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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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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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东厢房那边有个嬷嬷来了,说小姐该去给桑枝姑娘换药了!”

夏侯懿前脚刚走,那边艾叶后脚就过来了,“那边照顾桑枝姑娘的嬷嬷一听说小姐回府了,就忙不迭的来找我,说是桑枝姑娘这些天不肯换药吃药,还伤心垂泪,什么话都不肯说,如今嬷嬷束手无策,只能求着小姐过去了!”

窦雅采听见艾叶这话,心里一咯噔,她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事儿,又在悬棺上耽搁那么些天,早就把桑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是真远走高飞也就算了,如今又回来了,是不能不去看看桑枝的。

“你就在络玉阁不必去了,我自己去看看桑枝就行!”

窦雅采回屋,拿起医箱背起来留给艾叶这句话,就直接去了东厢房。

已是午后了,天阴阴的,冷风刺骨,东厢房门口的嬷嬷看见窦雅采来了,忙打起帘子让她进去,一脸的殷切却无奈,窦雅采冲着她点点头,直接就进去了。

“桑枝姑娘?桑枝姑娘!你做什么啊!”

窦雅采转至内室,一眼看见桑枝正拿着寒光凛凛的刀片对着自己手腕上的旧伤划下去,她心中一紧,忙赶上来,一把抢过桑枝手里的刀片,狠狠丢在地上,吼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她来之前已经料到桑枝的情况可能不好,但是没想到她竟再一次的轻生!

桑枝眉眼含泪,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来,散发着血腥味儿,她转眸怔然望着窦雅采,刀片落地,窦雅采的那一声吼惊的桑枝一颤,倏地抱住窦雅采大哭起来:“窦侧妃!……我放不下……我放不下他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呜呜,窦侧妃,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医术超群,你可以起死回生,我求求你,求你你帮我把将军救活,让他重新活过来,好不好?”

桑枝满怀希冀仰脸看着窦雅采,似是入了魔障,竟掀被下榻:“走走走,我知道将军葬在何处,窦侧妃,我带你去,我们去救他!”

“桑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该学会放下!”

窦雅采将桑枝重新拉到床榻上,让她躺好,打开医箱,熟练的给她扎/针,治疗,包扎,眸中带着怜惜,口中却淡淡的道,“桑枝,我能治好你手腕上的伤,但是心伤只有你自己能治好,将军已死日久,不可能再救回来,你不要再伤害折磨自己了……不如,你与我说说你和将军的故事,或许说出来,你能好受些?”

若为医者,必先发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她自幼立志行医天下救人疾苦,怎忍心看桑枝如此痛苦?

又想要她做什么?

又想要她做什么?     替桑枝细心包扎好伤口之后,窦雅采便将药方拿出去给了守在门口的嬷嬷,让她去照方抓药煎了送来,然后折回来安静坐在榻边,听桑枝慢慢说起她跟金梁之间的往事……

说了半个时辰,趁着桑枝喝药的功夫,窦雅采才轻柔笑道:“原来你是在金将军做将军前就跟他认识了啊,难怪感情如此深厚……”

“嗯……”

桑枝喝完了药汤,将瓷碗放在床边小几上,美眸流转情光,遥想的都是当年甜蜜回忆,“他从前是走江湖卖艺的,易容术是绝活,我是戏班子唱旦角的,他很喜欢我,常来听戏,后来他跟了瑞王爷,就娶了我做妻子……窦侧妃,我从前唱戏的行头都舍不得扔掉,就是因为将军喜欢听我唱戏,成亲之后,我不再登台了,却会唱给他听,他也会帮我化妆容,他又会易容,能将我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跟着他耳濡目染,我竟也学了不少,扮上之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我们……”

在桑枝诉说中,窦雅采在屋中大红漆的箱笼里,看到了桑枝唱戏的行头,行头有些旧,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可是服饰首饰样样都很齐整,看起来仍是流光溢彩的,目光久久在那些服饰上流连,听到桑枝的话,窦雅采却微微一愣,扮上之后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好似在桑枝的话中抓住了什么玄机,使得心念动摇,可那念头很快的从脑海中闪过,怎么都抓不住了……

“你也说的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你不要想太多,放宽心。”

喝了药,桑枝的眉间就有了困意,窦雅采看得出她眼圈浮肿,精神涣散,根本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因此在药汤加了些酸浆草松针大枣仁镇静助眠,又替桑枝掖好了被角,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出了厢房。

守着桑枝的嬷嬷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窦雅采只是笑了笑,背着医箱就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呢,就看见艾叶从小径那头提着裙子飞奔过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让阖府上下都去大厅接旨呢!我打听过了,好似还有旨意是给小姐的!”

窦雅采抓着医箱背带的手一紧,宫里这么快又有旨意给她?

蓦地,想起之前夏侯懿留下的那句冷语,她在金銮殿上锋芒太露,所做之事惊世骇俗,难不成又被太后或是皇上盯上?这次下圣旨,又想要她做什么?

艾叶见窦雅采沉眉不语,忙又道:“小姐快些吧!来宣旨的公公这会儿都在大厅等着了,咱们还要赶过去呢!”

窦雅采如梦方醒,背着医箱直接去了大厅,阖府上下的人都到了,她溜到吴氏身后,跪在最后面,就看见夏侯懿跪在最前面,那来宣旨的御前公公手里,分明拿着两份明黄圣旨。

“侧妃窦氏听宣,太子素昔病弱,窦氏医术卓绝,可堪大用,着其自即日起,可在巳时前后出入东宫,替太子请脉诊病。”

那公公念完圣旨,含笑走到窦雅采跟前,将折好的圣旨递给窦雅采,呵呵笑道:“侧妃娘娘,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呢!皇上看重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还不赶快领旨谢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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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出了心里阴影

荡出了心里阴影     窦雅采接了圣旨:“妾身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公公一笑:“皇上说了,侧妃娘娘的医术很高明,还用神医扁鹊的法子治好了自己,所以也称得上是神医了!既然侧妃娘娘能够起死回生,那太子爷的病假以时日一定能治好,侧妃娘娘要多多上心呀,侧妃娘娘若是治好了太子爷的病,皇上还会重重的赏赐侧妃娘娘还有窦家,太后娘娘也是这般说的,可若是治不好,那自然了,也是要受罚的!”

“是,妾身明白皇上太后的意思,妾身自当尽力。”

这宣旨的人不过是御前的太监罢了,口气竟这般狂妄,还隐有逼迫之意,若非皇上和太后授意,这公公是绝不敢这样跟窦雅采说话的,窦雅采当然不会抗旨,她心中也实在是好奇的很,太医院的太医少说也有一二十位了,这么多人,竟让太子的病沉疴这么多年,这究竟是患的什么病?

而且,究竟是怎样的宿疾,让太子一病不起久病不愈却又死不了呢?

就在窦雅采拿着圣旨跪着沉思的当儿,那公公已经开始宣读另一份圣旨了——

“……遂复瑞王在朝中一切职务,接旨日起,着瑞王每日点卯上朝议事,另赐瑞王太子太保之职,望其不负皇恩,倾力辅佐太子。”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荣耀职务都在顷刻间复位,夏侯懿寒眸之中仍是冷情一片,冷声接旨谢恩,然后淡漠起身,将圣旨接在手中,微勾薄唇,让来福打赏了御前公公,可他眼眸里还是弥漫冷意。

窦雅采因祸得福,得皇上如此看重,亲自下旨许以重用,吴氏和金氏两个人自然是不痛快,宣旨的御前公公一走,两个人带着侍女挤出道喜的人群,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哎呀,小人恭喜窦侧妃!贺喜窦侧妃啊!”

府中诸人都围过来给窦雅采磕头道喜,争相巴结说吉利话,艾叶知道窦雅采不喜如此,忙冲上来一一笑颜挡着,窦雅采虽站在人群中央,眸光却飘出了大厅,若有所思的盯着夏侯懿离去的背影出神。

上官桀恢复了夏侯懿的职务,还赏赐的太子太保的官职给他,这也是看在他今早出言支持太子的缘故,上官桀对这件事做了了结,皇上拍板,群臣自然不敢再吵嚷,这本是好事一桩,上官桀赏赐夏侯懿也是理所应当,可是她怎么瞧着,夏侯懿不在乎这份赏赐呢?

窦雅采微眯了眼眸,心中暗猜,是不是支持太子这个决定,打乱了他的某些计划?

未及多想,艾叶便护着窦雅采挤出重围,拿着圣旨回了络玉阁,窦雅采累了好几天,晚饭都没吃,随便脱了衣裳倒头就睡,但是连梦里,都觉得自己好似还窝在悬棺上晃悠,之前的五天五夜都荡出心里阴影来了……

被饭菜香气弄醒了,窦雅采睡眼惺忪的下了塌,迷糊上了饭桌拿起筷子便吃:“咦?怎么今日这么多菜,这怎么吃的完?”

见艾叶和夏侯沅都是一脸的笑,窦雅采反应过来,脑子稍稍清醒了些,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她如今是钦命给太子看病的人,地位非比寻常,这些人便又顺杆子上来巴结了……

“王爷请窦侧妃去大厅一趟。”外头有小丫鬟隔着帘子喊道。

将丞相府的药房洗劫一空

将丞相府的药房洗劫一空     “小姐,要去么?”

之前廊上的争锋相对,艾叶都是瞧在眼里的,也不知道这会儿瑞王爷请自家小姐去做什么?

窦雅采放下碗筷,站起来,到衣橱里挑了一件鲜亮水粉色的袄裙换上,然后挑眉望着艾叶一笑,水眸流淌华光浅笑:“为什么不去?这会儿吃多了,就当去消消食散散步活动活动嘴皮子,练练筋骨呗!”

留了艾叶在屋中陪着夏侯沅温书,窦雅采自个儿提了琉璃瓦的小宫灯出门了。

外头虽没下雪,却沁凉幽冷的很,窦雅采拢着手炉提着宫灯到了大厅,就有小丫鬟接了宫灯再替她打起门帘,她进去一看,才发现厅中坐着的不止夏侯懿,一身常衣便服的吴佑添也坐在那里。

窦雅采看见吴佑添,微愣之后猜到了吴佑添的来意,月眉舒展,灵俏眉眼之中勾起一抹笑意来。

吴佑添为了吴氏得罪了她和夏侯懿,按理也不该在这时候来瑞王府,偏巧在上官桀下旨之后来瑞王府,必是有所求的,窦雅采知道这吴佑添是太子一/党,而金銮殿上,夏侯懿出言支持太子,吴佑添那一脸错愕是因为他没想到夏侯懿会支持太子,而永安侯的不高兴不是因为她没死,是因为夏侯懿选择了支持太子。

而这会儿,她更是明晰吴佑添的心思,夏侯懿现在等于跟他同在一条船上,而她窦雅采更是重要,说是医病,其实太子的前程性命,都在她的手里……他吴佑添看走了眼,得罪了人,这会儿火烧火燎的跑来谢罪!

转眸看向夏侯懿,笑意一闪即灭,冷语明知故问,“叫我来,做什么?”

夏侯懿垂着眼皮谁也不看,淡漠道:“窦侧妃来了,丞相没话说?”

“是是,下官是来向王爷赔罪的,下官还要给窦侧妃赔罪,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望王爷和侧妃娘娘不要见怪!下官愿意补偿,只要王爷肯保住太子,只要侧妃娘娘能救回太子的性命!下官做什么都可以!”

他上次真是被吴氏的事儿气的冲昏了头脑,压根忘了太子的事儿,就赶来替自家女儿讨回公道,结果竟在气头上得罪了瑞王和窦侧妃,这下好了,也不知能不能补救!

窦雅采见猜中了吴佑添的心思,心中颇为不屑吴佑添的行为,唇角噙着冷笑,走到桌案前,将吴佑添的茶盅盖儿揭开,众目睽睽之下,将鎏金手炉里的香灰倒进那茶盅里,香灰噗噗漫了茶水一层,她才噙笑将茶盅拿起递给吴佑添:“这是上等的桃花粉还有沉香末儿,丞相请用茶!”

“……我听说丞相府上有百年生的金钗石斛,还有十根全枝全叶的丹凤天麻,万年的人参,海龙虎骨,海马藏红,全圣水国都难找这些珍奇药材呢,丞相不如都送给我吧?”

吴佑添不敢不接,可这茶难喝的他面目狰狞,一盏茶全进了腹中,而后便捂着小腹痛不欲生,只想快快的去方便,纵是肉疼也只得应下:“下官回府之后,一定将这些送到府上来!”

他此刻已经没有精力顾及自己被洗劫一空的药库了……

窦雅采得意一笑,翩翩坐下,心满意足的笑道:“既如此,那太子的病,我自当尽力。”

“谢侧妃娘娘宽宏!谢侧妃娘娘宽宏!”

吴佑添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去,夏侯懿撩起眼皮,凉凉一笑:“慢着——”

“丞相,你急什么?”

瑞王真是作孽啊。。。。。。(为小月儿生日加更)

瑞王真是作孽啊。。。。。。(为小月儿生日加更)     吴佑添急的满头是汗,却又不敢就出去,股间异样憋的他满脸通红,夹着屁股硬着头皮道:“王、王爷?”

夏侯懿斜睨了窦雅采一眼,才望向吴佑添,薄唇扯起,似笑非笑,凉声故意慢慢的拖声道:“本王听闻,丞相前几日又在城外置办了十几亩地,添了几个农庄,京城里好几家绸缎庄,好几家酒楼,好几家店铺,城北的甜水摊儿,城南的馄炖摊儿,城西的糖人摊儿,城东的酒果铺儿都是丞相的,丞相的产业倒是越做越大,日进斗金,令人羡慕啊!”

吴佑添已经不能直立了,他明显感觉到股间有东西流出来,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都快憋疯了:“王爷想要的话,明日下官就让管家将房契地契商契都带来,下官……求王爷原谅!”

夏侯懿薄凉一笑:“这怎么行呢?丞相万贯家财,要这些显然是不够的,这样吧,明日,本王会派来福去丞相府上,如数点出所有房契地契商契,丞相老眼昏花昏聩无知,除了丞相府,就让本王替丞相管理家业好了!”

夏侯懿站起来,捻弄一回手上的玉扳指,抬步就往外走,身后的吴佑添频频点头不敢不应,刚要往外冲,夏侯懿却是一顿,语意骤冷,眸如万年寒冰,指着那扑了一盅香灰的茶,寒声道:“值此良辰美景,丞相不要着急回去,这茶被丞相喝光了,想来丞相渴得很,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吧,本王叫下人再好好煮好茶来侍奉,丞相莫急。”

夏侯懿说完,倾尽一身凌厉气势,果决离去。

吴佑添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热汗满头,里衣外衣全都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衣摆里的衣裤早已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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