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刚才不还是一副。啊,风流倜傥的样子嘛!”
那泽继续缩头,佳人娇羞虽然美丽。但是若不好好哄着,恼羞成怒也是很恐怖的!他还不知死活地调侃。这回真是自作孽,呜!
莫莫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把自己包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地板上的某人,有点担心是不是把他给踢疼了,再转念一想。好歹是血族,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伤,愧疚感一消,莫莫又重新生起气来:“看什么看,出去!”
“喔!”那泽自知理亏,灰溜溜地爬起来,他太得意忘形了,忘了虽然是把人家吃了,但是是偷偷吃的。怎么能不懂得偷吃地最基本的原则问题呢?!低调啊低调!说来说去,都是他小妻子太诱惑人了!
眼见他走到门口,莫莫突然又急急喊了一声:“回来!”
“嗯?”那泽的心中重新升起希望。“莫莫,我…………”
莫莫硬邦邦的呼喝:“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那泽当然不敢抗议。乖乖地把衣橱里的衣服拿出来。抱到床边。莫莫头都不抬,只呶呶嘴:“放这儿。你可以走了!”
那泽手没有放开衣服,倒是抱着衣服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莫莫的脸又红了,她也搞不清楚现在怎么想的,不过说到底,他趁着自己喝醉酒把自己吃掉,还调侃自己,就是不对!“哼!”
“那你惩罚我好了!”那泽由蹲着改为半跪在地上。
“嗯?!”莫莫紧张的望着他,这个人该不是想不开了吧?“什么惩罚?”
那泽真诚的抬起头:“罚我帮你穿衣服…………”
莫莫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来:“你这,这超级无敌千年不腐的大色狼,你,你…………”
莫莫又羞又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干脆拿起枕头没头没脑的往那泽身上砸。
“莫莫,等一下,你听我说,”那泽躲都不敢躲,可怜兮兮地跪在床前,“你要是不同意就说,想找其他惩罚办法也可以…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莫莫抓狂道。
那泽连忙否认:“没有,没什么意思,我是说,这个惩罚办法也是你以前想出来的…
莫莫愣了一下,恼的连被子都一股脑砸到他头上:“你给我闭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哦!”那泽虽然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但是听莫莫地话不像开玩笑,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真地抱着被子瞬移了出去。
眼前地人真的消失了,莫莫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回倒是听话:“瞄滴,就叫什么事啊!”
莫莫在房间里说地话,同样在她老妈的嘴里吐了出来,果然母女连心:“我说女婿,你怎么就这么被我女儿吃的死死的呢?”
那泽对这个永远说话温柔的岳母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听她调侃,也不回话,只是淡淡一笑。事实上,也许一个人在黑暗中活的太久了,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冷的人,所有的笑容所有的爱,都是莫莫带给他的,只有在莫莫身边,他是放松的。因为莫莫的原因,他才愿意跟她身边的人说话做事,但即使是这样,除非必要,他也是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微笑已经是他难得的友善表现了。
“吃的死死的好,免得女儿受人欺负。”穿着围裙的人又冒出来插话。那泽收好被子,也朝岳父微微一笑,这个来头不小的岳父他还在血族秘密记载的资料里,还是看到相关记载的,是个极其公正平和的人,事事以德服人。不过没想到在家里这么好玩,早上吃饭洗碗的时候,他偷偷把自己拉到一边,然后很严肃的亮出身份。原以为他要拷问自己,或者问问自己跟莫莫过往什么的,没想到他只问了一句话。
“你怕不怕女儿,我是说,如果我女儿很生气的时候,你会不会很乖?”
“嗯,怕!”他回答的很快,很坚决。
“嘿嘿,那就好,”岳父大人立刻满意的直搓手,“男人怕老婆是爱的最高境界,嗯嗯,这个女婿我要了,哈哈!”
想到这里,那泽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这个标准估计是他老人家自己定的,看样子,他也很怕岳母大人。
正想着,这边还在调侃自己的岳母大人已经冲过去拎他的耳朵了,动作干脆利落,声音温温柔柔:“我说相公大人,我跟您说过多少遍,您这是在做饭呢!不要老开着您的千里耳,听人家说话,小心饭糊掉!”
“是,我这就回去!”身形一转,人又消失了。
第一百零三章不同寻常的相认
“岳父大人慢走。”那泽轻鞠一躬,送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岳父,丝毫没有局促感。
“死老头子,非要破坏我优雅成熟的形象,女婿,见笑了。”头戴墨纱的倪娘语气仍旧一贯的温柔。
那泽正不知道该如何接口,白娘子却放下浇花的水壶,款款走了过来:“客栈老板娘,您温柔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绝不会这因为一两句话就改变的。”
“真的吗?”倪娘的声音明显带了笑意。
“小白拙于言辞,只说真话。”白娘子学着她的语速,也温温柔柔的回道。
“你啊,不管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这个样子,老神在在的,偏偏平时里又不喜说笑,所以,最是唬人了!”倪娘笑指着她,“这世上,知道我身份的,也就你敢调侃我了。”
白娘子却仍然很认真的摇头:“其实,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白娘子终于忍不住轻笑道,“您是二十年前古董店跟我说话的那一位,莫莫的娘,昆仑界的界主夫人。”
一句话道破玄机,还在这里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倪娘被她逗笑了:“嗨,你果然还是那么会唬人,真是奇了怪了,那个许仙怎么跟你过了上千年,还当你什么都不懂的宠!”
“什么都不懂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我家天天跟在后面心甘情愿的忙活,所以,我当然是什么都不懂的。”白娘子又恢复了清冷的语调。
“扑哧”倪娘捶着桌子,趴在桌上笑得前仰后合。你还真是非常适合说冷笑话,哈哈!”
白娘子倒是习以为常,拿起浇花的水壶。继续浇墙壁上地绿藤:“小辈们出去了,我才说两句的。他们听我说话,句句当真,也是很烦人!”
倪娘忍住笑,温柔的劝慰道:“你们家地那两个出去接许仙是没错,可是我女婿还在这儿呢。注意身份…………”
“他听到听不到,都是一样,除非跟莫莫有关系,否则他是不会开口的。”白娘子顿了顿,转过身问那泽,“我说地没错吧?”
那泽正坐在旁边检查空间口袋,顺便批改带来的一些血族产业的报表,话是一句不拉的听了,这两个女人拉家常。一个是一成不变的温柔,一个是不动声色地清冷,一本正经的说着笑话。确实蛮诡异的。不过,正如白娘子所说。他也只是听了而已:“嗯。”
“我这个女婿倒是蛮好玩的。呵呵,好像在莫莫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倪娘站起身打量着那泽,“我说女婿,你怎么会喜欢我们家莫莫呢?”
那泽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翻报表,嘴里淡淡的道:“我以为这件事你们才是最清楚的。”
倪娘愣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那泽顿下手中的笔,“莫莫失忆,是你们借玉虚做了手脚,对吧?”
“是地,”倪娘见他发觉,也就不再回避什么,“不过莫莫并不知道实情,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恶意。”
那泽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这个我知道,天下没有会伤害儿女的父母,你们是想错开十年时间,让我和莫莫有重新相爱地机会吧?”
“这样都能猜到?”身穿围裙的某位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这回头上还带着厨师地大帽子。
那泽望着眼前蒙着脸地二老,原本一直平静的心,竟然有种说不出地感动,他掩饰的低下头:“我还猜到,你们这回封闭昆仑界的通道一方面是为了整顿一下各界仙禽神兽,另一方面,恐怕跟玉虚时间轮转这件事也有关系,应该是为了错开昆仑界和人界的时间差,好让这个十年能够倒转,是这样吧?”
身穿围裙的人使劲的拍拍他的肩膀:“哇,不愧是路西…………”
“相公大人…
“咳咳咳,路西菲尔他爹,我孙子的爸爸,竟然什么都能料中,聪明,真是太聪明了!”围裙岳丈的被吼了一下,感叹之意却丝毫未减,“希望我外孙将来像你啊!”
“什么意思?”身后传来某人不满的问话。
“像你聪明嘛,你看,我那个迟钝的女儿,到现在都没发现是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爸在帮她做饭,唉!”围裙岳丈说得摇头摆尾,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都已经注视到他身后,他亲亲女儿的手正搭在他肩膀上。
等他说完,那嫩白的手已经由搭改为扣,人也跟着瞬移到某人面前,跳了起来:“那是因为你做饭水平退步了,肯定二十年都没做过饭了,你看看你那个蒸蛋,过去都是嫩黄色,现在呢,全都是黑一块,黄一块,还一坨一坨的,你这哪是鸡蛋,简直是鸡的排泄物!”
“宝贝女儿………”那泽清晰的感受到围裙岳丈语带哽咽,“没有你,爸爸妈妈才不想做饭,不,不对,爸爸的手艺才没有退步,是昆仑界没有白醋,再说,鸡蛋也是鸡的排泄物嘛!”
莫莫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眼眶还是有点湿润,她假装低头帮他整整有点歪掉的围裙:“好了,我们现在说的跟鸡没有关系,不要转移话题。”
带着面纱的倪娘也凑了过来,温柔的哽咽:“宝贝女儿,你为什么没有认出为娘…………”
“你不是戴面纱,不想让我认么?”莫莫歪着头,故意扭头不去看她,其实不想让人看见她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既然我都到这里了,你们还故弄玄虚,不肯直接来找我,这样的爸爸妈妈,很过分,知道不知道?!”“我们…………”“我们…………”
两个人没想到他们的宝贝女儿见面第一件事竟然算账。
“你们以为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突然喝醉酒?”莫莫扫视了他们一眼,气的又蹦了一下,“那是我想看看,你们在我喝醉之后会不会来关心我,结果呢?!”
“我们有关心啊,我们去帮你们收拾房间,给你们装饰洞房了嘛!”围裙爸爸哪壶不开提哪壶,“时间很紧,我们也没想到你这么快会来昆仑界,连客栈也是很仓促的买到的。”
“你们!”莫莫的脸立刻红到脖子,“啊啊啊!”
倪娘见女儿抓狂,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爸爸妈妈只是觉得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会不习惯或者尴尬什么的,所以想慢慢让你熟悉一下,毕竟我们天天看着你长大,不觉得,但是,你已经好久…………”
“再久又怎么样,”莫莫的带着哭腔反驳,气的伸手去抓倪娘的面纱,面纱下熟悉的面孔让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再久,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跟时间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零四章哭就是理直气壮
“宝贝女儿,”倪娘被她吼的怔了一下,眼泪却是立刻就流了下来,颤抖着手去碰她的头发,瞬间,墨绿色的光芒闪耀,两人的形象均是大变,莫莫恢复了墨绿色长发及地的样子,倪娘的样貌跟莫莫极为神似,不过一眼还是能认出来的,莫莫美丽中有一股活泼的生气,而她则多了成熟的韵味,“我的女儿长大了……”
莫莫泪眼模糊的甩开她的手,不买账:“那当然,我连孩子都有了,再不长大才奇怪!”
“嘿嘿,我们的外孙子很可爱哇!”围裙爸爸擦着手,很是乐呵。
“说话抓不住重点的笨爸爸,”莫莫没好气的跺跺脚,不依不饶的哭,“不要以为外孙是那么好要的,我还生气着呢!”
那泽虽然经常看到莫莫耍小性子,不过像这样闹还是头一次,看着岳父岳母都有点尴尬,便上前劝道:“莫莫,不要这样…………”
“关你什么事,”莫莫立刻转移喷射目标,“我认识我爸妈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呢,你不认识我,跟着掺和什么?!”
这个也算理由?!那泽苦笑,小丫头脾气火爆的时候最是牙尖嘴利,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白娘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一个外人,还是浇浇花,听听家常就好。
“怎么都不说话?”莫莫哭了半天,发现说话的人都没了,气的更拼命的掉眼泪。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只是心里有委屈,莫名的堵得慌。憋地太久太久,现在好不容易心落到实处,感受到一切都是真实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按照她地记忆是十年,按照她的年龄。当是二十年,从三尺小儿,到如今嫁为人妇,这么多年,这么多变迁。她从来都不敢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八岁,当她深夜从父母的尸体中爬出来的那一夜,她懂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哭,因为没有人能听到,要坚强,因为死去的父母会难过!没有母亲地孩子是根草,没有父母的孩子连根草都不是,她每天告诫自己。没有资格哭,父母把生的希望留给她,那就要好好活。所以。当每个人都告诉她,她的父母还活着。她的心底不能说不企盼。她刻意的逃避,并不是真的不想见自己的父母。并不是怨,她知道父母不来见自己,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但她地心里终究有一个小小的奢望,既然她可以来见他们,那为什么他们不主动、不快点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要等她来找?!早一点见面不好么,讲什么时间、地点、排场?!
“你们活着,都不快点来找我,害我做梦梦到你们都很伤心,后来,知道你们还活着,我就每天在猜,每天在想,下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不是我地爸爸,下一个打来的电话,会不会是我地妈妈?!哇……可是,都不是,你们都不去找我……哇……”莫莫越说越委屈,扯着倪娘地袖子胡乱擦着脸。
倪娘含着泪笑了笑,拿出帕子帮莫莫擦擦两颊的眼泪,接着把手帕放到她鼻子上,果然,莫莫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噗嗤”一声,利落的擤了鼻涕。
鼻子畅通的呼吸了两口,莫莫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五岁孩童才会对妈妈做的事,还说什么生气,什么立场,看看自己现在做的事,都二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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