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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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千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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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龙的父亲今年已经六十有一了,十五岁时,那时还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为了生存,爷爷带着全家:老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从长江北岸迁到南岸,却在南岸大堤时因为全家饥饿难忍,就带了孔龙二叔(那时才九岁)到处去寻找野菜之类能吃的东西,但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一大片红薯地,见没有人就拔了几颗,不巧正有一伙人从这路过,于是就大喊抓贼,孔龙爷爷为了家里老小就让他二儿拿着东西跑回去,而自己却被那些人抓住。志强他二叔当时就吓的魂飞魄散,回来好不容易把事情说明白了。在去找人的路上却又不知道发生在什么地方了,结果一家子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当时土地是村里共有的,对于偷庄稼这样的事,人们对偷盗者是绝不轻饶的。通常是吊起来一顿毒打,那年月正常人都能被打死,更何况一个饿了两天的快接近死亡的人呢。 
  后来找了几天没有找到,一家子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像没头的苍蝇四处撞,还好他们遇到了一人,就是孔龙后爷,刘姓。后爷爷接受了他们,过了一段时间奶奶就嫁给了他,孔龙不知道父亲当时是否同意,其实那情况逼得也不得不这样做,父亲等兄妹四人仍然跟前爷爷的姓,接下来孔龙他奶奶又生了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随刘姓。 
  至于后来孔龙他亲爷爷究竟是生是死,有多种说法,有的说被抓住后为了赔那几颗红薯,就在那村住了下来,给人家当苦力;有的说被打死扔在了乱魂岗,成了野狗和野猫以及老鼠们的口中餐;更有悬乎的说打死是肯定的,至于是人吃了还是野物吃了,很难说。这后一种说法也不无道理,在那个年代,饿的发慌的人什么不吃,树皮、树根、草根、河里的蛤蜊不熟就吃,野草更是美味佳肴。真的就有那么几个饿的快死的人,把个死人抬回去洗剥干净吃了也未不可知。反正从那时起到现在孔龙都二十七岁了,仍旧没有他爷爷的一点消息。每当他想到这件事,浑身就禁不住打几个冷战,吃人,而且在近代文明社会。 
  父亲是长子,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也不得不用那还稚嫩的肩头和他后爸一起担起养活全家的重任,如犁田耙地,撒麦插秧,挖沟扒泥等。父亲从未与孔龙说及此事,孔龙也不敢把那样的经历再去询问父亲,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父亲当时是什么样的心里。 
  总之,一句话:父亲的童年是不幸的,悲惨的。父亲为了不让孔龙的叔和姑挨饿受冻,所以在征义务兵时,他二十岁才走,因为孔龙的叔和姑都已经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父亲参军、入党、退伍、回乡以及娶了母亲时,和孔龙此刻同岁。有一次孔龙问父亲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最快乐幸福,父亲居然脸出现了酡红说,退伍后娶你妈那会儿。孔龙知道父亲说得是实话,并为父亲能有说出来的这份勇气而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因为他知道婚后第二年父亲有了个儿子,但却不是他二哥和自己,以及第四年又有了个儿子,也不是二哥和自己,因为他们都在很小的时候,因为落后的医疗卫生和饥饿夺去了两个幼小的生命,这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农村是见惯不怪的事,可是它对孔龙的父母打击很大,尤其是几乎把他母亲折磨成疯子。此后,孔龙母亲连着好几年没有生育,本以为要绝后,却于文化大革命结束那年有了个女孩,意一切从新来过。虽然是个女儿,可是父母都非常喜欢,把她当成掌上明珠,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接着有了二哥,本来一男一女,一家其乐融融,以后会有好日子的。但由于没有采取节育措施,多余的人物孔龙便来到了世上,他的到来又给家里找了很多麻烦…… 
  由于孔龙是第三胎,按照当时中国新的律法要罚款,强制结扎。虽然仅仅罚了一百多元,可也足够把他家推入火炕的。你想想,中国八十年代初,粮食才几分钱一斤,而且粮食产量又少,并没有“浮夸风”那年头说的亩产万斤,十几万斤。只有可怜的几百斤,尤其是小麦,收获的还没有播的种多。结果他家的粮食每年都卖光去还“印子钱”,那时的“印子钱”利率高的吓人。 
  这样的人家,银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借钱给你的,而母亲和志强奶奶又因为婆媳问题闹的分家过,后爹一家加之人多,结果就没有帮上一点儿忙,反而他奶奶还经常来和母亲吵架,更别提给点口粮了,所以每年父亲都到母亲娘家去拉一车红薯或红薯干以及一点口粮,就那么过一年,又加上多了个志强,母亲又没有奶水,所以只好借钱买劣质的奶粉和方片羔(一种面制食品,几乎没有什么营养),由于从小就喝奶粉,长大后孔龙一闻到奶粉味就想吐。 
  就这样一直到孔龙6岁上了小学,这八年父母受的累和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父母的很多病就是从那时落下。 
  孔龙上二年级时,家境已经有所好转,因为自己姐弟三人都上学,所以父亲就告别了全家外出打工。父亲去了上海,这一走就是十七年,除了在农忙季节回来帮忙收庄稼呆个一周左右,过年都绝少回来,于是这个完整的却不团圆的家就这样过了十七年。 
  孔龙到外地求学、中考、上高中、高考、上大学、读研和读博、毕业甚至到工作,他一直是幸运的度过,父亲都几乎没有过问过一句,是他不想吗?不是,在自己那个从来没有飞出过凤凰的地方,考上重点大学是作为家长非常荣耀的事情,那为什么孔龙他父亲对他的成长这么冷淡?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挣够钱给孔龙上大学,给二哥盖房子结婚,让孩子们过上好的日子,其它的事,不论是高兴的事,还是痛苦的事一概藏于心底,这就是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他是个伟大的父亲,就像千千万万的中国农民一样有着农民的淳朴,诚实和牺牲精神! 
  这些事情孔龙曾经不止一次地向萧慧述说过,现在萧慧也能给他从头到底的讲述一遍了,但她还是喜欢老公给她讲述的时候那中专注和内心激动的样子。他曾和自己说过,两个人在怎么生气都不要提“分手”或“离婚”字眼,因为这一时的冲动会种下变异的种子,总有一天会滋长出带毒的果子。两人都很在乎对方,所以即使有生气也不长,会在孔龙“良好”的口才下变得很融洽。 
  总之,相爱的两个人处的时间越长,双方的个性和脾气也都会相互渗透的越多,以至达到同化的境界。为什么有人说某某某夫妻俩有夫妻相,这因为相处时间长同化的结果。 
  当中午时分,萧慧提着大盒小盒的补品到公婆家时,把二老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只是奇怪怎么就儿媳妇一个人来?虽然老两口嘴里没有询问,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萧慧这么聪明,如何看不出来。 
  “爸,妈!你们是不是想问阿龙去哪了啊?”萧慧一边帮着婆婆择菜,一边问道。 
  “啊……啊。是啊?小龙去哪了呀?怎么就让你一个过来?这孩子大年里也事忙吗?”最疼爱的小儿子没有来,孔龙母亲有点生气,虽然在春节才一起吃过年夜饭,但作为母亲都是希望儿女能经常回家来看看。 
  “嘿嘿……就你天天没有事情做,小龙那是博士,事情可多着呢!”憨厚老实的父亲为儿子辩驳。 
  “就你最疼他,他上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关心他啊?”没办法,老两口拌嘴几十年了,尤其是年纪大了,说的话就多,平时不说说,觉得很闷,不拌嘴觉得更难受。谁能了解老人黄昏暮年时的那种孤寂心理呢? 
  “他出差了,说要一个多星期才回来。”萧慧说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 
  …… 
  吃饭的时候,公婆都使劲给萧慧夹菜,他们对孩子的疼爱估计也只能这么表达出了。虽然萧慧吃不了,但内心处还是很感动的。对于公婆说大姐二哥现在怎么怎么不好,没有文化怎么怎么受欺负,她一概没有听进去,在她心里和脑子里现在被老公的影象充满着。 
  再过一天就是初八了,也就是要上班了,还好要忙起来,不然对老公的思念之苦可真难熬的!但晚上回家面对空空的大房子,而就自己一个人时候,萧慧还是惆怅满怀。在一起时候感觉不到,分开就能感觉到对方的重要了。 
  “龙龙……别丢下我啊!!”凌晨5点多的时候,萧慧被噩梦惊醒,醒来后一直觉得不妥,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个梦还真实现了。醒来后的萧慧再也无法睡眠,以前一直这样,在老公怀里能睡的很香,没有老公在旁边,夜里惊醒是经常的事。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老公安全的回来!”一向不信这个的萧慧也开始祷告起来。“龙龙,你现在哪呢?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啊,人家好担心的!” 
  在数千里外的爱人能听到她的内心呼唤吗? 
 
 
 
  
上卷一 回归千年前之西部除魔 第四章 回归前兆(一)
 
  年初七凌晨4点多,5人小组就开始驱车去玉龙山主峰扇子陡,车里没人说话,都看着外面漆黑的环境,好象黑暗中有什么似的。孔龙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毕竟很少这么早起来的。疯子昨天说了上午6点到11点那片地区有山脊那边刮来的山风,很强劲!所以必须在6点前越过那片风区,到达扇子陡东南面,虽然有不少国家的人从该面上去,都以失败告终,但毕竟他们还是在最后失败的,也就是说不是登到一半或上去一点就败下来,而是在最后几百米,甚至百米时宣告失败的,也许是气候问题,也许是主峰的地理特征问题,更也许是没有更好的登上设备。 
  “疯子,真要在上面过几夜啊?怎么还带武器?”孔龙看着后车厢的军用帐篷和睡袋,还有两支目前世界上主流的改进型警专全自动步枪,带有红外夜视仪;两支类似于五四式的手枪(孔龙也就大学军训时候玩过那种老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其它的枪都是在CS上见过,但都是代号,没有名字,所以他也叫不出啥名堂来);一把两尺长的砍刀;还有五把一尺来长的军用匕刀;其它的还有几颗定点爆破的微型炸弹以及几颗手雷,跟一些食品和检测仪器放在一起,感到很惊奇。 
  “到这个时候不妨告诉你了。”王德锋面无表情地说,“因为这个地带也时常有人在这个时段内失踪,连尸体都找不着,查了多次都没有结果。这些武器是军区配给的,以防不测!你不会害怕了吧?” 
  “MD,我会怕?开玩笑!只是觉得你不信任我,现在才说,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孔龙心中甚是不悦。 
  “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件事情目前还不能公开的,不然这个玉龙游览区就完了!”王德锋默默地说。“这个还是军部的内部情报,本可以不告诉你的,但觉得此行冒一定风险,就先提醒你下了,你别多想哈!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会害你的!” 
  “我们的任务不是这个,而是找出那种异类植物,别的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真能找到这种植物,进行人工培养的话,能给国家多做贡献,那么死又有什么可怕的!”那个女博士似乎对孔龙这种表现嗤之以鼻,很不屑地说道。 
  孔龙不说话了,本对她就没什么好感,这下被女人看不起,心中开始反感了:“靠!都到博士了,怎么还这么激进狂热,你爱国爱国就是,非得以这种方式吗?”突然他想到一句话:“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不管过程。真是可怕!” 
  他突然开始对这次合作项目感到担心,隐隐觉得很不妥,看这女人说的好象这次就是拿命来换项目进展的。 
  “哈哈哈,小黄(官大一级都压死人,年纪也许还没有女的大,开口居然叫人家小黄),看你把孔博士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孔龙,小黄夸大了危险性。”王德锋见孔龙深思不语,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其实说没有危险是假的,没有风险,那有高利益回报,是吧?”孔龙也这么想过,只是当时觉得危险不是在这个方面。 
  孔龙觉得他们都误会了,大感尴尬,索性也不解释了,又扭头看车窗外。王德锋见气氛不大好,也不说了,合作刚开始就起内讧啊! 
  这个时候5个人都感觉到车身在摇晃,看来山风要开始发威啦!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能看到不远处的几座山峰,矗立起直插云霄。果然是冰天雪地,犹如粉妆玉砌一般。一些寒性植物在风中也瑟瑟发抖;路边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小花也随风摇摆。 
  “大家对下表,现在是6::48。”王德锋看了看表开始下达作战命令。“一会我们就到目的地,下面的路都要靠我们自己的双腿了,来孔龙,拿这把手枪,还有这把刀。” 
  然后又对其他人进行分配后,车停在一个比较平整的地方,这个地方三面环山,只有一处进出口,是个很好的宿营地,看来他们果然是勘探好了的。 
  拉好帐篷安顿后,几个人开始用车带电源做早饭。这么冷的天不吃点热汤水,心都会抽搐。孔龙还是很感激王德锋的,昨晚他给了自己一件当前世界性能一流的防弹衣给了自己,但当时他只是说是保暖的马甲。孔龙就觉得奇怪,但以为大家都有一件,也就没多问,但现在知道那是很好的防弹衣,内层是不知名材料做,外层光滑细腻,但看得出很结实。他哪里知道这里层是微空调的智能材料,可以根据人体温度调节最佳适合温度,所以他现在感觉一点都不冷,外层防弹层能抵得住大口径手枪沙漠之鹰子弹,连那种12。7mm狙击步枪子弹也能抗住。 
  戴上一顶也可调节内层温度的如摩托车头盔一样的帽子,孔龙还真不大习惯。尽管这头盔保护耳朵鼻子眼睛嘴巴等不被冻伤,里面的微电脑还具有红外夜视、变焦拍摄、雷达感应近千米的生物活动,可孔龙总觉得封闭的太实了。由于鼻子被包裹起来,不能吸气,只好用嘴呼吸,但呼吸的不是外面寒冷的空气,而是从头盔顶部一个处理器转成含氧成分比空气中多、适宜温度的气体。这样一可以保护呼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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