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刹时间帝国士兵们已经反应过来,十几枝长矛将他团团围住。
“魔法师……”怪人的口中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然后左手一拨,在他面前的几枝长矛登时被拨往一边,还没有等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攻击,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们抛起半天高,再狠狠的摔了下来。
“这怪人会是魔法师?我看像街上流浪的逃兵还差不多。”我看得有点莫明其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怪人比魔法师还要难缠。
“大哥!我们还是先溜吧,这种怪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莱特脸色有点苍白,东张西望似乎想找地方准备后路。
“胆小鬼!”伊凡特暗自咕哝道。
“应该不会有事吧,我们也不是休斯帝国的人,寻仇也不会寻到我们头上来……”我笑着对莱特道,试图打消他想溜的念头,但话还没有说完,嘭地一声,眼前怪人竟然拎起一名攻击他的士兵重重摔在地上,然后抬起脚残酷踩了下去,就像踩碎西瓜一样,闷响过后,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水象打翻了调色板射到周围每一个人身上。
“恶魔!”我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经用这个形容词来代替怪人这称呼了。
冰舞九天!一名中年魔法师终于忍不住出手了,随着魔法师施展完魔法,周围的空气中温度瞬息间变得让人身处冰窟的感觉,一团白茫茫的雾气更是笔直向着这自称是魔法师的怪人攻去,雾气很快就已经将怪人团团包裹起来。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欢呼,怪人突然出现在那中年魔法师的前面,就好像他刚才就已经站在那里一样,魔法竟然没有对他造成半点伤害,除了他破旧的铠甲上还带着一层白色的冰霜外,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怪人是硬生生承受过魔法攻击。魔法师马上清醒过来双手高举以求施魔法自救,怪人却抢先一步双拳直击在他两边太阳穴之上。
中年魔法师惨叫一声,整个脑壳像西红柿般凹了下去,脑桨与血水迸射出而出把怪人全身染成血红色,“魔法师……”怪人用舌头舔了舔还留在嘴唇边的血迹,口中第二次吐出这个名词,红色像魔兽般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人人开始自危。
“杀啊!”一队帝国士兵壮着胆子上前用手上的武器刺向怪人,而怪人仿佛呆住了一样站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长矛从不同角度疾刺入要害地方,突然怪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好像在嘲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还没有等众人明白过来,怪人已经随手拎起一名士兵双手一撕,士兵瞬时间分成二截尸体,内脏洒满一地都是。
“刺不进去!”持矛刺向怪人的一名士兵惊叫起来,脸色苍白得再无半点血色。
我与莱特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快走吧,离得这里越远越好,与这种怪物相斗半点胜算都没有。
“你们散开,让我来。”风大魔法师挥手将这些早已丧胆的普通士兵赶走,接着没有半点征兆,怪人的四周已经让几十颗魔法火球团团包围住,吸取了水系魔法失效的教训,这次风大魔法师耗尽所有的魔法力造出这个最高阶魔法,就是希望一举将这恶魔消灭。
虽然刚才为魔法阵早已消耗大量魔力,但眼前这名老魔法师不愧为魔法界的老前辈,立即就施展出普通魔法师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施展的魔法,要知道魔法师能汇集十颗火球已经算是了不起的成就,何况现在起码有四、五十颗的火球将怪人团团包围住。
是什么原因令到这名老魔法师这么愤怒,施展出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呢?我想一是眼前这名怪人杀人的手段太过残忍;二是有一名中年魔法师丧生的关系吧,说不定那名中年魔法师与老魔法师是师生的关系。
火球眨眼之间暴炸开来,发出耀眼的强光,将怪人整个吞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连我也不例外。
老魔法师露出一丝惨笑,这次他体内可是连半点魔力都没有剩下了。但很快他就后悔了,火焰之中突然射出一道极其锐利的物体,噗地声正好直穿透他的胸口,“不…这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老魔法师眼睛瞪得圆大,临死也不肯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人连魔法也对付不了。
怪人喉中发出魔兽一样的低吼声,全身上下肌肤已经由红色变成焦黑色,还不断冒出青烟,而刺入老魔法师胸口的物体竟然是怪人的右手,一只烧得剩下黑色骨头的右手,就是这一只手夺走了老魔法师的性命。
其余的魔法师又惊又怒,一下子都将自己最厉害的魔法施展出来,瞬时间这里风云变色,各种魔法充斥在一起向怪人罩去,魔法产生的迫人气浪使得普通人连站都站不稳脚步,但奇怪的是这个仿佛不怕任何魔法的怪物每次遭受魔法打击后又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死的往往是向他施展魔法的魔法师。
“我明白了,这个怪物攻击的只是魔法师,普通士兵只要不攻击怪物就能平安无事,这也是他口中老是念着魔法师的缘故。”诺瓦蓦地冒出这一句话道。
“真的吗?”我难以置信道,不过心中倒是信了八成。
诺瓦笑了笑,转身一掌打晕一名士兵,然后慢条斯理道:“应该不会错,我观察了这么久,现在大概只有我们穿的衣服有些另类,他收拾完帝国的魔法师就快找上我们了。”
“那我们还不快溜,你脱人家的衣服干什么?”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傻地道。
诺瓦笑眯眯道:“只要换上士兵的衣服就没有问题了,对了老大,如果你再不换的话就来不及了。”
“你不早说!”我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诺瓦一口,耳边传来最后一名魔法师的惨叫声,我心中不禁暗暗叫苦,看样子真的是来不及了。
好不辛苦才敲晕一名帝国士兵,怪人已经是来到我的面前,一手将我拎起半天高,我匆忙将刚摘下的士兵头盔套在头上,嘻笑道:“等等,你看清楚,我不是魔法师。”
“魔法师……”怪人似乎困惑起来般摇头晃脑,连带着按住我身体的双手也跟着不停摇晃,不,现在不能算是双手了,应该是二只骷髅手拿住我,一股尸臭味直往我鼻子里钻。
“不是魔法师一样能收拾你!”我露出一向做坏事前的微笑,抬脚用力在他胸口上一蹬,挟着我体内庞大真气的一脚,怪人顿时松开骷髅手跌出二丈外。
“这脚应该够他受的了。”我对自己的这脚很有信心,平时黑熊都能一脚蹬死,何况还是一个满身伤痕累累的人类。
“魔法师……衣服……骗人……”怪人再一次发扬他的百打不死精神站了起来,刚才我的一脚对他似乎并没有造成多大伤害,只见他发出凄厉狂吼声猛扑过来,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水之晶壁!我忙施展魔法护住四周,希望能抵挡住怪人的冲击。
但我错了,就在怪人的骷髅手一下子突破我的魔法屏障后我才发现自己太大意了,老魔法师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我竟然会忘记怪人对魔法的免疫力比我还要好。刺向我胸口的怪人骷髅手透出一层青光色,可能就是这一种奇功异能使得他不受魔法的束缚。
仓促间我忙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同时运集全身的真力汇到胸口处,唉,现在只能是一副挨打的模样了。因为我发现骷髅手掌带来的杀气竟然比昨晚海格古亚对我时带来的杀气还要重一百倍,如风雨前空气那令人窒息般的难受。
一股如山洪暴发的大力从骷髅手掌中传来,杀伤力透过我护在胸口的双手直刺入心肺,心一痛,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紧跟着打着转跌出十多步外。
我知道自己已经受到很大的内伤了,望着怪人毫不放松的一步步逼近,我心中暗暗叫苦,看样子只好运用剩余的魔力扯开一个空间进入去躲躲了。
“大哥!”“老大!”耳边传来莱特、伊凡特他们的惊呼声,可能他们也万万想不到我会如此不堪一击吧。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熟悉的空间晃动又来了,一块黑色的圆镜倏地第二次冒了出来,怪人异常的停下脚步,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我,又望了望挂在半空中的魔法通道,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下后纵身一跳,眨眼间已经消失在我的面前。
等到黑色圆镜消失之后,我才松了一口大气,体内被怪人这么一击竟然是断了二条肋骨,轻轻动一下也是觉得异常痛苦,真气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不会吧,难道说给人家打了一掌后会散光不成?我闭上眼睛察看各处经脉,真气还真的让怪人一掌打散,现在积在各经脉处就是不运转。
看样子要从基础做起重新运转真气来疏通瘀塞的血管和经脉才行了,不知要用多少天时间呢?唉,我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不知从那里突然流出一股冰冷的真气,与过往我从老头子学来的真气、黑魔剑传入的真气、后来自己合成的三股真气完全不同,这一股仿佛一早就已经在我体内一样,冰冷的真气自动运转各个角落,不一会几已经重新使真气运转起来,不单单如此,我还感觉到断掉的二条肋骨正是在慢慢的愈合,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你有感觉、你知道、你在看一个人重生一样,但我又知道这是发生在我体内的事情。
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了!
“大哥!你觉得怎么样了?”我睁开眼睛,发现莱特他一脸担忧的望着我道。
我露出一丝苦笑道:“没事!我只是一时大意罢了,这个教训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像我一样大意的话,后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伊凡特挨了一个头进来笑道:“老大,你都吐血了怎么可能没事,会不会是打坏脑袋了?”
“你才坏脑袋呢!”我忍不住想抬起手来揍伊凡特一下子,但手抬到半空骤然发现自己能动了,胸口肋骨处竟然好了,惊喜欲狂之下翻身坐了起来,双手就是不停地乱舞,心中的欣喜又岂是能用言语来表达。管他是什么真气,能自疗的真气就是好真气,哈哈。
莱特等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有一个念头,就是不会我真的被打坏脑袋了吧?
“没事!没事!我只是太高兴罢了。”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这件事情就是我也是莫明其妙,又怎么能说清楚呢。
“大哥你真的没事了?”莱特似乎还在怀疑。
“没事!”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站起来扯开话题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跟上山去见夜叉族?散了的士兵现在也快回来了,我们留在这里的话始终有麻烦。”
莱特翻起白眼道:“说到底还不是让我们跟你上山。”
“知道就好。”我想了一下,干脆连衣服也换上帝国士兵的,然后挥手道:“我们找上夜月她们一起吧,过了今天,她们可能连家也没有了。”
怪人凶残的样子吓住了不少的士兵,事情已经结束这么久了还不见有人前来,倒是方便了我们这群假冒的人一路上畅通无阻。打仗什么都不好,只有一样东西好,那就是当兵的四处走动也没有人盘问,直到让我们找到夜月她们后才有一名士兵跑过来喝问。
这个自然是难不倒我了,面色一沉道:“大胆,古迪将军让我过来带这些人离开的,这你也要阻拦吗?你有多少颗脑袋!”
“小弟也是奉命行事,不知将军可有令牌交给大人?这样的话小人也好交差。”那士兵打了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发问道。
“应该的……应该的。”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笑容一敛道:“不过误了古迪将军的大事,你我都脱不了关系,现在前方攻打夜叉族正是缺少人手,阁下想不想到那里去?你要明白,我带这些人现在就是到前方去见将军,又不是往外边跑,你怕什么?”
一番话说得这名小队长连连点头称是,事情很顺利就解决了,顺利的令我都有点怀疑,不过那士兵最后还是一起跟了上来,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
我们带上克拉斯诺、海格古亚、迈克尔后,十几人中倒是有二个处在晕迷的状态中,好在还是蓝如想出一个主意,拆了马车上面的车篷做了二个担架,然后去找几名倒霉的士兵抬着上路。
这里到古迪他们的指挥处其实并不远,但我却是不想上前被拆穿,远远望见古迪之时就找个理由支那名小队长回去了,然后躲在一旁看这场大战。
双方这时还在进行逐尺逐步争取的血战,少了冥河这个天形屏障后,夜叉族人终于也是要面对帝国军的攻击了。
一阵鼓声从帝国军中传出,刹时间千百枝箭矢从空中向着夜叉族人电射而去,而夜叉族人则纷纷躲入自制的盾牌中躲避,来不及躲的只好眼睁睁地被天上落下来的箭矢击中,然后死亡。
但帝国军队也好不到那里,夜叉族人只要一发现帝国军停止射击,马上钻出来向帝国军抛出手中长长的尖矛,这种长矛往往一击毙命,对帝国军造成重大的伤害,每前进一步帝国军都要付出重大代价,战场上各方士兵流出的鲜血把冥河映得更加通红,仿若阿修罗地狱一般。
我正是奇怪囊布昂长老他们族人怎么还不见踪影,难道说他们已经放弃了与帝国军结下的盟约,但很快迷团就打开了,一千多名的翼人族首先上场,利用空间的优势将头戴白布,身穿布衣的夜叉族战士压着来打,然后加上还有蜥蜴族的神射手监视,夜叉族人刚一露出头马上就被乱箭射死,而狼人族与蛇人族的大军早就欢呼着渡过冥河,如猛兽般直扑台阶下的夜叉族战士。
夜叉族人很快就溃不成军,被兽族联军一步步蚕食,鲜血染好了这条通往冥王殿的长阶。
兽族联军他们也付出极大的代价,越是往前受到的阻力也就越大,夜叉族人现在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只想着怎么样与敌人同归于尽。当兽族联军爬上到三分二长阶的时候,夜叉族上方突然吹响了号角,不管上面还是下面与敌人战争着的夜叉族人都仰天发出悲鸣声,声音响彻云霄。
就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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