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轩辕。
“你若是再碰她,我必然让这双手再也不属于你。”
恶寒,好好的气氛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咳,那个,阿,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刀动剑的,她全身上下什么都少不得,少不得啊……”炎珂见此,捂着额头赶忙过来救场,隐隐有些觉得轩辕有些护犊的太过火。
“喂,小黑,你这么讲就不对了,她炎珂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你不要三言两语忽然就把所有权给莫名的易主了好不好?”
“那个,小脖子,阿坚决不是在争夺抚养权……”啥?抚养权?
“我只知,我不许任何人伤她分毫。”
炎珂黑线,再次插话:“阿啊,她不会伤我的啦。”
“你最好搞清楚,她现在还没嫁给你呢。”
“不是,那什么,嫁人?话题是不是太偏了。”某人来来回回左左右右的打转,拜托,有没有人发现一下她的存在啊!
现在不应该是久别重逢抱头痛哭的好时机吗?有没有人意识到现在他们还困在这个庄园里啊,有没有人考虑到他们目前还有一个姑娘需要救啊……炎珂正要再次发表意见,忽然身子被轩辕一拉,隐到一旁的丛中。“有人来了。”
远远一对巡夜的守卫走过去,莫夕颜猫着腰转头对炎珂道:“菜儿,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今夜就携了青竹逃跑吗?”
炎珂亦猫腰转头,“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听她这么讲,两人均看着她等她继续讲下去。
“大牢的钥匙我是在轩辕时弘房内偷的,如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我在想,或许他房间里藏有青竹的解药,不然今夜我先回去找找解药,你们先找一处地方躲着,两个时辰之后不管我有没有找到,我们再汇合,救了青竹就出去。不过……”炎珂顿了顿。
“不过什么?”莫夕颜赶忙问。
“因为我们的关系,如今轩辕府的守卫就跟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想要出去恐怕得费很大的劲呢。”照如今这几分钟一班的巡视,他们真的可以不动声色的救出青竹毫发未伤的逃出轩辕府吗?
莫夕颜看了看走远的巡夜守卫,心知若是直接闯出去占不了便宜。“你有什么打算?”
炎珂贼贼的笑了两声,房子建的越是复杂,漏洞就越多,单看这大的离谱的院落房间连绵百余倾,总该有几个后门狗洞什么的吧。
“阿的功夫要带着我们躲过几个守卫应该不成问题,况且,这是他的家,虽说十几年没住了,期间总也算是回来过几趟,那么……”她转头,对上轩辕琥珀色的眸子悠然道:“这两个时辰,还需要你们找一条可以顺利出去的别门。”
章节目录 第224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12
弘月楼,轩辕时弘的卧房。
炎珂捧着从酒窖又顺来的一坛子酒,推门便进。
这厢她前脚刚踏进屋子,只稍一秒,那只探入的脚便又收了回来,果断转身要走。
“站住。”屋内一声喝。
糟糕。
炎珂一张小脸憋成了苦瓜模样,懊恼的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才又转过身,再次进了屋子,只是这回面上施然换上乖顺的笑脸。她音声婉转,举止得仪:“这么巧呀,祁管家,您怎么在这儿,日头还未亮,您用饭了没?要不要喝点水?要不奴婢给您去端几盘点心过来?”
该死的,好端端的计划非得让这臭老头子给搅和了不可。
祁管家冷哼了一声,边喂轩辕时弘喝解酒茶边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短短数日就闹得府里头鸡飞狗跳的丫鬟。
这女子他并不熟悉,以往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如今站在跟前一瞧,倒是与当初的小姐有九分相像。只是,这样一个山野丫头,怎配的上小姐的名。“主子身子不适,竟让他喝的如此模样,你这当下人的为何不劝阻!”
炎珂心里直翻白眼,他若不喝成这幅模样,那自己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想了想,她抬头也忧形于色。“奴婢知错,可主子要做什么,奴婢做下人的怎敢妄加阻拦……”
“倒是生了张伶俐的嘴,怪不得轩辕当家的这般喜欢……咯咯咯。”
炎珂只觉得一阵风过,身边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位红衣女子,见她一身和衣,外头仅着了一件红色薄纱,乌黑的长发不扎不束随意的垂在身后隐隐还有些湿意,似乎刚沐浴更衣完。
“不知展姑娘这么晚了,过来此处有何贵干?”祁管家扶着轩辕时弘躺下,为他盖上一层薄被,转头疑惑的问。
“闲来无聊,逛园子的时候见轩辕庄主灯还亮着,一时好奇过来看看……咯咯咯……”展寰儿掩嘴轻笑。
炎珂头皮一阵发麻,咯咯咯的当自己是母鸡不成,这下可好,这里可算是热闹了,聚了这么些人可怎么逃出去。
“难道展门主是因为在下这几日不在感到孤单了,这才自寻热闹跑到轩辕庄主的屋里来?”
黑暗中又走出一个人,炎珂回头瞧去,这个男人她没见过,难道是这个毒女人的姘头?长的倒是不赖,一双桃花眼让这个分明是男子的人也隐隐有一种妩媚至极的感觉,白皙细嫩的皮肤让她这个女人都自惭形秽。
“原来是封宣公子。”祁管家略微点头算是致了礼。
“封宣又来叨扰了。”被唤作封宣的男子收起手中的扇子,拱手弯腰行了一礼。
“哼,你倒是混的挺熟,门口的守卫竟会这么容易就放你这个登徒子进来。”展寰儿冷冷扫了他一眼,很是不屑。
“展门主哪里话,封宣一心记挂着门主,家事办完这就立即赶了回来,路上可是连口水都未喝,门口守卫的小哥自然是念及封宣如此情深意重行了方便……咦?这位姑娘……?”
像是忽然瞧见炎珂,封宣眯着一双桃花眼细细将眼前的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
章节目录 第225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13
人是越聚越多,炎珂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若是在这众人中耗费两个时辰,不仅寻不到解药不说,更是连自己的人都得搭在这里,她是不怀疑轩辕会不惜动用武力来救她出去,可是,若是动了武惹了动静,那她让他去寻别门的苦心不就白费了吗。
届时若是打了起来,先不说这府里头跟苍蝇蚂蚁一般多的守卫,轩辕洛儿功夫不差,加上这使毒的女子和女子身边这个不知底细的男人,自己这方算上青竹只有四个人,两个还是累赘。
太吃亏,必须想法子让他们离开。
唇边带笑,她俯身福了一福:“时辰已晚,主子既已歇息,还是不要叨扰他了,祁管家,您说呢?”
老管家点头,“说的是,封宣公子若是还有话要与展姑娘再叙,不如移驾偏厅或是另觅别处。”想了想,他又看向炎珂:我尚有话要与你说……。”
炎珂一愣。“可奴婢今晚要伺候主子。”
“说完再来也不迟。”
周旋间,展寰儿及封宣已经道别离去了,管家待炎珂走出房门将门关好,吩咐门口丫鬟好生照顾些,便示意她跟着走。
出了弘月楼,炎珂这边挪着小碎步,心里不断想着对策,实在是想的一脑门的汗也着实想不出办法。
唯今之计……
闭了闭眼,她边走边四下寻着有没有顺手点的石头,等到没人的地方干干脆脆的敲晕那臭老头吧。
反正就要离开了,后果什么的,也用不着来担了。
她今晚可是离不开这弘月楼半步啊!
可这西园里头处处都是平坦的石板,炎珂正满怀的抑郁无处可发时,前面忽然急冲冲的跑来一个家丁。
“祁管家,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不成体统。”老管家冷目一瞪,眉间戾意分毫不掩,却也知这府里头若不是真的有大事发生,家丁定然不会这么慌张,他抬头望了望正门方向,火光大盛,吵嚷声已然已经传到了这偏远的西园里头,眉头一皱,他振声问:“出了何事?”
“门口忽然闯进了许多官兵,似……似乎,是皇宫里的御林军。”家丁气喘吁吁,看来寻管家时已经找了不少地方。
炎珂听闻也抬头去看,果然,正门方向已经排成了长长的火龙,看来进院已久。
只是这轩辕府正院一向灯火通明,再不济那座就像一整坨夜明珠似的塔也照的方圆百米连一个人脸上的麻子都看的清清楚楚,这长长的火把队伍,想来是连夜冲到这里未来得及熄灭的。
是谁会带着御林军连夜跑来这轩辕府呢?
管家闻讯与家丁一道急急朝正门而去,临走时连头也没回一个,自然早已忘记她了,更别提还有什么话要与她讲。
炎珂站在原地朝府门口看了看,勾起一抹淡笑,退后几步,一个转身又朝弘月楼跑去。
这帮人来的可真是时候,虽然她是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她是非常想去凑这个热闹,但是现在,解药要紧。
章节目录 第226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14
“菜儿!”
炎珂一路疾走,忽然头顶传来一声唤,抬头一看,轩辕带着莫夕颜飞身而下。
这……这又是搞哪出?她目瞪口呆看他们落至她身旁,狗洞找到了?青竹救出来了?
这厢还未惊吓完,上方又落下一个身影。
呼……好热闹,等等,炎珂揉揉眼睛,失声大叫:“你们两个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轩辕洛儿一袭鹅黄薄纱裙,一张蛾眉微蹙,双眸蕴怒的脸,胸口因方才追赶的急此刻正剧烈的起伏着,她忽然举起剑直对上炎珂:“你竟然将他们放了出来,主子信错你了。”
无奈的翻翻白眼,被剑指着的人毫无半点自觉的拉出一张痞子脸:“这位‘洛儿姐姐’,打从一开始我就是他们的同伙,你们有什么自信会以为终有一日我会与他们撇清关系,从此做你们轩辕府的人?”
“你……”
未等她话完,莫夕颜趋身上前,从一侧直攻而上,只是拳未近身,洛儿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避开了身子。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与你一战未完,怎么?洛儿姑娘不想报了这断腕之仇了吗?”莫夕颜含笑看了看她握剑的手,半月不到,她的手必然还未完全痊愈。
一招未得,她再次欺身近前。
轩辕退开几步与炎珂并站,他本是吩咐莫夕颜躲在暗处,等着他找一处安全的出口,不想回来时却是看到她与轩辕洛儿打在了一起,这女人怕是打上了兴致,竟怎么也不愿意他出手相助,无奈只能一路边打边朝着这院落而来了。
“现在大部分的守卫都去了正院,就趁此机会去轩辕时弘房里寻寻看解药。”炎珂看了一眼乐在其中的莫夕颜叹了口气:“阿你留在这儿,小心这女人伤了小脖子。”
莫夕颜勾起脚,侧腿踢到轩辕洛儿的小腿处,后者不敌这突来的一击,右脚直直的跪了下去。“我不需要照看,小黑还是跟着你,那个红衣变态的功夫太高,不能冒这个险。”
“我房里并没有任何解药。”
炎珂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上方忽然传来的声音,顿时愣了一愣。
他……他他他,这就醒了?
轩辕时弘站在卧房外的扶廊钱,一身大红锦袍。
炎珂记得,管家扶他休息时,确实未帮他脱衣,所以,长袍看上去有些褶皱。
“主子……”炎珂喃喃一声,却又忽然想到不对,赶忙摇头“不对,轩辕狗贼。”
习惯真不是好东西。
楼上的人一身红袍随风轻扬,原薄酢踝的脸色此刻显出诡异的红晕,眼神仍旧有些朦胧迷茫,墨黑的长发此刻有些凌乱,看起来却分外妖娆。
他抬手揉揉眉心,强压下醉后的不适感,清凉的夜风将他混沌的大脑吹的渐渐清晰起来,漠然抬头看了看正门方向,又看了看被压制的洛儿,然后转头望向炎珂。“意儿,你过来。”
炎珂未动。
莫夕颜一脚踏在单膝跪地的洛儿背上,压得她直不起身,抬头一脸挑衅的看着楼上的男人。
“主子。”半伏在地的洛儿艰难出声,声音虽小,却在静谧的夜空里清清楚楚的传到院里四个人的耳中。
轩辕时弘像是没听到一般,仍是看着下面的炎珂。“意儿,你过来。”
炎珂皱眉,轩辕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楼上的男人未得到回应,不由蹙了眉。
他看着挡在他意儿身前的男人,他与他恩怨十三年,整整十三年了。
或许,该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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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时弘伸出手,五指张开,忽然猛的一收,手里即刻多了一柄剑。
炎珂拧眉,这柄剑是一直挂在他房中的,她每日都会见到。
剑很漂亮。
不,不如说,剑鞘很漂亮。
她不懂剑,却一直惊讶于为何铸剑师要造出这样一柄华丽美艳的剑鞘,通体如琉璃般通透,剑鞘口处镶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红宝石闪烁着华美的光芒。
以至于她一度认为这剑只能用来作为装饰,若是哪天需要拔剑出鞘,必然要妥善安放好,免得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了这任谁看了也会着了迷的剑鞘。
轩辕淡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别人或许不识,可他却是知道此剑的。
这剑名为琉璃渊,自出现在江湖中便为天下人所侧目,无意被轩辕家所得,藏于母亲的塔里,很多年以前,是父亲将他赠给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
“咣当。”琉璃渊的剑鞘在炎珂的揪心中掉落在地,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一瞬间偏离了原本所站的位置。
这场轩辕家必然要经历的一战,今日,终于开场了。
炎珂与莫夕颜站在一起,远远看着院子中间的两人。
刀剑叩鸣,剑气扫过之处一块块青石板飞起破裂,她又感受到了初见轩辕时的感觉。
那时的她只觉得心跳快的就像要破体而出,无边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压来,可今日,气势更盛,她却没有了那日害怕的感觉。
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