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出什么地方可以让她好好的呆着是,所以,还是出去走走吧。‘
“你要去哪里?”韩离皱眉。
“不知道,”她风轻云淡的笑了笑,“但是我一定会回来。”
去哪里,她也不知道,也许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世界这么大,她没什么地方特别想去,也没什么地方不想去。
韩离想劝她,却最终无从开口,她的决心,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最后,还是一声叹息的离开了。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月卓侯在门外等着她,“二小姐,您真的要单独一个人出去吗?”
昨晚她就打电话给他吩咐定去西班牙的机票,她想好了,先去颜颜的家看看,顺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早点结婚的话……她说不定还可以赶上。
神慕一身十分休闲的打扮,现在还很早,天色没有完全亮起来,浅色的牛仔裤,宽松的黑色上衣,衬得她单薄而消瘦,尤其是锁骨很漂亮。
“你觉得我保护不了自己吗?”神慕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月卓皱眉,无话可说,她除了是叶门二小姐,还是……
“觉得继续查银魅,我要知道他跟我身边什么人有关系,”将肩膀上军绿色的背包背得更好一点,她再一次嘱咐道,“叶门其他的事情我全都交给你,下个礼拜一我会回来。”
“是,我明白了,”想了想,月卓还是加上一句,“叶门的事情无需您多担心,这一个礼拜,度假愉快。”
“好,”神慕温浅的笑了笑,然后就抬脚走了。
甚至都没有要车送,她直接自己打的去了机场,她的打算是先飞去西班牙。
她的行李很简单,除了银行卡,机票还有一些必备的行李,其他的就很少了。
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候机厅,她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等时间过去,人来人往的候机厅,她的心情却格外的宁静。
“宫神慕,”带着喘息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乍一听都自己的名字,神慕有种听错了的感觉,这里怎么会有人叫她?
“宫神慕,”这一次她是真的听清了,除了喊她的声音,还有轮椅滑动的声音。
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她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向她靠近的安沫。
皱了皱眉,神慕也没有起身,坐在原地等着她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神慕蹙眉看着她的轮椅,又瞟了眼她的身后,安沫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并且看架势,她还是来找她的。
安沫直到来到神慕的身边才松了一口气,她找了很久,本来腿不能走就很辛苦,还找她就找了二十多分钟。
好在,这个女人够打眼,远远的就可以一眼看见她。
平复了一下呼吸,她冷冷的看着神慕,语气是毫不留情的质问,“你来机场,是想去哪里?你想去找西泽尔?!”
她说话的姿态,好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要脸的事情一般。
神慕冷睨着她,不冷不热的语调,“这跟你有关?”
她对安沫,竭力的控制住不要去讨厌,她其实也鲜少讨厌什么人,但是安沫似乎就是那个执着的意外。
安沫的手扶着轮椅的两侧,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宫二小姐,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在我登机之前。”
“你不能去找西泽尔,”安沫发觉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宫神慕,你做人可不可以干脆一点?既然已经选择了抛弃他,就别去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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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第一次被连累'
她有说过,她要去找西泽尔?
神慕静静的看着她,“你特意从罗马跑到伦敦,就是为了来警告我,不要缠着西泽尔?”
还这是煞费苦心,她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女人。
只是,如果她不去找西泽尔,难道她要看着自己就这么死掉?
“是你自己先放弃的,没有任何人逼过你,”安沫一字一顿的道,“你已经折磨他这么多年了,他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只要你彻底消失,我就一定可以治好他心上的伤,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去找他,算我求你了。”
神慕听完,冷冷一笑,“那我要是会死呢?”
安沫一愣,很快就道,“不会的,你身边有韩离跟我哥,他们不会看着你死,他们会有其他办法。”
神慕讥诮的笑了出来,“你对他还真是情深。”
情深到,让她觉得讽刺。
“我从来没有掩饰过这个事实,”安沫的表情满是坚决,“我爱他,我跟你不一样,所以我只希望你不要去打扰他。”
她跟她不一样,呵呵,她们确实不一样。
安沫在等她的回答,神慕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看了下腕表,淡淡的道,“我的时间到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自己回去。”
“宫神慕,”安沫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能去找他……”
神慕无语的看着她,广播里在报的是从伦敦飞到巴塞罗那,她这是选择性耳聋吗?
手上用力,她想就这样甩开安沫的手,手腕抬到半空的时候,敏锐的动静传入她的神经。
面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安沫,什么人在跟着你?”
刚才谈话的时候,她就发觉不大对劲了,只是没想到还真的是冲着她这边来的。
她不相信,有人敢在伦敦对她这个叶门二小姐动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冲着安沫来的。
安沫看着她,很茫然的样子,“有人在跟着我?”
神慕抬眸,冷锐的目光从人群扫了过去,“安沫,你是西泽尔身边的女人,残了腿,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出来的?”
这个女人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她知道西泽尔有多少仇家吗?她知道她这么做随时会连累到他吗?
之前没什么人敢动她,是因为她是叶门二小姐,无论白道还是黑道,敢同时得罪叶门和黑手党的人还不存在。
她安沫在白道已经树敌了,黑道更是不少人对她虎视眈眈。
“你说有人在跟着我?”安沫的脸色变了变,她对黑道的了解也不是为零的,知道轻重。
只是对宫神慕这件事情的执念过深,才会自己一个人出来。
“这里不是叶门的地方吗?”
“难道你想说,是我派人对你下手?”这里是叶门的地方,又不代表这里是天下太平其他黑道的人就不敢在这里做事了。
再说,谁知道跟着她一起的一定是黑道的人?
安沫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连忙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西泽尔……”
“西泽尔在罗马,”神慕冷冷的打断她手里的动作,“我从叶门调人都来不及,你觉得他来得及?”
安沫倒吸一口凉气,暂时也顾不上她跟宫神慕的敌对关系,颤抖着问道,“那该怎么办?”
那该怎么办?她可以带着一个完整的安沫全身而退,但是做不到带着一个只能坐轮椅的女人全身而退。
垂眸,她只考虑了三秒钟,看了轮椅上的女人一眼,突然之间就转身走掉了,朝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安沫呆住了,她没想到宫神慕会就这样丢下她。
也是,她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什么互相扶持的关系,她会这么做,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神慕抿唇,背上的背包滑到了左肩上,她的步伐看上去很从容,并不慌乱,眼神更是笔直的看着前方。
她留在这里没有用,她们唯一的机会是那群人的目标只有安沫,那么她还来得及打电话给月卓,才会来得及救她。
她曾经想要杀的人,今天却要费尽心思来救,人生还真是讽刺。
“二小姐。”带着寒意的冷笑声在她的身后响起,一个穿便衣的男人拦在她的面前,“请留步。”
神慕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她的手在袖子里捏成了拳头,面上却是笑容,“有事?”
她的眼神斜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加了一句,“我要上飞机了,赶时间。”
一前一后,两个男人,拦在她前面的笑了笑,“我们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您,但是没办法,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神慕皱了皱眉,很快冷漠的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目标是轮椅上的女人,你抓你们的,我去我的巴塞罗那,难道你们觉得我会帮她?我跟她的关系不好。”
那人继续笑,“做我们这种事情的,必须确保不会出现万一,您是叶门二小姐,一念之差,我们完不成任务不说,说不定命都要葬送在这里。”
神慕笔直的立着,没有要动的意思。
冰冷的硬抵着她的背,更加冷酷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二小姐,麻烦您跟我们走。”
神慕看了她面前的男人一眼,将肩上的背包甩了下来,随手一扔,拿枪的男子立刻接住,她转了身,回到安沫的轮椅旁,他的身边也站了两个穿便衣的男子。
她这样醒目的外形,加上安沫坐着轮椅,四五个男人在她们身边,很快就引起周围的人的注意了。
那几个人显然也认识到这一点,一人推着轮椅,一人拉着神慕的手就快的向外面走去。
两辆黑色的轿车早早的候着,神慕跟安沫各自被推上了前后两辆车。
神慕上车前看了安沫一眼,眼睛里闪过短暂的犹疑,但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的上了车。
她是叶门二小姐,这么多年来也不是没有被绑架过,但是这样被连累,还是第一次。
'军长夺爱,暖妻有毒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如果她不是西泽尔选择的女人'
车门被关上,她坐在间,两边都有人守着,前面一个司机开车。
神慕安静的坐着,也没有看两边,她的手机和资料还有机票都被撕成了碎片,他们知道她的身份,只会更加谨慎。
“知道我是什么人,还敢绑架我,你们胆子不小,”没有抬眸,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淡淡的出声。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一个人开口道,“所以我们说,是我们倒霉。”
不该死她倒霉吗?神慕没有再出声,闭着眼睛开始养神,长发下淡静的脸庞,从容得气息宁静。
她这次直接跟月卓断了联系,她要是消失七天,都不会有人来找她。
车开了大概两个小时离开伦敦,从另一个城市登上了飞机,也是私人机场,然后立刻了英国。
从第一次下车开始,她的眼睛就被用黑色的布蒙上了,汽车,飞机,下飞机,再上车,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眼睛上的黑布都没有被拆下来过,她没有开口问过什么,也没有提起过安沫。
一直都处于异常配合的状态,守在她旁边的男人在一边谈话,“叶门二小姐果然是比那边的那个女人识相多了,看那个女人真是让人头疼。”
“要不是上面说不能随便伤人,我早就废了那女人另一只腿。”
“……”
神慕很安静,直到她被押送到什么地方,然后人被扔到了沙发上。
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听到一旁的安沫震惊的声音,“爷爷……”
果然是东方家。
她慢慢的让眼睛适应光线,然后才缓缓的抬头,果然见到东方疏坐在她面前几米前的书桌前,一身庄严的打扮,表情阴冷。
东方疏的视线落在神慕的身上,唇上扯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小姐,你也在,还真是巧。”
神慕拧眉,“这里是你的地盘到处都是你的人,能把我手上的手铐拆了吗?很痛。”
从上飞机开始她的手就一直被铐在后面,【】她两只手臂都要麻木了。
东方疏的眼睛里浮起没有温度的笑意,伸手示意两边的保镖,“没有听到二小姐的话吗?”
这声二小姐,还真是叫的相当的讽刺。
但是手上的手铐真的很快就被解开了。
神慕慢慢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给自己揉揉穴位,缓解长时间的麻木和血液流通不畅,低着头,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爷爷,”安沫强自冷静的声音在一边想起,但是还可以隐隐听出颤抖的感觉,“你抓我想干什么?”
东方疏冷冷的笑着,“抓你做什么?你当初拿枪指着我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今天了,现在才知道害怕,不嫌晚?”
“爷爷,”安沫忍着自己的颤抖,“当初如果不是我求西泽尔,您早就死了,就算我脱离东方家,也足够偿还你的养育之恩了。”
东方疏的笑意更冷,“你是想我活下来,还是想在西泽尔面前做出善良孝顺的样子?”
安沫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道,“爷爷,不管您怎么对我,您都是我爷爷,我怎么会真的想置你于死地?当初拿枪指着您,也都只是迫于无奈,您要杀西泽尔,我一时心急……”
“闭嘴!”东方疏狠狠的打断她的话,“你选择了那个男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活该承受的。”
安沫大概已经意识到说这些已经没有用,脸色也冷了下来,“爷爷,你想干什么?”
神慕的眸底滑过冷淡的笑意,还能干什么,无非是用她来威胁西泽尔。
最近黑手党针对东方家做的事情,她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出事。
或者说,他为其他女人做的事情,她都不想看在眼里,何况还是放在。
一只手机被扔到她的身边,“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现在你在哪里。”
可能是为了方便她打电话,她手上的手铐也被解开了。
安沫低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神慕。
她只是坐着,仿佛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事不关己。
咬牙,安沫向东方疏开口,“爷爷,你抓我为了威胁西泽尔,那你抓她做什么?”
还没等到东方疏回答她,神慕就在一边轻轻的笑了,“抓我只是因为我倒霉,被你连累,你爷爷已经得罪了黑手党,再让叶门的人知道我在他的手里,呵呵。”
安沫讥诮的笑道,“难道你以为东方家会就这样放过你。”
她很讨厌宫神慕那副淡漠得没有情绪的模样。
“三天之后叶门就会发现我失踪了,”神慕抬头看着书桌后面的东方疏,淡淡的笑,“机场发生的事情,不难查到,我也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东方疏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才忽然笑了出来,“说起来,你确实比你身边的那个聪明了太多,二小姐。”
他一度真的以为自己控制了她,其实从来没有过。
虚与委蛇这么多年,她绝对不是传闻只会画画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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