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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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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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懿看了她一眼,勾起薄唇一笑,凑近了她,故意坏心的对着她的耳垂吹了一口热气,复又离开,轻笑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还真跟沅儿说的一个样,她一有什么鬼主意,就会眯着眼睛笑,像一只狐狸一样,歼诈的很。

窦雅采被他的热气弄的心口一烫,水眸荡漾,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凑了过去,悄声道:“四王爷想来是房中寂寞的很,咱们回去的时候经过邺城,就去告诉四王妃,让她赶紧动身来骊城,好好陪伴一下四王爷,也好让他瞧瞧自个儿的妻子为他辛苦怀孕生子,他的眼睛怎么能落在别人身上呢?而且回京城之事本就颇需时日,四王妃老是住在邺城驿馆像什么话,她是应当到骊城来静养的。”

“这说的也不错,回头咱们回去时,派人去邺城驿馆说一声便是了。”

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大手一伸将她捞在怀中,轻声道,“听你这语气,其中似有惋惜之意,你是想起从前生沅儿时,我不在你身边的事情吗?”15461438

那时节,他一心只想着谋夺帝位,成日除了打仗便是研究如何一步步的得到军权,一步步的嘴暗处积蓄力量,瓦解上官家的统治,用最微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程度的胜利。

所以府中诸事,他皆不上心,沅儿出生时,他时年二十一岁,不得抽身回来,提笔书信更不知该说些什么,每日行军根本不在一处,与窦雅采也不过只有一面之夜,根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他又如何去说自己的境况,如何去问素未谋面的亲生儿子的事情?

有时候有心,却不一定能开口。

那时,他心里头想的事情,他心中思绪,何止千万,却不能随性而为,只能搁下了。

现今听她说起怀孕生子辛苦,想要上官麟多陪张氏,她心里,大概又是由人及己,想到她自己了罢。

他心里也是惋惜的很,他竟没亲眼看见他的长子出生,也没有在他呱呱坠地之时抱过他一下,他对夏侯沅,是有亏欠的,如今夏侯沅长成这样,他又是欣慰的,可见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这般像他的好儿子。

窦雅采不过是随口感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两个人自相互坦白心迹以来,已经日趋心意相通,她心里自然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当即望着他柔声笑道:“从前是从前,你都无需挂怀,只要以后你在身边就足够了,我想,我们或许不止会有沅儿一个孩子的,我还会怀上,那时,那时你再补偿好了。”

她又不是不能再生,像他这般如狼似虎的,她总是会再怀上的。

夏侯懿眸色渐趋柔和,当下也笑起来:“嗯。”

她还要再生,他自然是喜不自胜的,大手抚上她的小腹,眸光稍有些迷离,低喃道,“看来日后要努力一些,不然什么时候才能怀的上呢……”

她被他摩挲的身子有些热,心里头一团火有被点燃的迹象,她自然也看见他眸底暗涌的幽光,她已是被折腾的没了力气,纵使有心也无力承应了,便一把握住他的手,有心想要扯开话题,心念才动就想到了一件事,忙笑道:“懿,咱们过几日就要回京城了,回去之后,太后必定要我进宫去医治太子,你希望我怎么做?”

是他下的毒,让太子如此,他定是希望太子死的,可她偏偏是个救人性命的大夫,她心里,其实是不希望太子死掉的,太子虽然品行不端,但好歹是一条人命,她知道此事她不应过多插手,但是心里终究有些不忍。

“太子素昔喜欢夜明珠,我瞧他寝殿穹顶嵌满了夜明珠,我曾问过小安子,小安子说这些夜明珠有皇上赏的各人送的,来历繁多,若是在这些夜明珠上动手脚,是根本查不出来的,懿,你真的很聪明,比四王爷要聪明的多,那山茄花确实稀有,但并非所有人都不识得,而且山茄花的毒还是太快了些,他还是太性急了些,不叫人看出来是不可能的,可你……那金刚石的粉末是极长期的缓慢侵蚀,太子中毒已深,身体机理早就被破坏掉了,如今只能暂且保住性命,根本无法痊愈,我上次在四王爷面前说最多还有五年,实在是保守估计,其实我瞧着,也不过两年而已,而且,到底是多久,这还要看你的心思如何。”

这虽是在四王府里,但夏侯懿在身边,外面若有人偷听他自然能知道,既然他未发一言,也没有叫她不要说,她干脆就明说好了,索性将这些话都与他说了,便是想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回京之后,也好心中有底。

“他留着已是无用,上次得了他的信任,将委派官员之事交由本王处理,后得了皇上批示,本王的人基本上已在朝中任职了,上官桀年老,上官泰昏庸,上官麟虽聪明却有些轻浮,这样的几个人怎么配作皇帝?所以本王打算再留上官泰一年,让他再替本王做些事情,就让他去吧。”

夏侯懿知道庭外无人,遂粗粗说了心中想法,又顿了顿,才又道,“你进东宫瞧病,大可实话实说,除了这毒之外,医理方面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自然知道怎么告诉太后和皇上,也好让他们心中有个准备,至于旁的事,我心中自有打算,你只安心做好分内之事,无需参与太多,这样,我也比较放心一些。”

她听了,半晌沉默不语,他又是这样,抹杀人命对他来说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心头不悦,他怎么能这般轻飘飘的就让一个人的性命这样没了呢?

他要夺了上官家的江山,也不见得要杀光上官家所有的人啊,上官泰也不一定非要死啊,人命何其珍贵,人生而投胎是很不容易的,她完全可以下药,让上官泰或疯或傻,决不让他妨碍他的大业,难道这样不行?

夏侯懿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得皱眉:“你在想什么?”

她默了半晌,道:“我自幼习医,也曾自己偷偷在京中行医,立志悬壶济世救人活命,从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他眉眼稍稍有些冷:“这么说,我要杀人,你是定要救人的?”

她一怔,一眼看见了他眸中凌冽的光,还有他微微僵住的身子,不由得将心头盘桓良久的话脱口而出了:“你究竟与上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能不能告诉我?”12Se2。

若非血海深仇,何至于要致人死地?

如果单单只是要取江山,何必如此费心?

以他在军中的赫赫威名和在圣水国百姓中的影响力,只要登高振臂一呼,必然从者如云,根本不需如此。

他这样步步为营,筹谋费心,想要的根本不仅仅只是这江山,他更是想要上官家覆灭殆尽,不存于世!

她问出了口,他却迟迟不肯回答,她心头不由得一冷:“你还是不肯说?”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若是伤心事,我问了自然引你伤心,可我心头实在难解,你让我这样猜来猜去,我心里头也乱的很。”

她说了半天,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由得一阵烦躁,坐起来,有些恼:“夏侯懿,你到底说不说?”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很好奇的,她是因为关心他,更是想知道他的心结究竟在哪里,偏偏他一句不肯透露,摆明了就是要瞒着她,明明两个人都是这种关系了,他还要这样瞒着,每每在这一刻,她就觉得跟他的距离有些远,心里着实不痛快。

“这跟信任没关系,我就是不想说而已。”

“何况,你喜欢枕边人天天追问你的伤心事?窦雅采,你都要喝了生姜酒才肯吐露心事,你指望我清醒的时候跟你说这事儿,那是不可能的。”

言罢,他又凉凉的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就是找来了生姜酒,与我喝了十坛子也是无用的,因为我不会醉,更不会拉着你哭诉。”

“你!”

窦雅采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己好心好意问他,却被他严词拒绝还连讽刺带挖苦的说了一顿,心里真是生气,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微微的笑,一副我就是不要说你能奈我如何的模样。

………………………………………

青梅竹马为护他

青梅竹马为护他     夏侯懿见她又气又恼,脸色都不似方才那般红晕了,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眸光微微和缓了些,抿唇道:“现在不与你说,并不代表日后不与你说,这事你迟早都会知道的,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话说的她倒是心里舒服了些许,当即一叹:“那好吧,那随你,我不问就是了。”

叹过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来,又道,“你那伤心事不能说,另外有一件事,你总能解一解我的疑惑吧?你在太子东宫安插的人,是谁呀?就是上次我在泽园小楼外偷听,看见的那个黑衣人。”

夏侯懿听罢,重重哼了一声:“你果然没走远!记的还挺清楚的。”

她嘿嘿一笑,她当时紧张的腿都软了,本来他放了她,她就应该快些走掉的,可惜还是抵不住心中好奇,偏要留在树后瞧了个究竟,可惜瞧是瞧见了,却瞧的不甚清楚,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对那个黑衣人抱有好奇,只是后来没再遇见过,如今这黑衣人的主子在这里,她还不如问他好了。

“那人你又不认识,说了也是白说,你知道了又有何用处?况且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多一重危险,若是像小允子那样遇上不靠谱的主子白白丢了性命,那我可就是害了一条无辜人命了!”

夏侯懿不肯说,反而还数落了窦雅采几句。

“你不说便罢了,我什么时候跟金氏一样了,你才是不靠谱,哼!”

窦雅采气愤以极,回了几句嘴,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怕她像金氏那样,坏了永安侯的好事,还把安插在东宫的小允子也给害了。

他们算什么夫妻嘛,她问他的事情,他一概不说,还指责她多管闲事,难道就他的事情是机密,说不得碰不得了吗?

她不高兴,远远的离了他,自己一个人窝在被褥里发闷。

夏侯懿看出她的心思,见她这么明显的不高兴,唇边忽的带了笑意,她离了他,那他直接凑过去,偏要抱了她在怀里,不许她挣脱出去,最后见她咬唇怒视他的模样,轻笑出了声:“我最是爱看你这又爱又恨的模样,小豆芽,你可真是招人喜欢的紧,将来再怀上,生个和你性子一模一样的小丫头就好,能让我时时开怀。”

敢情是要拿她们娘儿俩耍着玩儿么?

窦雅采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但是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了,本来嘛,她就不会真的跟他生气的,被他这样一笑,心口堵着的闷气莫名就散了,反正他总是这样样子,故意逗弄她,她还是不要当真的好,正经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出来之前,可知太后让谁在东宫照料太子的身子?”

毒素沉积愈深,越是容易被发现,即便看不出是什么毒,但是若是见血查验,或是太医院中稍有人懂得银针之术,针入胃经,便可察觉,毕竟血中皆是毒素,瞒着不懂医理的人也就罢了,那太医院中可并非都是浪得虚名之辈,总是有人能够瞧出来的,到时候吵嚷出来,如何是好?

当初越子耀不是与她讲过么?

从前有个太医瞧出来了,还写了医案准备呈上去,结果被人放了一把火,全家都被灭门了,那写好的医案也不见了,她知道这事定是夏侯懿派人去做的,她也只是可怜那人性命,若是再有人瞧出来,只怕夏侯懿还会杀人灭口,所以,她要问清楚,实在是不想害了别人无辜性命。

夏侯懿不知她的心思,只当她是随口一问,便道:“当时急着出来找你,又想着在你之前调理他身子的是越子耀,我也知道他明白太子的病是怎么回事,本来此人不该留着的,但是他还算老实,没有吵嚷出来,再者我曾在府门口听到了他与你说过的那些,所以就对太后依旧荐了他去照料太子的身子,他即为太医院院判,自然医术也有过人之处,他去瞧,大家都放心,换了别人,我也是不愿的。”

“你在太后面前荐了他去?”

窦雅采不无惊讶,没有想到夏侯懿竟会举荐越子耀去,他是知道越子耀心属她的,有了上官麟做例子,她以为夏侯懿应当是不喜欢越子耀的,但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不过沉了心细细一想,权衡利弊之下,越子耀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对人无害,他又有意躲避,自然合了夏侯懿的心意,而后又会尽心尽力医治上官泰,最重要的是,当日在府门前他对窦雅采说的一番话都让夏侯懿听了去,他这般懂得趋利避害不愿意淌这浑水,也正是夏侯懿所需要的人选,毕竟他远离京城,越子耀去瞧上官泰的病,好歹能让人放心。

“怎么?你担心他的安危?”

夏侯懿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想起那时节大雪纷飞,他隐在二人身后听二人对话的事情来,后来还问了她一句,只是没等到回答,这会儿敛眉,又问了出来,“你与越子耀自小青梅竹马,又是一起长大的,两家还是邻居,听说还是世交,怎么你不喜欢他呢?”

窦雅采听出他话中一丝酸意,只是他藏的极好,她也就没有拆穿,只是复又凑过去钻进他怀里,贴着他温热的身子,感觉他一僵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才笑道:“你知道的,我只有芙儿一个妹妹,别的兄弟姐妹一概没有,娘也不是不能生,只是爹心疼她生孩子的苦,舍不得她再生,说是女儿贴心,要儿子来只怕管不住,也舍不得娘操心,所以只要了我跟芙儿两个就没有再生了,我、芙儿还有越子耀是从小一处玩大的,我跟芙儿小时候都是把越子耀当成亲哥哥看待的,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我怎么会不担心他呢?若是换了你,你也会担心的吧?这一点我不会瞒你,你心里也知道,如今他处在多么危险的境地。”

哪知她话中朝夕相处四个字又撩起了他心头的怒意,他偏偏介意的就是越子耀比他遇见她的早,两个人在一起相处十几年了,若是这其中她动了一点心的话,还有他夏侯懿什么事?所以他心里头其实是常常后怕的,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有心想要硬声说话,可是她这般柔声细语的跟他解释,语气中分明带了抚慰,似是知道他心中不痛快,她这般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叫他有气也发不出来,心口一股闷气转来转去,到底还是散了,只是眉眼裹上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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