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发来这样邀请的还有C国国家队的主教练吴志忠老爷子,他从球王苏蹴那里得知祁谦的行程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发来了邀请,因为他已经从坚信《因为我们是一家人》里的五个孩子是他的吉祥物,进化成了坚信祁谦才是他这次世界杯之旅的吉祥物。
祁避夏严肃的跟儿子讨论说:“这两场小组赛在不同的城市举行,咱们必须有所取舍。”
“B洲那场是18号下午4点在W市,C国那场是19号下午7点在R市,WR两市之间的飞机航程是一小时,我完全没感觉到需要什么取舍。”事实上,祁谦两边都已经答应过了,看费尔南多是因为那是除夕喜欢的球员,看C国国家队则是因为除夕总跟他说真希望能看到C国再赢一次世界杯。
……为什么我儿子就没有福尔斯那么好糊弄呢?!祁避夏忧伤极了,不过幸好他机智,还准备了plan B:“但是爸爸想看18号下午1点在Q市举办的E国虐H国的比赛啊。”
祁避夏作为B洲世界杯主题曲的演唱者,得到了两套全程比赛的贵宾席套票,想看哪场看哪场。
“这可就难办了。”祁谦皱眉,最终他决定了,“那这样,18号你去Q市,我去W市,然后19号在R市集合。”
……结果变得更糟糕了好吗?!“可如果那样的话,由谁来照顾你呢?放你单独和保镖助理在一起什么的,爸爸绝对不可能放心!阿罗也已经回国了!”
“费尔南多说他可以照顾我。”祁谦挥了挥自己的手机。即便祁谦觉得他肯定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但他也知道说了这话基本等于葬送了自己的自由,祁避夏对身边人的极度不信任已经到了需要去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根本不可能放他和保镖助理在一起,所以祁谦明智的选择了拿费尔南多当挡箭牌。
……最糟糕的结果终于出现了!!就是因为不想你和费尔南多在一起,我才费尽心思的想要阻挠你去看18号的那场好吗?祁避夏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18号那天,祁避夏还是选择了和祁谦一起去看B洲的第二场小组赛。
祁避夏振振有词的表示:“虽然很想看E国虐H国,但是比起儿子你的安危,爸爸的个人喜好又算得了什么呢?而且东道主B洲是夺冠热门,A组里又有三个强队,是出线形势不明朗的典型死亡小组,比赛想必会很精彩,我决定多给些期待。”
助理小赵在后面吐槽,说那么多还不就只是因为想跟儿子在一起看比赛,解释就是掩饰啊!能不能不这么蠢?!
结果祁避夏最后还是枉费了心机,因为比赛的时候他坐的是B洲足协给的贵宾席套票,身边一水的高大上人士,祁谦则坐到了的特殊席——教练席,和对他十分友好的B洲替补球员们一起从最近距离的地方围观整场比赛。
大概是提前得知了祁谦会来,当初拿了祁避夏签名的替补球员们都特意给祁谦准备了小礼物——各种糖果零食、饮料还有玩具。
哪怕是以严肃著称的主教练哈格尔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队员们去了。
和儿子隔着一整个足球场,祁避夏表示好心塞,总感觉像是被分在了银河两端的牛郎和织女呢,嘤嘤嘤,这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世界!
助理小赵轻咳一声道:“陛下,小的还不想失业,您能高抬贵手稍微照顾一下自己的形象吗?”
他们坐在贵宾席,有众多B洲名人的贵宾席,而名人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摄像机偏好的宠儿。如果祁避夏的形象崩了,歌迷不买单了,自然也就雇不起助理了,小赵事业;即便歌迷还买单,但阿罗依旧有可能会追究小赵没有尽到提醒义务的责任,让小赵下岗;即便阿罗不追究,白氏的几个大家长也有可能会因为觉得祁避夏给白家丢脸,进而迁怒祁避夏身边的人,好比开除小赵杀鸡儆猴……总之,小赵觉得自己的失业几率真的特别大,鉴于自家老板的抽风程度。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分分让你失业?!”祁避夏眯眼,充满杀气的冲小赵一笑,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对方他也握手他职业的生杀大权。
老板太多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小赵腰一软,立刻就转移了话题:“快看,进球了!”
“哪队?”
“K国。”
“太好了!”
贵宾席的一众B洲名人纷纷侧目,看着祁避夏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死人。
A组三个强队,东道主B洲的签运不佳,前两场小组赛就分别对上了另外两个强硬的对手。这三个强队都曾获得过世界杯冠军,可惜现如今又或多或少的面临着一点荣光不在的危机,自然是谁也不想成为连小组赛都没出线的笑话,于是只能拼进全力。
小组赛第一场,C国和B洲战平,K国轻松赢了A组中最弱的观光球队D国,小组赛积分暂居第一。C国第二场的对手是弱鸡D国,赢球差不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B洲想小组赛出线,这场就必须拿下K国。
但K国也想拉大第一的优势,又岂是那么容易被B洲赢过去的?开场不到一分钟,K国就给了B洲一个下马威。
全世界都在关注着B洲的传奇主教练哈格尔的应对之策。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位不苟言笑的主教练不仅没有因为场上的局势担心,反而很有些闲情逸致的在球场边逗着身边一个看上去有点眼熟的小男孩玩。
这个倒霉孩子自然就是祁谦没错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K国进球之后,主教练哈格尔的第一反应不是指挥场上的球员,而是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嘴里还念念有词:“鲤鱼大王,法力无边,B洲下球一定进,K国一定不进!”
祁谦被念的匪夷所思,祁避夏要是在场倒是应该能听出来,我去,这不是微博上很流行的转发锦鲤近期必有好事发生的骗局吗!
人总是有这样的侥幸心理,即便明知道这种转发是骗人的,却依旧还是会抱着“万一呢,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的想法试上一试。比较迷信的教头哈格尔在那张不苟言笑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就是这么一颗特别少女的粉红心。他在第一场小组赛后仔细分析了B洲和C国的比赛,怎么想他都觉得他的战术安排是没问题的,以B洲那个老的老,小的小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和他战平。那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呢?
最终,哈格尔得出了一个神奇的结论——祁谦。
事实上,在那场比赛开场前,吴教练特意让五个孩子坐在教练席的举动就已经入了哈格尔的眼,他那颗迷信到不行的大脑在第一时间就顿悟了那五个孩子应该就是吴志忠的吉祥物。但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比赛前特意去问了他的专属占卜师,对方说他比赛那天的势是最旺的,如无意外,谁也无法在运上赢过他。
直至被2比2逼平,追悔莫及的哈格尔才意识他遇上那个意外了!
结合从费尔南多那里了解到的祁谦是孤儿院大火唯一生还者的信息,以及吴志忠最后亲吻祁谦脸颊的画面,哈格尔认定了祁谦就是那个意外。于是在费尔南多邀请祁谦来看他们比赛的时候,哈格尔不动神色的让费尔南多安排祁谦坐到了教练席。
而从今天的卦象来看,哈格尔本就是有霉运的,开场不到一分钟的进球说明了一切。所以他很迫切的希望祁谦能祝他转危为安,度过这场危机。
结果也不知道到底是B洲被K国这粒最快进球激起了斗志,还是祁谦真的很旺哈格尔,在祁谦坐到哈格尔身边没到十五分钟,费尔南多就为B洲扳回了比分。费尔南多个人以两粒进球的成绩开始领跑这届世界杯的射手榜,排在他后面的是一众有一球入账成绩的各国球员。
接下来两队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开始连续不断的射门,坚持不懈的用车轮战轰开对方的大门。
最终比赛结束的时候,两队踢出了5比4的奇葩成绩。这在世界杯比赛里是十分难得一见的。
有祁谦加持的B洲以一分之差,险胜K国。
事后很多媒体都觉得这个结果要归结于战术上的失误,两队都默契的选择了进攻重于防守的布阵,锋线犀利,后防线却过于薄弱,守门员也都不在状态,十分疲软。但只有哈格尔坚持认为这是祁谦的运势力挽狂澜所致,要不他们肯定会以4分的大比分成为整个世界杯强队里的笑话。
当时还没有多少人赞同哈格尔的这个奇葩想法(除了C国的主教练吴志忠),哪怕是23号A组小组赛结束,C国和B洲分别以第一、第二的身份联手出线也没让多少人觉得他们的赢和祁谦有关。
直至A组第一的C国打破逢八必输的魔咒挺进四强,A组第二的B洲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杀进了半决赛,这才让人们不得不惊呼奇迹。
世界杯的比赛安排是A1对B2,B1对A2,就是小组的第一对下个小组的第二,这样交互穿□□下去。换句话就是,同一个小组出线的C国和B洲理论上是不会再在比赛里遇到了,除非是两队同时进入决赛。
这个被称为几乎不可能在世界杯里完成的事情,被B洲和C过马上就要完成了,如果他们能赢了自己的半决赛对手。
所有媒体都在期待着他们共同演绎一场“揭幕战是你,总决赛也是你”的旷世童话。
这个时候“祁谦旺球队”的说法差不多已经成了普遍的共识,不止是C国的网络上,全球都开始兴起一股奇特的转祁谦能带来好运的风潮。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剧组印有祁谦头像的周边已经在短短一个月内卖脱销了三次。
再不会经商的人也能明白来自祁谦的偌大商机,幸而跟祁谦签约的是白氏自己的电视台,而在上节目前,祁避夏的精英律师团队已经替祁谦跟白氏签订了一份十分严谨的合同,将祁谦被坑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当C国对E国的半决赛开场时,全世界的摄像机都十分默契的先给了C国教练席上的祁谦一个特写镜头。所有C国球员都在主教练吴志忠的强烈要求下,上场前先跟祁谦握握手,沾沾光。本来是要亲脸的,最后被祁谦宁死不从给打消了这个最初的想法。奇怪的是,完全没有人觉得这一幕好笑,大家对这件事情都很严肃。
各国的支持人都纷纷表示:“这个最近走红网络,被称为‘殿下’的幸运男孩,能否再次带给C国国家队好运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表示,不明白某为什么要写世界杯,很多读者又不萌那个。现在某可以告诉你了,这章就是渣作者为什么写世界杯。
31第三十一篇日记:
第三十一篇日记:裴越这辈子唯二觉得亏欠良多的男人。
C国和E国的半决赛是在B洲的L市体育场举行的。
于是在开赛前;祁避夏特意带着祁谦去了一趟L市曾经的市立第一孤儿院,也就是现在的除夕孤儿院。那里还没有竣工封顶,哪怕祁避夏是孤儿院的捐款人,他们父子最后也只看到了一圈工地的围墙。
本想带儿子忆苦思甜的祁避夏面对围墙很是尴尬的冲儿子一笑:“失误,失误。”
祁谦充满嫌弃的看了一眼祁避夏;倒不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孤儿院的围墙;而是因为他对孤儿院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他在乎的只有孤儿院里的除夕而已,看不看孤儿院都无所谓。当然,最重要的是;祁谦面对有点坐立不安的祁避夏道:“你很热吗?”
祁避夏再一次看了看守在他们父子身边的一圈黑衣保镖;勉强的点了点头:“恩;有点。”
祁谦狐疑的打量着祁避夏,听着对方正在急速跳动的心脏,决定不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因为他终于明白祁避夏到底是怎么了——他在害怕,他对这里有阴影,即便他被绑架的过程里基本没怎么见过孤儿院的周边环境,但他依旧发自内心的抵触着这里。据说孤儿院后面的废弃仓库已经被祁避夏假公济私的给拆了。
祁避夏就是个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子,被伤害一次他就能记那件事一辈子,并且会矫枉过正到有些疯魔。
明明都那么害怕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带我过来呢?因为我有可能会高兴?祁谦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祁避夏这种既自私又无私的生物了。不过,嘛,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吧,他只需要知道除了除夕以外,祁避夏是他最喜欢的地球人也就可以了。
“你看见了吗?草坪旁边的泥土地,除夕经常和孤儿院里的孩子在那边踢球,我和七夕就坐在那边的台阶上看着他们毫无意义的傻跑,然后一起吐槽他们蠢死了。”
虽然祁谦的描述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生活的比喻,但祁避夏却依旧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画面感十足。他仿佛已经能看到他儿子正面无表情的和另外一个长发小女孩并排托腮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一人一句的搭着话。
祁谦的介绍还在继续:“从这里往前走三百米,左拐之后,你就能在马路边上看到一个报亭。报亭老板既吝啬又卑鄙,他让孤儿院里的孩子帮忙给他吆喝卖报纸杂志,最后却一分的报酬都不给大家。被除夕知道以后,他就领着我和七夕半夜悄悄摸过去砸了报亭,拿走了属于大家应得的那一份。”
“你们可真是一帮坏小子,不怕被警察抓吗?”祁避夏笑着点了点儿子的鼻尖。
祁谦很认真的想了想:“不怕,警察也打不过我。”
祁谦说的是真话,在祁避夏听来却是个笑话,他很努力了才忍住没有笑出声,生怕伤了儿子的面子:“恩,爸爸的谦宝是宇宙无敌第一厉害的人。”
祁谦这次却摇了摇头:“在地球还能称第一,在全宇宙我就很弱了。”
“你还知道谦虚啊。”祁避夏笑的肚子都有点痛了,我的儿子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也太犯规了吧喂!真应该录下来,等儿子长大后一起看,一定很有“笑”果。
“你现在不害怕了吧?”祁谦又问。
祁避夏一愣,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对于这个地方的恐惧感好像正在慢慢被冲淡,记忆里,明媚的阳光下儿子认真卖萌的幸福片段则在不断怒刷存在感。
祁避夏勾起弯弯的唇角,想着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我儿子,因为他也喜欢我。我就是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永远都无法讨厌一个如此有品位的人。
“你们平时在孤儿院里都会做些什么?”
“偷钢材。”
“什么?”
“爱莎不仅不给我们零用钱,还会克扣大家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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