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场内另外几个对她怀有恶意的人,如果他们敢动手,林芳不介意让他们多吃几粒花生,只要那几人能消化得了。
出了教学楼,林芳朝着门诊大楼走去,那里平时人就多,今天又缝周末,已经是下午的时间,挂号看病的人仍是摩肩接踵。
进了门诊楼后,林芳楼上楼下各个走廊饶了几个弯,便绕到了跟着她的几个人身后。
停驻片刻,记住那几个失去跟踪目标,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人后,林芳快速返回教学楼,此时场内的主持人只剩肖冠鹏一个人,他根本就无暇再顾及到林芳几人。
找到肉球和郭红萍,林芳带着两人迅速离开医院。
第二七〇章 暗查
回到彩星吃货,林芳将刚才跟踪她的人模样画出来,给肉球看了后,林芳嘱咐肉球,只要不是自己或马淼找他,放寒假前,让他都不要出学校,就是在学校里,也不要单独呆着。
而后,林芳让郭红萍拿着画像回祁悦县找秦贻,她虽然不了解秦贻,可他就是觉得秦贻可信。但是,她嘱咐郭红萍,画像不能给秦贻,他看了后,要把画像给林贵成。完成任务后,郭红萍也不必急着回省城,林贵成会安排接下来的事。
这两年,林贵成在梁坪市的水产品公司,大多时间都由他信得过的心腹在打理,林贵成常驻祁悦县,经营他自己在祁悦县的产业,同时负责整个林氏集团的安保。老和尚让他安心守着林芳,有林芳在的地方,齐彪必然会出现。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对林芳的绝对信任,肉球和郭红萍分头行事。林芳去了一趟林勇的学校,跟林勇说起今天的事,兄妹俩商量了一会儿,林芳便回了学校,找马淼探讨制些特质飞镖。
第二天早上,肖冠鹏来彩星吃货吃早餐,先向林芳一通道歉,说是昨天联谊会突发状况,自己忙得焦头烂额,连林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这是他的不对,林芳想怎样惩罚他都行。
林芳说话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距离感:“肖医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提前离开也没跟你打个招呼,你的脸色不好,你没事吧。”
“没事,昨晚我的一个病人差点死掉,抢救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本来这个病人恢复得很好,怎么生命体征会突然急剧下降呢,唉,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连生命体征是什么估计都不知道。”肖冠鹏一副熬了通宵的模样,人显得特别憔悴。
生命体征,就是用来判断病人的病情轻重和危急程度的指征。主要有心率、脉搏、血压、呼吸、瞳孔和角膜反射的改变等等。
前世便在医院工作,虽不是医护人员。可也必须得全面了解生命体征的意义。还要及时地掌握病人的生命体征的变化,以便出现紧急状况时,也好配合医护人员进行救治。林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生命体征呢?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较真的时候,顺着肖冠鹏的话茬,林芳点头:“是呀,我又不是学医的,你就是说了我也不懂。你快吃饭吧,然后回家休息。”
昨天林芳即时决定去舞厅,就是打算找机会跟肖冠鹏说清楚,她自己不会跟他有感情发展,让他早点死心。她不喜欢做事拖沓,也不忍看郭红萍难受。现在看肖冠鹏憔悴的样子,林芳不忍心此时给对方雪上加霜,却也不想再跟对方多有交集,只想着肖冠鹏赶紧离开。
肖冠鹏情绪低落,自顾自说道:“唉。秦贻走时还特意向我交代,一定要治好这个病人,最起码要让病人能够说话,有可能这个病人跟他的案子有重要关联,可是。本来很有希望治好的病人,要是突然死了,秦贻非得骂死我不可。
我怎么想都想不通,病人的各项体征已经稳定,而且检查时也没发现能引起这些体征波动的因素,怎么会突然这样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肖医生,你说的病人,是不是皮心红?”林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呀,就是你那天去辨认过的那个皮心红,你的高中同学。”疲惫的肖冠鹏,顺口答着林芳的问话。
不放心肖冠鹏自己开车,肖冠鹏吃完饭,林芳让厨师开车送肖冠鹏回去。
肖冠鹏走后,林芳给林贵成打了个电话,要他调查这几年皮心红的情况,并且让他必要时和秦贻联系,把当年的情况告诉秦贻,估计这件事已经不是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了,必需要警方介入。
郭红萍回到祁悦县,并没有找到秦贻,打他的电话,手机关机,去才艺学校问秦然,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郭红萍不敢耽搁,便先把画像给了林贵成。
林贵成让郭红萍这段时间先呆在自己的度假村,没事不要出去,要出去就找度假村的保安陪同,其他的事不用再管,他会去跟秦警官联系,省城那边的事,他也会安排。
安排好郭红萍,林贵成马上派人开车送了个年轻女子去省城,就住在彩星吃货,郭红萍要做的事她全盘接手,无事时便呆在店里,看似是店里请的帮手,但只要林芳外出,她就随身跟着,俨然是林芳的保镖。
其实,秦贻就在省城,他去祁悦县只是掩人耳目,到祁悦县后,他安排组里的几人留在那里蹲守,自己则带着小飞找借口离开,当天就返回了省城。皮心红还没死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局里还派了人暗中保护皮心红。
对于皮心红那晚的差点死亡,秦贻也感觉很疑惑。
跟小飞去医院询问皮心红的时候,秦贻还给皮心红摸过脉,这个女孩子虽然受伤严重,可是生命却很顽强,从脉象上来看,身体只会越来越好,根本没有病情会反复的迹象。跟肖冠鹏有同样的疑惑,秦贻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芳让郭红萍去找他的事,秦贻当天就从留在祁悦县的同事那里知道了,可为预防万一,他不能去找林芳,他当然知道林芳不会泄露消息,但不敢保证别人不会。
舞会那天跟在林芳身后的人里,有他自己的人,根据事后那人的汇报,他无奈得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林芳是无意被牵扯进去的,还是林芳本身就参与了,林芳都跟这件案子有关。
他很想去看看林芳,可他又不能,只有他知道,林芳的六识敏锐,此时又起了戒备心,必是六识时刻全开,即便在这嘈杂的都市,隔着几米,甚至几十米的距离,林芳都能分辨出各人的气息,一旦他接近,林芳必然会认出他来,这于案情无利,说不准也于林芳不利。
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秦贻不想冒这个险。
秦贻心里有个不变的原则,无论林芳是受害者,还是害人者,他都只会护着他的芳儿。
一周后,林贵成清早亲自来到省城的彩星吃货,跟他一起的,还有冰块脸陈思源。
初一见到林贵成,林芳吓了一跳,原本就比实际年龄老了近二十岁的林贵成,此时更是衰老不堪,脸色灰败,走路摇摇欲坠,似油尽灯枯,行将就木般。
“成叔?”林芳上前搀扶林贵成,那冰凉干枯的手,更是让她心惊:“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以前跟人打斗的时候,脏器受损,天突然变冷,我身子有些受不住。”强撑着说完这几句,林贵成气喘不止。
为夺回水产品公司,林贵成发狠跟那些人真枪真刀的干,身体多次受损,这事林芳知道,埋怨林贵成道:“您身子不舒服还亲自来干什么,有事打个电话就行,实在不行,派别人来也行,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随后又埋怨陈思源:“孙哥你也是,成叔病成这个样子,你就不知道拦着点。”
陈思源只是看了一眼林芳,没有接林芳的话,表情也毫无变化,不过林芳感觉出他气息有波动,这便表示他并不是不在意。
林芳气极,不管不顾出口责备:“成叔叫你木头,你以为你就真是木头呀,没有感情,没有心肺,你既然在乎成叔,为什么不拦着他,路上出了事怎么办,成叔白把你当儿子养了。”
陈思源嘴角动了一下,他没想到林芳能道出他的真实情感,可他又不想辩驳,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所以也就只是动了一下嘴角而已,陈思源仍旧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回到林贵成。
从林芳见了二人开始,陈思源的眼睛就一直跟随着林贵成,此时又见他这样,也许其中确实有不得已的缘由吧,林芳也不再揪着他不放,上前给林贵成推拿穴位,希望他能好受点。
待林贵成气喘匀呼了,才有气无力道:“你别再责怪木头,有件事我必须要亲自来,至于是什么事,等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眼前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全问题,那个付红霞有可能会对你下手。”
林芳疑惑:“付红霞对我下手?怎么回事。”
“因为此时的付红霞,已不是当年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小姑娘,她手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势力,对于以往那些跟她有过节的,或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她都开始进行报复,皮心红只是她报复的其中一个。”
说完这段话,林贵成又开始气喘,孙思源接着讲诉这几天的调查结果,一改以往言简意赅的作风,这回孙思源讲得很详细。加上林芳自己的补充推断,事情很快就明朗了。
三年前,因付红霞的原因,林勇一家差点被人绑架,公安局明知道是付红霞义父干的,可因为没有证据,无法对他有实质性的惩罚,只是将劫持林勇的几人判刑入狱。
这个世界,是讲究法律公正的,人人平等,不像林贵成原来所在的世界那样,有钱便有特权,他能由奴仆转为自由人,那是他的幸运。尽管他黑白两道通混,却也不能真正将付红霞和她的义父怎么样,但他也没有就此放过他们,暗地里使手段,让他们不断吃亏,最后付红霞义父在省内实在呆不住,带着一班人马去了外省。
第二七一章 前因
付红霞后来转去学校的所在地,正是她义父的落脚点。
三年过去了,付红霞已出落成标致的美人,再加上她的聪明机智,将她所谓的义父,实际上的情夫,迷得神魂颠倒,很多事都听她的,她义父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渐渐得不再瞒着她。
利用自己的聪明和美貌,付红霞一步步介入义父所谓的各项事业,实际上,她已是半个当家人,睚眦必报的她,一直没忘了皮心红当年对她的伤害,指使手下将皮心红*后,再将他们认为已经死了的皮心红,卖给人做冥婚媳妇,令皮心红死了也不得安宁。
今年夏天,付红霞考入师范大学,就跟林芳在同一个城市上学。
要不是此次林芳让他调查,林贵成还不知道,付红霞的手已经暗地里开始伸向林家生意,有可能很快就会对林芳下手。对于当年皮心红跟她打架时林芳没有帮她,还有她想跟林芳换铺位,林芳发狠将她赶开的事,付红霞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的她已是迫不及待的要报复。
林芳疑惑:“皮心红当时不是没有跟着去外省吗,怎么会被付红霞的手下*呢?”
林贵成答道:“骗婚,倒卖人口,盗卖尸体,这就是付红霞和她义父干的事业。皮心红就是被他们骗婚,才遭此毒手的。”
孙思源接话道:“皮心红继父,也就是付红霞的义父,三年前离开后,皮心红的母亲喝农药自杀,皮心红带着她同母异父的弟弟生活。
今年秋天,她弟弟失踪。她被骗婚后,她母亲的坟被人挖开,尸体被盗走,我们怀疑。皮心红弟弟的失踪,和皮心红母亲尸体被盗,这都是付红霞指使人干的。”
这很有可能,林芳担心:“家里那边,成叔做了安排没有。”
林贵成点头:“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加派人手,你爸妈和哥嫂他们。我都特意做了交代,小元元我也派了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爸妈和二林子都是经历过事的人。很是镇静,你两个嫂子有点慌张,我也做了安排,都接到了县城我的地盘。”
“谢谢成叔,您费心了。”林芳诚心感谢。
“谢我干什么,我也姓林。”林贵成这句话说得是意味深长。
“对对对,您也姓林,您是我叔叔,我是您侄女。”林芳笑着又开始给林贵成推拿。
林贵成也笑:“是咧,我越来越不中用了。哪天要是真动不了了,还得靠你养呢。”
在林贵成身后推拿的林芳没有注意到,林贵成的笑容带有苦涩。
事情商量妥当后,林芳要搀扶林贵成去后面休息,林贵成却摆手:“我和木头去红萍新买的房子呆着就行。你不用管我,有事我自会让人跟你联系。”
林芳也不勉强:“也行,红萍那里离医院近,您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了,看病也方便些。”
驱车来到省人民医院附近的一个住宅小区,陈思源背着林贵成上了三楼,进入一个三室两厅的屋子。
这里就是郭红萍新买的住所,她只是将屋子打扫了一下,简单添置了必需的生活用品,还没来得及住,便被林芳派回了祁悦县。
安置林贵成在向阳的那间大卧室躺好,陈思源准备去厨房烧热水,林贵成叫住他:“木头,你先别忙,我有话问你。”
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便没有了其他家具,孙思源怕林贵成说话费劲,便回身坐在床沿,低下头让自己的耳朵尽量离林贵成嘴巴近些,他并没有开口,只是等着林贵成说话。
“木头,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林芳?”即便是孙思源把自己背上来的,自己没有用太多力气,林贵成此时讲话依然有点喘。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孙思源只是耷拉了下眼皮,继而又看向林贵成。
孙思源常年跟着自己,林贵成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他这就算是默认了,林贵成叹道:“唉——,你跟林芳不是一路人,她是不可能跟你的。”
她的心里只有齐彪,自她还是婴儿起就开始来往的人,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虽然她拒绝了齐彪,回到了今世,可齐彪也追来了,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正寻找她,早晚两人都会见面,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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