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不由分说地覆上了她的唇,惩罚地咬了一口,哼道:“本太子最不喜欢被人要挟,尤其是被我自己的女人要挟,你现在想逃,来不及了。”
他一边说,一边吻向云汐的胸膛,肚兜被扯开了一道裂缝,神秘的凹凸在他面前若隐若现,他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朝某个地方涌去,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云汐真的慌了神,此刻的宇文风,像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没有半点温柔,只有霸道的掠夺。他的吻,他的狠,让她避无可避,情蛊肆无忌惮地在两人之间肆虐,疼得云汐差点晕过去。
从前情蛊也发作,但从来没有这样发作过……
云汐咬紧牙,伸手试图推开宇文风,她知道这只能是徒劳,她这么做纯属本能反应。
可是这次,却似乎有些不同……
身上的重量一轻,宇文风被她推在一边,他歪着身子,俊美的脸上似乎有些苍白,躺着一动不动。
云汐赶紧缩到一边,狼狈地匆匆扣上衣扣,警惕地看着床上的人说:“喂,你干什么?”
宇文风半点反应也没有。
“喂……醒醒……”
还是没有反应。
云汐的心没来由地一阵紧张,她赶紧爬过去,拉住宇文风的手,他的掌中一片冰凉,完全不像活人。
云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飞也似地跳下床,叫道:“喜乐、喜乐!快来!”
喜乐听到云汐的叫唤,很有些尴尬,人家夫妻闹别扭,她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喜乐,快去看看宇文风怎么了!”云汐疯狂地冲进喜乐的房间,拉着她就往外跑,僵硬地说道:“他好像死了。”
喜乐大吃一惊,赶紧跑过去,伸手搭了搭宇文风的脉,倒吸一口凉气,冲回自己房间拿来一堆瓶瓶罐罐,又是生火,又是拔罐。
云汐始终一言不发,宇文风一直昏迷不醒,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要死了……
折腾了足足两个时辰,终于喜乐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对云汐说:“总算化险为夷了!灵蛊好厉害,这哪是情蛊呀,都快变成杀人不偿命的夺命蛊了。可是这蛊不是太子喂养的吗?为什么他晕过去了,你却没事?”
云汐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他真的没事了?”
喜乐耸耸肩:“没事了,不过下次你们闹别扭,别玩得这么过火,要是我晚来半步,他就真没命了。”
云汐听说宇文风没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疲惫不堪的喜乐又有的忙了,赶紧过去给云汐把脉,还好,她只是脉相有些虚弱,估计是受了惊吓而已,应该很快会醒。
喜乐摇了摇头,把云汐抱到床上,放在宇文风身边,替两人盖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宇文风睁开眼睛,觉得身上有一丝无力,他侧过头,发现云汐正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见到他睁眼,她总算舒了口气,红着眼睛说:“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他刚才是……被情蛊疼晕过去了?情蛊虽然能够制造痛感,可是无论是上次中蛊,还是这次被连累得中蛊,他从来没有疼到晕过去的,而且云汐都没晕,他怎么可能晕过去!
难道,这情蛊,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云汐低下头小声说:“中了情蛊就别那么嚣张嘛,干嘛弄成这样。”
宇文风闭上眼睛,淡淡地说:“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云汐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哽咽地说:“我陪你。”
第二卷 不伦之恋 抵死缠绵 第68章 云汐的身世
宇文风伸手将云汐的头推离自己的胸膛,有些不耐烦地说:“别闹。”
云汐又贴了回去,一脸倔强地看着他说:“就闹了你又能怎么样?有本事现在跳起来揍我,我看你动不动得了。”
宇文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小东西无赖起来当真让人拿她没办法,但他又确实没什么力气,只好躺着任由她贴在他身边。
云汐沉默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看了宇文风一眼说道:“我以后不会再那么任性了,我留在你身边,不会再跟你闹。”
宇文风审视地看着云汐,她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刚才他晕过去的时候,她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云汐有一点无奈,她对他的欺骗明明是很恼火的,对他的三心二意明明是很介意的,她原本已经下定决心要一走了之,不让自己痛苦。可是直到刚刚她差点失去他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她才知道她有多么离不开他。
爱一个人爱到了失去自我,还谈什么骄傲和对等,她只求分到他的一点爱,哪怕只有一点,也足矣让她飞蛾扑火了。何况他还为她做过那么多事,那可不是一点爱……
宇文风看到云汐的眼神,忽然无端地害怕起来,她只是知道他中了情蛊没有告诉她便气成这个样子,如果她发现他们的连命关系,如果她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她会有什么反应?
云汐见宇文风始终沉默不语,终于沉不住气了,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说:“小气鬼,我都放下身段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了,你还想怎么样?给人点反应嘛。”
宇文风回过头,看到云汐又不甘心认错,又有一丝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她一眼说:“竟然说我占着茅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把自己比喻成茅坑的,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云汐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
宇文风又觉得心里一阵狂跳,他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和她对视,在心里叹了口气:步云汐,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第二日,宇文风没有去上早朝,他让叮咛给傅宏云送了封信,请他代为告假,他要休息一日。
看到云汐先给他拿来漱口水,然后又端来早膳,宇文风心中的怀疑更盛。云汐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力,都不能和他相比,为什么现在他躺在床上,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傅宏云下早朝之后,立刻杀到了太子府,见到宇文风躺在床上,脸色颇有些难看,大吃一惊:“你真的病了?我还以为你装的呢。”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我上次让你去找妖蛊师,找到了吗?”
傅宏云点了点头:“我昨日收到了飞鸽传书,妖蛊师已经找到,现在正在来骊城的路上,应该明日便会到了。”
宇文风抿紧嘴唇说:“妖蛊师一到,立刻带他来见我。”
云汐这两日甚是乖巧,端茶递水,把宇文风伺候得妥妥帖帖,就算喜乐用贼兮兮的眼光看她,她也装作没看见。
傅宏云带着妖蛊师来见宇文风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跟他说笑话解闷,他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在心里纳闷这些孩子气的笑话,怎么能把他逗笑的?
傅宏云见到两人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沉……
云汐没见过妖蛊师,以为傅宏云带人来找宇文风谈正事,站起身来对宇文风说:“你们谈正事,我先出去了。”
宇文风却拉住她的胳膊,笑道:“不妨事,我正是请妖蛊师来看你的。”
“看我?”云汐诧异地看了妖蛊师一眼,原来这就是喜乐提到的那个嗜好残忍蛊毒的妖蛊师,云汐听喜乐念叨多了,难免也对他生出一丝厌恶。
宇文风朝妖蛊师说道:“云汐中了鬼面蛊,却并没有变丑,喜乐说这是蛊虫的变异所致,我想请你来看看,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妖蛊师绕着云汐一圈一圈地转,眼中似乎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光亮,他伸手搭着云汐的脉,仔细打量着她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足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回头对宇文风说:“太子爷,步姑娘一切安好,就是中了只比较特别的鬼面蛊而已。”
宇文风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安好?那为什么他觉得妖蛊师说话的声音有点发抖?
云汐脸上悄悄浮起了两朵红云,原来宇文风把妖蛊师找来,是担心她,她赶紧转过脸,深吸两口气,生怕宇文风看到了她的脸色……
妖蛊师见宇文风似乎不太相信,又补充道:“蛊虫原本就有灵性,何况步姑娘体内是一只灵蛊,出现少许转变,也不足为奇。师兄给我留的手札里,就有类似的记载,不会有问题的。”
宇文风又向妖蛊师看了一眼,没有再问,而是笃定地说:“没事最好,有劳妖蛊师了。”
“好说好说。”妖蛊师大方地笑着:“太子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免得被太子妃看到。”
宇文风向傅宏云使了个眼色,傅宏云会意地点了点头,对妖蛊师说:“我送你出去。”
直到妖蛊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宇文风的眼神才开始深沉起来,他直觉妖蛊师有事瞒着他,虽然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杜恒永,也达成了合作共识,但是看来这个妖蛊师,并不完全是和他一条心的……
宇文风上次蜻蜓点水地向妖蛊师问过一次他和云汐的连命关系,好在当时妖蛊师一脸茫然,他就立刻住了嘴,否则让妖蛊师拿到他的把柄,可就大大不妙了。
妖蛊师走出太子府,仍然不能抑制心里的激动,找了这么久,也许终于找到她了,真是苍天有眼!
自从宇文风上次暗示他和云汐诡异的连命关系之后,妖蛊师就始终觉得不可思议,情蛊惑变成锁命蛊的事情,只在传说中听到过,哪里有可能变成现实?他翻遍了大蛊师的所有手札,终于得出了一个荒谬却极有可能的结论:
只有灵蛊家族的血,才可能制造出这种微妙的联系!
妖蛊师在心里默念:“师哥,我可能找到师傅的孙女了,我们一定能清理门户,为师傅报仇。”
他还没激动过劲去,忽然眼前一花,一个蒙面人冷冷地站在他面前,淡漠地说:“我们家主子想见你!”
第二卷 不伦之恋 抵死缠绵 第69章 万岁爷召见(加更)
宇文风在太子府休息了两日,便上朝去了,他对云汐的态度并没有明显的转变,云汐却有些心虚,虽然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但他们毕竟是越界了,如果不是情蛊作怪,只怕……
所以当宇文敦下旨让她和宇文风一起进宫的时候,她很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云汐郁闷地看着面前的圣旨,有些惶恐地对宇文风说:“我不想进宫……”
宇文风拍了拍她的手背:“父皇召见,见与不见,岂是你我说了算的?别紧张,有我在,进了宫一切听我的。”
云汐懊恼地低下头,上次宇文敦扬言要围剿太子府的情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次又是为什么,难道那一夜的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吗?
宇文风也很奇怪宇文敦遗忘了云汐数个月之后,为什么又会忽然记起她,难道读心斋里有宇文敦的耳目,以至于那晚的事被发现了?可是宇文风并不相信读心斋里会有宇文敦的耳目而自己却不知道……
他轻笑着戳了戳云汐的脸颊,逗弄地说:“也许父皇只是听说你变成仙女了,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
云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表示真心佩服。
这是云汐第一次进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给人极致的视觉冲击,可她却无心观赏,直到看到身着龙袍的宇文敦威严地靠在龙椅上,她才确定自己真的进宫了。
宇文敦见宇文风和云汐进来,微微抬了抬双眸,眼光在云汐脸上一扫而过,对邓公公说:“你出去吧,朕没传话,谁也不许进来。”
云汐一听这架式,暗叫不妙,遣退左右,那就是要三堂会审了!果然,宇文敦将目光转到了她脸上,淡淡地问:“步云汐,多大了?”
云汐转了转眼珠子,老实地说:“奴婢应该17了。”
“应该?”宇文敦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自己多大了都不知道?”
云汐有点沮丧地说:“臣女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从来没人给臣女庆过生日,听哥哥说是在夏天,应该已经过了吧。”
宇文风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宇文敦似乎也不大舒服,他面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也没有再追问年龄的话题,只是侧头看着她说:“果真是变成个绝世美人了,鬼面蛊竟有如此之效,只怕以后会有不少女子愿意冒险给自己下蛊。”
他的语气似乎有某种轻快,云汐摸不清皇上的深浅,只能谨慎地保持着沉默。
宇文敦思维跳跃地扯开话题说话:“蓝思田说你和他的云豹相处融洽。”
云汐莫名地看了宇文敦一眼,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过了半晌,才tian了tian嘴唇说道:“臣女从小就有动物缘。”
宇文敦忽然拍了一下手掌说道:“蓝思田,出来吧。”
宇文风脸色一凛,警惕地握起了拳头。云汐狐疑地看着从角落走出来的男人,倒抽一口凉气。
蓝思田领着一只云豹,出现在屋子里……
宇文敦饶有兴趣地对云汐说:“朕想开开眼,看看你和云豹是如何相处的。”
宇文风暗自运起了气,如果那畜生要对云汐不利,他无论如何,得先救了她再说。
云豹一个虎跳,眼神发光地盯着云汐,在她身上嗅了嗅,忽然匍匐下来,把脑袋搭在她腿上,乖顺得像只猫。
宇文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云汐一眼,她似乎真的很有动物缘,从最开始的追风闪电、到野山狼、到海东青、到云豹,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云汐看到像猫儿一样乖巧的云豹,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伸手去摸那豹子柔顺的皮毛,云豹惬意地眯起眼,场面无比温馨。
忽然,宇文风拉住云汐的胳膊,轻轻一带,将她扯到身后,云汐听到啪地一声,一把飞刀已经贴着她的手臂飞了过去。
宇文风一边拦在云汐和云豹之间,一边看向宇文敦,警惕地说:“父皇,云豹见了血会发狂的,万一伤到父皇……”
宇文敦冲蓝思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不用试了,朕今日也不想见血,你把这畜生带下去吧。”
蓝思田打了个口哨,云豹恋恋不舍地看了云汐一眼,跟着主人走了。
宇文敦这才淡笑地对云汐说:“蓝思田驯养的云豹向来凶狠异常,没想到竟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云汐用调侃的语气说:“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带个云字,臣女叫云汐,它叫云豹。”
宇文风被噎住了,宇文敦眼中掠过一丝笑意,他话锋立转,忽然没征兆地突然袭击,向云汐问道:“你喜欢风儿,对吗?”
云汐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到正题了,她就知道万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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