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电流击过,自回来之后,我是多么刻意让忙碌来充实自己去忘了他,因为在离开凤凰的时候还是觉得艳遇是成全不了良缘的,决定有些事还是忘了吧、放了吧、算了吧,不要满怀希望了,我甚至把存在电话簿里的他的号码给删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强迫自己不想他。可是,一看到那个号码,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我的心里还有他,没放下,根本就没放下,看着他的想你,我真的甜蜜。可是,女人,理智一点,我强迫着自己,拜托,女人,请你再理智一点,就算那一刻,他真的动了心、动了情,就算你心里也确实有他,可那样的开始你希望有怎样的结局,仅止于此,或许还能有个美好的回忆,若再继续,是喜是悲,不可预知。别想了,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眼前的问题是,这条信息,我回还是不回?若回,回什么?考虑良久,我拼了两个字发过去“谢谢”。
又收到他的信息了“突然间有种要疼你的冲动,你现在在哪里?”这不是历史的重复,我跟自己说,天昊已经与我檫肩而过,这个男人,不是那个用来报复我的棋子,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或许,我跟他,可以继续呢,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去错过,真的不要错过,我想他,也想见他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那么清醒做什么,人生不过一场梦,至于梦醒时分是心醉还是心碎,管他那么多。我飞快的回信息“我在深圳,也想你”。
呵呵,思想上的干柴与烈火,盼望着他。
收到他动身的消息,我的喜悦根本掩藏不住。娜娜拽住我“到底什么事,开心成这个样子,与男人有关对不对?”
我点头“是的,是的,有个男人,他要来深圳看我”
“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他不熟吗”
“是,也不是,唉,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围着我转了两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真的?”她分贝高得吓死人。
我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会死啊!我说的又不是外国话,你没听懂?!”
她心虚的看了看周围,跟我做辑,“太吃惊了,控制不住,原谅一下原谅一下,是凤凰遇的?”
我点点头。
她满脸兴奋,摆出一幅准备听故事的面孔“来,快给我讲讲”
看她那样,我决定跟她玩玩,就摆出要说书的表情,先干咳了两声“嗯,话说这个从前啊……”
“打住打住”,娜娜叫“没让你说从前,你来重点、重点”
我看她一眼,“重点是吧?”
“嗯,你挑重点就可以了”
“那好,我在凤凰,碰到一个男人,他对我有意,我为他动情,完了”
“那你们有没有一夜什么啊?”娜娜急得不行了
我斜着眼睛看她“废话,当然有了”
娜娜张大嘴,不呼吸,只看着我“啊,那你们是睡一张床还是两张?”
这个女人,我说一张怕是她也不信的了,算了,给她个让她心满意足的回答好了“当然两张床啊,猪”我一幅不屑的口吻。
她松了口气“那叫什么一夜情啊,一夜情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还嘿休嘿休了,你懂不懂?”
我装得很严肃“哎,女人,你思想怎么可以这么龌龊啊,一夜情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一夜有了感情啊,若象你说的一定要嘿休才叫一夜情,那是不是世界上的夫妻们天天都在一夜情啊!”
我知道,不只是她以为我纯洁和单纯,自己身边又有谁会相信我可以跟别人发生类似艳遇这样的事。呵呵,原来自己在不经意间居然赚了个冰清玉洁的名声,苦笑一下,究竟我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将换来的是什么?究竟出走这条路是对是错?
知道我辞职去旅游的决定的人都说佩服我,佩服我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
呵,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除了自己,其实没有人知道得更多,可那些不知道的人偏偏以为他知道的是最多。看似的潇洒,可真正的无奈我又能跟谁去说?此刻不是想生出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我呀,宁愿,是我醉了。可是,即使醉了,我也会是醉着清醒的那个,永远只能徘徊在醉与醒边缘的那个,被爱与恨、悲哀与无奈缠绕着的那个该死的我!
灿烂春光里,你来了,旅途的疲倦遮不住思念,但激动不代表一定要冲动。我慢慢走到你跟前,甜甜的笑“你来了”
“嗯”你的脸上啊,有一种阳光,叫明亮“我想你了”。
“恩,我也是”我点点头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递了辞职报告请假好象不太负责任,正好明天周末,我请你等我下班。
晚上,吃饭、谈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我们都太不了解对方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多大。不过我的习惯是,别人不问,我不说;别人不说,我不问。我不知道他的习惯是什么。
好象聊了一夜,其实还是什么也没说,我依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呵呵。我问你会呆几天,你说明天走。一夜。又是一夜。我轻叹,“那何必来?”
“来是想看你,看到了,我就满足了啊,回去还有回去的事呢”你望着我,很诚恳“我还会来看你的”
我努力让嘴角往上挪了挪“我也要离开这里了,你不用再到这里来看我”
“你要去哪里啊”他有些奇怪。
“新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新疆很美啊,你看过新疆的风景照片没有,那个美哦,何止是吸引,简直就是勾引”这应该是常人可以接受的理由吧,我当然不能照实去说因为前世的爱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他说
“不要……”我条件反射的拒绝“你还有你的事要做啊”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他突然抱住了我“我喜欢你”
我望着他,没说话。我知道,我也是,而且喜欢到已经无力自拔,可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呵,我还想给自己留下一点我以为的后路。
你看着不说话的我,隐藏住那丝已经透出的失望。
还没有缕清跟他的关系。看着熟睡的他,我无心睡眠。反正明天他就要走了,我就今晚离开吧,听过他的喜欢,够了。轻轻拿起他搂着我的手,他没醒,但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在嘟囔“不要走,不要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离开我”。我停止动作,借着皎洁的月光,开始打量他,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看他看得这么仔细。棱角分明、两道剑眉、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满意的笑,就象一个刚刚闹着要吃糖而要求被得到了满足的孩子。
把目光转向窗外,现在,我究竟是谁啊?昊还是自己?若是昊,怎么会理性压不住感性,若是自己,哪够胆放下一切去追寻……,我到底是谁啊?
身旁他的呼吸声轻得可以忽略。此刻,是安静的,适合思考。我要怎么计划这一生?这个灵魂一半男一半女的人生,如果作为男人,是不是就应该重视江山与事业,若做为女人,就把一生寄托给爱情;那么,事业、江山,有兴趣吗?还记不记得那时是怎样的想跳开家事、国事、天下事的枷锁去过那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宫廷的刺激还不够么,平平凡凡、简简单单才是最好啊!看看现在的自己,沐浴在父母的爱的掌心、朋友的关心、同学的知心,还不知足么?好象还缺一点,嘿嘿,要是再有爱人的贴心就真的满足了。爱人?看着他,我的爱人会是他吗?还有我的将来……。不过,现在的社会讲究男女平等、男女一起上班挣钱生活,而不是男尊女卑,现在的社会任谁都必须直面生活、直面现实,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做为人,不仅仅是要积极的生活,还要谨记自己的责任,为人父母、子女、为人师、为人夫或者妇的责任,所以,不论我是作为一个男人或是女人生活,都不能去逃避。可是,我却一直在逃避,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我甚至没有说请他留下来再陪我一天的勇气。
送他离开,我的舍不得我想他也应该看得出来。
侯机楼,碰到风哥哥,一个迷样的人。
哥哥把我拉到一边“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吧”他问
“你的意思是,他是不是我男朋友?”我反问
“嗯”
“不是,我跟他不太熟”这是实话,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嘛
“那就好”风哥哥说“你最好离那花花公子远点儿,他玩的女人你用脚加手也数不过来”
我冷冷的点着头自言自语“他原来是公家的啊,那我一定不能招惹了,难不成要哭着喊着挤进那等待他宠幸的队伍么?做不到!”
风哥哥拍着我的头“丫头嘀咕什么呢,好了,知道他不要靠近就行了,你过去吧,我也要进去了”
面无表情的回到他身边,一声不响。
“怎么了,不开心啊”他问
“没有”
“那是舍不得我走啊?恩?小可爱,我更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哦,别不高兴,我不是说过九月会看你的么,好了,笑一个”
“可是九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啊”不争气的我也不知怎么就接了这么一句
“不管你在哪里,好了吧,别不开心了哦”他拉我进怀里。
我眼泪夺眶而出,我轻轻轻轻的说“我不想你走”可是轻得自己都听不见。
你拂去我脸上的泪珠“不要这样,不要哭,小可爱,不要哭,你哭就不漂亮了呢,乖……”
我止了泪,坚强的抬起头,我说“再见了”我心里知道其实后会哪会有期。
走向大门,告诉自己别回头、别回头,走了就不要回头,不回头。
埋怨自己的没有出息没有用,风哥哥不是都告诉你了吗,那种人离远点,怎么还是放不下呢?怎么就是这样没有用呢?啊!我恨自己,没用的自己。
也或者,这就是女人,明明知道飞蛾扑火的结局,却幻想着会出现奇迹。
正文 第五节 去吧 寻找昔日的新娘
2005年5月8日,也就是他走的半个月之后,我也启程了。
坐在飞机上,终于起飞了,看那身后的水塘,渐成汪洋;看着云层,越看越慌,“啊,我就要来了,我曾经的新娘,我要去经历了,你的方向”我低呼。
回首来时的路,越来越远,看着前方,有一丝迷惘。
飞机急速攀升,先是丝雾般的云层在眼前游荡,再看,那厚厚密密的洁白云朵又象海一样广阔得没了边疆。许是万里高空的原因,感觉外面特别干净,好想推开玻璃窗,大力呼吸那万分干净的空气,看看蓝天,蓝得透亮。这次是去追寻、追寻什么?梦吗?还是寻找希望?不知道?没关系!不要害怕,一路会有无奈、有苦难、有复杂,就会有精彩、有骄傲和信仰。
不知道是否会有人相信,云,太阳透不过的时候,照在地上,是有影子的,一块一块。也一度以为那是褐色的土地,当云飘、影移,始确信,云亦有影。当然,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想应该快到目的地了,因为,窗口望下去,土地很干、很硬,很粗糙。机长广播说现在正在一万零八百米的高空匀速飞行,使劲想了想,一万零八?没有概念。我只知道下面很干,触目所及,没有水、没有山,只有条条小路化成的细得象掌上纹路般的丝,错综复杂。再看看自己的掌心,怪不得,人斗不过自然,人才几条线啊!老天给自然故事的时候,人类还不知道在哪里挣扎!
咸阳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进得西安城,今日的西安看不出一丝昔日的痕迹,除了城墙和钟楼还在。
站在城墙上,也不一样了。从前的这里是有禁卫军在把守,今天的上面,是老外们旅游。
还好,未曾奢望过能看到什么熟悉的风景所以就不会失望。只是,古城啊古城,昔日的战火与辉煌可还有人记得么?曾经的哭泣和呜咽是否还有人没忘?
站在墙上,俯视大地。我看得见昨天、今天,可是,明天在哪里?昂望苍天,我的将来在哪里?人总是没有预知的能力,该悲哀么?悲哀?突然想起法国的蒙田的话“我既不爱,也看不起悲哀,尽管世人好似按定价把它包了下来,用特别的情意去尊敬它。他们把它装饰上智慧、道德、良心。这是既愚蠢又丑恶的装饰”。悲哀!无论如何,我可不准备去购买它,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幸福的去生活,不气馁、勇敢向前,去体会甜蜜的微笑,我一定要做到。
投宿国青,因为既便宜又安全。一楼类似天井样的地方,围坐着一圈人,正商量明天一起去华山的事。华山,我想了想,好象有印象。
“我也参加”我说
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孩说“好啊,那明天一起去。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这个重要吗?”我反问“你该是二十吧,若我没有估错的话”我笑着说。
他一脸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那你可以称呼我做姐姐”我跳过那个弱智的问话“明天几点出发?这里集合吗?那么,我现在去洗脸刷牙养精蓄锐了”。
不记得华山到底于自己是怎样的经历了,去过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天要去了。
跟一群孩子爬山,我不说话。虽然也许我的外表看起来也不大。
他们叽叽喳喳,也好。喧嚣中能体会出的宁静才是真的宁静。何况我听得见,证明我活得好,最少,听力好。
交门票,进山。
知道了他们也是因为住在同一个地方而临时结成的小组合。
昨天那个好看的小孩从北京来,神情中流露一种来自京城的优越感,说话开头都是我们北京怎么怎么,有点好笑,决定治治他。
我故做疑惑状“好像听过有哪个地方的人叫熊猫为猫熊的呢,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我们北京人都叫熊猫”
“哦”我坏坏的笑着“原来,你们北京人都叫熊猫啊!”
大伙都反应过来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也终于明白过来,“好啊!你敢玩我”。
我浅浅笑笑,继续走。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