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真美丽。”罂粟伸出玉手,缓缓抚摸上安琪儿的翅膀。
“很可惜,越是美丽的东西,她的生命就越是短暂。”此时安琪儿便彷佛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小女孩一般,声音中也充满了让人无比的怜爱的惆怅,接著她咯咯一笑道:“安琪儿不懂这些,是主人说的。”
当然,她是不会说话的。她是一个被电子和程序遥控的玩偶,虽然美得如同天使一样。
“ni的主人是谁?”罂粟忍不住柔声问道。
安琪儿奶声奶气的娇嫩声音,顿时让人更加的爱怜不已,她水汪汪的大眼楮彷佛在转动著,小嘴轻轻张合著,甜甜说道:“我的主人叫宴雪。”
接著,这个美丽的小天使便用她娇嫩动听的嗓子唱起了歌儿:“安琪儿,美丽的天使,最善良的天使。她不做坏事,不害别人,不过有一天,可爱的天使也会做出坏事。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怀疑她的善良,也千万不要讨厌”
“和刚才手机中的音乐一摸一样。”墨镜男子宴眉头一凛说道,接著目光一闪道:“快走。”
“对不起。”安琪儿最后娇嫩的声音充满了难过,接著「轰!”的一声,她美丽可爱的身躯顿时炸开,化成了四处飘扬的粉末,她稚嫩娇憨的声音,也随著她漂亮的小身躯儿烟消云散。
而空气中,顿时飘起一道醉人的幽香,让人简直要沉醉,便彷佛是天使洒下的福音一般。
“对不起。”忽然,饮丹耳朵中的通讯器传来一阵歉意的声音,那声音正是宴雪发出的。
“这香味中有毒。”墨镜男子宴身躯一晃,大声叫道。
“你是宴雪,为什么没事?”罂粟此时马上冷静了下来,对宴雪冷冷说道:“那个刚刚下去抓你的西门,此时在哪?”她话中,指的是那个穿著白色衣衫的西门。
“他大概还在七楼秘密电梯的出口处等著电梯门开,好进来抓我。”宴雪说道。
“那刚刚和我打电话的那个西门是谁?”罂粟道。
“是我。”宴雪的声音中没有任何一丝得意,道:“为了刺探到一些秘密,我不得不装成那个中年男子西门的声音,因为刚才和我通电话的时候我便已经学会了他的声音,抱歉。”接著他又说道:“不过可惜的是,其实我没有得到多少秘密。”
罂粟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怒气,问道:“那刚才在秘密电梯里面,我的那个奴才(电梯接待员)后面和我说的话,也是你说的了?”
宴雪道:“是的。其实那个时候,我们的电梯是在九楼停住的。我击倒他后,便模仿他的声音,说电梯是在七楼停下。所以小姐派来的那个中年男子,来七楼抓我,那自然死也遇不到我了。而这电梯喷出的毒气,对我没有太大的效果。”
人们总喜欢用毒到大象这种庞然大物来形容一种毒药的毒性,但是很可能有一种毒药。人磕了一粒后,刚刚滚下食道就已经挂掉。而老鼠吃了以后,就彷佛磕了威而钢一样,和十只母老鼠风流快活以后,还去啃了一根钢筋做消夜。
更加不要忘记了,宴雪从小就是玩毒物的。
“我离开了。”宴雪的声音接著传来,道:“不过,那只安琪儿碎身后的无形粉末,却是有剧毒的。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只有我能够救治。”
说罢,罂粟的通讯器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就在她准备摘下的时候,宴雪又说话了。
“这只通讯器ni保留著,有时候我想要找ni聊天,有或者有事情找ni,我们可以说话的。”最后,宴雪那动听的言语,仍旧让人产生不了任何敌意。
“我想,美女一般不会轻易将自己的QQ号码,或者是msn告诉男生的。”
※※※
重新打扮做保镖打扮,贴著大胡子的雪羽。秘密潜入了宴惊雨的病房,在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便将其弄晕。
接著,他提起宴惊雨昏迷的身躯,塞进了床底下。然后从病房无声无息地潜了出去,接著便站在病房外面的院子里。
很快,大约两分钟后,一个护理人员刚刚走进病房,便大声惊呼:“宴惊雨少爷不见了。”
顿时,守在外面的数十名保镖脸上一惊,飞快地从怀中掏出武器,其中几个连忙窜进了病房中,雪羽也跟著进去。
雪羽目光朝几个保镖望去一眼后,然后叫道:“我去叫唐老爷过来。”
而其他人看到她正是一派保镖的打败,对他自然没有任何怀疑。
说罢,他便飞快跑出病房,一直朝那间关押人的金属房子跑去。
在距离那间金属房子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他便见到面色如木头的唐老头,此时仍旧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紧紧盯著里面的床上。便是姿势,也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
但是雪羽并没有立刻进去,甚至距离他有十米左右距离,惊惶叫道:“唐老爷子,宴惊雨少爷在病房里面不见了,他们正让您过去。”
唐老头面色一变,接著从椅子上站起,朝雪羽道:“你进来,看住床上的人,记住不要和他说一句话。”
“是。”雪羽道,接著走进金属房门。
“刷!”待等到唐老头子出去的时候,那扇厚重结实,用炸药也炸不开的金属门,便重重落下。将整个房间关得死死的。
“谁来了,也不要开。”唐老爷子虽然身子已经消失在屋角中,但是声音仍旧在众人耳朵响起,几乎连耳膜都震破了。
“是!”外面众多保镖大声喝道。
雪羽飞快地撕下那个大胡子保镖的面具,脱掉他的衣服,还有自己身上的衣服。
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衫,也将黑色的西服给这个恐怕仍旧不省人事的大胡子保镖穿上以后。宴雪并没有立即躺在床上,而是将那个不省人事的保镖拖到柜子旁边的墙下坐下,然后手掌在一处地方微微一按。
顿时,数十道暗器从屋中各个角落射来,那划开空气的呼啸声,便彷佛催命符一般的惊人。而这些暗器射去的方向,都对准了那个不省人事的保镖。
“啊!”雪羽嘴巴故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而那个本来已经不省人事的大胡子保镖浑身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砰地倒在地上。
而雪羽身躯飞快弹出,躺在床上,和原来的姿势一摸一样。
当然,不省人事的人是不会惨叫的,刚才惨叫的是雪羽。但是那个大胡子保镖,此时肯定是死翘翘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众多保镖顿时惊惶而起,但是谁也不敢开门,连忙跑去告诉唐老头子。
大约过了有三四分钟左右,那扇无比沉重的金属门刷地打开,接著两道人影飞快窜进了雪羽的视线中,使得整个空气的波动都变得压抑紧张起来。
除了唐老头外,还有一个便是高大英俊的宴惊秋。
唐老头此时整个身躯彷佛一张拉满的硬弓,随时都会使出致命杀招一般。不过待见到雪羽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而地上的那具大胡子保镖死尸已经被无数暗器插得面目全非,便明白了是什么一回事,顿时放下全身的戒备,朝宴惊秋道:“这个奴才碰到柜子上面的机关了。”
宴惊秋点了点头,接著以他一贯性特有的压迫性步伐朝床上的雪羽走来,两只眼楮充满怀疑地扫射雪羽身上的每一寸地方,接著落在雪羽的脸上,缓缓说道:“你叫雪羽,世界上有雪这个姓氏吗?除了你以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姓雪的。”
“等我儿子出生有,便有了。”雪羽笑了笑,道:“三四千年前,也未必有人姓宴的。”
宴惊秋目光一冷,接著面色一红,顿时一阵咳嗽。
“你感冒了?”雪羽目中疑问道。
宴惊秋整整咳嗽半分钟后方才停了下来,听到雪羽的话后,目中却是射出了几乎要喷火的光芒。
“你还是将心思花在治我弟弟的病吧,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宴惊秋忽然目中一阵警觉,想必是不愿意让雪羽发现他身体不适(除了李寻欢那个痨病鬼,非常强悍的人又有谁无缘无故咳嗽上半分钟的)。
说罢,宴惊秋便转过身子,要朝外面走去。
“不好。”雪羽忽然说道:“救治宴惊雨身上毒针的解药,我竟然没有带来。”
“唐老师,解开他的穴道。”宴惊秋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说道:“你回去后,下次再叫你来的时候,记得将解药带上。不要想逃走,我杀死你便如同捻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第七章 鹰的报告
浑身雪白的宴雪,回到了罂粟她们离开不久的那幢大厦的顶楼,见到电梯尽头走廊上的那道墙壁,被击出一个近两米高的洞口,不由惊叹罂粟的真是有好宝贝,竟然能够将墙壁给拍出一个洞口来。
从洞口钻过去后,宴雪目光落在插满一地的飞刀。罂粟她们总算还有些素质,将这里面被飞刀插死的两具尸体给带了回去,不过地上尚沾有血迹。想必她们还没有替主人清洗地板的觉悟。
宴雪从房子的一角拿出一瓶喷雾剂,对著地上的血迹轻轻一碰。那些已经凝固的血斑,顿时化成了透明的液体。
接著,宴雪拿来一只拖把,将大理石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油光可鉴。要是一个穿著裙子的女人过来,保证可以在地板上看到她底裤的颜色。
接著,宴雪打开了眼前的门。走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便是刚刚关饮丹的那个,也就是罂粟等人中了宴雪暗算中毒的那间房间。
走到饮丹刚刚躺过的床前。那张床靠著墙壁上的一个窗户,不过此时有窗帘遮著,看不到窗户外面的景色。
宴雪拉开窗帘,那是一扇非常典雅带有西方色彩的窗户,透明纯净的玻璃外面,正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景色。只不过现在身处于七十层的高度,所以车子看来像甲虫,而人则是如同蚂蚁一般。
宴雪在墙上找到一个按钮轻轻一按,接著双手推开两扇玻璃窗。
窗外,不是刚才透过玻璃看到的车水马龙的街道景色,而是一条昏暗的通道。刚才那车水马龙的情景,只是玻璃播放的一个影像而已。让人看到产生一种假象,认为玻璃外面便就是马路了。
这是是一条单纯而又幽静的秘密通道,夹在两面墙壁中间,大约有四五米长。通道的尽头,是衣衫淡紫色的门。
踏进窗户,宴雪走进了幽静的秘道。顿时玻璃窗户无声无息地关起,边上的那张床也自动地滑到窗户的下面,摆在的原来的位置,接著那张美丽的窗帘,也从新拉起。看来,和刚才没有一点点变化。
宴雪打开了秘道尽头那道淡紫色的门,顿时一股淡雅舒适的气息,扑面而来。
本来,宴雪刚刚经过的房间,已经足够让人惊叹里面布置的高华美丽和高雅品味了,但是走进了现在这间房间以后相比较后,让人觉得彷佛刚才是从破旧的大学生宿舍出来一般。因为这里的布置简直雅致到了极点。
这是一间分不清楚房间和客厅的房子,说是房间。但是里面很大,摆放有接待客人的茶几,桌子,还有舒适的椅子。
说是客厅,这里面又摆放一张可以让公主睡的大床。
不过,此时这张雪白柔软的床上,还真的睡著一位公主般的美人。无论是雪白的脸蛋,还是娇嫩窈窕的娇躯曲线,都如同一个被下过诅咒的仙子一般。没有规定一定要是公主才可以让被诅咒而变成睡美人的。不是吗?
当然,这里一直就是藏著虞诗诗的那个房间。虞诗诗也一直就藏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罂粟和饮丹她们的判断,并没有错。
“她怎么了?”宴雪走到床前,目光落在虞诗诗绝美雪白的脸蛋上,朝床的另一边那个清秀的女子问道,那个女孩便一直在床边上看护著昏迷的虞诗诗。
那个清秀的女子见到宴雪走来,连忙站起身躯,微微福了福,道:“见过少主人。”接著,目光落在虞诗诗的脸上道:“她体内的慢性剧毒发作了,几个小时前,她正在看书。好好的却突然昏倒了,没有任何的前兆。”
宴雪眉头微微一皱,在床沿上做了下来。
“而且,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生命力渐渐衰竭,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死去。”那个清秀的女子接著说道。
宴雪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垂下的面孔,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任何表情。
“ni叫什么?”宴雪接著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清秀女子的脸蛋上,道:“我只知道,ni是姑姑身边的侍女。”
“奴婢没有名字。“那个清秀女子表情从容淡雅,虽然恭谨,但是却没有任何紧张和怯意,反而微微笑道:“或许,您可以叫我路人甲。”
宴雪闻之,没有一点生气的表情,反而甜甜笑道:“我觉得,侍女乙,比较好听一些。”
“好,那奴婢以后便叫作侍女乙。”侍女乙清秀的脸蛋上露出的一道微笑,接著朝宴雪道:“或许,您有必要离得虞诗诗远一些。”
宴雪惊讶道:“怎么了?”(他不是带有怀疑和压迫性地问‘为什么’?而是姗姗有礼地说,怎么了。)
侍女乙道:“您轻轻细细闻一下,虞诗诗身体正飘出一股香味。”
“以前也有。”宴雪虽然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但是口气却是柔和轻笑道:“ni身上,也有的。”
侍女乙没有被吃了豆腐后的娇嗔,而是柔声说道:“你细闻下,便会发现此时虞诗诗身上飘来的香味,和以前是不同的。”
“哦?”宴雪不由轻轻颦起眉头。
“这香气里面,含有剧毒。”侍女乙道:“她们在小的时候,便给虞诗诗服用一种慢性毒药。现在这种毒药,已经遍布了虞诗诗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待她发病昏倒的时候,这种毒药便会蔓出一种香味,就算闻到的人也都说不定会中毒。显然,下毒的人用心良苦,居心甚远。”
“难怪虞诗诗那么美丽?”宴雪微微笑道:“带有毒性的东西,都是非常美丽动人的。”
这个道理,在罂粟身上,体现得尤为突出。
宴雪听到侍女乙听说虞诗诗飘出的香味有毒后,不但没有离得远远,反而凑了上去。将鼻子靠近虞诗诗的瑶鼻,想要细闻她瑶鼻呼出的气息。
无巧不成书,就在此时,虞诗诗忽然睁开美眸醒来,见到宴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