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恐怖的超能力。”这是当时那个黑衣人对她说的话,或者可能他对罂粟每一个小夥伴都这么说过。
从此以後,罂粟便单独在一个房间里面,足足住了十几年。在那里,她没有白天没有黑夜,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所有的时间,全部来学习各式各样黑衣人教给她的本领。而十几年中,她也只有和黑衣人一个人说话。
一直到了几年前,黑衣人走进她的房间,告诉她,她可以出去。
重新来到这个社会以後,她逐渐见到了自己的夥伴,便开始在夥伴中打听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他们的小主人,燕家小公子。
但是所有的夥伴都没有见过少主人,虽然经常接到来自少主人的命令,但仅仅是命令而已。
然後,她和那些夥伴所组成的组织有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刺秦。
古代燕太子丹为了报仇,招募刺客刺杀秦王,而罂粟和她的夥伴们,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毁灭燕家的仇人,为燕家报仇雪恨,所以便取名叫做刺秦。
“记住,你们身上的血液已经全部被我改造过,所以你们的眼睛颜色也会变成蓝紫色,而你们身上的血液,则代表你们拥有的能量,流掉多少,你的能量就会失去多少。至少流掉你全身三分之一的血液,你就和平常虚弱的人没有什么两样,所以要紧记一点,和别人动手的时候,一定不要让自己失血过多。而万一真的失血过多,也应该找个地方藏起来,大约七天後,我在你体内留下的那个血引子,会重新生出新的血液,那个时候你的能量也可以恢复了。”
那个黑衣人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罂粟目光望了一眼垂死的燕敏。
她拿出刀子,在燕敏右边手腕的脉上划破一个口子,顿时一股几乎是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很显然,那血液中是含有剧毒的。
然後,罂粟就让燕敏手腕上的鲜血这么流著,随著血液的流逝,燕敏脸上的青色竟然渐渐退去,表示身上毒素的流逝,但是脸上却越来越冰凉,越来越苍白。
大约流了十几分钟後,燕敏的面孔已经白得如同刷了石灰的墙壁一般,而且,整个人也几乎没有了气息,显然要是再流下去,就会死去了。
接著,罂粟扔掉刀子,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腕割开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然後她在燕敏的左边手腕割开一道口子。
然後,罂粟将自己手腕的伤口对准燕敏手腕的伤口上方,她伤口的血一滴滴落下,滴落在燕敏的手腕伤口上,立即消失不见,却是流进了燕敏的血脉中。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燕敏脸蛋上的神采渐渐地恢复,而罂粟脸上的神采则渐渐的失去,最後便仿佛跟燕敏之前那般,苍白得吓人。
苏碧寒看了罂粟二人一眼,面上的神情微微一动,接著又将目光落在昏死的雪羽身上。
苏碧寒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手表在这里不走了。再拿出手机,发现不但手机没有讯号,就连手机上面的时间也没有跳动,依旧停留在凌晨三点。依稀是从那个小屋落下来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手表都不能走动了。
就这么静静坐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只有几分钟,又好像有几天。
那边的罂粟依旧给燕敏输送著血液,一个人脸上越来越白,一个人脸上越来越红。
“嗯!”忽然,地上的雪羽微微一阵蠕动,然後缓缓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後,雪羽第一眼就看到了给燕敏输送血液的罂粟,面上的表情顿时一惊,然後猛的用力扑上前去,用尽最後的力气打掉罂粟正在流血的小手。
“你干嘛?”罂粟猛的睁开眼睛,朝雪羽冷喝道。
雪羽无力,顿时被掀倒在地。过了许久,缓缓爬起身躯,朝罂粟道:“你记得虞诗诗吗?”
罂粟冷道:“自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她身上的那种毒吗?到一定时间必须得到解药,否则……”雪羽缓缓闭上眼睛说道:“否则毒发後,全身的肌肤变得火烫无比,然後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恶毒无比,疯狂地攻击—切可以攻击的东西,然後全身的皮肤皱起,最後头发变成银色,最後快速地衰老,丑陋地死去。”
罂粟显然对那件事情非常清楚,听到雪羽的话後,已经显露出青色的面孔一阵颤抖,朝雪羽问道:“那又怎么样?”
“很显然,平常给虞诗诗按时注射解药,是潜伏在虞诗诗家的燕敏所为,而虞诗诗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在你们的手中,那种拒绝解药,全身衰老地死去。”雪羽淡淡说道:“所以她要报复,她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她造出来的剧毒和她身上的那毒一点都不一样,她造出来的毒可能不会让人成为奴隶,也可能不能让人能力猛的暴涨。但是这种毒也会让人疯狂,会让人失去理智,最後快速地衰老死去。”
说罢,雪羽想起了他用来做实验的那只猫,注射入虞诗诗的血液後,顿时变得如同恶魔一样,到处攻击人,而且能力暴涨。
“之前因为燕敏的生机几乎已经断了,所以支撑不住剧毒发作时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所需要的能量,但是你身上的血液有足够的能量,而你刚才传给她的血液足以支撑几次的疯狂。”雪羽淡淡说道:“而你,竟然将全身超过三分之一的血液给了燕敏,所以最多再过一天,她就会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然後……”
“然後,杀死我们。”雪羽说出了最後的话,然後闭上眼睛静静地休息。
第七章 罂粟的执著
“我可以问你几句话吗?”苏碧寒忽然朝雪羽问道。
雪羽顿时点了点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问我是谁,和她们什么关系。”
苏碧寒点了点头,看了虚弱无比的雪羽一眼道:“你为什么会变得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被人打伤吗?”
“不是。”雪羽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体内的剧毒又发作了。”
“周期性的?”苏碧寒问道。
雪羽点了点头,道:“不过,发作的周期越来越近。”
苏碧寒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的毒性要开始发作了?”
雪羽道:“六天前跟人家动手时,那毒性顿时探出头来,我就知道差不多要开始发作了。”
苏碧寒:“那你发作的时候,就会跟现在一样,浑身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雪羽点了点头道:“是的!假如现在你想杀我的话,一百个我也能轻松杀了。”
“那,那发作的周期很长吗?”苏碧寒问道:“也就是说,这种虚弱的周期会很长吗?”
“或许一个星期。”雪羽道:“但是肯定超过一天!也就是说,在燕敏开始失去理智的时候,我肯定还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力气阻拦她。”
苏碧寒面容反而变得平淡起来,然後问道:“她比我厉害多少?”
“很多。”雪羽点头道:“你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拦她。”
苏碧寒缓缓闭上了眼睛,然後睁开朝雪羽问道:“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地下几百米。”雪羽说道。
“有没有办法出去?”苏碧寒问道。
“几乎没有。”雪羽回答道。
“我记得,你和我父亲还有韩雁沙家主他们约定的是九天,九天後要出示韩锦牧是内奸的证据,不然就算是你输,那样的话,韩锦牧就会成为韩家的家主继承人,朱七七也会答应韩锦牧的求婚,而你则要被当作黑暗世界的人废掉。”苏碧寒冷冷说道。
雪羽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现在到最後期限,还有两天多一点。”
“好了。”雪羽虚弱说道:“我不能再说话了,我要闭上眼睛休养了,尽量争取积累能量,希望在一天内能够尽量积累,虽然肯定抵挡不住疯狂的燕敏,但是也尽量多支撑片刻。”
说罢,雪羽缓缓地闭上眼睛,进入一种入定的状态。
而苏碧寒看了对面的罂粟一眼,发现她此时也仿佛进入了一种入定状态,然後再看燕敏一眼,发现她仍旧处於昏死状态,她便也闭上眼睛。
“但是,那个等下要疯狂的女人,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力气的,不是吗?”苏碧寒忽然朝雪羽说道。
雪羽听到後,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要干什么?”罂粟猛的睁开美丽的眼睛,冷冷地朝苏碧寒射来,道:“你休想动敏姨一根手指头,否则虽然我现在全身的力量流失得差不多,但还是足够杀你。”
接著,罂粟拿出一把刀,沾了燕敏刚才流下的黑血,在室内中间画了一条线,朝雪羽和苏碧寒道:“你们当中,无论哪一个也不可能越过中间那条线,否则我便杀了你们,绝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苏碧寒冷冷地没有回应,而是索性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碧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雪羽依旧入定,而对面的罂粟也依旧入定,但是整个十平方公尺的空间变得很热很热,便仿佛要被烤熟了一般。
认真一辨别,发现发热源头来自於燕敏的身体,她心头掠过一阵不安,顿时想起了雪羽刚才说的,燕敏身体发生异变的具体过程,首先就是会浑身发热。
苏碧寒玉手轻轻伸到腰下,握了握那里的手枪,最後又轻轻地放下,然後缓缓地闭上眼睛。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碧寒再次睁开眼睛。雪羽依旧坐著一动不动,而整个空间更加热了,差不多有六七十度了,苏碧寒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有些要被烤得卷曲了。再看对面的燕敏,惊地发现满头的黑丝,此时已经全部白掉,而美丽的面孔,则变得更加妖艳。虽然依旧一动不动,但是全身有一股力量,仿佛随时要爆发出来一般。
苏碧寒美眸一冷,玉手缓缓伸向腰问处别的那支手枪,然後缓缓地拿了出来,隔著衣衫对准了燕敏,玉齿一咬,扣动了扳机。
“砰!”一颗子弹带著灼热的气息,飞快地朝燕敏飞去,眼看便要射穿燕敏美丽迷人的脑袋,从前面额头进去,再从後脑勺出来。
忽然,罂粟猛的睁开眼睛。本来美丽的眼睛,此时全部是愤怒的光芒,玉手猛的举起,然後盯著子弹飞来的方向,用力一拨。
那全速飞行的子弹,在空中被罂粟的玉手拨开,而改变了飞行的轨迹。
“嗖!”只见到那子弹偏离了轨迹,但是却没有偏移多少,便直接射进了罂粟的体内。
罂粟一阵惨呼,飞快用另外一只小手抚住伤口,然後伸出刚才拨弄子弹的右手,却发现手指上,被子弹划开了一道血槽。
在正常的时候,一支普通的手枪是休想伤到罂粟这等级别的高手的,她可以轻松夹住飞来的子弹,也可以轻松地拨开。然而这次她虽然拨开了,但是并没有力气拨开太远,手指反而还被子弹划破了,很显然此时的罂粟已经是虚弱得吓人了。
苏碧寒见之,顿时朝边上的雪羽看去一眼,发现雪羽此时还是昏迷不醒。
“我不管你此时听不听得见。”苏碧寒冷冷地对雪羽说道:“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能够出去,但是眼前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等下燕敏发疯的时候,她也无力阻止,你也无力阻止,我也无力阻止,所以现在一定要杀了她。”
说罢,苏碧寒举起手枪,对准燕敏的脑袋。
“你敢?”罂粟再次抬起面孔,那脸色已经憔悴到吓人的地步,本来红润美丽的嘴唇,此时也变得乾枯,嘴角还流出了一丝血迹,是刚才被苏碧寒的子弹伤到内脏了。
罂粟缓缓举起右手,上面血迹斑斑,尖尖的手指指著苏碧寒,冷冷说道:“我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力气阻挡你的子弹,但是我却可以拼著性命不要,进行临死一扑,那样固然我会死掉,而你同样也要被我杀死!不然,你可以试试。”
苏碧寒很少听到威胁,听到罂粟的威胁後,顿时一怒,然後浮起一阵骄傲,手指没有丝毫犹豫地拙动了扳机。
罂粟美眸射出一道寒光,手指猛的弯起,彷佛浑身剩下的血液都开始燃烧,然後猛的要朝苏碧寒扑来。
“卡嚓。”枪声并没有响起,因为苏碧寒的手枪里面没有子弹了。
罂粟本来已经弓起的娇躯顿时软了下去,但是两只眼睛依旧紧紧地盯著苏碧寒,整张美丽的脸蛋充满了警惕。
“算你命大,也算我命大。”罂粟对苏碧寒冷冷说道:“你现在没有手枪了!还是之前那个约定,只要你越过中间那条线,我便和你同归於尽。”
苏碧寒美眸闪过一道怒意,接著举起没有子弹的手枪,狠狠朝那边的燕敏砸去。
“砰!”正中燕敏的额头,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包。
罂粟唯有一声怒喝,但是却没有力气过去反击。
苏碧寒冷冷盯著罂粟道:“我看到你眼睛里面的光芒已经越来越弱了,你坚持下了多久了,等到你昏倒的时候,我便过去杀了那个女人。”
罂粟美眸一阵颤抖,便仿佛要昏睡过去,接著马上猛的睁大,然後却是连回嘴的力气都不舍得浪费。
但是很快,她的双眼又缓缓地迷离起来,便仿佛一个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人一样,此时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想沉睡过去。
苏碧寒的眼睛紧紧盯著罂粟的眼睛,看著那双美丽而又无神的眼睛,又渐渐地闭上了,不由轻轻地站起身体,目光落在那边地上的刀子,然後再看了燕敏的後脑,预想著如何一刀致命。
但是忽然罂粟又睁开眼睛,然後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
苏碧寒顿时一惊,以为罂粟要用飞针当作暗器射过来,但是很快她知道自己的预料错了,因为罂粟飞快将三支银针扎进了自己的身体。每扎一次,浑身便颤抖一次,想来是无比的剧痛。
苏碧寒看清楚了,罂粟每针扎下去,都是自己全身最痛的穴位。
此时,苏碧寒虽然对罂粟充满了敌意,但是依旧对她开始产生了一丝敬佩。
三针插下去後,罂粟的精力仿佛又被激发出来了少许,眼睛又缓缓地睁开。
“我们就这样耗吧!”苏碧寒朝罂粟冷冷说道:“看你的银针,能不能让你坚持到这个女人发疯,要是不能坚持到,那说明我们幸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