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方才莫七夕真的答应了耶律珩的要求,让李容治来“看管”自己。
那么李容治将会陷入两难的境界——
若他放跑了莫七夕,自然要被耶律珩兄弟俩怀疑,不能再取信于他们。
若他阻止了莫七夕的逃跑,导致她到了勾国之后,成为勾国皇帝管制扶都百姓的工具,那他在扶都人心中的声誉,必将雪上加霜。
无论哪一种,对李容治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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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抽风很厉害,我表示很郁结。。。
出逃进行时(八)
无论哪一种情形,对李容治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索性,莫七夕是个明白人。所以,他才能避免这场危机于无形。。。。。。
“只是如此吗?我以为,李大人应该是为成大事,不拘小节的人才对。”
眉梢微微一挑,莫七夕不由得为自己方才的决定暗道了一声侥幸。
倘若她心中存着恨意,想要故意为难李容治的话,此刻她只怕早就被李容治献给了耶律珩兄弟俩了。
“不然呢?公主该不会以为,微臣对公主还有什么别的企图吧?!”
摸了摸鼻梁,李容治耸肩一笑,道。
“我还以为,公主应该对我这个‘贰臣’恨之入骨呢。公主方才不一样放了微臣一马吗?”
见莫七夕还想说些什么,李容治又接着说道。
“好了,时候不早了。公主要做什么,最好抓紧时间。否则,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多谢。”
心知他说的是事实,莫七夕也不再废话,点了点头,便转身欲走。
“公主客气了。这一次,只是李某回报公主方才的恩德。今日之后,你我再不相欠。倘若以后,公主不幸有机会再与李某相逢。李某照样不会念什么旧情的。也请公主不要客气才好。”
唇畔笑意尽敛,李容治眸光冷冷,俨然一副无情之态。
“那是当然。”
莫七夕心中方起的一点动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次,她不再回头。只沿着李容治方才所指的方向,疾步前行。
山野的夜空繁星璀璨,广袤的银河释放出或明亮或微弱的光芒。
如同一盏盏明灯,照亮了莫七夕前进的方向。
如李容治所言,穿过乱石岗,果真出现一条羊肠小道。
山路虽然崎岖难行,可越走,莫七夕的心就越是轻松。
厮杀声渐渐绝于耳畔,眼前只剩树影幢幢,黑影重重。间或还有野兽的嘶吼和古怪的鸟鸣传于耳内。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一)
厮杀声渐渐绝于耳畔,眼前只剩树影幢幢,黑影重重。间或还有野兽的嘶吼和古怪的鸟鸣传于耳内。
可莫七夕却浑然忘记了害怕,抑或是怕到了极致,反而淡然下来。。。。。。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再逃离。。。。。。
脚下的步伐,没有一刻停留。
哪怕她身上娇嫩的肌肤,早已被荆棘割得伤痕累累。
哪怕她的衣衫,早已被山上的露水打湿,浑身重得如同绑了一块千钧大石。
哪怕她早已精疲力竭,恨不得马上倒在地上,闭眼睡去。。。。。。
可心中的那个信念,却在不停的告诉她,不能停,不能停。。。。。。
天光渐亮,山涧晨风清凉,混杂了野花的清香和绿草的草香,沁人心脾。
远处山巅,有薄雾冉冉流动。
一轮红日,于山峦之间若隐若现,大有跃跃欲出之势。
莫七夕抬眸四顾,发现自己早已不知来到了何处。
偌大的山林,除了悦耳的鸟鸣,便寂静一片,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存在。
紧绷的心绪,于这一刻瞬间松懈了下来。
莫七夕再也忍不住,顺着身后的大树,一把跌落在地。
靠在树干上,闭眸假寐。
却因为太过疲倦,莫七夕真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她仿佛听到有马蹄声渐行渐近。
莫七夕拼命的想睁开眼,可眼皮上却如同压了一座沉沉的小山,任她如何使劲也睁不开。
“大哥,前面有人。”
人声渐近,真实得不像梦境。
“哟,还是个小妞呢。”
另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接踵而来。这声音吹了一声口哨之后,又接着说道。
“看模样,脏是脏了点。却十分标致。”
“呀,大哥真是好艳福。咱们不过是早起晨猎,没想到却捡了如此漂亮的一个小妞儿。。。。。。”
一道宏亮而粗犷的声音乍然响起,终于将莫七夕从梦靥中惊醒。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二)
一道宏亮而粗犷的声音乍然响起,终于将莫七夕从梦靥中惊醒。
“兄弟们,来啊,把这女子抬回去,给咱们老大做压寨夫人。”
“别闹了,她好像在发热。”
一双略带粗糙的大手,轻轻地覆上莫七夕的额头。
那滚烫的温度,立刻惊得手的主人眉头紧蹙。
莫七夕艰难的抬眸,却正好对上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
下一秒,那眸子的主人却转头对身后众人说道。
“来啊,把她给我扶上马,带回山寨去。”
山寨。。。。。。
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莫七夕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瞬间灰飞烟灭。
山寨,山寨。放眼这苍茫山野,还有谁能如此说话呢?
难不成她莫七夕注定了就是俘虏的命运,才出狼窝,又如虎口?!
心中又气又急,加之急火攻心,高热缠身。莫七夕竟再次昏迷了过去。。。。。。
待莫七夕醒来之时,山边已是残阳如血。
浑身从头到脚,没有一个细胞不在叫嚣着疼痛。
就连莫七夕想要翻身起床,也异常的艰难。
抬眸四顾,目光所及之处,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除了一张木板床和几张木凳之外,再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里?
莫七夕蹙眉细思,猛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听到的信息。
。。。。。。山寨!
看样子,她是落入土匪窝了。
心中焦急起来,莫七夕勉强爬起来,双脚方才落地,却发现自己浑身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行走。
一把跌坐在木板床上,莫七夕额头早已有汗渍渗出。
却在低头的瞬间,发现自己身上那袭金丝银线所织的提花纺裙,不知何时早已换成了一身粗鄙的布衣荆钗。
脑海中轰然一声,莫七夕的大脑瞬间空白。
小鹿般的黑眸里,却有雾气渐渐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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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暂时到此,我要出门,如果回来得早,还会有更新。。。
做我的压寨夫人(一)
脑海中轰然一声,莫七夕的大脑瞬间空白。小鹿般的黑眸里,却有雾气渐渐聚拢。。。。。。
“病还没好,你坐起来干什么?难不成阎王爷不收你,你心里不舒服不成?”
一个清朗年轻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入莫七夕的耳朵。
“还是说你嫌我们这两天忙得不够呛?还想再折腾我们一次?”
“你。。。。。。”
莫七夕本在为自己的清白所忧,此刻被男子一番抢白,心底的难过竟散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愤怒。
“我想下黄泉还是下地狱,好像与阁下没有任何关系吧?我也没有让你们救我,不是吗?”
“你以为,我们是白救你吗?”
男子弯下腰,逼近莫七夕,声音戏谑,目光却犀利得似能穿透人心。
“他们说,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
“你。。。。。。无耻!”
莫七夕抬眸,正好对上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
眼前的男子,身着一袭粗布青衣,身材修长而精壮。
古铜色的肌肤上,奇异地镶嵌着一双如山涧泉水般透彻的黑眸。将他满脸络腮胡所带出的气势,削减了不少。
这男子。。。。。。不知为何,总让莫七夕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可一时间,她又想不出这种怪异之感究竟从何而来。
“你是谁?”
莫七夕警觉地向后挪了挪身子,想避开男子强烈的气息。
“你说无耻。。。。。。”
男子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却不依不饶地逼了上来。
“你跟一个山贼说无耻。。。。。。哇哈哈哈,姑娘,你当真可爱得紧!”
仿佛听见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青衣男子忽然仰天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办呢?我好像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你是。。。。。。这里的首领?”
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联系一番,莫七夕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什么首领,太文雅了。你不如直接说我是山贼头子来得好听一些。”
做我的压寨夫人(二)
“什么首领,太文雅了。你不如直接说我是山贼头子来得好听一些。”
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青衣男子伸手递了一样东西到莫七夕的面前。
莫七夕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竟然端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
“这是什么?”
莫七夕接过汤药,警惕的闻了闻,却分辨不出这汤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毒药!”
见状,青衣男子嘴里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一副她爱喝不喝的模样。
闻言,莫七夕反而放下心来。端起汤药,皱了眉头,将那碗苦得吓人的汤药一饮而尽。
“你胆子可真大,连毒药也敢喝。就不怕我毒死你吗?”
接过空碗,青衣男子的眸光,在看见莫七夕那张皱成一团的精致小脸后,猛然柔和了下来。
“当真有那么难喝吗?瞧你那模样,好像比喝毒药还痛苦。”
“不然你试试看。。。。。。”
莫七夕在深宫之中虽然受尽冷落,可她终归到底是公主身份。
再不济,生病喝完药之后,也还有蜜饯之内的佐药。
是以方才那碗药水,可以说是她平生喝过的最苦的汤药了。
“真是麻烦!”
拿起汤碗,青衣男子嘀咕了一声之后,便不声不响地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又折了回来。这一次,手上却多了一个东西。
“拿去吧。”
“这是什么?”
见他并无恶意,莫七夕好奇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嘴里尝了尝,居然有一股甜丝丝的感觉瞬间溢满了舌尖。
“那么贪吃,就不怕我毒死你吗?”
冷哼一声,青衣男子并不作答。
“你若是想毒死我,早就毒死我了,不是吗?”
挑了挑眉,莫七夕勾唇一笑,唇角瞬间绽开一朵璀璨的笑颜。
竟让青衣男子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心神。
“算你聪明。若想你死,这两天我们全寨上下,又何必费那么多功夫,满山为你采药。”
做我的压寨夫人(三)
“算你聪明。若想你死,这两天我们全寨上下,又何必费那么多功夫,满山为你采药。”
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青衣男子孩子气的说道。
“你说。。。。。。我昏迷了两天?”
心中一惊,莫七夕心中不是不诧异的。
两天。。。。。。
足够那个人带着勾国的士兵离开“长青谷”,踏上归国的路途了吧?!
不知道那一战,结局如何?
看眼前这个青衣土匪头子的模样,他们山寨不像损失惨重的样子。
那么,惨败的那一方,必定是勾国的士兵了。
不过,以耶律珩的身手,就算勾国士兵全军覆灭,他也应该能够逃得出去吧?!
更何况,以那些勾国士兵的身手,他们还不至于输得那么惨烈。
莫七夕张了张嘴,想问。却又因为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而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罢了罢了,他不过是敌国的皇子,是个路人甲而已。
她为什么要那么关心他呢?!
眼前她要做的,是应该好好思考,如何逃脱这个龙潭虎穴才是。
要不然的话,她只怕真的有可能沦为眼前这个青衣男子的压寨夫人了。。。。。。
“对啊,也不知道你的身子为什么这么娇弱。小小一个风热之症,就差点要了你的小命。”
青衣男子点点头,垂眸掩住了眼底一逝而过的流光。
“真是个娇气的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娇弱公主呢!”
青衣男子一番无心之言,却让莫七夕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莫七夕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意板起小脸,冷声问道。
“那。。。。。。我的衣衫是谁帮我换的?不会是你吧?”
“你觉得,你有料让本头儿亲自动手吗?”
上上下下的扫视了莫七夕一番,青衣男子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莫七夕的胸部。那毫不掩饰的不屑,让莫七夕苦笑不得。
做我的压寨夫人(四)
上上下下的扫视了莫七夕一番,青衣男子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莫七夕的胸部。那毫不掩饰的不屑,让莫七夕苦笑不得。
“你。。。。。。”
权衡一番之后,莫七夕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作计较,以免自取其辱。
眼珠滴溜溜一转,她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
清甜中带着一种花香的味道,就仿佛,蜂蜜一般。
可蜂蜜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啊。。。。。。
“当真是娇娇小姐,野生蜂蜜你也没见过么?”
丢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青衣男子扬眉问道。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扶都。”
略微沉思之后,莫七夕已经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她自幼就没离开过宫中。口音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大当家的可以叫我浅浅。”
至于名字,那是自然不能对他讲的。
否则的话,她这个亡国公主,就真的成了奇货可居的物品了。
电光火石之间,莫七夕想起那个与她并无什么交集的姐姐。于是顺口答道。
“浅浅?”
嘴里轻声呢喃着,青衣男子看向莫七夕的目光中便带了几分审视。
“看样子,你不像商旅人家的姑娘。怎么会不远千里,从扶都来到这蛮荒之地呢?”
自幼生在皇宫,察言观色对莫七夕来讲,几乎成了一项生存的本领。
说来也够讽刺,她这个被自己父皇遗忘在深宫中的公主。
却每每要看一杆嬷嬷,女官,甚至宫女的脸色过日子。
母亲临时之前曾经告诉过她,这宫中人心险恶,无论是谁,哪怕是你的至亲,也不能全信。
因为,有时候虽然你无害人之心。
可你的存在,却或多或少妨了某些人的眼,碍了某些人的路。
是以在母亲离开之后的那些日子,莫七夕一个小小的人儿,便逐渐学会了在逆境中求生存。
做我的压寨夫人(五)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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