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晃逡皇乃党隼矗
林齐双手撑在城墙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宗令,我就怕开启了结界,会有人第一时间杀我灭口啊!唔,我们就这么隔着结界说话行不行?我胆小,怕死得很!而且我身子骨虚弱得很,可经不起本家那些高手的轻轻一拳!”
林刖崖眸子里的笑意更盛了,身子骨虚弱得很?身子骨很虚弱的话,能够用一枚铜子儿轻轻的一击杀死一名半神高阶的强者?就算是林刖崖,他自忖自己也不过是能做到这个程度,林齐这小子,看样子是扮猪吃老虎已经成习惯了啊!
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林刖崖一本正经的说道:“放心,有本宗主持公道,谁也不能冤枉了你,谁也不能轻易的动你一根头发!快快打开结界,小心等会那些翼人又回来了!”
林齐摊开了双手,然后有气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好吧,大宗令可是要为我做主啊!如果本家都不能为我主持公道,那林齐只能胆大妄为的做出某些不忍言的事情。所谓狗急跳墙,大宗令啊,我林齐虽然实力低微,在本家也没什么后台靠山,但是被逼急了,也是免不了做一些凶煞之事的!”
林沥濛哆哆嗦嗦的抬起头来,他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大宗令,你听到了!你听到了!这林齐狼子野心一览无遗啊!他这话,你听到了!这小子就是一个狂悖之徒,大宗令啊!”
林齐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突然一步迈出了城墙,几个闪身就到了林沥濛的身边。不等林刖崖开口,林齐已经一把抓住了林沥濛的脖子:“你说我是一个狂悖之徒?我狂在哪里?悖在何处?”
林沥濛只觉一个铁钳子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就连呼吸都困难了,他艰难的瞪大了眼睛,狼狈的用眼角余光向林刖崖求饶,同时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林齐的手指,想要将林齐的手指掰开。
但是林齐如今的实力何等强悍,他五指犹如铁钩一样深深的陷入了林沥濛的脖子里,掐得他的颈骨‘咔咔’作响,任凭林沥濛如何努力,就好似蜉蝣撼铁树,根本无法掰动林齐的手指分毫。
跟随林沥濛下到翼人绝域的几个分宗长老愤然大吼,一名身穿青色长衫,面带一丝青白气息的老人悄无声息的拔出长剑,阴损无比从林齐身后一剑刺向了他的后心。等得剑尖距离林齐不到一尺了,这老人才怒喝了一声:“大胆,你焉敢……”
林齐丢开了林沥濛,反手一巴掌拍了出去。
‘当啷’巨响,极品圣器级的长剑被林齐一巴掌拍得碎成了数十段,随后他一耳光狠狠的抽在了那老人脸上,直抽得这老人的满口大牙全部喷出,身体宛如陀螺一样凌空窜起急速飞旋,‘滴溜溜’的就在空中连连转了数十圈。
不等老人的身体落地,林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将他的气源要害一脚踹得粉碎。老人张口喷出一道鲜血,身体轻飘飘的宛如羽毛一样向后飞了出去,他甚至连一声惨嚎都没能发出,就被林齐的重击打得昏迷不醒。
“老而不死是为贼!”林齐狠狠的一脚将躺在地上,双手不断的揉搓着脖子上青色指印的林沥濛踹得口吐鲜血,然后轻轻的抖了抖袖子,向着林刖崖微微一笑:“大宗令,林齐失礼了。还请大宗令明鉴,林齐向来尊老爱幼,对族规是恭敬有加,但是林齐却是有一桩脾气,最是受不得冤枉的!”
眸子里一抹寒光向四周一旋,林齐阴戾的向那些分宗族人扫了一眼:“谁敢冤枉林齐,谁敢坑害林齐,谁敢给林齐脸色看,怪不得林齐就杀他一个血肉横飞,杀他一个尸横遍野!”
一名分宗长老依旧弄不清情形,他气得嘴唇直哆嗦的怒吼起来:“大宗令,你看看,如此狂徒,如此狼心狗肺、目无尊长的狂悖之辈,我等是容不得这等贱种的!”
话音未落,林齐身形一闪就到了这长老面前,他一耳光劈头盖脸的将这实力不过半神中阶的长老打得口吐鲜血狼狈倒地,然后狠狠的一脚踹得他气源爆裂,彻底摧毁了他的所有修为。
“贱种?你再说一次?”林齐目光森冷的看着这长老:“林齐乃虎族宗脉血裔嫡传族人,是虎族血脉最纯正的族人!你敢再说一次贱种试试?我若是不将你所有嫡系亲眷杀得干干净净,我就是你养的!”
那长老看着凶厉宛如战鬼的林齐,饶是心中已经恨极了林齐,却哪里还敢开口?
堂堂中阶半神,在林齐的手下就好比婴孩一样被随意的废掉了全部力量,却连林齐的动作都没看清,面对林齐这么一个完全无视虎族的族规,堂而皇之的当着众多长老和宗令殴打家族长辈的暴虐之徒,这个长老,包括其他的那些长老,那里还有敢开口的?
说到死,这些长老也无非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虎族本家的那些直爽的热血汉子可以任凭他们折腾,却碍于族规无法对他们做什么。可是当林齐这种完全不把族规当一回事情,心狠手辣却又有着足够实力的人出现后,这群分宗的长老,无非就是驴子口中的孙子罢了。
“大宗令,林齐失礼了!”林齐收拾了一下脸上的凶神恶煞一样的表情,带着几丝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特有的羞赧之色向林刖崖躬身行了一礼:“但是还请大宗令谅解,林齐实在是吃不得亏的。”
林刖崖‘嘿嘿’笑了几声,摇摇头没吭声。
林齐还好意思说自己吃不得亏?但是现在看看,分明是林齐让人处处吃亏嘛!嘿,五个分宗的五大宗令,居然硬是被林齐阴死了三个,被重伤了两个,他居然还能脸皮都不红一点的说自己一点亏都不能吃!
一众宗令和长老看林齐的目光都很复杂,非常的复杂。
大家谁都不蠢,林海渊等三位宗令,带着近万名分宗的精锐进入翼人绝域,他们就算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阶翼人的突袭,他们也是有很大机会能够进入天空城堡的!毕竟也就是几十里地的距离,任何一个半神也就是一个弹指的功夫就能掠过这一段距离。
哪怕有翼人的阻挠,林海渊他们依旧有大把的机会进入天空城堡!借助天空城堡的防御结界,翼人军团根本不可能对林海渊他们造成太大的困扰。
但是林海渊他们居然就在城门口被翼人斩杀,而且近万精英死得干干净净。要说这里面和林齐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是白痴,否则没人会相信这个说法。
一行人神色各异的进入了天空城堡,昏厥的林南溪和重伤的林沥濛也被带了进去。
林刖崖没给林南溪和林沥濛喊冤、哭诉的机会,他第一时间带着宗令和长老们来到了林浦溪、妙相天的尸体前。几个虎族本家的资深长老凑到了林浦溪的尸体前,掏出了一整套的解剖工具,对林浦溪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剖析。
林浦溪的皮肤和常人无异,但是他的肌肉泛着五彩光晕,他的骨骼已经转化为琉璃美玉一样的七彩材质,他的骨髓更是泛着淡淡的绮丽光辉,而且他的骨髓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荷花香气。
至于他的内脏,林浦溪的五脏六腑表面蒙着一层七彩琉璃光辉,但是一切开他的内脏就能发现,他的五脏六腑内都是一片充满了沉沉死气的黑色。这是毁灭神宫的某些独特功法才有的特征,毁灭神宫修炼的就是毁灭一切的寂灭之力,这种力量潜藏在五脏六腑之中,久而久之,能够将人转化为一种存在似人非人、介于生死之间的神异存在。
以生命气机孕养死亡之力,这就是弥罗神教毁灭神宫一切功法的根本精髓。
“林浦溪的确修炼了弥罗神教毁灭神宫的秘传法门!”一名长老阴沉着脸看向了林刖崖:“难怪自从林浦溪出掌翼人绝域后,族人的伤亡骤然增加了三成以上,而且宗脉血裔的很多族人,更是凭空失踪,看来这都是他的功劳!”
林刖崖冷酷的抿嘴一笑:“如此说来,林海渊逃不了一个失察之责!”
林齐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所以说么,林海渊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林刖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硬是被林齐的这句话弄得憋在了那里,半天吭声不得。‘死得其所’这个词,用在此时此地,用在林海渊身上,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宛如发酵过头的臭豆腐的味道?
摆了摆手,林刖崖看了一眼躺在林浦溪身边的妙相天:“这个女子,是弥罗神教的人!谁能记得,这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浦溪身边的?”
站在林刖崖身边的那些宗令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第一分宗的宗令林岳豻轻咳了一声,低沉的说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当年林浦溪曾经去东方次大陆游历过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就跟着这叫做米螺的女子,而且还有一队儿追随者。”
微微顿了顿,林岳豻淡然道:“林浦溪回到本家后,就在十年一次的青年族人出乎意料的取胜,进而得到了翼人绝域城守的职位,随后他就两千多年没有离开翼人绝域一步。而林浦溪执掌翼人绝域两千多年,却从不轮换一次,这也是得到了赏功殿诸位长老的允可的。”
讥嘲的笑了笑,林岳豻看了一眼几个面色漆黑的分宗长老:“我还记得,在林浦溪的执掌下,翼人绝域的本宗族人死伤惨重,买单时赏功殿的这些长老却还对他厚加赏赐,说他一人独占城守之位两千年,是为本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林齐在一旁讥嘲的笑了起来,他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
一名赏功殿的长老,同时也是出身林海渊第三分宗的长老愤然走了出来,他厉声喝道:“林齐,你笑什么?赏功殿只是被这等狼子野心之辈蒙骗而已,其实我等早就怀疑林浦溪的问题,我等给他厚加赏赐,只是为了麻痹林浦溪,我们其实对他也已经展开了私下的调查!”
林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就连林刖崖都来不及阻止林齐,一记耳光沉甸甸的抽在了这长老的脸上,抽得他惨嚎着飞起,满口大牙宛如流星一样飞出。林齐又两步赶上了这长老,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软肋上,将他的一排肋骨踹得粉碎。
“打得就是你们这群厚颜无耻、尸位素餐的无耻老贼!”林齐狠狠的一脚跺在了这老头的胸口上,愤然吼道:“我懒得和你们说道理,林浦溪身为弥罗神教奸细,在翼人绝域戕害本家族人,尔等不仅不明辨他的身份,反而对他厚加赏赐,让他在族中地位日益提升,我怀疑你们都和弥罗神教有关!”
这赏功殿的长老被林齐一耳光抽得开不了口,他只是惊慌失措同时震怒万分的盯着林齐,嘴里不断发出惊慌的‘呜呜’声。这长老清楚得很,如果真被林齐扣上了弥罗神教奸细的帽子,就算他是赏功殿的长老,他也是死无葬身之地,同时要连累到自己所有的嫡系亲眷。
被林齐打得五劳七伤的林沥濛怒吼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指着林齐厉声喝道:“林齐,你这心狠手辣目无尊长的狂徒,你,你,你,这是赏功殿长老,这是你的长辈,你怎能下如此毒手?”
尊长?长辈?
林齐仰面看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同时周身杀气也越来越重。
就在林沥濛的手指头几乎杵到了林齐的鼻头,对着林齐破口大骂,口水都喷到了林齐的脸上时,林齐终于出手了。他的手掌宛如利刀,洞穿了林沥濛的心口,刺穿了他的心脏,带着一道热血从他的后背探了出来。
偌大的天空城堡无人吭声,静悄悄的就好似一座深夜的墓地。
就连林刖崖都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吭声。堂堂一宗宗令,怎么也是半神巅峰的极限强者,而且也凝聚了真正的力量之种,在虎族本家也算是高端战力的林沥濛,居然被林齐轻轻一掌宛如杀鸡屠狗一样斩杀当场!
甚至林刖崖都没看清林齐的动作!他根本没看清林齐是如何出手的!
总之就是林齐一出手,林沥濛已经被他一掌击杀。林刖崖暗忖,如果林齐这一掌是冲着他来的话,他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重伤,一个不小心也会被林齐当场斩杀。
“林~~~林齐!”林沥濛哆哆嗦嗦的看着林齐,生命正在急速从他体内流逝,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齐,真的不敢相信林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族人的面诛杀他!
“我,真的懒得和你们这群老而不死的东西浪费口水!”林齐冷漠的看着林沥濛:“或许你们知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曾经被关进黑渊神狱,如果不是我的运气足够好,我早就已经死在了黑渊神狱中!”
“我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学会了一个最基本的准则——弱肉强食,力强者胜!我秉承这个原则,从黑渊神狱挣扎了出来,我在西方大陆、在血秦帝国,我都获取了我应该得到的东西!”
“我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我懒得和你们争辩对错,我懒得和你们讨论谁有罪、谁无罪!”
“你们想算计我,我就杀了你们!就是这么简单!”林齐冷酷无情的盯着林沥濛:“就是这么简单!谁敢动我、动我的家人一根头发,我就杀了他!因为我比你们强,所以我就能这么做!”
随手一抖,林沥濛的身体骤然炸成了一片血雾。
林齐抖了抖手掌,转过身看向了林刖崖:“大宗令觉得我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林刖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林齐,你,似乎还没满三十岁吧?”
沉默了一会儿,林齐笑了:“我都忘记我今年有多大了,但是,应该没有三十岁吧?”
林刖崖无奈的再次叹气:“那么,这事情,就连我都无法处理了!”
“你,还是去和家族的那些老人家,认真的谈谈吧!”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始祖的任务
虎岛,虎族第三分宗根本重地啸月峰下,一座透着森森阴气的大殿中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宗令出事了!宗令的魂球炸裂!分明是被人杀了啊!”
占地数十亩的大殿中,数百个人头大小的黑色水晶球悬浮在半空中,内有隐隐光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