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轻轻上楼,推开门,见盛赞还在睡。
她拿了手机正想离开,男人醒了。
睁开眼,唤住她。
团子急着给大厨子看照片,没空理他。
盛爷以为这丫头生气了,跳起来抓人,团子被逮住,着急喊:“放放放开,我有正事呢!”
说话时嗓子哑哑的,一听就知道感冒了。
盛爷松开手,等她下去后一直垂胸口。
***
楼下大厨子扭捏不已,“你们学校老师啊,能看得上我吗?”
团子瞪眼:“怎么,怎么不能?你最好了!”
团子希望大家都能幸福。老师会唱歌会弹琴,大厨子做饭一流,最般配了。
大厨红了脸,很满意照片里的姑娘。
他随盛赞动荡几年,先生虽然对他很好,但男人嘛,总是没有女人心细,团子就能想到,他需要一个老婆。
团子见大厨子满意,将电话号码给了他,说:“你跟她发发短信吧,我已经跟她说过了。”
大厨子羞羞脸的躲进厨房里,坐在小马扎上捧着手机开动脑筋,必须要风趣幽默体贴大气。
盛赞梳洗好下楼来,一脚踹过去说:“爷的早饭!”
大厨子才依依不舍的去给他家先生做三明治。
团子见他下来了,就上楼去换衣服,她今天有课。
盛爷离家时,蹲在院子狗屋前与大狗狗说了几句话——
“我今天晚上喝醉回来,你记得把我带回自己房间。”
“别忘了,一定办好,明天爷给你吃牛肉。”
狗狗回答:“汪汪。”
于是盛爷安心出门了。
***
酒局从中午就开始,幸好盛爷胃里垫着一块三明治,不然醉得更快。
喝到最后,他还是醉了,回家后也忘了自己说的话,把忠心大犬踹开一边,硬是进了团子房间。
团子算是知道了,这男人只要喝醉了就会爬她的床,爬上来也不乱动,就乖乖睡觉。
……所以这算是酒品好还是不好?
一次不习惯,两次以后她就默认了,毕竟,他还活着,她无比庆幸。
夜里,她没再下楼,而是睡在他身边,手脚蜷曲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是永远碧海蓝天的三千港,他带着她去海边捡贝壳,有坏哥哥脱了她的裤子笑她丑,他们比她高,重重围着她,她的眼里只有头顶那片天。
后来,天宽了起来,因为哥哥来为她报仇了。
他揍了那些坏人,还送给她漂亮的贝壳。
“哥哥……”她在梦中呢喃。
盛赞睡在一旁,将她捞过来置入怀中。
第二天早上,大厨子在客厅找了好久都没找着他家大小姐,二楼房间里,盛爷明明醒了却不敢睁开眼。
他心慌啊,怎么解释啊,怎么跟小丫头交代啊?
大概是心慌得太厉害了,心跳露出了破绽,团子锤他胸口,他一口老血含在嘴里不敢喷出来,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团子就躺在他臂弯里与他对看,久久之后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
然后她起床梳洗,盛爷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
心里有一块地方空空的,怎么都填不满。
***
据说川乌也变得很忙,所以凤凰常常带着软糖来找团子玩,霍宅很大,软糖开始学爬,小虫似的伏在地上,费力的扬起脑袋。
后颈肉嘟嘟的,阻碍了她想扬的更高的心愿,然后就烦躁的滚一圈,四肢朝空仰躺,肥嘟嘟一只小奶宝呼呼在床上生闷气。
凤凰笑她闺女:“自己肥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软糖哼哼唧唧爬到团子怀中,球安慰。
团子说要做软糖干妈,还真的送了东西做定,凤凰于是问她:“那盛老大是不是干爹?”
凤凰说:“老大也送了礼,你做伴娘那天,他给了软糖一块玉。”
团子低头不语,凤凰就等着。
她一贯知道这枚团子心思重,也不催,果然不久后,团子说:“你别告诉他我那时流过一个孩子。”
她不打算告诉他了,她觉得他也不容易。
失去孩子的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不必告诉他。
凤凰微微吃惊,松开软糖放她自己去爬,唤了声:“团子。”
团子重新仰起头,“这样不好么?”
凤凰词穷,是啊,这样不好么?
她不是团子,她无法评断这样到底好不好,但只要是团子让她做的,她都会招办。
“没问题,你放心。”凤凰过去搂住团子,两人亲亲热热,去找大厨子,让大厨子炖下奶汤。
软糖不但喜欢盛赞的狗,还喜欢盛赞的厨子,从见到那胖乎乎的大厨子开始,仿佛就找到了人生同伴,抱着不撒手,与大厨子同进同出,大厨子也喜欢软糖,走哪里都抱着。
带她到院子里给小花小草浇水,给长廊上的金鱼喂食,给狗狗扔一根肉骨头。
软糖喜欢狗狗,却意外的不敢碰鱼,隔着鱼缸也不敢将小手手放上去,被难得早回家的盛赞看见了,盛赞将软糖抱过来,曾经专治小儿夜啼的三千港盛爷,却被小软糖捏住了脸向两边扯,英俊脸盘变了形,看的凤凰一阵惊心动魄。
偏偏盛爷不在意,对凤凰说:“你女儿喜欢我。”
团子一直在看他抱孩子的手势,很熟练。
他很高大,抱起软嘟嘟的小娃娃,比什么时候都有趣好看。
***
这天他留凤凰在家里吃饭,川乌作为技术工种在外出差。
凤凰的目光一直在团子与盛赞之间打转,吃饱了就要回家去,偏偏软糖不肯,啊呜啊呜的抱着盛赞不撒手。
凤凰就奇怪了,心中腹诽:闺女,你就没感觉到你干爹满身杀气?
软糖是太喜欢这伯伯了,吧唧吧唧亲两口,糊了盛爷满脸口水,依依不舍的被妈妈抱回家。
夜晚很宁静,难得他没应酬,他在隔壁书房,老师重新回来上课,她在自己房间里,躺着酝酿睡意。
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耳边都是轻声细语的交谈声,明明隔音很好,应该是什么都听不到,不会影响睡眠的说。
凌晨,门才打开,老师们打着哈欠出来,团子听见盛赞回房间洗澡,她这才隐约有了一丝睡意。
房门慢慢被推开,男人穿着睡袍走进来,明明洗过澡了,身上却有酒味。
他从后面抱住团子,很烈的干白,半瓶就能让他晕晕乎乎。
但醉酒壮人胆。
她的长发被拨开,他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他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欠了很久很久的一句道歉,直到现在才敢说出口。
团子一颤,心中笃定,他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道歉,两人心知肚明。
***
眼睛潮乎乎的,团子狠狠抹了一把,抹下眼泪,鼻子吸得响亮,几度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感觉到了他的后悔与伤痛。
她终于放下,原来,他也会难过,他的难过并不比她少。
她未转身,任他贴在自己后颈,她一下下拍着他的手背,作为安抚。
这件事对她来说,已过去很久,但对他来说,伤痕还历历在目。
因为团子的轻抚,盛赞像是得到了允许,痛哭出声。
他看着软糖,就会想象那个孩子,如果活了下来,该是如何的讨人喜爱?一定与软糖一样,香香的,软软的,很机灵,很懂得撒娇。
他将团子抱紧,一声声道:“对不起。”
他每说一次,她的心就轻了一些,那些枷锁一道道的在被打开,她变得很轻松。
团子终于翻过身,与他面对面躺着,黑暗中,可以见到他放光的泪痕,他的眼睛被泪水冲刷得很亮,却避开了她。
她抬手抹他的脸,眼泪打湿她的手掌,她一下一下,从他的额抚摸至他的颚,知道他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她说:“别哭了。”
他恩了声,却忍不住。
她曾经为他掉过很多次眼泪,却未见他为她哭过。
这是第一次。
她很高兴。
宝宝,你看到了吗?爸爸在哭呢,羞羞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没来我很焦心,请一定要给我留个言撒个花浇灌一下我这颗老草,跪求。
终于和好了,艾玛,我好开心。
你们还想的起来盛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青少爷说:哈,是爷告诉他的,在克罗地亚!
☆、第102章 金玉良缘1
两人没有明说;谁都没有先提起孩子的事;却意料之外的融洽起来,盛赞的酒量越变越好;到后来几乎不会醉,不过他还是不喜欢喝酒;喝完第二天会很难受。
团子会在深夜里等他回家,他洗好澡下楼;饭厅里会有一晚面或粥。
她为他做夜宵,当年盛老爹教导过她的一切;她都遵守。
大厨子这一回被霸占了厨房也不委屈了,他得到了更多的时间与新女朋友煲电话粥,好不甜蜜。
家里的狗狗也因此夜夜都要加餐;没几天就胖了一圈。
于是团子晚饭后会带它去散步;让它来来回回的追飞碟,好减重。
同样发胖的还有某人,盛爷某天洗澡完照镜子,突然发现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有小肚腩了!
小肚腩嚣张的占据他腹下肌肉的后面,不太看得出来,但盛爷非常介意。
因为家里有个小姑娘,所以盛爷非常怕自己会老。
他从小就好看俊俏,十里八乡的,谁不夸他一声好?怎么能晚节不保哦不,是半途而废。
所以,盛爷再也不陪酒了,把宋律师拉出来做以前毛毛做的活,自己到点就回家。
可就算这样,回家后团子也会煮夜宵。
盛爷很苦恼啊,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眉头微微蹙起。
“……”团子看着他。
他迟疑两秒,勇猛的往嘴里塞食物。
倒是狗狗被禁了食,不许在夜间吃肉。
***
他们还是一人一间,那晚之后,他再也没来过她的房间。
他知道她原谅了他,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
他乖乖的,不敢有其他想法。
一个雨夜,电闪雷鸣,团子赤脚站在他的门口,咚咚咚,她敲门。
盛赞那时正站在窗边,他想起了团子高中的时候,她明明不怕闪电和雨夜,却骗他说害怕,闹着要他陪着她睡。
盛赞到此都记得那时自己有多难受,身上燥的不行,找了毛毛场子里的小妹儿要消火,然后被团子知道了,团子再也不会唱歌,吓得他再也不敢找女人。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笑意未退去开门,微微诧异的看着门口的睡衣团子。
她穿棉布睡裙,头发又长了一些,黑缎般丝滑,怯怯与他说:“害怕。”
盛爷心头一暖,虽然她在说谎,可他却欢喜的不知怎么才好。
他让开门,将人拉进来,他说:“别怕,我陪着你。”
团子躺在他身侧,两人的手臂碰在一起,下一秒,他翻过来,搂住她。
团子顺势往他怀中窝了窝,安静的不说话,也不想做什么。
雷打了一会儿却停了,电也不闪了,甚至连雨也小了,团子有些尴尬,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盛赞比她先行动,微微抬起头来,轻轻咬住那瓣红唇。
咚咚咚,那是团子的心跳。
盛赞拉开她的睡衣,露出肩头,一下下的啄吻。
团子静静的平躺,随他去。
***
他曾极其粗鲁的对待过她,可她选择忘记,她想要他的拥抱,她知道他不开心。
他虽然笑,却没笑到心里。
她那天,无意间,看见了他后脑有一根白发。
她很心疼,原来没有什么事,能比她的阿赞在渐渐老去而更能令她不舍。
孩子,你也跟妈妈一样,原谅了爸爸对不对?
你要厉害一点,下次投胎,还投妈妈的肚子好不好?
“团子……”盛赞从她肩头离开,唤她。
团子喉头哽咽,恩了声。
他说:“没事,就是想这样叫你的名字。”
老爹,你看到了吗?你的阿赞在害怕呢,他不敢抱我。
似乎每一回,头一次主动的,总是她。
算了,她认了,谁让她爱他呢?
她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唤他:“阿赞。”
那一瞬,时光回到了从前,从前,她最爱唤他:“阿赞。”
盛爷鼻头酸楚得快要忍不住,用嘴封住了怀中人的小嘴。
他亲吻她,用尽温柔,他的手指缠绕她的长发,心头一点点被填满。
他掀开团子的睡裙,露出一片平坦白皙的肚皮,肚脐眼下,曾经有他与她的孩子。
那天,你该有多痛?我至今不敢去问不敢去想,你失去孩子时,会有多么绝望。
他俯身,亲吻团子的肚脐,用唇膜拜,虔诚无比。
***
团子将手指穿过他的发根,一下下轻挠,笑说:“痒。”
男人爬上来,猛虎般用嘴攥住了她的耳朵,逼得她侧过脸去,不得不露出更多自己的弱点。
盛赞一点点亲吻,喷出的热气激得团子一阵发颤,她柔顺乖巧的将腿盘上他的腰,他的睡衣很滑,触感很好,她悄悄的用脚后跟踩踩踩,最后掀开衣摆,小脚触碰他的后腰,他的温度很高,微微发汗。
她说:“阿赞。”
男人沉沉恩了声,“放心,我会轻轻的。”
他松开她,双手褪下她白色的三角,如捧着什么贵重的东西,放置在床头,然后重新覆上来,如盖了一床大大的被子。
他轻轻的探寻,用手指轻柔的触碰,指腹粗糙,摩擦带起电流,一点点的淌进团子身体里,筋脉中酸酸涨涨,她久违了这种感觉。
盛赞对她的小腹着了迷,又亲上去,可亲着亲着却跑了调,越来越下,等团子反应过来时,他已对她做出羞人的事。
团子一声堵在喉管里出不来,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天花板,脑袋却很清明,感觉他分开了她,用柔软的舍搜索她,然后用牙齿不痛不痒的咬她。
他难得像小孩,那么调皮,他从未对她做过这些。
越来越湿,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身体发出的水泽声响,他似乎不够,反而弄得她越来越响,两人气息不稳,他停下来,改用手指,缓缓的探寻。
他怕她会疼,她也怕会疼,可却不会,她早已为他准备好。
那里小巧又有弹性,牢牢锁着他的手指,一口口啄吻似的,盛赞脑门冒青筋,爬上来看团子的脸色。
团子早已入迷,昏昏沉沉,死死攥着他的睡衣领口。
他知道,可以了。
***
他忙把自己扒干净,对准,心中翻江倒海的都是汹涌澎湃的爱意。
他从未与其他人做过这件事,他只喜欢小小嫩嫩的他老盛家团子。
火热的靠近她,将自己放进去,团子闭上眼,感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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