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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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刁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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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风白了他一眼,连话都懒得说了。

傅宏云Lang荡归Lang荡,真正遇到事儿的时候,却绝不含糊,第二日天刚亮,他就准时到太子府报到了。

云汐也起得很早,她想太子爷去围猎,少不了得带着追风和闪电,它们昨日长途奔袭受累了,还间接救了他们的命,所以她想趁着临走之前,给它们多喂两把草。

可她喂着喂着,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太子爷。”云汐远远地奔过来,跑得脸红扑扑的,咬着嘴唇说:“我看你今日不能带追风和闪电,昨日它们跑得太远,出问题了。”

宇文风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追风和闪电的实力他知道,绝不可能跑那么点路就出问题。他侧头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云汐肯定地说:“我今日一早去喂它们,它们胃口都不好,刚才又看到它们总在跺蹄子,仔细一检查,才发现马掌松了好几颗钉子,一定是昨日山路上石头太多,把马掌跑松了。万一太子爷骑着奔跑的时候马掌松落,很危险的。”

傅宏云脸色一沉,立刻冲着马厩奔过去,宇文风淡淡瞅了云汐一眼,也跟着过去。

傅宏云仔细地检查,果然原本每只马掌上钉了六只马钉,现在都掉了两三只,急速奔跑起来,马掌脱落的可能性极大。他抬起头,阴沉地说:“这马不能骑。”

宇文风脸上的阴霾一闪即逝,回头温言对云汐说道:“你再去帮我找几匹马来,府里神驹不多,但我不能空着手去围猎,你看相对好点的就行。”

“哦。”云汐应了一声,转头张罗马匹去了。

傅宏云皱着眉头说:“太子爷,你这府里,有内鬼。”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在心里捉摸着……

傅宏云却将目光移向了云汐的背影,淡淡地说:“落悬崖的马车经过她的手,追风和闪电也经过她的手,你说她会不会是昨日暗算你不成,才在马匹上动手脚,既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又让你没有好马上阵,必定赢不了比赛。昨日的飞刀,就是为了骗取你的信任,演给你看的一出戏?”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戏?这出戏倒是挺有趣。

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讨论,因为必须准时到宫门口和皇上会合,绝不能迟到,所以宇文风收拾妥当,便带着云汐和小雨一起上路了。

他们走得很低调,事先也没向谁打过招呼,所以云汐成功逃过了梅玉莹的围追堵截,可是当她坐在马车上,和宇文风还有小雨无言相对的时候,她却很想把梅玉莹抓过来,让她好好闹一番。

她怎么会脑残答应陪小雨一起来的?宇文风好不容易走一个月,这样神仙般的日子,就因为那个女人,又要变得水深火热了……

第一卷 坑蒙拐骗 情窦初现 第18章 晨露齐鹤舞

围场在骊城城郊,离皇宫不算太远,大家紧赶慢赶,黄昏时分便到了目的地。

云汐不由得感叹,最好的林场和牧场,都被皇家圈起来了,前有一望无际的草甸,水草丰美,后有高耸入云的密林,莺啼声声,比她从前蜗居的深山不知好了几千倍。

虽然一行人住的都是帐篷,但那帐篷上绣着精致的图纹,地上铺着红毯,帐里有桌有几,宇文风的床是从太子府运来的,她和小雨虽然没有那个待遇,可也有自己舒适的床铺。

云汐只好再次感慨,这种围猎,真是太劳民伤财了。

云汐原本和小雨住一间营帐,可小雨说什么也不肯,要和随行的丫鬟们住在一起,云汐真真地无语,宇文风也没有坚持反对,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小雨离她而去。

小雨实在太胆小了,就算云汐想和她聊天,也没有话题可说,她再次悲叹,这死丫头把自己扯到这里来,还不负责陪她说话,有没有天理呀!

可云汐愤怒归愤怒,看到小雨的时候,她可是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来的,她生怕自己说话声音稍大一点,都会吓到这个女孩。所以她只好满脸笑容地和她说晚安,然后冲着营帐顶棚翻白眼。

来到围场的第一夜,云汐睡得甚是欢畅,虽然是冬季,但围场附近还是有些虫子的低呜,让她想起了从前在山中的日子,虽然清苦一些,却是无忧无虑的。

天刚蒙蒙亮,云汐便醒过神来,她伸了个懒腰,掀起营帐的门帘,贪婪地呼吸清新的空气,脸上浮起了灿烂的笑。

“啾啾——啾啾——”远处传来了几声鸟呜,云汐精神一振,那个声音,是鹤吗?

她随手拢了拢长发,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围场的湖畔,果然看见了几只白鹤,正在水中嬉戏,头上的红冠在晨露中显得分外醒目。

云汐看着那翩然欲飞的身影,忍不住也跟着跳起舞来,她从前居住的山上也有鹤,只是那些鹤一到冬天就飞走了,但这里的鹤却不迁徙,也许因为是皇家围场,总有食物的缘故吧。

云汐自小爱跳舞,没有人教她,所以她的舞是跟着仙鹤学的,她喜欢鹤的那种灵动清秀的舞姿,现在与鹤齐舞,正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那几只白鹤仿佛得到了召唤,向她靠近了一些,声声嘶鸣,展翅欲飞,活像是在给云汐伴舞,她的长发随风飞扬,宛如凌波仙子。

远处,宇文风拍了拍傅宏云的肩膀:“有这么好看吗?看得如此出神?”

傅宏云嗯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冲宇文风笑笑:“随便看看,很少见到这样的舞,比从前春风得意楼的雪胴姑娘跳得还好,如果她也去当一花魁,醉春花就不敢那么得意了。”

如果醉春花听到这话,一定会恨不得找块豆腐来撞死。云汐的舞她是见过的,可是她嫌那清丽的舞蹈不够香艳,所以云汐在春风得意楼里跳的舞,都是醉春花教的,难掩庸俗之气,以至于傅宏云完全没看出来,那是同一个人。

宇文风笑道:“那是我的女人,你说话客气点,别花魁花魁的!”

傅宏云哈哈一笑,拍着宇文风的肩膀说:“我开玩笑的,干嘛认真啊?”

宇文风笑着反问:“我有认真吗?”

傅宏云又是一笑:“你慢慢看,我还得去巡视一下营帐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跟上去说:“一起走。”

傅宏云嗯了一声,却难免有一点尴尬,他刚才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宇文风靠近他都没有发现,这是以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宇文风一定也意识到了这点。

因为以前,宇文风从不会在他面前强调“那是我的女人……”

云汐跳了半个时辰的舞,这才尽兴,在湖边洗了把脸,高高兴兴地回营帐去了。

云汐跟着宇文风来到围场之后,便无所事事,他白日里要陪着他的父皇宇文敦,总有干不完的事,晚上也没有来骚扰她,云汐为此自然是要烧高香的。

所以她的生活平静如水,唯一的波澜便是她有一个惊天大发现,宇文敦此次前来围猎,竟然没有带后宫嫔妃,而是带了三个模样俊俏的护卫,白天黑夜都守在他营帐里。

她狐疑地眯起眼睛,八卦地问宇文风:“太子爷,那三个人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啊?”

宇文风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步云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要我一句一句教你吗?”

云汐吐着舌头,在心里下了结论:天啊,地啊,神啊,他们大齐国万众瞩目的皇帝陛下,竟然宠娈童?有没有搞错!

云汐在围场,可以用闲极无聊四个字来形容,宇文风还想给她派两个丫头,被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每天就那么几件事干,十个指头都点完了,如果再有人什么都伺候好,还让不让人活了!

宇文风淡淡一笑,没有强求,于是云汐每天都自己挑水、洗衣,如果不是宇文风不许她在营帐里升火,她是很想再加上一个做饭的。

这日黄昏,云汐按照惯例挑了水,准备洗一下衣服,却不想在营帐前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宇文风。

他看着她额角的汗水,摇头微笑,正常女人对自己的容颜都是爱若性命,可这个步云汐似乎一点也不上心,大冬天的自己洗衣服,手冷得像冰,他注意到,她的手很粗糙。

他原本还诧异她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名门小姐,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这下他再无怀疑,照她这个自我虐待的方式,能有那么一双手,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云汐放下扁担,和宇文风打了个招呼。

忽然,宇文风微微侧头,远处有一道阴沉的冷光,正朝他疾刺过来,宇文风暗暗皱眉,在这围场之中,竟然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前来行刺?

云汐直到那人贴到她身边三步之内,才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正向宇文风身上扎去,她大吃一惊,无奈身上没有任何兵器,于是百忙之中,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合掌去夹那剑锋……

第一卷 坑蒙拐骗 情窦初现 第19章 我没有杀人

锋利的长剑被云汐夹在两掌之间,对手功夫甚好,虽然她使足了劲,却没能夹住对方的长剑,长剑向前急刺,划破她的手掌,她疼得直咧嘴,但还是咬紧了牙没有松手。

眼见长剑就要刺进云汐的胸口,她忽然觉得身上一热,手中力劲猛增,长剑终于被她夹了下来不再向前,她当机立断,抬脚踢住对方的手腕,长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云汐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赶紧去抢地上的剑,但对手比她快得多,抢先一步将剑握在手中。云汐又气又急,只好捡起落在一旁的扁担,这玩艺儿虽然不管用,但总比空手强点。

长剑与扁担相交,扁担毫无悬念地被削去了半截,云汐回头对看着她的宇文风叫道:“还不快走!”

云汐心里那叫一个着急,虽然围场里有禁卫军,但显然现在都不在场,宇文风怎么像个木鸡一样杵着,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根本不是那刺客的对手吗?

可是宇文风却没有逃跑的意思……

疾风一样的利剑又扫了过来,云汐狼狈地拿起扁担去挡,可怜的扁担又被削去了一截,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没有让剩下的一点扁担脱手。

蒙面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困惑,继续变成了十足的嘲弄,显然发现云汐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下一招就准备先了结了她。

云汐郁闷地看着手中不给力的武器,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劲,抓住对方不屑的分神之机,把扁担向他胸口捅去,她的身子微微发热,出手呼呼带风……

扁担似乎穿透了什么东西,云汐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贴在蒙面人的胸口了,对方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那截破扁担竟然横贯他的身体,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云汐呆呆看着自己握住扁担的手,愣是回不过神来,直到对方慢慢软倒在她脚下,她才尖叫一声向后逃开。

云汐眼里满是惊恐,把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藏在背后,回过身摇着头对宇文风说:“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难道云汐看出什么破绽了?

“扁担怎么杀得死人呢!”云汐不可思议地喃喃低语,可怜巴巴地希望宇文风能附和她的话。

宇文风松了口气,看来她没有看出破绽,只是吓到了。他侧过头,审视地向云汐看了半晌,然后拉起她的小手,淡淡说道:“跟我来。”

云汐不明所以,怔怔地跟他走进营帐。

宇文风摊开云汐的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细心地在云汐手上洒上药粉,还小心地吹了两口气,从她的裙摆上扯下两道布条,替她包扎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云汐直觉到周围的气氛有那么点古怪,讪讪地想把手抽回来。

宇文风微微一笑:“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替你包扎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伤在手上,自己怎么包扎?”

云汐想想也是,她都救他三回了,他报答一下也是应该的!于是大方地把手伸了过去,摊在他面前,只是眼里那被惊到的恐惧,仍然没有完全消退。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说:“那个蒙面人是皇城一带有名的土匪,**掳虐,无恶不作,本太子先前派兵荡平了他们的山寨,算是大获全胜,但还是逃走了数人,他此番是回来寻仇的。如果没有你,我又死一次了。”

云汐睁大了眼睛:“那人是土匪啊?”

“除了这帮亡命徒,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来行刺本太子?”宇文风一边说,一边仔细留意云汐的表情。

云汐打心眼里松了口气,感情她杀的是个土匪,那也算是为民除害,她可以不用做噩梦了。

宇文风在心里下了结论:那个黑衣人,和云汐不是一伙的,这次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想救他!

他绑好绷带,放开云汐的手,柔声问:“还疼吗?”

云汐笑着摇了摇头。

宇文风站起身,拍了拍云汐的肩膀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叫傅都统来处理一下外面的尸体。”

云汐不放心地站起来:“我陪你去吧。”

宇文风扬了扬眉毛。

云汐理所当然地说:“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土匪,万一再有人要杀你怎么办?”

宇文风眼里闪过一丝笑:“不用担心,傅都统就在附近,本太子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云汐扁了扁嘴,她不知道宇文风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不过既然他不要她跟着,那就当她没说好了。

“怎么了!”傅宏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皱着眉头问。

宇文风朝地上的尸体指了指:“也没什么,只是遇到了刺客,还好有云汐在,不然我只好自己出手了。”

傅宏云看着地上那个被扁担扎死的刺客,深吸一口气说:“你的武功又精进了,我看皇上秘密给你请的那些师傅,都可以下课了,只怕现在连蓝思田,都不见得是你的对手。”

宇文风没有接茬,只是指着那尸体说:“把他带下去,查查到底是哪里来的,然后处理了吧。别张扬,免得有人借题发挥,说围场混进了刺客是我们巡卫不周。

傅宏云点了点头:“我明白。”接着他又看了宇文风一眼,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你派人寻来给皇上的寿礼,已经送到,是只纯黑玉爪的极品海东青,但是……”

“怎么了?”宇文风诧异地问。

傅宏云冷冷地说:“但是我看它好像有点不对劲,你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

宇文风眸光一闪:“好,你先把尸体处理了,然后把海东青拿来给我看。”

半个时辰之后,傅宏云回来宇文风的营帐,手拎一只大铁笼,里面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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