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雅采跳进河塘里的那一瞬间,夏侯懿眸色一紧,面沉似水,当即扯了身上的披风,想也不想,直接跳进去,水花四溅也不管了,身姿矫健的犹如蛟龙入水一般,瞅准窦雅采的方位,直接把她拽出了河塘之中,用他的披风将她裹起来,望着不住咳嗽的窦雅采面沉似水,低吼道:“你不会游水,下去做什么?找死吗?”
方才看见她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模样,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攥住一样,疼的喘不过气来,他甚至不敢想,若是她出了事他会怎样……越是想着,就越是生气,沉沉的望着她,心中怒意滔天。
她究竟懂不懂他的心思?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让他担心?
窦雅采冷的发抖,被他这么一吼,心里委屈的要死,红着眼睛,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我……我想去救我爹啊……我爹……我忘了他会水了……我忘了我不会水……”
夏侯懿眸光越发的冷,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狂怒,连带着寒眸里都撩起千丈戾气,看了她半晌,转身对着刚从河塘里爬出来的窦泓韬,一字一句道:“岳丈开玩笑,也要有个分寸,若是出事,只怕岳丈心里也不会好受。”雅采很是步。
“小婿带雅儿回府了,告辞。”
言罢,夏侯懿上前便将窦雅采扛在肩上,踏雪头也不回的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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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不喜欢本王?
你喜不喜欢本王? 窦泓韬一愣,旋即望着夏侯懿的背影深深一笑,抓着手里在入水时就已经抓在手中的鲫鱼轻轻捏了一下,那鲫鱼便不再挣扎了,他这才自语笑道:“这个瑞王爷倒也是聪明的很,竟看出我是故意的!这样一来,我也算是能放心咯!”
窦泓韬原本就对夏侯懿心存疑虑,这会儿见了面才知道原来是个值得托付的男子,心里头就想试一试他对自己的闺女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才故意把鲫鱼丢进水里,然后他纵身往下跳,索性他冬日游水早就习惯了,根本不觉得这冷水如何难受,只是他算定了窦雅采救父心切,必然会跟着跳下来,而窦雅采不会水,肯定就会在水里浮浮沉沉的,这样一来,他便能看看在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下,那位瑞王爷对自己的闺女是个什么态度了……
果不其然,这一试就试出来了,虽然法子是冒险了一点,但是若不冒险,他也看不到女婿的真心,也不放心把自己的闺女交出去嘛……
窦泓韬自己笑了一回,忽而想起自己穿着湿衣裳就这么走回去肯定不行的,又见夏侯懿走远了,几乎都要看不见了,他心下一紧,忙抓着鲫鱼抱着鱼竿小折凳冒雪追了过去:“等等我!等等我啊!咱们一起回去啊!”
马车上,夏侯懿眸光沉郁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看着窦雅采的眸中带着一丝怜惜,他已催促车夫快些回去,但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看她浑身湿透抱着他的披风微微发抖,他就生气的想骂人。
而始作俑者自然知道自己错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时不时的看夏侯懿一眼,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窦雅采虽然是冷,但是也比在河塘边从水里出来的那一刻要好了许多,慢慢的也缓了过来,她又不是傻子,这会儿想起夏侯懿那样迅捷的跳下来救她,心里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只是想起他扛起自己之前对她爹说的话,还有那明明奄奄一息的鲫鱼好端端的怎么会蹦回河塘里呢……
心念一动,她忽而就明白了,不由得恼了,望着窦泓韬皱眉道:“爹你算计我?”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她爹设计她的,想到这里垮了一张小脸,“你这是为什么啊?你图什么啊?”
窦泓韬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一旁沉默的夏侯懿却开了口,沉声道:“岳丈是想知道,我心里究竟有没有你,我会不会对你好,你会不会受欺负。”
“对对对,爹是这么想的,现在啊,看见你们这样,爹就放心了啊,很放心的!”
窦泓韬自然看出夏侯懿在生气,他自然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存在着问题,不过他根本不打算搀和,如今试出女婿的心思,别的也就不归他管了,剩下的事儿,让他闺女自己想清楚就是了,窦泓韬想到这里,说了那么一句话,就闭口不言了,努力当空气。
“哼,你心里会有我?你会对我好?我在瑞王府里待着,就是一直受欺负的!”
窦雅采听了两个人的话,压根没看到夏侯懿眸中异样的光彩,心里只是生气她爹的做法,忿忿不平的冷哼道。
夏侯懿眸色一深,看了她半晌,幽了低沉的声,眸底一丝微叹:“若不是心里有你,若不是想对你好,何至于一夜未睡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到岳丈这里来接你?若不是喜欢你,何必跳下去救你上来?”
他终究还是把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这句喜欢,是真心实意的,说完之后,心头一直堵着的气闷好了许多,果然表明了心意之后,心中松快不少。
窦雅采听了他这话,惊异莫名,赫然抬眸看着他,就见他眸光亮亮的凝视着自己,里头是不容错辨的情意,寒眸里丝丝缕缕缠绕的都是浅笑,他,他说他喜欢她?
可是,他昨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的是他喜欢芙蓉花儿,她又不是芙蓉花儿,他怎么就喜欢她了呢?
生平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这样的话,越子耀说过太多太多了,她都听的没感觉了,可是为何换了夏侯懿来说,她竟心跳加速,手心出汗,口渴心悸,坐立难安,心里头就跟一团乱麻一样呢?
越想越是心慌,手足无措,她,她这是怎么了?
“窦雅采。”
他沉了声,幽幽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应?她究竟在想什么?
难不成,她不喜欢他?一念及此,夏侯懿微眯了眼眸,想起来这里之前,夏侯沅给他说的事情来,眸底藏了一丝戾气。
“啊?”
窦雅采闻声抬了眼眸,一触及到他的眸光,突然就想起宫宴上,他轻轻柔柔的望着她笑,说,本王喜欢芙蓉花儿的情形来,那时候,她抽的花签是芙蓉花儿,她那时候还在想,他说的那话,是不是由花及人,她记得自己还想问,他该不会是喜欢她吧?可惜,她没敢问。
她还记得,他狠狠的抓了她的手,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本王?
她是想回答的,只是当时被他打断了,她还想认认真真的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想来,他那时候是不是就动了心思了?
“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她想问,刚说了一个字,又没了声音,他这样的人,说喜欢,能有几分真心实意?
她心里乱乱的,没法子确定他的心意,索性话出了口又收回来,不问了,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脑子里好似有万千思绪在飞,但是使劲一抓,却什么都没有,又是空白一片了……15401133
“你喜不喜欢本王?”
他瞧着她脸上纠结的神情,心头微恼,忍不住攥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她这样吞吞吐吐的模样实在可恨,他也觉得心头恼人的很,忍不住攥了她的手,非得寻一个答案出来。
“我……”
泓韬挣下时。她心头一跳,明明两个人都在冷水里泡过,他的手却这样烫,烫的她的心越发的乱了,看着他,低声道,“我不知道。”
“不,不是,我不喜欢你,嗯,不喜欢。”
她觉得那个答案不好,不知道也是可以等于喜欢的,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讨厌他的很,忙又在后头追加了一句,说完之后,心中一松,心里头不乱了,对,她不喜欢他。
说了这个答案,又等了半晌,夏侯懿都未再说话,只是眸光比那冰霜还要冷,放开窦雅采的手,他沉沉的看了她半晌,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来:“很好。”
他放开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心里不是不诧异的,只是故意忽视心头那空落落的感觉,他没有如她意料之中的纠缠不休,这样很好,再说了,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说不定这又是他为了让她爱上他使的一个伎俩呢?
窦泓韬在一旁闭目装作假寐,就在他难受的装不下去的时候,马车便是一停,就听见外头的人道:“王爷,到了。”
窦泓韬一个箭步便窜出了马车,他还未走到门口,就看见夏侯懿扛着窦雅采从后头越过去,完全不顾她在肩上的捶打,也不等人来开门,直接一脚踹开府门,扛着窦雅采便进去了,窦泓韬在后头看着咋舌,忍不住感叹道,自家那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住的闺女总算是有个人能降住她了!
陈氏窦芙茹一众人看见三个人浑身湿透的回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出去的,怎么全都跟落汤鸡似的回来?
陈氏一边扯着窦泓韬问,一边招呼人赶紧去烧热水和热姜汤来,剩下的人都挤在窦雅采的房间了,窦芙茹在一旁问东问西的,艾叶忙着在屏风后给窦雅采更衣,夏侯沅则在一旁看着沉默站在门边的夏侯懿,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滴溜溜的眼珠子各种乱转……
好不容易一番忙乱,总算是替窦雅采换了干净衣裳,艾叶刚从屏风后出来,将屏风折了放在旁边,夏侯懿的眸光便落在榻上裹着被子靠着墙角坐着的窦雅采身上,凝眸半晌,才低声道:“都出去。”
“父王……”
夏侯沅眨眨眼,他可以留下来看戏么?
“那个,王爷姐夫……”
窦芙茹轻声唤,她想留下来看生米煮成熟饭……
“小姐她……”
艾叶眼中倒是真心实意的关切,她想留下来照顾她家小姐,而且,瑞王爷的脸色好可怕,是不是小王爷方才说的太多了啊?
难不成,方才王爷一气之下,把老爷跟小姐都推到水里去泄愤了?
夏侯懿耐心用尽,冷眸看着众人,加重了语气,拧眉道:“都出去!”
现在,该是他跟窦雅采算账的时候了,新帐旧账一并都算了,他要扒开她看看,看看她心里究竟装着谁!
这话撩起千丈怒气,没人听不出来,几个人都是一凛,乖乖的转身出了屋子,艾叶还顺手体贴的带上了房门,然后几个人便飞也似的去找窦泓韬问实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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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夏侯懿!
暴怒的夏侯懿! 窦雅采心里头很不高兴,任谁被那样扛在肩头进来,都会不高兴的,再加上被自家老爹算计的怨气,昨夜跟夏侯沅吵架的委屈,还有被夏侯懿方才的那些话撩起的心乱,通通交杂在心里,焦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方才任由艾叶换了干净清爽的衣裳,这会儿窝在床榻上,脑子里就跟八宝粥似的,乱成一团,兀自发怔,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这里正发怔呢,夏侯懿往前走了几步,负手沉沉立在床边,他纯黑的衣袍上还有水迹,乌发也湿湿的搭在额边,俊美的脸上还有点滴水珠慢慢滚落下来,外头的天光阴阴的,窗格里漏进来的光线洒在她的梳妆台上,偏偏内室床帏间昏暗的很,他正巧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眸底那一丝怒意仍在。
他在宫里待了一夜,直至晌午前后,太子才肯放了他出宫来,原本以为窦雅采在府里等着他,结果一回去却扑了个空,络玉阁中根本没有人在,他使唤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窦雅采根本没有回王府来,而是直接回了娘家,到了窦府去了。
他当即便有些生气,她没有乖乖听他的话……
当即也不肯停留,心里头想见她,想与她说说话,索性直接坐了马车到了窦府,原本以为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谁知谁都见了,偏偏她不在。
想到这里,夏侯懿微眯了眼眸,后来见到了她的亲妹妹窦芙茹,又是个奇怪的名字,豆腐乳?真是不知道取名字的时候窦太医是怎么想的……他微微甩了甩头,思绪扯的有些远了,眸光渐渐幽沉下来,窦芙茹扯着他,一口一个王爷姐夫,叫的亲热无比,他也只是淡淡的笑,睨了一双寒眸听着沅儿和她跟他说他不在的时候,窦雅采干的那些好事……
她回府来玩,爬上大榕树看烟花,跟隔壁的越子耀打招呼从大榕树上掉下来,幸而被窦泓韬给接住了没有受伤,但是,但是接下来他听到了什么?
那隔壁的越子耀跑来,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他的女人?!这成何体统?!
更让他生气的是,她竟然不躲,竟然由着他吻,两个人还在一处拥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只是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沅儿说,只是看见两个人脸上都是笑,旁若无人的亲昵……
后来,窦芙茹和沅儿再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他心里头生气,恨不得立时把窦雅采抓到身边来,狠狠的抽她一顿,然后把她锁在小黑屋里,再也不许她出来见人!15401176
然后把那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越子耀关押起来,也狠狠的打一顿,然后发配充军,把他发配到圣水国最最遥远的地方,永远不许他归来,看他还敢不敢肖想他的女人!雅采侯昨里。
不过,等他们二人说完,他反而沉静了心思,只是幽沉的看着二人,二人那藏在眼底的窃笑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微微沉了半晌,到底还是窦芙茹耐不过他迫人的眸光,只得道出缘由,说她跟沅儿实则是想帮他们……他听了只是哂笑一声,心中却也免不了叹息,就连她的亲妹妹都瞧出问题来了,她却还没瞧出来,真真是……
二人的心思是好的,想助他成事,他既未反对,也未鼓励,只是淡淡笑了一声,便问了窦雅采的去向,出门坐了马车来寻她,走的时候,听见窦芙茹低声问夏侯沅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那个鬼精灵的儿子窃笑一声,好似说了句,父王没反对,咱们还是可以继续啊,到时候生米定会煮成熟饭的,他听到了这话,却也没有回头,这二人想撮合的心思,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二人说的那些事,让他心头不悦,即便二人言语之中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是想来,也应该跟事实相去不远的……
他在来的路上,想了许多,起先,他原本是指望她自己能够想清楚的,但是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去想过,再有,人家根本就没懂他在宫宴上的那句隐晦的表白,她明明听了之后是很纠结的表情,却偏偏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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