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皇阿玛的眼睛。包括那些后宅女人之间的争斗。
顾清晓一直以为雍正爷只是派了钉子来监视着王府,却不知道王府里还隐藏着许多的暗卫。就连高氏当初给顾清晓下药的事情,雍正爷也是知道的。雍正爷就想看看顾清晓是如何让处理这些事情的。如果顾清晓是个没本事的,处理不好这类后宅争斗,被后院里的那些女人给害死了,那也只能怪顾清晓无用。身为嫡福晋,掌握着整个王府后院的管家大权,还会被妾室暗算,那是嫡福晋窝囊。想来这样无能的女子也不配成为一国之母。
因此,宝亲王府的后宅争斗,雍正爷就是当做一场戏在看。至于雍正爷为何会派人暗中监视宝亲王府,一是为了更深入的了解弘历,方便他锻炼弘历。二是因为当年雍正爷的嫡子弘晖就是死于后宅斗争。只不过那时候的雍正爷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势力,无法全面的保护好自己的嫡子,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自从弘晖夭逝后,雍正爷便加大了对后宅的掌控力度,监视宝亲王府,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好他的皇孙。
顾清晓对付那些妾室们的手段,雍正爷一清二楚。不错。证据确凿,正大光明,一击必中,一个嫡妻该有的威严和大气,顾清晓都具备了。雍正爷对此很是满意。
妾室嘛,本来就是拿来消遣的。弘历喜欢就多宠一些,不喜欢就不宠。雍正爷对于弘历常常在顾清晓的院子里留宿的事情并不反对。不过,他可不会对弘历说这些。他不但不说,如果逮找了机会,他反而还会以此为借口训斥弘历一番。儿子吗,就是拿来教训的。
雍正爷有时候也会想起他初见顾清晓的情景。他不怪儿子沉迷于顾清晓的美色。毕竟,那样的相貌没一个男人会不喜欢吧。如果顾清晓是个妖媚的女子,雍正爷也许会考虑在暗中将她除去。可惜,据雍正爷多年来的观察,他为弘历亲自挑选的这个儿媳颇具大家闺秀的气度,一身清华,慎淑恭俭。最难得的是,她还是个聪明有手段的主儿。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保护的很好。雍正爷时常想,如果当初他的皇后有顾清晓这样的手段,那么他的弘晖是不是就不会遇害了。
对于皇后,雍正爷其实一直有些不满的。温婉贤良、敦厚谦和是有了,可还差了一份主母该有的狠厉与精明。至于其他的妃嫔,雍正爷对她们更是没什么感情。不过是利用而已。
弘历从顾清晓屋里出去后不得不去了乌拉那拉。雅璇的院子里。
乌拉那拉。雅璇早就洗漱沐浴好了,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绣着海棠花的清雅旗装,规规矩矩的坐在榻上等待着弘历。
弘历将屋子里的下人都挥退,自己脱了鞋子,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乌拉那拉。雅璇站起身子,从弘历的脚底爬上了床。
见弘历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呼吸绵长,根本没一丝要碰自己的意思,乌拉那拉。雅璇咬了咬下唇,眼里顿时聚起了雾气,透明的泪珠宛若珍珠般的从脸颊滑落,樱色的檀口里传出压抑的呜咽声。
弘历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侧过头看了乌拉那拉。雅璇一眼。说实话,现在的乌拉那拉。雅璇真的是美得惊人。即使弘历见惯了顾清晓绝丽的面貌,可冷不丁的还是被乌拉那拉。雅璇梨花带雨的模样给惊艳了一下下。
怎么说呢?乌拉那拉。雅璇的容貌自是比不上顾清晓的,可胜就胜在乌拉那拉。雅璇身上有一种令人万分疼惜的柔弱气质,那是顾清晓身上所缺乏的。顾清晓也哭。可顾清晓的哭相比起乌拉那拉。雅璇来,就少了一些破碎零落的美感。乌拉那拉。雅璇的哭相会让几乎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想拥她入怀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不过。弘历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任何男人”。
乌拉那拉。雅璇一直都在观察着弘历。弘历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双眼含泪,柔柔的望着弘历,眼里似有万分的委屈。
弘历蹙着眉头,猛的坐起身子,“你这是不待见爷?那你自己睡吧。爷走了。”说着便要下床去穿鞋。
乌拉那拉。雅璇一下子懵住了。眼见弘历就要离开了,乌拉那拉。雅璇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快速的伸出手,将弘历的腰身抱住,“爷——别走——别走——不要扔下婢妾——”
弘历毫不怜香惜玉的掰开腰间的双手,将乌拉那拉。雅璇推开。“哭什么哭,烦死了。爷明日还要早起。你不睡就去外间呆着。”
“是——婢妾知错了——求爷宽恕——”乌拉那拉。雅璇立刻在床上跪下来,低着头,露出娇美的脖颈,引人遐想。
弘历重新躺回床上,将被子盖上,“睡觉。”
乌拉那拉。雅璇委委屈屈的赶紧在弘历的旁边躺下,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引起弘历的注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弘历竟然会不碰她?前世的弘历不是最喜欢像刚才那样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吗?不是她乌拉那拉。雅璇自吹自擂。论起哭相,恐怕整个宝亲王府加上皇宫佳丽三千也找不出一个能和她比肩的。
弘历究竟为何会对自己不满?
乌拉那拉。雅璇思索着。快要天亮时,她也没得出个结论。
弘历走后,乌拉那拉。雅璇强打起精神,看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是又怒又怨。在脸上厚厚的擦了一层粉,勉强遮住淡淡的黑眼圈,乌拉那拉。雅璇往顾清晓的院子里走去。
给顾清晓请安的时候,乌拉那拉。雅璇看着坐在上面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惫与沧桑的美丽女子,乌拉那拉。雅璇不得不怀疑弘历是不是因为过于在意顾清晓才不愿意碰自己。
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乌拉那拉。雅璇掐灭了。
皇家的男人可能吗?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后院里其他的女人?
乌拉那拉。雅璇太了解弘历了。弘历就是个风流的主儿。上一世弘历的后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年轻漂亮的,他就宠。年老色衰的,谁能有个好下场?就连她,为了讨好弘历,不让弘历厌弃自己,还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保养驻颜。虽然四十多岁,可她看上去却最多只有三十出头。如果不是她有一张娇怜柔美的脸,再加上弘历对她丧子的怜惜,她又如何能坐上皇贵妃之位?
乌拉那拉。雅璇在心里认为弘历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对顾清晓有任何的情意的。只要顾清晓一旦失去她那张魅惑人心的脸蛋儿,弘历自然而然的就会冷落她,甚至厌弃她。弘历对于自己的排斥,很可能是因为顾清晓在弘历面前抹黑了自己,说了自己的坏话。再加上现在的自己的确比不上顾清晓的相貌,因此着了顾清晓的道。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顾清晓会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到时候,她依然是风光冉冉的侧福晋,甚至那个更高的位置也是属于她的。
新婚三日过后,弘历便没再去乌拉那拉。雅璇的院子里。
乌拉那拉。雅璇装病,弘历便着人去请太医。
乌拉那拉。雅璇装作半路巧遇,弘历视而不见。
乌拉那拉。雅璇给弘历做袍子,弘历让吴书来收下,但从没穿上身过。
乌拉那拉。雅璇给弘历炖补品,弘历都赏给了下人。
总之,任乌拉那拉。雅璇是手段使尽,也没能将弘历再次请到她的院子里一回。对于乌拉那拉。雅璇的各种做法,顾清晓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不过,她权当做戏码在看了。对于弘历的表现,顾清晓满意无比。不错。能经受得住考验与诱惑。
作为对弘历近日来出色表现的奖励,顾清晓这日在床上很是放得开,比往日都积极主动了很多,弄得弘历兴奋异常。
雨歇云散,弘历喘着粗气将顾清晓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住用嘴唇摩挲着小妻子香汗淋淋的肩头,“要是笑儿每日都能这样主动就好了。”
“这是奖励,奖励。”顾清晓抚摸着弘历汗湿的后背,也有些气息不稳。
“奖励?什么奖励?”弘历一头雾水。
“就是你坚守正道,不被妖魔鬼怪所迷惑,保持本心的奖励。”顾清晓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忍不住在弘历的背上拍了拍。
弘历也笑。他算是反应过来顾清晓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弘历将顾清晓抱得更紧些。他喜欢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还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心就是满足的,他就觉得他拥有了世间上最珍贵的宝贝。
“我不是一直就是这样的吗?可不可以每天都这样奖励我?”慢慢的抚过光滑如丝的后背、腰身,直到细嫩的大腿根部,感觉到小妻子不由自主的颤动,弘历将唇贴到顾清晓脖颈,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
“你想的美——贪心——”顾清晓的声音断断续续,说得似乎有些吃力。
“我就贪心了。只要是你的,我都想要。”弘历将顾清晓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不停的前后摇晃着,两人最私密的地方紧紧的贴着,不住的摩擦,升起阵阵酥酥麻麻的细小电流。顾清晓的魂儿都是飘的。
“嗯——弘历——我喜欢这样的你——”顾清晓双手楼上弘历的脖子,含住他薄薄的嘴唇,呢喃道,“再紧一些,再抱紧一些,永远不要放手——”千万别给我机会放弃你——
弘历依言将顾清晓抱得更紧一些。有了你,我怎么还会看得到其他的女人?
乌拉那拉。雅璇进府三个多月了。归宁那天弘历并未陪同。每个月,弘历到她院子里的次数跟其他的几个格格没什么区别。一个月最多两天。而且,只是单纯的睡觉。除了新婚那一晚,弘历再也没有碰过她的身子。饶是乌拉那拉。雅璇的定力再好,她也开始坐不住了。
除去顾清晓的计划被她一步步提上了日程。
作者有话要说:某晓:儿子,好样的。就是要做这样的好男人才有前途。
小钳子:是亲妈教得好。
某晓:哈哈!是亲亲们对你的期望高,你妈我才对你这样好的。
小钳子:鞠躬!谢谢各位干妈
51 我的大宝宝
钮钴禄氏对于弘历后院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每次顾清晓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总会让顾清晓劝说弘历多到其他人的屋子里走动。顾清晓刚开始还能装装样子,随口答应几句。可能是因为钮钴禄氏看弘历依然每个月将大半的时间都耗在了顾清晓身上,近几次,顾清晓再去给她请安的时候,她总是这里那里的挑刺儿,这天更是直接对着顾清晓教训起来,说顾清晓不贤惠,善妒。
嫉妒可是个很严重的罪名。
在古代,那是犯了“七出”之一,是可以被夫家休弃的。
顾清晓自然不可能将这罪名担在自己身上。
只见顾清晓纤弱的身子一颤,两眼无神的望着钮钴禄氏,表情脆弱,眼泪哗啦啦的立马就流了出来。“额娘——您现在也掌管着整个后宫,难道皇阿玛到景仁宫来的时候额娘会冒着宁愿被皇阿玛冷落厌弃的危险也要让皇阿玛到别的母妃那里去吗?您说的话儿媳都有照做,可是男人们的事情岂是儿媳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左右的?额娘说儿媳善妒,可是儿媳从来没有刁难过任何一位妹妹,甚至连训斥也是少有的。吃穿用度更是样样不缺。儿媳除了没将爷亲自送到各位妹妹的屋子里外,该做的都做了!善妒之说,从何说起?额娘,儿媳自认对您也是恭顺谦孝的,为何您却要如此的污蔑儿媳——儿媳——儿媳——”顾清晓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啜泣得也越来越厉害,最后一口气提不上来,眼皮一翻,晕了过去。
钮钴禄氏见顾清晓晕过去也有些慌了,忙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诊断说顾清晓是气极攻心,伤心过度,修养个几天便没事了。
钮钴禄氏听了后立即松了口气,打赏了太医。
望着昏迷在床上,秀眉紧蹙、神色不安的顾清晓,钮钴禄氏是有苦说不出。为何每次找顾清晓的茬儿,受罪的都是她自己?难道她和顾清晓天生犯冲?
顾清晓醒后离开了景仁宫,带着禧贵妃赏赐的一大堆东西和几句夸赞儿媳温良贤淑、持家有道的违心话回府了。
晚上,顾清晓将一肚子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弘历身上。弘历也明白小妻子在额娘那儿受了委屈,任小妻子“欺负”自己,一张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宠溺无边。
“你还笑,你还笑,都是你,都怪你——”顾清晓一手捏着弘历的脸颊,一手在弘历的额头上戳戳。
“好了,好了。这不是都解决了吗?聪明的笑儿有什么事是能难住你的?”弘历轻揉着顾清晓的臀部,“我知道你辛苦了。不过经此以后我想额娘也不会再拿这件事说你了。也有好处的不是?”
“哎——”顾清晓放开“蹂躏”弘历的双手,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弘历,我有时候会觉得很累。”
顾清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一丝疲惫。弘历的心像被绣花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尖锐的促疼。
伸手捧住顾清晓的双颊,弘历将唇贴在小妻子的额间,“是我不好——笑儿——笑儿——以后不会了——你别难过——”
顾清晓也伸手捧着弘历的头颅,闭上眼睛,弯起嘴角,“还好有你陪着我。让我依靠。
“那你就一直靠着我。”弘历轻喃出声,双手滑到顾清晓的腰间,让两人紧紧相贴。
现在已经是雍正十三年的二月份了。大儿子已经八岁了。两年前便已经到上书房学习了。小儿子也五岁了,眼见就要到到入学的年龄了。
清朝的皇子很辛苦。每日“卯入申出”的,文化课占去五个时辰的时间,下午还有骑射训练。顾清晓只能在傍晚酉时过后才能见到大儿子。
这天,顾清晓正在给两个儿子做护膝,大儿子的已经做好了,小儿子的还差两针。刚一抬头,就见两个宝贝儿手拉手的走了进来。大儿子板着一张小脸,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小儿子嘟着小嘴儿,表情也是臭臭的。
“启儿,帆儿,到额娘这儿来。”顾清晓招手将两个儿子叫到跟前,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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