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起身之后,莫苼说道:“他们追上开了,我们快点离开。”看似不像玩
笑,眼底也多了担忧之意,让原本还质疑的焦闯也顿时跟着紧张起来。
“嗯”焦闯用力的点头,此时她也不得不提起心警惕。
他再次握住她的手,却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眼底那抹不平静,她有些迟疑的开口:
“若是,若是我们这一次逃不出去都死在了这里,你会后悔来救我么?”
莫苼回头望着她,说道:“我后悔的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她不解的看着他,然而他却没有回答。
他后悔的其实是当初伤害了她,那天晚上让她从自己的面前离开掉了眼泪,仅此而
己。
“别担心,我来这里的时候己经托人去找林家给…给你公公一封信了,怕是现在
他也己经知道了这事,很快便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此时林峰跟林朝阳以及花容、段毅几人都忙翻了天,林家更是恍然睛天霹震,儿媳
妇让人给绑了,这可是天大的事,而另外一件天大的事便是莫苼忽然在讲座的会
场失踪,除了圆真小沙弥之外,整个弘昌寺都要翻了遍,到处寻人,两边的情况基
本上差不多,为了找人而如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莫苼这么说,焦闯咬着唇想了一会,才说道:“是这样啊,的确,可能马上
就有人来找我们了。”
莫苼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说:“走吧,不然会被追上的。”说罢便转过了身子,
但身后却多了一份柔软,后面那人己经紧紧的贴了上来。
她说:“如果这一次都我们都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后悔的,因为是跟你一块儿
死。”
焦闯感觉到前面那人身子一怔,身躯变得僵硬起来,她更是贴紧了,一只手跟他的
握在一起,另一只手缠上他的腰。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说。
“其实我倒宁愿死,至少死的时候可以在一起,活着时候便要分开。”她说。
“…”他沉默了,焦闯那时候己经松开了手。
她率先走在他前面,回头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死了,我是希望自己
一个人死,我要你活着,这个念头,八年前一样,八年后也一样。”
蓝眸顿时变成了深蓝色,那个和尚的心底己经破戒,在这一刻他心底生出了魔
障,那是无论如何静坐诵经如何摘抄经文也无法消掉的魔障。
成魔,一夕之间。
此时后面忽然传来了枪声,那捡枪在山里头回响跟打雷似的,莫苼紧紧的牵着焦
闯的手穿接在深林里,身旁尽是一颗颗的参天大树,尽管两人连续跑了有两个小
时,焦闯抬起头透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技干树叶发现天空己经慢慢显露出橙红色,怕
是己经傍晚了。
脚跑得发软,四股酸疼沉重,两人的精力快要耗尽但却不能消停下来,只放松警
惕就有可能没命,况且后面紧随不断的枪声让两人都知道那伙人离自己不远,随时
有可能追上来。
越是往地势高的地方跑,那路就越是难走,最后两人在夜色十分己经到最难走的地
方,一遍紧都着山沟,另一边是斜坡,那斜坡极其陡峭,每次只能过一个人,况且
上面泥王松软,也许是山里头湿气比较严重导致的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走着,心底却是无比的焦急,兴许是见后面的论声一直不
断,说明那些人也追赶上来了,焦闯走在后头只顾着回头却没才留意脚下的路,前
脚起趟,身子被滑倒,整个人便要翻入底下山沟,而莫苼发现的时候己经晚了,
一手拉着她在焦闯惊诧的目光下一起滚落。
身上扎过锋利的灌木丛跟树枝,他却双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身子,尽量让她喊少冲击
性的伤害。
滚了大概有五六分钟时间,两人才在一颗比较结实的灌木上停下来,正确来说是卡
在上面,暂时不会再翻滚下去。
此时莫苼浑身仿佛被折掉一样的疼,至少整个身子骨折了好几处,痛苦的抿着
唇,想要撑起身子却发现左手一阵剧烈的疼痛,怕是己经断了,他只能用右手撑
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在他怀中的焦闯,然而他的右肩插入一根手指般粗细的树技,
那血己经将他的僧袍染红,而他却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眼底只有怀里的人,怀里的
焦闯己经晕了过去。
捡查过焦闯,发现她只是脸上跟手臀抹伤后,他才算是放下心来,然后此时他的确
己经耗尽了太多的精力,体力早己透支,加之如今又受到了如此大的伤痛,渐渐便
觉得意识模糊起来,最后望着焦闯朦胧的脸庞晕了过去。
枕在他胸口上的焦闯后脑勺却逐渐的溢出鲜血来,她脑袋放在狠狠撞在石子上,而
莫苼却没有发现,因为胸口那血早己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两人此时真的做到了血
骨相融,那血淋淋的留着,沾染上两人的衣裳.妖冶的色彩,仿佛花朵一样盛开。
只有两人的手是紧紧相扣的,仿佛永远没有分开过……………
其实他晕倒之前还有一句话没说,他想说:若是这一次能逃出去,即使是破了那戒
律,着了那魔道,他也甘之如始,只要她活着。
第88章 丫子
有时候,狗血的部分失忆也是一种幸运,千千万万痛苦的人当中,又有谁能够幸
这的放下,又有什么比生理性的失忆更完美的忘记一个人的方法,所以她忘记了那
个比她生命还重要的男人,自以为幸福的活了下去————焦闯
焦闯被人绑票的消息被林家知道后顿时乱成一团麻子,同一时间林朝阳也意外知
道了这件事,但这事并不是林老爷子主动提起的。
话说原本这林朝阳跟花容、段毅以及几个朋友还在酒吧喝酒.电话就响了起来,
此时是下午两点半,打电话的是小区保安,小区保安从物业那里知道了林朝阳的电
话便立刻告诉他关于焦闯被人绑票的事情。
小区保安跟平时一样看小区里的监控录影,其中一个保安无意间发现了焦闯昨天
下午被人绑票的过程,而她手中提着的那个箱子恰好就是当时在小区花园后面找到
的,庆幸的是当初在建小区的时候特意在花园附近也安装了一台电子监挂器,所以
很清楚的看到了焦闯被人绑架的整个过程以及歹徒的大概性貌特证。
小区保安在第一时间首先通知的是林朝阳,林朝阳在酒吧知道这事之后便急匆匆
的连招呼也没打就赶了出去,段毅跟花容也觉得事情不对,很少见林朝阳神情这么
紧张过,跟几个朋友道歉之后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驾着车子跟着林朝阳赶到了小区,林朝阳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段毅跟花
容呢,一头冲进了保安室,段毅跟花容两人相视一眼,便也在后面两眼紧盯着保安
室里头的电子屏幕,几乎是提着一颗心看完整件事的。
看完监挂录影带之后林老爷子便给林朝阳来了电话,告诉他下午时候有人送来一封
信,信中的内容恰好就是焦闯被人绑架的事,可送信人送完信之后就离开了,不肯
透露自己的姓名。
林朝阳又在第一时间赶回了林家,仔细看过了信里面的内容顺便将监挂录像里的事
告诉了老爷子,林夫人在一旁差点没晕过去,林朝阳未免林夫人伤心,便让下人将
林夫人扶回房,他跟老爷子两人商量这事。
那封信是匿名的,但看起来并不像是歹徒的话,老爷子这么认为,但信里头说过这
事若是报警的话怕会引发歹徒下狠手,林峰心底清楚这事是谁做的,他原本以为对
方不过只是威胁而己,没想到居然还会害了自己的儿媳妇,心底既是难过又是气
惯,只得同自己儿子商量一下这事接下去怎么办。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先按照信里说的,先去银行提了三千万出来,按道理说这么大一
笔钱若是平时是需要浪费不少时间,好在段毅家里头本来就是这一行的,段毅知道
这事后也表现积极态度,那三千万不出半小时就提出来了,但他要求亲自跟林朝阳
过去,说这事关乎自己嫂子,他自然也不能眼看着不插手,花容虽然没说什么,但
也默默的开着车子紧随林朝阳。
几个男人再加上老爷子特意派出手底下信任的几个警卫员就到了那地方,可是歹
徒己经是人去楼空,他们看到不过就两件破烂的木屋而己,屋子里头有一些吃剩的
馒头,附近可是连个人影也没方。
给老爷子回过电话之后,电话那头老爷子沉默了很久,其实大家心底都清楚,这
种情况下只有两个,若不是焦闯幸运的逃走便是歹徒将她带到其他地方藏了起来,
但如果是听闻了风声将人藏了起来却没有给老爷子半个电话,那则只有一种可能
了——也许人被撕票了。
这点大家心底都清楚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己,毕竟现在还未找到人,不能太
快就下定论。
一直到了晚上,这件事终于是报了警,但林峰用自己的势力让警方对外保密这
事,毕竟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对焦、林两家都有不大好的影响。
警方出动了近百人,焦首第一时间微掉全部的工作飞到了a市,跟林峰会面之后两
人一同跟警方前往了事发地点。
因为从前焦闯就因为大巴意外失踪过半年时间,当时焦家阴霾的气氛一直持续了有
半年之久,焦闯回家之后焦首跟程成以及焦闯的爷爷跟外公那边便更是当她是宝贝
一样的棒着,就怕有个什么意外,现在出了这事,而且还是遇上绑架这事,焦首压
根就没敢让老人们知道,生怕老人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身体出问题。
但实际上他自个心里头也伱难受,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今却遇上了这种事情,
表面上这个男人看不出多焦急的样子,可一颗心随时系在了悬崖端上,恨不得能够
翻遍整座山沟。
林朝阳等人在警方来之前就己经在附近大略的找过了,但都没发现人影,加上晚上
深林里的能见度很低,况且因为远离市区,这里气温极低,偏偏又赶上了雨雪天
气,越是往山上走,上山的路就变的越发的陡哨,若一不小心很才可能就遇上意
外。
所以在段毅的劝阻下,林朝阳跟花容不得不等待救援人员,毕竟人家是专业的救援
部队,跟他们几个不同,要真是在深山里找人还得靠救援的技术人员。
好不容易等救援部队到了吧,也己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天上下着密集的大雪,救援
人员又说这么大雨雪是无法上山救人的,必须等雨雪小点才能展开救援工作,这种
感觉焦首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焦闯出事那时候,也是这样让人打心底溢出血
来,撕心裂肺的疼。
但林朝阳跟花容都不愿意离开,段毅拿那两人没办法,只好陪着那两人待在了之前
歹徒用过的木屋子里,林朝阳跟花容坐在凳子上.段毅蹲在火炕面前烧某,一时之
间三个男人都找不到话题聊,连平时话最多的段毅也只能望着那两个人直摇头,一
边有些无气的从炕里扔木柴。
其他的救援人员跟警方的人则是在车上休息,焦首跟林峰己经都是军区比较重要
的干部,停留一段时间便不得不返回去处理工作,林朝阳在两人走的时候都保证一
定会找到焦闯的,其实他自个心底也没方底.当知道焦闯出事的时候,他也说不清
心底究竟是什么感觉,仿佛知道自己失掉什么东西一样,心底空落落的,有时候整
颗心又揪得紧紧的。
三个人重新返回木屋的时候,段毅走在前面,后面的花容忽然冲了上去,一把狠
狠的抹着林朝阳衣服的领子,“砰”的一拳就砸在了他脸上。
段毅听到声响急忙转身,赶紧给拽着阴沉着一张脸的花容,嘴里边劝着:“花
容,做什么呢?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花容一双眼恨不得将林朝阳身上戳几个窟窿,冷声道:“你他妈的还是人么,你
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否则她怎么会打算拿着行礼离开的!?”
这一声质问让林朝阳原本压在肚子里的怨气跟火气也窜了上来”手背抹着嘴角遂
冷笑道:“她是我媳妇,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你有权力问她的事情?”
花容眯着眼,用力的扯着段毅的手,踢着自己的脚就想往林朝阳的身上狠狠踹过
去,段毅此时没法压制住怒火中烧己经完全没有理智的男人,印象中他也从未见过
花容脾气如此暴躁过,以往花容就算是生气了也不过是笑着,越是笑得灿烂,他眼
底就越是冰冷,但这般挂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花容他段毅还是头一次见到。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妈的就说过了焦闯那女人是祸水吧,两个好兄弟都
我了进去,段毅站在一旁,干脆让林朝阳跟花容打个够。
看到两个大男纠缠在一起,掉在地上厮打,不是谁的拳头落在谁的脸上,就是谁的
肚子被人砸了好几下,最后等两个人都伤痕累累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时候,段毅
才摇着头蹲在那两人身边。
他眼底有了冷意,不过这点地上两个男人都没发现,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将烟搁在
手指上,冷笑道;“两个人打完了?解气没方,要是没解气的话继续打呀,靠,就
你们那衰样还自以为帅气潇洒呢。不整个傻逼么?焦闯现在还生死未明的,你两
人就先生死大战了,想要把任务去给老子是吧,告诉你们,都快点给我起来洗把
脸,看你们那样子我就来气。”
段毅是真的生气了,很少见段毅说这种狠话的,花容跟林朝阳都有些惊讶,但仔细
想想段毅的话却又觉得自己真的傻,在这种时候了居然还闹事。
只见两人同时阖起了眸子,让雪花落在身上跟脸上,刺骨的寒意都变得无所谓似
的。
“咔嚓”一声,两人同时疑惑的睁开眼,只见一旁的段毅手里头拿着手机对着他
们,然后收起手机放在口袋里,笑嘻嘻的说道:“没事,留个纪念。”心底得意得
不得了,以后想着要是在大家面前那两人可有好戏看了,谁让这两人今天丫的抽风
呢,他有机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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