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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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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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太监尖细而清晰的念诵上官桀的赏赐清单,东西很多很贵重,窦雅采唇角勾起眸色幽沉若水,她原本想着,待得太子苏醒,一概赏赐不要,只求上官桀下旨把夏侯沅重新给了她,不要做金氏的继子,可如今看来,上官桀只怕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才用这些华贵的金饰来堵她的嘴,让她不能开这个口。

瞧着大厅中络绎不绝搬赏赐的小太监,又瞧着那些绣着祥云秀色的红木盒子,眼下她风头正劲,大概算是别人眼中的红人了,夏侯沅之事,现在只怕也不能说,还是从长计议的,何况,太子的毒也并非全好了,她始终是任重而道远。

想到这里,倒是把那些心事通通抛开了,眸光一掠,落在那些金灿灿的饰物上,窦雅采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抵没有女人能抗拒这些金饰的,心神一下子被吸引,只想把这些东西抱到眼前来一次性看个够……

好容易念了一刻钟,赏赐的清单算是念完了,窦雅采谢了恩,才让来福带人搬了东西去了络玉阁。

——

天阴沉沉了几日,残雪化尽,转眼又下起了雪,距离上次赏赐已有五六天了,窦雅采依旧日日按时按点进宫去给上官泰瞧病,施针调理,上官泰确实好些了,也能说话了,只是窦雅采周旋在宫里,要应对上官桀还有太后的问话,实在费心颇多,每日回府之后,便只抱着医书看看解闷,倒是对外界的事情不闻不问了。

这一日在宫里耽搁到傍晚才回瑞王府,窦雅采在宫里用了晚饭才回来,一进络玉阁,便解了披风丢在榻上,紧着问身后跟着她进门的艾叶:“我的那本《备急灸法》去哪儿了?找了好几日都没找到,艾叶你给放哪儿了?”

艾叶忙着奉茶,听了这话,微微一叹,去拿书案前翻了几翻,找出来递给窦雅采:“小姐这几日怕是忙昏了头,连这个都不知道放哪里了,这还是小姐自个儿收着的呢!”

艾叶见窦雅采接了医书就埋头看起来,稍稍皱了眉,将热茶递过去:“小姐这几日只顾着给太子瞧病,可知道外头早就变了天么?”

窦雅采头也不抬,靠在榻上专心看医书,只随口敷衍道:“不就是又下了雪了嘛,你多穿些,不冷的,要是再冷,就吩咐来福多送些银丝碳来——”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艾叶打断她的话,坐在窦雅采身侧,凑上去撇嘴道,“这些日子,外头关于小姐跟越太医的流言传的越发没了顾忌,就因为如今小姐跟越太医都给太子瞧病,那起子人不知道打哪儿听了什么混话,就到处乱说混说的,说什么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啊,郎情妾意啊什么的,小姐,我听了真是生气!”

窦雅采拿开手中医书,抬眼瞧了艾叶一眼,噗嗤笑起来,复又垂眸带笑继续看书:“什么混话?随他们说去罢!我是没听到的,你在意什么,又不是说你!再说了,我在东宫,压根一次也没遇见过越子耀,每日给太子瞧病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管这些!他们说的累了倦了烦了,自然就不说了,你就当没听到,生的哪门子气啊!”

“小姐怎么这会儿又好性子起来了!”

艾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奈何谣言越传越烈,却根本找不到散播谣言的人,眼瞅着窦雅采浑不在意,又道,“好,那不说这件事!小姐知道么?这一连五六天,瑞王爷夜里都是宿在王妃房里的,这不去吴侧妃那里也就算了,可是根本来都不来咱们络玉阁!没道理是这样的啊!小姐,你说,是不是王爷心里介意小姐跟越太医的谣言,所以才不来咱们络玉阁啊?”

艾叶在耳边叽里咕噜的一说一大串的话,窦雅采想静心看书都不行,只得将医书撂在一边,坐直了身子,看着艾叶嗤笑道:“我跟越子耀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些个谣言也没有说错啊!”

艾叶一听这话便急了,脸蛋都拧起来了:“那小姐怎么也不解释解释呢,小姐也不理也不管?哎呀,可真是急死我了!”

“跟谁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可解释的?”

反观窦雅采,倒是一脸的淡定从容,水眸噙着浅淡笑意,慢慢的道,“我跟越子耀原本就没什么,难道疯传就能疯传出感情来啦?即便两个人一块儿给太子爷诊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根本没碰过面,每次都是越子耀先给太子请了脉,我到了巳时才进宫的,再说了,是皇上下旨要我给太子诊症,这里头还带着太后的意思,我奉旨行事,那些人根本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只敢胡乱造谣,清者自清,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艾叶觉得窦雅采的话说的好似也有道理,但是人言可畏,无所作为的话岂不是会被那些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15166411

因此,还是有些忿忿的:“可是,可是王爷不会这么想啊,王爷他——”

听听向艾头。“他怎么想关我什么事!你别说了,去去去,茶没了,倒茶!”

窦雅采不耐的打断了艾叶的话,径直递了茶盅过去,一手又抓起医书看起来。

艾叶嘟着嘴倒了热茶来,拿着茶盅不肯给窦雅采,刚要说话,外头却又有人声响起。

“奴才小允子,是东宫里来的,窦侧妃娘娘方便出来说话么?”

窦雅采一愣,微微皱了眉头,低声道:“素来去东宫,都是太子爷的贴身太监小安子与我说话,引路的,怎的今日派了什么小允子来?况且我刚才从宫里回来还没一个时辰,怎的太子又有话说?”

疑惑间,披了披风挑开帘幕出来,外头落雪纷纷,夜色中,有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躬身站在廊下,见窦雅采出来,忙给她请安问好。

“太子爷叫你来,有事?”窦雅采微微抬手,让那太监起来,这小太监眼生,还是头一看见。

小允子一笑:“太子爷安好,是越太医叫奴才来请窦侧妃进宫去商议太子爷的病情的,越太医说他还有一事不明,越太医今日在宫中值班,所以要奴才即刻请了窦侧妃前去相商。”

越子耀喊她进宫去商议太子爷的病情?

上官泰如今安好,哪还有什么病情需要商议?

唯一的,就是上官泰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所以所谓的病情才有所好转,窦雅采心念一闪,微微眯了眼眸,难道说,越子耀查知了这所谓的病不是病,其实是中毒,所以才亟不可待的找她进宫去商议此事?

她沉了眉眼,垂着眼皮沉吟,小允子等了半晌,才试探性的道:“窦侧妃娘娘?轿子已在门口候着了,娘娘移步吧?”

艾叶刚想要说话,窦雅采忽而转眸望向她:“你留在府中,陪着沅儿睡觉,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

重新换了件墨莲大氅,窦雅采冒着风雪坐轿跟着小允子进宫去了。

冬日的宫城,到了微雪纷扬的夜里,便越发显得空寂寒冷,窦雅采裹着大氅带着兜帽抱着鎏金手炉,由着小允子撑着一方水色黄油伞,走在御街宫道之上。

走了估摸半刻钟,小允子才引着窦雅采上了曲廊,停在一处微亮着烛火的偏殿旁,收了黄油伞恭敬道:“窦侧妃娘娘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找越太医过来。”

小允子说完,便又执伞入了雪中,走了。

窦雅采撩开兜帽,打量身处之地,心头纳闷,越子耀要见她,为何来这陌生宫宇偏殿相见?

为何不是在太医院?

难道他是怕被人撞见他们雪夜相会,会让谣言越传越烈,才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窦雅采心中念头杂陈,在廊上站了片刻,觉得有些冷,一转头,瞧见那偏殿开着房门,殿中飘出暖和的气息,分明是有炭炉取暖,她探头瞧了半晌,见屋中无人,便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目光所及,屋中果然燃着炭炉,所以才温暖如春,内室中一应被褥齐全,对面书案上整齐的摆着许多书籍,窦雅采忽而心中生疑,这偏殿华丽典雅舒适宜人,这是哪里?

正在这时,稍稍虚掩的门却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窦雅采反身望去,就见那吹进屋中的冷寒风雪中,有个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系着青莲色的披风,内里穿着宝蓝色的长袍,如墨的青丝半挽着发髻,剩下的都披散在背后,披风上带了些风雪的湿意,一身清华衬的此男子风华如玉,清雅以极。

窦雅采眼中忽而就有了笑意,寻常男子若似这般披散头发,必然带了几分疏狂的味道,偏他全无半分散漫,反而叫人觉得,合该天下的男子都应如此半挽发髻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这一身风华堪比莹雪的男子,正是如今太医院最年轻的院判——越子耀。

越子耀眸中清光流转,视线便落在窦雅采身上了,带了些诧异,却儒雅带笑道:“雅雅?你怎么找我来这里,有事嘛?干嘛见面要这么隐秘,还要在这里见面?”

走近了些,眉眼带着涟漪波澜,“太子的病自有医案可查,你找我来做什么?”

窦雅采一听这话,便是一愣,忍不住脱口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这里有点问题,他们两个,好似被人算计了……

越子耀也是一愣,可他难得见到窦雅采,当即挑了眉,又走近了些,也不在意她口中的话,只轻笑道:“怎的还这么嘴硬?不肯承认?那罢了……”

他只当是窦雅采想见他,才托词选在这里见面,最近的流言蜚语他也知道,避着些也是好的,他与雅雅也许久没见了,这会儿难得见一次,管他是怎么相见的呢……

窦雅采的心里存了疑虑,便也不管越子耀说的是什么,是蹙眉问道:“叫你来的,是不是个叫小允子的小太监?他是不是跟你说是我有事与你相商,所以叫你来一见的?”

“嗯。”

越子耀随口敷衍应了一声,眸光却落在她的发上,那发髻上的芙蓉花儿点珠的发簪许是被什么轻碰了一下,在她的发间摇摇欲坠,扬眉一笑,伸手便替她扶正了发簪,又顺手替她将碎发捋至耳后。

两个人这样亲密贴在一处,越子耀带笑替窦雅采整理发簪的动作,却正巧被殿外路过的人看见,只听得一人娇声喝道:“放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东宫侧殿里偷情,简直是狗胆包天!立时随我去见太子爷!”

说着,就有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小婢女闯了进来,一脸冷厉,打量了二人一眼,冷声一笑,“原来是瑞王府的窦侧妃和太医院的越太医啊!恕奴婢无理了,请二位跟木蓝去见太子爷吧!”

木蓝?

窦雅采想起来,木蓝是太子的贴身侍女,只是她进宫总是没有看见过木蓝,现在瞧了瞧,这木蓝姿色清秀,倒也是个好样貌,只是,她现在没心情管人家长的怎么样,心头只是纳闷不爽,怎么这木蓝看见她跟越子耀在一起,还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呢?

天知道罢了,她跟越子耀真的没什么啊,那些该死的谣言……

越子耀还是一脸错愕,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窦雅采心念电转,事情在一瞬之间发生,进宫,偏殿,等候,生疑,偷情,发现,窦雅采之前所有的想不通都在木蓝这愤怒的一句偷情之中想通了!

难怪越子耀看见她的时候如此讶异,也难怪越子耀会说那样的话,看来,他们两个都是被人诓骗过来的,这人熟悉他们二人的事,至于这骗他们来的目的,大概就是希望他们被人发现,被人捉歼!

好坐实了那流言蜚语,让人都知道,瑞王府的窦侧妃跟太医院的越太医确实有私情!

这个木蓝和那个面生的太监小允子,应该都是被人安排好了的!

他们被人算计,中计了!

窦雅采想通了其中关窍,惊觉自己中计了,但是还来不及跟越子耀说什么,两个人就被木蓝带到了上官泰的寝殿之中。

寝殿之中果然未曾点亮烛火,满殿穹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晶莹剔透的柔和荧光,将整个寝殿装饰的如梦如幻,窦雅采此时却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同越子耀一起跪在上官泰榻前。

“太子爷!窦侧妃和越太医竟然在太子爷偏殿偷约相会,那本是东宫幕僚安歇之所,只因今夜大人们都回府去了,所以暂时空置了,奴婢就想着过去瞧瞧,将屋子整理一下,谁知道一过去,就看见窦侧妃与越太医相互贴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苟且之事!奴婢冲进去喝止了他们!太子爷,他们二人苟且私会,实在不成体统!奴婢把二人带过来,还请太子爷发落!方才要不是奴婢,还不知道他们还会接着做出何等丑事!”

木蓝正指着二人对靠在床柱上的上官泰说着方才的事情,神色忿然,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眸中喷火,看着窦雅采与越子耀的眸色满是鄙夷。

“雅雅?”

趁着没人注意他们,越子耀转眸望着窦雅采,轻轻努了努嘴,窦雅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站在塌边垂眸顺眼伺候的小太监,可不就是方才给他们传话的小太监小允子么?

窦雅采心口一沉,与越子耀对视一眼,两个人基本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即使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幕后设局,但是显然这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在东宫捉歼这一幕。

两个人惊觉落入陷阱之后,木蓝也正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上官泰说完,上官泰斜睨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之后收回视线,瞧着手里把玩的小夜明珠,不说话。

上官泰不说话,也没人敢说话,过了许久,上官泰才抬眸看着二人,轻声勾了唇角:“起来罢。”

“你们二人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没有什么想要跟本太子解释的吗?窦侧妃为什么这个时辰还在宫里呢?”

上官泰语气倒是柔和,目光却一直在二人身上打转,殿内荧光朦胧,想要细细的瞧上官泰的神色却很难,只听他的声音,根本听不出喜怒。

窦雅采和越子耀又对看一眼,窦雅采复又拧眉望向那小允子,上官泰的口气,好似全不知情,也不像是在做戏,她一时之间,根本猜不透上官泰的想法,于是依旧沉默以对。

上官泰一直盯着二人的动静,敏锐的发现了窦雅采的眼神,见窦雅采一脸踟蹰凝重,又轻勾了嘴唇,垂目手上晶莹的夜明珠,淡声道:“二位为本太子的病费心多时,本太子心里都清楚,不论二位是被人陷害,还是当真有些什么,都可以对本太子直言,本太子,不是那不知趣的人,也断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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