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嗤笑,百里君绝,你几时这般痴过,连着最显而易见的事也要拿来一问。
她不说。
他那手上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似要将她撕裂,而伤口本愈合好的部分也被一并撕扯开来,殷红、濡湿的液体缓缓流出。
那伤口在隐隐作痛,她的心也跟着一并疼着,疼地让她窒息。
可是明明他已让自己的心这么疼了,自己却还要让它更疼?末了,她黛眉挑起,轻笑着回了一句:“是啊……就是我派紫溪他们去杀你的。救你,不过是因为……我改变了主意……”
她话未说完,只听“嘶嘶”地几声,那身上仅剩下的亵衣亵裤连带着包扎她伤口的白布,一一并被他撕得粉碎。
霎时,她光洁如玉的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尤显得她胸口出的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那般的触目惊心。
她终是希望他死的。
当时紫溪的那一剑,当他看见那抹挡在自己身前的明黄时,她不知道,他当时是有多震惊。原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乎他的生死。
可再当他一步步确定邀月宫与她有关的时候,心便死了大半。
在守着她醒来的时候,他有想过,她救了他许是因她先前并不知紫溪的计划。她义无反顾地救了他,只是因她在乎他。
而她亲口告诉他,现实就是他想像的那般残酷。她对他,视之如敝履。
这种被人摒弃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他恨透了这种感觉。毁了她,他要彻底毁了她。
愤怒与悲痛逆着血液而上,他如野狼一般,疯了似的啃咬上她那模糊的伤口,或用舌尖舔着那涌出的腥甜,或用齿间撕着那新生的血肉。
那伤口早已发炎,她一整天都在发烧着,整个身子如火一般的滚烫。
她身前的柔软被他拿捏在掌中,犹如玩物一般。隔着他的袍子,她清楚地能感觉他身下那渐浓的欲~望。
褪了长袍,他就那么毫无征兆地袭入她的青涩天真,顺着她被托起的双腿留下温热而粘稠的液体。
疼,好疼……
愈渐模糊的意识中,她静静地感受着,这才知道,原来另一个人闯入自己生命的感觉竟是这么地疼。
这一刻,那盈在她月眸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她抬臂掩住了眼不去看他,亦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懦弱。
不期记得,从前她在现代的时候,一个同执行任务的师姐告诉她,第一次对女孩子是来说是到女人的一种蜕变,是很痛苦的。如若不是和自己爱的人,那便是痛苦的,可若那人是自己喜欢的,自己爱的,便是痛苦而快乐的。
她爱他,她心甘情愿地将自己交给他,可她却是痛苦的,她不快乐。
他一次次进攻、肆意地掠夺,她闭目置之。
他对她的恨,如若狂风暴雨,向她一次次袭来。
从前他与她不无亲密接触,她只当他是玩弄她,这血腥的一次,让她永生难忘。
一夜无眠。
***
好吧,我承认我出字很慢……
105 你休想干净【重要章节:2000+】'VIP'
他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肆意地撩拨挑~逗,那清晰的疼痛里愈渐多了丝让她觉得羞赧的酥麻。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嘤咛出口。
她的身体里,他如疯了一般地一次次发泄着自己的愤恨。
有几次都让她痛得昏迷过去,却又在下一次掠夺之时痛得清醒过来。
她昏昏醒醒,不知过了多久,眼前才走近耀眼的阳光。
仿佛隔了多少个春秋,天终于亮了。
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这一夜才算真正的结束。
百里君绝这才罢休,起身放过了她。那悬宕在她身上精壮的身子从她身上移开,他拿起挂在一旁的白色软袍披在身上,看着她他玩味地浅笑着茆。
她身上或大或小或红或紫的痕迹,回想起她原来如同白玉的身体,此刻她已经是伤痕累累,她胸前的那道伤口犹如同新割开的一般。他的报复达到了,他的笑意里不禁多了一丝骄傲。
不期拄着床榻艰难的缓缓起身,每一个细小动作都能牵动她身上所有的疼痛。她拽过床榻里的锦衾,她的这幅躯壳仿佛冰冷了许久,她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面,吸取少得可怜的温暖。
她呆呆地望着床褥上那摊未干的血迹,混着他带给她的污浊,红得那么刺眼,恍若大梦一场,她失去了她一向视为最宝贵的东西。
她那空洞的眼神,让他没由来的心上一疼。他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呢?
他俯身将她温柔抱起,径自走向书房的屏风后。
屏风后,他一早命人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褪了她裹在身上的锦衾,将她轻轻放入她木盆之中蚊。
她抱臂坐在澡盆之中,目光呆滞似是在想些什么。
水汽氤氲中,分不清她脸上滑落的是泪水也那凝着的水珠。
他用锦巾细细地为她擦着她身上的那些或青或紫的痕迹,如同她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那温热而舒适的感觉继而取代了她身上的那些酸痛。
下~体依旧传来被撕裂的疼痛,那么清晰地提醒她,有些事情不可磨灭地在他们之间发生了,就永远不会改变。
她将下巴垫在臂上,沙哑道:“我们是……那样过你不觉得很脏吗?”
那为她擦背的手蓦地一顿,对她的挑衅,他选择无视,他继而又撩起水洒在她光洁的脊背上。
她因暴露在空中微寒而颤栗的背上流过一阵暖流,不期轻笑道:“你可知道?脏了就是脏了,洗不干净的。”
闻声,那浸透了温水的布巾被他狠狠攥在掌心中,挤出水来,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流下。
脏,这他最讨厌的字眼,一旦出口便能将他的愤怒点燃到极点。
他反手一把钳住她的玉颈,将从水中揪出,直逼着她看他的眼,狠道:“百里不期,你说脏?!”
他冷哼一声,又道:“我们身上流的是同样的血,我脏,你也休想一个人干净。”
如果他脏,那么就让他们一起脏下去吧!
说罢,他一把将那赤~裸的她扯进怀中,狠狠咬上她的唇瓣,如若撕咬一般,将她的两瓣冰凉吞在口中。
她渐渐失去意识了,眼前的那张银质面具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她再支撑不住瘫软在他的软袍中。
……
整整一天,她都高烧不退,百里君绝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沉睡的她倚在他肩头,沉沉睡着,那苍白的唇瓣下再说不出什么刺激他的话来。
他垂首淡看了她一眼,抚上她肩头,将她身上的披风盖得紧了些。
没有任何情绪,他低低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会一直高烧?”
“陛下的伤本是有好转的,但疏于换药,加上已长好的部分又再度撕裂开,所以才会发烧。”
李闲庭一面将药瓶这些东西收到药箱之中,一面答道。
她一昏厥过去,百里君绝便唤来了李闲庭来为她诊脉。
百里君绝沉下眸光,续问道:“那她还会有多久才会醒?”这句话一出口连他也是不禁一惊,几时他竟对她多了这分关心?
“陛下既已换药,那烧退了,自然就醒了。”
百里君绝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李闲庭背上药箱正要退下之时,却被他唤住了。
“李公子,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辰王府做事吧!本王会叫十七为你安排好一切,自不会亏了你。”
闻声,李闲庭垂眸淡然一笑道:“闲庭谢过王爷美意。闲庭在那江湖中自由自在惯了,这辰王府于闲庭来说如若囹圄。闲庭无福消受王爷的恩惠,待到陛下的伤好到大半之时,闲庭便会离开。”
百里君绝一面轻揉着不期垂散下来的发丝,眸中有暖光流过,一面回笑道:“公子既是无意留在王府,本王自不强求。”
蓦地,他唇角笑意全无,冷声道:“可是,本王想李公子纵然是来自江湖,不懂这宫中的规矩。公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出了这辰王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寻常的大夫一把脉便知便可知男女,更莫说他这个医术胜过太医院提点的神医了。百里不期是女子的事,他又岂会不知。百里君绝敢让他毫无顾及地为不期诊脉,就更要有十足的把握让他闭口。
李闲庭浅笑,百里君绝虽没有明言,但他言中之意他已了然,他款款答道:“闲庭明白,守口如瓶才足以保命。”
***
一只出字极慢的某晞。
明儿个周末,我今晚不睡了,拼一下哈,看能不能为大家加一更!
106 陛下请等等【2000+】'VIP'
这冗长的一觉让她梦了好久,再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仍是他那一张没有表情的银质面具。
“还没烧坏脑子吧,傻看着我做什么?”
“身上哪里还疼吗?茆”
一整个屋子的沉闷静默,他蓦地冷声一句一句问着,她却依旧静默不语。
在他的眸光注视下,她扶着床栏起身,靠坐在床榻上,以淡漠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百里君绝,要怎样才能把你看清?
他不爱她,却要了她。他恨她,所以毁了她。
从前,她只当他是坏到骨子里,是爱极了那种将她玩于鼓掌之中的感觉。
于是她以这种理由,开始习惯、接受那个与她夜夜相拥而眠的百里君绝,那个对她上下其手的百里君绝,那个对她时而温柔时而粗暴的百里君绝。
可是如今,她也厌了,厌了对他的一味的妥协蚊。
想到这里,如同周遭向她袭来了寒气,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将盖在身上的锦衾裹紧了些。
这样安静的她,似是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兴趣,让他好不习惯。
出乎她意料的,她的缄默没有让他大发脾气。
“明日,我便命人将抓来的邀月宫的人全数放走。”
这该是她想知道的了吧!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那般他不愠不恼地说着。
“谢谢。”她终开了口。
这一句蓦地让他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转身离开,要把这一方天地留给她,却闻那床榻上的人低低地开口:“我想回宫……”
不带任何情绪的,他答了句:“好。”
……
不期准备好一切推开了绝轩紧掩许久的门扉,日光倾泻,洒落一地的晨辉。
那灿烂的日光刺痛她的眼,一阵晕眩。门外站了黑压压地站了一众人,他定睛才看清那众人前笑盈盈站着的正是辰王元妃曾阮卿。
不期苍白地回笑,走向那姝。
见那抹明黄自绝轩走出来,曾阮卿欠身一礼。
不期眸光四下寻了寻并未见到百里君绝。她不问,自有人看出她心中所想,答了她:“陛下,爷他一早便去处理邀月宫刺客的事了,这个晌儿不在府中,爷特意唤了阮卿来为陛下送行。”
不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闻曾阮卿柔声道:“陛下的龙体还未完全康复,怎这就要走呢?不如在王府上多住些时日,再另做打算。”
“婶婶不知,朕受伤一事,已让朝中好些事情耽搁了。那伤既有些好转,便也是时候回宫处理政事了。”
“陛下真是个好皇上。如此说来,那阮卿也不好多留皇上了。”
不期扯扯嘴角,正要离去之时,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喊:“陛下,等等!”
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那来者正是从辰王府外匆匆赶回的李闲庭。
李闲庭是不习武艺的,小跑上几步便是气喘吁吁。
“闲庭刚刚得知陛下这就要回宫,匆忙之中,只为陛下备下了几样您这几日常用的伤药,里面附着如何用药的方法,陛下照法用药即可。”不期有些莫名地看向他,但见他将一面手上的一个小包袱递到她手上,一面抚了抚耳垂说道。
那李闲庭抚耳垂的细小动作被曾阮卿看在眼里,她眸底闪过一丝锋芒。
不期颔首,又闻那厮补了一句:“陛下切记,一定要按着那方子用药。”
“好,李大夫的话,朕记下了。”不期淡淡一笑,说罢于一众宫人的跟随下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曾阮卿笑着欠身一礼。
但见那抹明黄消失与视野中,她嘴角噙着的笑意霎时全无。
“你们都先退下吧!本王妃要有话要与李大夫说。”
“是!王妃!”
一众婢女应声退下,曾阮卿曳着华服绕李闲庭而走了一圈,但见李闲庭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纹,手始终抚在耳垂之上。
“师妹原来这就是那位救了当今圣上的大名鼎鼎的神医——闲庭公子啊。”曾阮卿话锋犀利,讥诮道。
李闲庭挑挑眉,唇角笑意更浓,他泰然答道:“阮卿师姐,算下来,你我可是有二三年没见过了!”
“是啊,整整两年零三个月的时光,师姐我可清楚记得呢。没想到许久不见,师妹的易容术和医术又长了许多,若非记得师妹爱弄耳垂的习惯,师姐今天还真是很难一眼就认出来你来呢。”
李闲庭垂眸一笑又道:“师姐的用毒的手段愈加高明,要解你下的毒师妹怕是要费些时日呢。”
曾阮卿冷哼一声:“师傅不是给传了师妹那本医典吗?你在那深山老林中捧着师傅传下的秘籍,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世插手这些你一向看不惯的纷争呢?”
“闲庭自是厌倦了那深山隐居的生活,想下山来体验体验师姐过得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话虽如此,但她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守护一个人。
李闲庭话一出口,气得曾阮卿双颊泛红。
两年不见,这小丫头的脾气一如当年,不开口则已,开口便能轻易将她的愤怒点燃。她抑制住心中怒火,牵强地笑道:“师妹既是出了山,与师姐在这都城团聚。不如我们像当年在凰山上一样,玩一个游戏如何?”
她顿了一顿续道:“还是老规矩,我来下毒,你来解毒。你为百里不期诊脉时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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