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表情怪异地盯着捷豹的车窗,车窗里面林钒好整以暇地对视着秦冉冉,嘴角很不小心地泄露出一丝笑意。我们只能说还好车窗是那种车里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车里的设计,否则秦冉冉的脸不得烧成猴屁股。
秦冉冉自知犯了骑驴找驴的错误,丢人现眼丢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的家人面前,尴尬得要死,只能低着头,咬着嘴唇颤巍巍地去敲车门。敲一下,不开;敲两下,还是不开;正要敲三下,手还碰上玻璃,车窗缓缓的被摇了下来,秦冉冉差点敲到里面人的脸。
秦冉冉弱弱的缩回手,想要跟人家寒暄一下,才抬头细看了一下里面人的脸,秦冉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往后退三步。
林钒的脸色有点绿。
不能怪秦冉冉胆小,实在是林钒太过吓人。再厚道点说,林钒那张脸并不算吓人,相反还很阳刚,怪只怪他的气质,在黑道摸爬滚打十几年,即便多少年不亲自动刀动枪了,身上的杀气也够重的,尤其他还嫌效果不够突出,在车里还戴着墨镜,秦冉冉还隔着车门呢,都觉得浑身发冷。
瞅着秦冉冉张着大嘴不知所措,林钒似笑非笑的问她:“你有事?”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越发吓人了。秦冉冉在心里飙泪:师兄,你咋不早说来的这位这么吓人捏?早说了我也好有心理准备啊,我还以为你们家人都跟你一样和气呢。说到底,林钽高估秦冉冉了,秦冉冉的胆子虽然大,也只是在平均水平往上数十米罢了,要想和林钒沟通,起码要是平均水平的三倍往上才行。
秦冉冉颤颤的试探似的开口:“我、我是师兄……不对,请问您是林钽师兄的家人么?”
林钒点头:“我是。”
秦冉冉终于松口气:“叔叔您好,我是林师兄的师妹,他一时走不开,所以让我来给他取书。”
听见秦冉冉叫自己“叔叔”,林钒的语气简直比他的脸还恐怖:“你、管、我、叫、什、么?”一字一顿,字字带刃,几可割喉。
秦冉冉彻底被吓傻了,喃喃开口,可惜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来的,仍是让林钒想掐死她的“叔叔……”
林钒缓缓摘下墨镜,冷飕飕地上下打量了秦冉冉好几圈,秦冉冉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猪肉正等着客人挑选,那边小贩还在不住地大声吆喝:“您爱切哪块切哪块啊,保证物美价廉啊喂!”
“我很老么?”林钒跟自己说,要是这丫头敢点头,他就立马把她打包卖给日本俄罗斯那帮老头子,让她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老”。
“没、没有,叔叔很精神,很年轻,呵呵,呵呵……”
“不要管我叫叔、叔!”林钒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可是……”可是你真的很像叔叔啊啊啊!
“没有可是!”林钒那叫一个恨啊,抬手拿了装书的袋子扔到秦冉冉怀里,死沉死沉的东西砸得秦冉冉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林钒也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可你见过黑道老大向一个小姑娘道歉的么,而且在林钒看来,明明是这丫头不会说话在先,惹恼了自己也算她倒霉,“下次叫人的时候长长脑子,男人最忌讳有人说他老。”
林钒说完,摇上车窗,绝尘而去。
秦冉冉呆呆地站着原地,滴答滴答流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林钒这个渣,怪不得人家不喜欢他。
15第十四章
如果给林钒一次机会让他重新来过,他一定会好好筹划,就算装也要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温柔可亲的样子,势必把自己在秦冉冉人生中的首秀做得尽善尽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林钒在秦冉冉心目中,此时此刻,已经被定为成一个“粗鲁暴躁充满危险的老男人”,并且往后的很多年,都没有改观。
林钒悔青了肠子这是后话,现在,秦冉冉哭了,哭得很委屈。秦冉冉起先忍耐着,觉得自己也挺大的姑娘了,动不动就掉眼泪实在不好看,所以一路都是捂住嘴巴默默流泪。可当她跑回楼上,在实验室门口遇到林钽,秦冉冉再也绷不住了。
秦冉冉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索性抱着林钽的书蹲地上,嚎啕大哭。
秦冉冉再怎么坚韧也是女孩子,女孩子的自尊心都是很重的。她想自己好心帮人家跑腿却遭到一顿训斥,那个不知道叫啥的男人劈头盖脸就把自己一顿骂,好像自己做了多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关键是骂完人他就扬长而去,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秦冉冉能不郁闷么?能不憋屈么?现在看到林钽这个罪魁祸首,秦冉冉觉得再不好好发泄一下,自己非恨上林钽不可。
林钽一时摸不到头脑,想去哄哄吧,自己还不是那块料,不哄吧,好像还有点心虚。此时正好是大家做完实验休息的时候,大伙儿一个个从两人旁边经过,都用异样的眼神瞅着林钽,他们导师,一个五六十岁的胖老头,居然还暧昧的拍拍林钽肩膀:“虽然我不反对学生谈恋爱,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要注意适度。还有就是你是男孩子,要让着人家。”
对此,林钽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陪着万分小心哄秦冉冉:“师妹,出啥事了?好好的哭什么?”
“……”秦冉冉除了哭得更大声,什么回答都没有。声音大了,连走廊里其他实验室的人都探出脑袋来观望,看完了还送给林钽一个鄙视的眼神。
林钽无奈,只好先把秦冉冉拽进屋里,关门,环视一圈,警告大家该睡觉睡觉,该玩游戏玩游戏。大家有志一同地轻咳几声,随即支起耳朵。林钽也知道这帮人好事,只要不打扰到他,他也忍了。
“你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事?”林钽琢磨了半天,又多此一举的加了一句,“是不是肚子疼?”
竖耳朵听了半天的师姐终于忍不下去,扑哧笑了出来:“不好意思,你继续,继续”
秦冉冉哭得更伤心了,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林钽的:“你……你别胡……胡说!”秦冉冉哭得一抽一抽的,连话都说不全,“还不是……因为你!”
屋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秦冉冉接着断断续续的控诉:“我下去拿书,车里那个男的……太可怕了。我……我说叔叔,我是帮林钽师兄……拿书的,他就吼我!还说我不长脑子!谁不长脑子啊……他没头没脑的骂人,骂完人抬腿就走,有他这样的么!”
话说秦冉冉这下是真被林钒气到了,完全忘了自己要追求林钽的事,只顾着控诉。她就不想想,自己这么说林钽的家人,林钽能高兴么。
林钽当然不高兴,他们林家人都是典型的“护犊子”,自己家人我怎么说都可以,气坏了揍一顿都行,但谁要是敢说我家人的坏话,我第一个跟你急。林钽也想和秦冉冉急,但他只是在心里教训了一番。林钽不像林钒,有啥都放在明面上,所以江湖上人人都佩服林钒,说他十条汉子。林钽认为家里有一个人光明磊落就够了,要全都像他大哥这么直爽,他们家早就不知道被算计没几次了,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兴盛。
林钽沉了沉气息,大概理清了原委,反问秦冉冉:“你管他叫叔叔?”
秦冉冉拧拧鼻子:“是啊。”
“他是我大哥。”
“……”
不光是秦冉冉在实验室这头和林钽诉苦,那边公司办公室,林钒也在闹心。
这一下午林钒的气压都很低,搅合得办公室里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秘书办的姑娘们平时最爱八卦,这时候都不得不把自己嘴巴缝起来,深怕一个不慎惹了林钒,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钒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其实他这个时候潜意识里还是很希望有个人能进来给自己排忧解难的,但是外面这些平日里离他最近的,居然一个懂他心思的都没有,林钒更闹心了。
老子老么?老么?老么?我不就比林钽大十岁么?凭毛你管林钽叫师兄管我叫叔叔啊?
不过……林钒转着手里钢笔,想象着那个小姑娘的模样,自言自语:“好像确实小了点。”
“什么小了点?”敲门敲了好半天都没人应,只能自己推门进来的陈丽莉陈大秘书,听见自家老板的话,接道,“您是嫌办公桌小么?不应该呀,上个月才换的,算是目前省内最大的办公桌了,绝对符合您的身份。”
林钒鼻子都快歪了,明显的心事被人知道了,恼羞成怒:“谁说桌子了,谁说桌子了?!我说你不敲门就进来,送你去复旦学了四年白学了!”
陈丽莉推眼镜,贼专业的纠正:“不好意思,我修的MBA,不止四年。”
“有事?”林钒也懒得跟陈丽莉讲理,这些跟着他打天下的老人,一向把自己的面子当鞋垫子,还是新雇来的那些好,对自己毕恭毕敬,自己说一他们绝对不敢说二。
陈丽莉打开文件夹,条理分明的逐条叙述:“第一件事,下个月是您三十五岁生日,请问您是否要庆祝。”
陈丽莉说完,忽然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冷风吹过,把手上的文件纸都吹气一个小角,看来怨念极大啊。
“生日,生日,老子还没七老八十呢,不庆!”
“好的,不庆祝。”秘书翻开第二页,“盛大的蒋总想要请您一起打高尔夫,您是否应约?”
“不应,那老小子肚子里没一点洋墨水,还成天想着玩些洋玩意儿,他老家伙连泡的妞都是俄罗斯的,你说蓝眼睛绿头发的女人,长得比他高比他壮,他怎么就好这一口了。”按照林钒的大男子主义意识,男人就该比女人强壮,女人就应该瘦小娇弱,这样才算阴阳调和,一米六五的矮挫非要找一个一米七八的模特,纯属脑子被门夹了。
陈秘书万年不变的棺材脸稍微红了一下,继续:“八号仓库的货,三少说不能再留了,要赶紧出手,现在韩国方面有人说要,但是价格不如中部地区……”
“卖!卖!卖!就卖给韩国人了!钱多少咱都卖!不能总可着咱们中国人糟蹋。以后要有日本人买,咱们也卖!外国人要是问为啥,你就说咱们要打入国际市场。中国人问,你就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陈大秘书彻底翻白眼,你见过贩毒的人高举着爱国旗帜的么?拜托老板在商言商,咱们虽然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也要有业界良心好不好!
秘书合上文件夹,她觉得今天不适合和老板谈正经事:“老板貌似大姨夫来了,还是改日再说吧。”
“回来!”林钒拍桌子,一声巨响啊,外面秘书办的姑娘们都吓傻了。反观我们陈大秘书,仍旧处之泰然。
“老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林钒把人叫住了,可是一时半会儿,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林钒才憋出一句:“我老么?”
“您今年三十五岁。”
“我是说我的人,我的脸,长得老么?我的身材很怂么?”
陈大秘书上上下下打量了林钒一圈,语不惊人死不休:“您是不是遭到女朋友嫌弃了?”
“胡扯!老子连个情儿都没有,哪来的女朋友。”
“那就是您有喜欢的女人了。”陈大秘书笃定。
“拉倒吧,就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林钒下意识的否认,不过心理学专家曾经指出:否认的越快,肯定的程度就越高。只不过这个理论林钒还不知道,但陈大秘书是知道的。
陈丽莉也懒得跟他争论,她下班还有约会呢,可不敢跟林钒这么耗着:“既然您不喜欢她,她也不是您女朋友,您何必在乎她是不是嫌您老?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见林钒没应声,大秘书女王般的转身,推门而出。
许久,林钒才不清不楚地嘟囔:“她咋知道是个女的说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怎么才能快点呢,
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着急写那段把秦冉冉绑起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船戏么。
16第十五章
烈日炎炎下,小丫头只穿了一身浅绿色裙装,让沉闷恼人的夏季变得异常清凉。
林钒在车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新的香气让所有的毛孔都觉得舒服,吸进入似乎连喉头都是甜的。
林钒觉得她很漂亮,特别符合自己对女人的审美:“柔若无骨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段是《洛神赋》里的,被林钒临时拿来套用。其实翻译成林钒的话,基本就是:哟!仙女下凡了!
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来增进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可以说联络一下感情,最起码可以排解第一次见面的尴尬。比如问问你家哪里的,你学什么的,你有没有男朋友?最后一点很重要,直接影响了接下来他对她的态度。
可是他还没想好如何开头,那小丫头却先开了口,大煞风景:“叔叔。”林钒听见那小姑娘这么称呼自己。
“为什么叫我叔叔?”林钒问她。
小姑娘清脆地笑起来:“因为你比我老啊!”
林钒怒不可遏,猛地推开车门,伸手把小姑娘抓进车里,锁好了车门,看着小丫头片子一脸恐惧,林钒忽然笑了:“我老么?”
小姑娘点头。
林钒掐住小丫头的喉咙:“再说一遍,我老么?”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双手胡乱挥动,似乎想要从死亡中逃离,林钒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什、什么、代价?”
林钒高大精/壮的身影,罩得小姑娘无处可逃。林钒的视线扫过女孩儿的全/身,纤细脆弱,只要他稍微用力,就可以让她在这世上消失。林钒压住女孩儿脖子的手指开始慢慢合拢,女孩儿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软。
这样的触感,让林钒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只小猫,鬼使神差地,林钒俯下/身,一口咬住女孩儿的唇角,女孩儿惊呼一声,紧接着,腥甜的味道布满口腔,林钒的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
林钒是被疼醒的,醒来才知道刚刚的一切景象不过是个梦,自己并不在车上,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上还握着钢笔,估计是刚才批文件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林钒双手抹了把脸,估计自己是受刺激了,怎么连做梦都梦到那丫头。
可为什么会疼呢?
林钒往自己疼的地方看去,自己的胯…下居然支起一个帐篷,下面硬的跟铁棍一样,因为得不到纾解,与裤子布料相互磨擦才会觉得异常的疼。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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