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人肉身,想要进去恐比登天还难,就算是进去了恐怕也见不到皇后。”
比登天还难?拓跋辰逸瞳仁狠狠的眯在一起,来都来了……就算是比登天还要难也一定要见到郁久雨晴那个女人!
“朕就不信……你李贵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拓跋辰逸侧眸冷眼睨着李贵。
李贵赶紧垂头,低声说道:“属下买通了宫内的一个太监,得到消息说南疆的那位皇后突然要学骑马,但是在御马间没有挑中一批合适的,也没有人敢去教皇后,据说南疆皇帝下旨,让身边的贴身太监出宫为皇后挑选,臣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拓跋辰逸唇角一勾,他就知道……李贵一定是有办法的。
“李贵,朕命你把那个南疆皇帝的贴身太监给朕弄过来,朕要亲自见见……”拓跋辰逸瞳仁狠狠的沉了下来,转眸看向了那南疆皇室威严高耸的宫墙,宏伟的宫门……
“是……主子在客栈稍做休息,属下这就去安排!”李贵对着拓跋辰逸一躬身,小心翼翼的对着拓跋辰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朱红色的大门白色的宫墙、还有那从外望不到尽头的阶梯上面雕刻着飞龙栩栩如生,最上面……大殿仿佛直插云霄,仙气氤氲!金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宫墙白色的阶梯在这初晨最为耀眼的太阳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气势宏伟堪比天宫。
这南疆……果然是不可比拟的,我北魏万万不及其一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会走进去,站在你郁久雨晴的面前。
拓跋辰逸勾起唇,几乎已经迫不及待的等待着郁久雨晴看到自己是那惊讶的眼神了……
良久,拓跋辰逸才随李贵踏入可客栈。
下午,李贵果然将渊无疆派来处理秦晓默骑马事件的太监韩念成请到了客栈,但是……此太监并非是像自己说的那样是渊无疆的贴身太监。
“韩大人请……”李贵浅笑着将韩念成请进了拓跋辰逸的房间。
韩念成一进去,微微一错愕,房间收古朴奢华甚至收拾的一尘不染……氤氲着龙涎香的香气,龙涎香……只有皇室才可以用的香料啊!他看向了那纱帐后的身影。
隐约只能看到一个修长健硕的身影,站在窗前……垂眸看着什么,有些出神。
那细密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瞳仁里的神色,可是却能明显看到拓跋辰逸的唇角是上扬的,看上去心情非常的好。
“主子……韩大人请来了。”李贵轻唤了一声。
韩念成斜眼看了态度恭谨的李贵一眼,心里暗自打鼓,至少……那纱帐后的人来头不小,韩念成刚进来时那气焰灭下去不少。
“你……就是韩念成?”拓跋辰逸转过身,走至案台前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却没有抬头。
那声音不温不火透着淡淡的疏离,可是却是让韩念成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态度骤然恭谨了起来:“小人……正是。”
“马……已经准备好了,教皇后的人……也准备好了可以进宫了吗?”拓跋辰逸抬起头,那双宛如阴鸷的眸子看向了韩念成。
韩念成脊背骤然一凉,明明隔着纱帐,可是韩念成还是感受到了那逼人的霸气。
“这……”韩念成轻笑了一声,“这……小人还没有看过,进宫恐怕有些草率了,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啊……”
拓跋辰逸轻笑了一声:“放心吧,要是出了问题,由我一力承担。”
“虽然话是这么说……”
“韩大人……这我家主子难道您还不放心么?”李贵赶紧打断了韩念成的话,从袖中掏出了银票塞进了韩念成的手心中,轻笑,“放心吧……就算是出了事,也绝不给韩大人添麻烦。”
韩念成紧握着手中的银票抬头看了眼纱帐后的拓跋辰逸,犹豫了一会开口道:“那……我试试安排看!试试……”
“那就有劳韩大人……您请!”李贵将韩念成送出去后,赶紧回到了房中,皱紧了眉头开口道,“主子……咱们刚到南疆,南疆皇后对御马间的马都不满意咱们怎么能挑到皇后满意的马呢?”
拓跋辰逸轻笑了一声,端起了杯子走到窗前,以刚才的姿势站立着,唇角抬起:“朕……已经找到了!”
拓跋辰逸的目光盯紧了一匹在马圈里来回踱着步子的白色马儿,一身纯白的毛发迎风撩动着,根根不向粘连,像是一望无际的白色草坪赶紧的不沾染一丝杂质,姿态高傲像是蔑视世间的一切一般不可一世。
那双宛如黑色宝石一般的眸子在这阳光下竟然是那样的璀璨。
南疆妖后啊……拓跋辰逸唇角越发的上扬,他到现在还记的秦晓默被楚弦歌带着飞起来时看着他的眼神,还有她唇角的笑容……那般高傲,这马儿……倒是和郁久雨晴的气质相符,这样的马……郁久雨晴应该会喜欢吧!
“嗯?”李贵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拓跋辰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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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三十五)
“李贵……朕,要那匹马!”拓跋辰逸笑容明媚,郁久雨晴……那匹马将是朕送给你的见面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一想到今天就要和秦晓默见面,拓跋辰逸那愉悦的心情掩都掩不住。
李贵不知拓跋辰逸指的是什么大着胆子走到了纱帐后,顺着拓跋辰逸的目光看了过去,一惊!
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纯美的不夹杂一丝白色的骏马,陛下的眼光果然一流。
“属下这就去!”李贵应了一声,便下楼去找马的主人买马了。
拓跋辰逸就站在窗前,看着李贵找到了马的主人,可是两人在那里争辩了半天,主人一直摇头。
最后主人和李贵说了什么,李贵抬脚还没跨上马便被一脚踢飞,主人忙去扶起了李贵说着什么。
拓跋辰逸宛如阴鸷的眸子一眯,猛地将茶杯放在床边点脚一跃……
“主子!”
刚被马主人扶起的李贵惊呼了一声,只见拓跋辰逸已经跨坐在了马背上。
“嘶——”马儿一声长鸣,狂躁的跳跃着想要把拓跋辰逸甩下来。
“主子!”
拓跋辰逸瞳仁一沉,勒紧了缰绳,任由那匹马怎么跳跃折腾却在它身上坐的稳稳的,看的那马匹的主人也是目瞪口呆。
要是连你都驯不服,我还是拓跋辰逸么!
拓跋辰逸唇角勾起一个冷笑,猛地一拉缰绳。
“嘶——”
“主子!”
眼看着马儿前蹄抬起快成九十度,可是拓跋辰逸就是死死的拽着缰绳不放。
终于,那马儿落地之后……好像温顺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不再像刚才那样狂躁。
拓跋辰逸唇角露出了笑容,轻轻的抚着马脖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你就是这马的主人?”
“是……是……”那马儿的主人连忙点头。
“这匹马我要了……李贵!”拓跋辰逸轻笑着看着那匹骏马,唇角露出浅淡的笑容,与马儿四目相对。
“是!”李贵忙从袖口掏出了银子递给马儿的主人。
那马儿就像是看到了主人一样,居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拓跋辰逸的手。
马儿的主人大惊,笑道:“这落雪还从来没有让别人骑过她呢,连喂了它几十年的我都不让骑,没想到今个好像是遇到真的主人了……”
“几十年?”拓跋辰逸看着落雪,这马看上去正是壮年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我这落雪,可是正宗的龙马,现在整个南疆唯一的一匹龙马,当年是爷爷将它从崖底救了回来一直养到现在,本来我还打算将这马放生了去,可是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让人骑了,既然落雪和你有缘,那我就卖给你了……”落雪的主人笑着接过了李贵手中的银子,笑盈盈的看着。
南疆……龙马!拓跋辰逸的眸子眯了起来,这就是龙马……以前只是听说过,原来还真的有!传说龙马是当年南疆皇室的御用马,之后因为一场大战而灭绝了。
“行……那你们先看着,我去忙了……”马的主人笑盈盈的走开去照顾其他的马儿了。
李贵看着轻抚马脖的拓跋辰逸犹豫了良久上前一步开口:“主子,要不然还是奴才进宫吧,您乃一国之君……让您以马夫的身份进宫教那个南疆妖后骑马是不是有些……”
“不碍……”拓跋辰逸唇角勾了起来,当下……想要见到郁久雨晴的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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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为什么要学马上用剑啊!”凝芷替秦晓默穿着骑马装,有些担忧的看着秦晓默,“您会骑马就可以了啊,用剑……是不是太危险了?”
“想要学……自然是为了应对危险。”秦晓默唇角提了起来,她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凝芷,自己恐怕要亲自去柔然,这份仇秦晓默更想要的是自己亲手报。
“公主在这皇宫里有什么危险呢!”凝芷替秦晓默系好腰带,嘴厥得老高。
“好了好了……你帮我好好照顾麒涟,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秦晓默轻轻拍了拍凝芷的面颊,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想要学……是因为想要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在意的人,保护自己……因为秦晓默不是每一次都能等到别人将自己救出危险中,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在危险中脱困,有些东西只有自己掌握了,命运才不会控制在别人的手中。
“娘娘……”韩念成弓着身子跟随在秦晓默的身侧。
“选得人叫什么名字?”秦晓默问道。
“这……”韩念成一脑门子的汗,名字……自己当时吓得忘了问了。
“嗯?”秦晓默停下了步子转头看着韩念成。
韩念成一个激灵,赶紧跪了下来:“回娘娘……这是一个朋友介绍的人,名字奴才还不知道……听说骑术了得,娘娘催得急,奴才没办法就先让朋友带过来了,娘娘一会看着要是觉得不成,奴才就立刻让他们走。”
秦晓默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韩公公……拿了人家……多少好处?”
韩念成脊背都僵直了,瞳仁颤抖着:“娘娘……奴才该死,请娘娘恕罪……”
“主子……要是您想要学马上用剑,属下就可以教您,为何要让这些奴才去外面找呢?”楚弦歌轻笑着在秦晓默耳边说道。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三十六)
“啊……”秦晓默轻笑了一声,“本宫本是说宫里的马本宫一匹都看不上想要出宫去找,可是皇上却下令去宫外找马和教本宫骑马的人,既然是皇上的心意,本宫总不能抗旨吧!”
楚弦歌抿唇轻笑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韩念成:“那……这个奴才怎么处置?”
“娘娘……娘娘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就这一次……娘娘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韩念成抬起头颤巍巍的看着秦晓默,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一想到上次皇后娘娘让苏嬷嬷把一个宫女掌掴了一夜,他就害怕。
“本宫最不喜……”秦晓默看向韩念成的眸子骤然一紧,“别人在本宫这打小算盘,更不喜……明知有错还要求饶!”
韩念成一下子就收了声,害怕的身体颤抖的不像样子。
“既然是这一双手收了人家的好处……那就罚这一双手吧!”秦晓默说完向着前方走去,两侧的宫婢太监见到秦晓默无一不颤抖跪地叩首。
“是……”楚弦歌应了一声,寒光一闪,韩念成还没有来得及反映,楚弦歌已经收了剑跟上了秦晓默的脚步。
“啊……”
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鲜血如注溅的那朱红色的柱子满满都是!
聂晚笑站在不远处看的清清楚楚,心里……空荡荡了一片,他认识的那个善良的秦晓默……变了,果真是……变了!
那晚的事情……看来对她的伤害……太重了!
“主子……聂晚笑……”楚弦歌声音低沉。
“让他跟着吧……”秦晓默唇角浅浅的勾起,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走去。
驯马场。
秦晓默站在高阶之上看着空空荡荡的驯马场上只有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在轻抚着一匹白马的颈脖。
“那匹马……”楚弦歌瞳仁一颤,拳头猛然一紧,居然是……龙马!而且……好像是……聂晚容的血樱杀!
“那匹马?”秦晓默回过头看着楚弦歌,“那匹马怎么了?”
楚弦歌死死盯着那匹马,不知道那男子对着马儿说了什么,马儿嘶鸣了一声抬起前蹄,开始在驯马场上狂奔了起来!
“果然是!”楚弦歌惊得说出了口,果然是血樱杀!刚才马蹄抬起的那一瞬间,楚弦歌清清楚楚看到了接近马蹄处那纯白的毛发下隐藏着血红的颜色!
“楚弦歌?”秦晓默抬起了眉头。
“那马……是龙马!”楚弦歌的眸子移不开血樱杀矫健的身躯,瞳仁微颤着……他还记得当年路夜鸾亲自开了城门迎南疆兵士进城时,聂晚容就骑得这匹马,那马蹄散发着血色的光芒,杀死了不少南疆兵士,后来……虽然路夜鸾极力阻止,可是这血樱杀为了给聂晚容拖延时间逃走,硬是冲向了魅连若,被魅连若打落山崖!那时楚弦歌一直以为这血樱杀已经死了!
秦晓默转头居高临下的看向了站立在驯马场中央的男子,那身影……很熟悉!
秦晓默眯起了眼。
只见那男子缓缓地转身,浑身都散发着逼人的霸气,轻摇折扇转过身,一双宛如阴鸷的眸子直直的袭向了秦晓默,唇角扬起一抹淡漠的笑意,负手而立气度足矣睨视天下。
秦晓默瞳仁狠狠一颤!居然是……
连楚弦歌紧握着腰间长剑的手都猛然一紧,聂晚容的转世……
楚弦歌侧眸看向了秦晓默,要紧牙关,那晚带着主子去北魏的时候就知道,聂晚容的来世和主子纠缠着,可是那天就以为缘已经尽了,这……是代表其实一切还都没有结束么?
秦晓默浑身都僵直着!他怎么找到了这里?
你……果然是郁久雨晴吗?秦晓默眼中的诧异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都没有逃过拓跋辰逸的眼,他轻笑着,踱步向着秦晓默的方向走去。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