突然想起他的洁癖,聂声晓挑了挑眉,“我今天没拖地哦,你就继续躺着吧。”
严景致笑得一脸灿烂,“没事,在大义面前,其他都不重要。”说完便开始行他的大义了。
“这里是地板啊!”聂声晓提醒他。
“比沙发好些,那沙发我明天要找人换了。”
“你怎么不干脆把卧室的床换了。”
“别墅区快落工了,晓晓,我打算把这房子都换了。”
“你敢随便换我的房子……”
“晓晓,女儿要富养,这是很多人验证过的真理,我们好歹遵守一下。”
“可是她还……”
严景致没让她再说话了,一个翻身便是天昏地暗。
如果严家家半夜醒来,可能会发现一个特别无奈的事实,那就是她的小床本来在温暖的卧室里的,但是大半夜的时候,爸爸突然把霸占了卧室,所以才导致她早上起来哭了一声,声音嘹亮地爬上客厅变得更加嘹亮。
竟然睡着睡着就来了客厅。
无良父母,竟然霸占了她的房间!家家这回是真的哭了,除了饿了之外,还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醒过来。
没几秒,严景致光着上身,慵懒地推开门走出来,嘴角还挂着吃饱满足的微笑,看到家家已经趴在小床边缘冲着他不满地张嘴了,伸了一直大手,随意一拎,便把小丫头拎在手里,“嘘,别哭,妈妈还没醒呢。”
家家愣了愣,停住了哭声,但是朝着他肩膀咬了一口,刚长的小牙齿特别痒,看到这么大一片露出来的肉,当然忍不住要试试自己的牙关了。
严景致痛得闷哼了一声,拼命忍住才没把丫头甩出去,捏着她胖嘟嘟的脸蛋呲牙,“你胆子肥了是不是?老爸也敢咬,小心以后不给你准备嫁妆。”
家家睁圆眼睛看了严景致几秒钟,然后还是哇地一声哭了,就好像是在抱怨不给她准备嫁妆。
女儿果然是上天派来惩罚父亲的,至少严景致现在一点都感觉不到小棉袄功效,他现在本来还能抱着心爱的老婆继续睡个好觉的,昨晚有点……缺眠,但是现在却要面对讨好这个娃娃。
“饿了吧,别哭,我给你泡奶。”严景致一手抱着家家,一手拿着她的奶瓶,找到奶粉,打翻了两只碗才乒乒乓乓地给家家准备好奶。
只是一尝,味道有点不对,给家家也尝了一口,她把奶嘴吐出来,愣愣地看着他,也觉得不对,不吃。
“你怎么不吃?快吃啊,吃了好好睡觉。”严景致把奶瓶推给家家。
家家小手一推,不吃,坚决不吃。
“怎么这么难伺候,刚刚不是还饿得咬我?快吃。”严景致再次把奶瓶推过去。
家家小嘴一撅,直接伸出脚朝着严景致脸上踢了一脚,表情还有些生气,说了不吃就不吃。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也经常这么折腾妈妈?”
家家扁了扁嘴,虽然可能听不懂,但是看严景致的样子就觉得可能被骂了,委屈地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聂声晓听到声音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幅场景。
忙走过去抱住家家哄,“不哭不哭,妈妈在。”
“你醒了。”严景致站起来,摸着她的后脑勺给了个早安吻,也不管一旁的家家睁着大眼睛看着。
聂声晓学着刚刚家家踹他脸的动作,手往他脸上一放,一推,“你还敢乱来,上次的印迹都还没消失,你自己看看我脖子上的是什么。”
严景致虽然连续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推了,但是看到她脖子上自己昨晚留下的印迹,一边满足一边口干舌燥,昨晚他有点急切,没控制好力道,也没考虑到今天她要出门见人的问题。
“我今天会注意点。”严景致凑近她认真观察了一下,越看笑容越大。
“今天!”聂声晓惊恐地看着他后退了一步。
☆、第五百六十七章 他是孩子爸爸
“那……明天?”严景致摊手。
“你,你别想再乱碰我了。”聂声晓躲着他后退了好几步。
转头看到他刚刚给家家泡过的奶,对家家刚刚拒绝的态度特别奇怪,她从来不挑食的,况且这奶粉也没什么好挑的,怎么就不吃了呢?半信半疑地看了严景致一眼,拿起来尝了一口。
“咳咳……”她差点喷出来,把奶瓶塞给严景致,提起刚刚他泡的一罐东西,“天才爸爸,人家给孩子泡奶粉,你给孩子泡奶粉伴侣……”
严景致却是自动忽视她的抱怨,笑得一脸愉悦,朝着她一步步走近,“你刚刚称呼我什么,再来一遍。”
“那是在骂你呢,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聂声晓挡住他凑过来的身体,被严景致一扯,连着家家一起被他抱着转了个圈。
“啊啊啊,快放下来,你疯了。”
严景致突然停下来,看着她:“我感觉人生圆满了。”
聂声晓也呆了两秒,松了口气突然道:“景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怪我。”
“什么?”
“其实之前……”
砰砰!还没等到聂声晓说出口,门口便传来剧烈的敲门声,听起来十分急切,彻底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谁?”严景致十分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去开门,好不容易有个幸福安静的早晨,这到底是谁不解风情?他一阵怨恨。
“等等!”聂声晓把正要去开门的严景致拉回来,抓起一旁他的衬衫扔给他,脸有些红,“你忘记穿衣服了。”昨天他急切地把衣服乱扔,完全把他的洁癖抛之脑后了,所以才导致今天早上家家看到他上身的肉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严景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太安逸了,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没穿衣服,接过衣服的时候顺便拉着她过来给了个早安吻,“谢谢老婆。”
外面的敲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并且比刚才更加激烈,看得出来外面的人非常着急,见里面良久没人开门,只好出声了。
“总裁,您在吗?”竟然是金贝娜的声音。
严景致扣好扣子,留了两个拉开门,金贝娜虽然身为女人,但是做事一向比男人还稳妥,很少会像现在这样,严景致皱眉,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怎么回事?”看着金贝娜气喘吁吁一副刚跑过来的样子。
“那个谁……李先生昨天还答应要过来证明那条翡翠项链清白的,今天突然又说不过来了,总裁,这样的话,文物局一定会在今天之内请您去喝茶。”金贝娜说完看到严景致身后的聂声晓,意识到好像不该当着她的面报这种消息,但是现在话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
“我知道了。”严景致听完也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声。
金贝娜看严景致的表情,会意过来,“那,那我先走了。”总裁果然还是担心夫人着急,看来这事还得回到工地再从长计议。
“等等!”然后聂声晓却听得一清二楚,瞪了严景致一眼,“有必要瞒着我吗?好歹是我弄出来的是非,我至少要但当一点。”
严景致摇头,“晓晓你不懂,每一个地方都有商业竞争,我来这片地方,抢了这边金融蛇头的投资资源,他们自然要针对我,这只是个导火索,没有你这个翡翠也会有在其他事情,所以你不会自责也不用但当。”
“这么复杂……”聂声晓有些惊呆,“可是……”
“别可是了,你好好待在家里,要真有事我会派人通知你。”
“不是,上次李先生答应我说要回来作证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回来了呢?景致,你从这方面着手,也许能很快解决问题。”
严景致突然停下来穿外套的动作,道:“他之所以不回来,跟我们的关系有关,听说我们水到渠成,自然觉得没有回来看你的价值,让我们自生自灭。”
“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别打。”严景致快出门的时候阻止她,“我从来不向觊觎我女人的男人求助,我忌讳他们。”
站在门外的金贝娜听到这句话,莫名想起了赵远方,心想这李先生还挺聪明的,他或许就是知道严景致的心思,所以才不回来的吧。
聂声晓看着严景致出去,一阵心惊胆战,请去喝茶?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他的第二次,在觊觎他地位的商业对手面前丢了他的自尊,她想想就心疼。
严景致刚要没多久,隔壁的王姐便跑过来对聂声晓道:“声晓,天哪,严先生竟然就是最近在我们镇搞大工程的老板啊!”
聂声晓看了她一眼,心里还在担忧严景致要被请去喝茶的事情,只是“哦”了一声。
“原来你早知道。”王姐咦了一声,“哎我刚才才从隔壁邻居那里知道的,他们说镇上来了很多记者,都说要找严先生,真是前所未有的盛况,声晓,这个你知道吗?”
聂声晓惊恐地愣了愣,“来了很多记者?”什么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来,肯定又是某竞争对手搞的鬼,这该死的不良竞争。
“是啊,全在集市上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八成是来采访严先生的吧?你看他现在这么能干,我当初还劝你好好看清他,我真是……哎声晓,你去哪里啊?”王姐说着说着发现聂声晓直接拉上门走了。
“去看看那些记者。”聂声晓头也不回,她是担心那些记者的意图,如果是单纯来采访严景致关于这个开发项目的还好说,但是就怕全都是冲着出土文物来的。
上次的新闻说什么了,好像说这次近二十年来最大的一次文物发现。
最大对应最棘手,聂声晓脚下生风,朝着集市走去的步子飞快。
“声晓,还是你眼光准啊,严先生有前途,话说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他真的能接受你的孩子?”王姐也想去看看从来没见过的记者,一路上无聊,找聂声晓聊聊关于热门人物严景致。
“他是孩子爸爸。”聂声晓直接给了她一句话,很坚定的,也说的非常有力道。
☆、第五百六十八章 不可自拔
“啊?”王姐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愕然了一番,才猜测道:“你是说,他已经成功接受孩子变成了孩子她爸?”
“王姐。”聂声晓有些无奈,“先不说这个,你听说记者来的时候,听说了还有别人跟记者一起来的吗?比如某个局子里的人。”
“这干局子里的人什么事啊。”王姐一把否定,但是说完便想起了上次在邻里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出土文物,就因为那个还让这塔镇很是风光了一把,上了大新闻,那个时候局子里的人就来过。
“这里他们还来干什么?文物不是说都已经挖完了吗?上次启动探测仪也没找到其他的啊。”
“没什么。”聂声晓停住脚步,因为前面就是一票记者所在地了,他们正在开工,各种抓着镇民采访。
聂声晓远远地能听见他们在说关于文物的什么,心里一惊。
见她们过来,有个闲着的记者扛着他的照相机跑了过来,对她们道:“你们好,能不能问你们几个问题?”
王姐看起来有些激动,“你是说要采访我们?”她活了大半辈子了,都卷在这个小镇子里,虽然吃过很多盐,走过很多桥,但对于这种能曝光脸的光荣活动还从来没参加过。
“哈哈,可以这样认为的。”记者笑了起来,碰上这种没什么文化,对他们知无不言的镇民他们最高兴了。
“那行啊,那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聂声晓侧头看了一眼王姐,觉得她怎么跟瞬间灌了迷魂药一样,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没习惯这种聚光灯,没跟在严景致身边那么多年,也许老了也是这种新奇的状态。
“你们听说过最近的出土文物吗?”记者抛出第一个问题。
“当然听说过了。”王姐抢先回答,“那不是严先生工程队挖到的宝贝吗?我也是刚刚才听说。”
聂声晓想拦住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还被记者察觉到了意图,转而问她:“这位女士,你知道吗?”
聂声晓看着记者,“我觉得现在这阶段,你们的新闻价值应该不高吧,文物早在好些天前就已经通告了一拨,那时候才是外界讨论的高峰时期。”
“你很懂得新闻价值。”那记者认真地看了看聂声晓,发现她的气质并不像是长期蜷缩在小地方的女人,有种大气的味道,“那你知道现在的传闻说有人私藏了文物吗?”
“什么!还有这事儿?”王姐大叫了起来,一个劲地冲记者摇头,“你们肯定是闹错了,我们镇子一向民风淳朴,扑通的偷窃都很久没出现过了,更何况是这么大型的犯罪,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对于王姐的这个立场,聂声晓表示同意,“对,记者同志,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犯那种事。”
“虽然做出保证并不犯法,但是你也不能做出这么大口气的保证。”记者对着聂声晓笑了一声,几乎是冷笑,他今天可是接到相对可靠的消息才过来的,如果要真是像聂声晓和这位大姐说的,那么风声从何而来?
听记者这么说,王姐突然有点犹豫了,盯着他,“难道……真有这事。”
“真不真实我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七成是有了。”记者见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收起自己的相机,说了声“谢谢”便转身走了。
“哎你等等,你不告诉我们是谁做了那种事情吗?”王姐叫住那记者,老太太的八卦本性出来了,特别想知道他说的那七成把握的人到底是谁。
“哦,你们还不知道?文物局的人已经到严景致先生的工程队去了,应该是去调查的。”
王姐听完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聂声晓。
聂声晓在反应过来之后便朝着工程队的方向跑。
王姐连忙阻止她,“小聂啊,你现在去那里干啥?你现在不能去,他若真是犯罪了,你最好明哲保身,尽量别受牵连。”
“王姐你不懂。”聂声晓很感激她保护自己的态度,但是她跟严景致的关系和这辈子的牵扯哪里是明哲保身这词可以侮辱的。
“我是可能不懂你们年轻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懂得一个女人如何保护自己,这世界上所谓的感情,你千万别太夸大,要懂得收缩自如才不至于伤了自己。”
“我收缩过,但不自如。”聂声晓突然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