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却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想到如此恶毒的事情呢?
“春妮你怎么了?”颜疏青在一旁和年春妮说了半天的话也没听到年春妮回应,不禁好奇地看了年春妮一眼,却看到年春妮脸色发白。
年春妮被身边的宫女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看了颜疏青一眼,问道:“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才对吧?”颜疏青皱眉:“你不是看了很久的毒经吗?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年春妮咬了咬唇,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不是一种毒。最少有两种,还彼此相克,所以才没有要了娘娘的命,可是,我总觉得解这一味毒,就会加重另一种,如此,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的毒经倒是没有白看。”越疏狂夸奖了一句。
年春妮刚一咧嘴,那厢的九五之尊就狠狠地瞪了三个人一眼:“你们是来救命的,不是在这儿聊天的!”
“皇上啊,我们这是在讨论最合理的救治办法啊。”越疏狂倒是不怕的样子,冲着皇帝陛下咧了咧嘴。
年春妮却觉得浑身抖了三抖,看了越疏狂一眼,又看了颜疏青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议:“我觉得可以放血……”
“什么?”皇帝陛下又是一瞪眼。
年春妮一个哆嗦,不敢多嘴了。
“皇上,春妮说的没错,如今之计,只有放血。不过皇上不用担心,只是将毒血放出来,就像是被毒蛇咬了,把毒液放出来。在行两遍针,给娘娘把要灌下去,等着娘娘醒过来就好了。”
“那……若是爱妃醒不过来呢?”
家长里短卷 016:大显身手
若是醒不过来,只怕他们师徒三人,就要为她陪葬了。
年春妮托着腮坐在梦娘娘床边,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出什么差错,连累了身家性命。
这一守,便是三天。
第三天傍晚,年春妮端了一碗糖水打算再给梦娘娘灌下去的时候,梦娘娘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屋里的光线,这才转头看年春妮。她轻轻启唇唤道:“春妮。”
“娘娘你醒了?”年春妮一顿,弯了眉眼。
一宫的人都争相祷告,有眼神好的已经跑去通知皇上。
年春妮笑着将梦娘娘扶起身来,在她身后垫了好几个枕头,这才问她:“娘娘饿不饿?”
“便是饿,现在也不可以大吃大喝。”颜疏青的声音却从殿外传来。
年春妮愣了一下,笑着号了下梦娘娘的脉搏,扬声对外面的人说:“可是师父,娘娘的脉象已经平稳了。”
“她饿了三天,身体里的毒素也不见得干净了,猛地吃很多东西也不好。”
梦娘娘便拍了拍年春妮的手:“听颜大夫的吧。”
“嗯。”年春妮点头:“娘娘,你还是可以吃一些白粥的,不如让下人们去做吧。”
梦娘娘点了点头,年春妮便退了出去。
越疏狂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颜疏青还抱着手站在外面抬着头,不知道再看什么。
“师父。”年春妮出门喊他。
颜疏青转过头来看了年春妮一眼,点了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
年春妮觉得好奇,便也走到了颜疏青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梦娘娘的寝殿后面,有一株桃花正含苞待放。
年春妮不觉弯了弯唇角:“师父竟然也喜欢这个吗?”
“为师看的不只是这株桃花。春妮,你看不管经历过多少严寒,到了春天,花儿还是会开的。”颜疏青似乎很感慨。
“嗯。”年春妮不知道颜疏青是什么意思,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颜疏青却歪过头来看她:“春妮,你心里的寒冬什么时候会消退呢?”
年春妮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回到年氏烤鸭的时候,梁凤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吃的,说是给他们三个去去晦气。
年春妮便笑:“娘。梦娘娘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有什么晦气可去的?”
“不是大病,你们在宫里呆了三天才出来?”
“梦娘娘那是中毒。”
“中毒?谁下的毒?”梁凤有些八卦地凑了上来。
年春妮摊了摊手:“这就不是我们的事儿了。反正女人多了,总是要打仗的嘛,深宫大院的事儿,和咱们什么关系呢?吃饭吧。”
第二天,年春妮又跟着越疏狂和颜疏青进宫。说是什么皇上很高兴,要给他们赏赐。
年春妮嘀咕,什么赏赐不能直接赐到家里去,非得进宫来领啊。
颜疏青瞪了她一眼,年春妮这才老实了。
进了宫,跪在金殿中。年春妮又想吐槽了,胳膊上却被颜疏青掐了一把。“老实一点。”
年春妮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去了。
皇上进殿之后。居然亲自来将他们三个人扶了起来:“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你们不必拘束。”
“谢陛下。”越疏狂颜疏青抱拳行礼。
年春妮愣了一下才想起行礼谢恩。
好在今儿皇上心情好,并没有觉得年春妮的行为有不妥之处,反而笑眯眯地拍了拍年春妮的肩膀:“春妮,你功不可没啊。”
“皇上言重了。民女也不过是师父教导的好。”年春妮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这皇上再怎么和蔼可亲,他也是皇上啊。跟位高者谈心,年春妮表示压力很大。
好在皇上象征性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就转到了正题上:“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赏赐呢?”
越疏狂拉着年春妮和颜疏青一起又跪了下去:“为皇上分忧是我们的本分,不敢邀功请赏。”
“你们两个从朕这儿讨得东西还少吗?哼,这次朕要赏的是春妮,春妮,想要什么大胆的说,朕定满足你。”
年春妮愣了一下,歪着头看了颜疏青一眼,又看了越疏狂一眼,觉得很头疼。
宫里物什虽好,可是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
“春妮……春妮没什么想要的。”年春妮琢磨了一会儿,还是这样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年春妮甚至觉得一直紧绷着身子的越疏狂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松了一口气似的。
“果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皇上也沉默,他是真的想要赐点东西给年春妮,不但是因为年春妮救了梦娘娘,还是因为这几年,年春妮进宫陪着这些人聊天解闷,给自己少了很多事儿。而且,一个女子,不天天想着嫁人,而是想着如何拯救更多的人,研究更多的药,这样的姑娘,让他觉得很钦佩。
“不如,再赐你一面令牌,你可以随时入宫,以后想到什么了,就来问朕要。”
“啊?”越疏狂又掐了自己一把,年春妮扬了一个笑容,俯身谢恩:“谢陛下恩典。”
“退下吧。”
年春妮如得恩赦一般,赶紧跟着越疏狂他们退出了大殿。
越疏狂歪着头瞅了年春妮一会儿,笑道:“想不到咱们丫头还这么大本事,让皇上追着赏赐。”
“话说咱们不是有块金牌了吗?他为什么还要给啊?”年春妮皱了皱眉。
颜疏青这时候却笑了笑:“那块金牌是给你的,咱们原本的是普陀山医者身份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年春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念叨:“其实我想过让皇上赐婚的。”
“你想嫁人了?”
“不是啊,给你们俩赐婚啊。”年春妮眨了眨眼,看着越疏狂向她扑了过来,撒丫子就跑。
其实,是真的想过的,把章墨莲远嫁塞外,有多远滚多远。不过,非亲非故的,何必呢?
一溜烟地跑回了年氏烤鸭,这一次,不晓得是不是跑得太急,年春妮直接跑到了主街上,也就是年氏烤鸭招牌那儿,正巧看见天下第一门口停了几辆马车,看样子倒像是又来了什么贵客似的,也不知道绿穗的身子怎么样了。
想着,年春妮便打算过去看一看,谁知道才走了几步,那马车里便下来一个人,那人看到年春妮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春妮。”
竟然是苏念慈。
那么……
年春妮再看这辆马车的时候,目光就纠结起来。这么说,是苏家来人了,不晓得苏莫归和他那夫人来了没有。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就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冷冷地看了年春妮一眼,然后在苏念慈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苏念慈看了年春妮一眼,对着那女子点了点头。于是那女子再看过来的目光就有些想要杀人了。
年春妮愣了一下,就看到了她们身后的苏莫归。
大抵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年春妮准备回家。
“春妮。”苏念慈却又喊了她一声。
年春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解地看了苏念慈一眼:“念慈,你不是已经跟上官博涵……”
苏念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这次会苏家是养胎的。”
“这么快?”年春妮震惊了!上官博涵不是一心一意考取功名的吗,到底是什么时候抽空连娃都有了啊!
苏念慈有身边的人扶着,冲着年春妮走了过来:“听说春妮如今医术高明,不知道春妮能不能为我把把脉呢?”
“啊?没病没灾的把什么脉啊。”年春妮皱眉。
“看看孩子是不是健康,还有安胎的药。”苏念慈温婉地笑了笑:“春妮,我才到中京,对这儿又不熟悉。”
“你哥哥应当熟悉的吧。”年春妮瞥了苏莫归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苏念慈一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见了面就跟仇人似的,分外眼红呐,方才大嫂还问我,你是不是当初清泉镇的那个姑娘,你们的事儿我也听说过一些,可是何至于这副样子。”
“有些人小心眼呗。”年春妮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是说大嫂吧,我也这么觉得,当初那个绿穗啊,要不是大嫂,也不能没了那孩子……”
“……”年春妮愣了一下,随即冲着苏念慈笑了笑:“好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给你送安胎药。”
也不是没话说,只是苏念慈身后还站着瘟神一样的苏莫归夫妇,年春妮怎么也没办法好好地和她说话。
看着苏念慈回去之后,年春妮才进门,考完了试的年家杰趴在桌子上盯着眼前的烤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春妮过去一巴掌拍在年家杰背上:“想什么呢?和这烤鸭谈论人生呢?”
“姐姐?你要吓死我啊!”年家杰拍着胸口,一脸惊异地看着年春妮。“对了姐姐你最近不走了吧?”
“嗯,最近不走了,怎么也得等着你放榜。”
“姐姐,我们去山上赏花吧?”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如今平地上的花儿还没开,你就想着去山上赏花?”
“不是去山上,去南浔。”
家长里短卷 017:南浔之谜
年春妮看着年家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是快出成绩了,这心里头不踏实,找地儿放松心情?
“你心情不好?”年春妮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
年家杰怔了一下,点了点头:“啊,是啊,心情不太好呢。”
年春妮便叹气,开始教育年家杰,一次考试而已并不能决定以后的人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考试把自己弄得不舒服。
年家杰愣了一下问:“姐姐你在说什么?”
“诶?你不是因为春闱心情不好吗?”年春妮也愣了一下。
“当然不是啊。”年家杰叹了口气:“哎哟,姐姐啊,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嘛!你连这点事情都不能做到,你是怎么做姐姐的啊?”
“……”年春妮无奈,只能跟梁凤说了一声,便打算第二天同年家杰去南浔一趟。
找好了马车之后,年春妮突然想到了青络青怡姐妹两个,便打听了客栈的方位,去找青络他们。
青络见到年春妮的时候显得很高兴,而青怡则露出脑袋歪着头问年春妮:“年姐姐可带了好吃的来?”
年春妮笑眯眯地将顺手在路上买的糖瓜递过去,看着青怡拿副吃糖吃的很幸福的模样,突然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年家杰也是一脸幸福地吃着糖瓜,又是什么时候,年家杰面无表情地同自己说:“姐姐,我已经不爱这个了。”
成长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扑簌而来。
看着青络,年春妮总是时不时的想起从前的年家杰,也是经常腻在自己身边,天天喊着吃糖瓜的。
年春妮抿嘴一笑,想起年家杰一直要喊着去南浔。何尝不是当年的孩子心境?
如此,便安心地陪着年家杰去一次南浔也未尝不可。
“小年,你在想什么?”青络看着年春妮的神情不觉推了年春妮几下。
年春妮怔了一下,看了青怡一眼:“是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在南浔是看到的赏花盛会,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是呢,等张了榜,咱们一起回南浔看花去。”青络笑了笑,给年春妮到了一杯茶。
年春妮却是一愣:“张了榜?”
“是啊,差不多张了榜,就差不多了。”
“那要是现在去呢?”
“现在?”青络奇怪地看了年春妮一眼:“这个时候去的话大约也就是吃的东西多一些吧。可是若是说吃的,哪里比得上中京和棠樾郡呢?”
“……”年春妮默了,半晌才笑了笑:“我弟弟想去。就陪他去一趟好了,也许,他是在中京等成绩等的焦躁了。”
“你弟弟?也会焦躁?这不能吧?”青络失笑:“若是连你弟弟都会紧张,那我也不知道陆大哥能高中了。”
年春妮腾地一下子脸红了:“青络姐,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不好意思了。家杰毕竟年幼。怎么能和陆大哥他们比啊。”
“别谦虚了,陆大哥可没少说过年家杰呢,说他啊,在木山书院那可是佼佼者,这真不是他们多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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