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也抓的没有以前那么严了,我估摸着,很快政|府就要开放这片市场,到时候买东西都不用票买了,这不是极方便了咱们老百姓吗?而且到时候大伙儿手里的钱也多了,买东西也舍得花钱了,咱们想一下,要是咱们能走在别人前面,把这片市场上的松花蛋这块给领先占上一大块,那后面别人想到买松花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咱们的松花蛋。”宁熙可记得很清楚,前世在自由市场这块开放的时候,很多人就是走在别人的前面,很快就成为了万元户,在这个工资就几十块的时候,万元户那可是很多人都向往的。
“宁熙,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俺就是到时候俺们做起的话,给人扣上走资本主义的帽子,那可就麻烦大了。”不是闫瑾玉不敢,而是这个时候对物资的要求过于苛刻,只要做一点赚钱的事情,就会给人扣上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的帽子,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地给人说几句话的意思了,那可是得给人扣上高帽子,挂上黑牌子游大街的呢。
“瑾玉姐,就目前来看,这在你们县那边说这个是有点早,但是,这谁又敢保证下一刻会是怎么样?现在的政策变化太快了,咱们等政策出来后再着手的话,那就是走在别人的后面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可赚的了。”宁熙并不是危言耸听,她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整个国家发生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那变化,可是现在不敢去想象的。
闫瑾玉向来胆大,而且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她听宁熙所说的,就知道这个能行得通,“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咱们要市场上占据一片地方的话,也得有足够的货才行啊。”要做生意的话,没有货,那这么能成?
“没货的话,咱们自己生产啊,到时候办一个松花蛋厂,不就有了货吗?”宁熙铺垫了这么久,这才说到了她的重点。
“瑾玉姐,咱们镇子旁边就是大河,养鸭子的人也不少,要是咱们做松花蛋的鸭蛋不够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养鸭,不要说一下养伤几百只,就一次养上一百只,等鸭子能生蛋的时候,除去不能生蛋的公鸭,每天少说也有七八十的鸭蛋可以捡,至于松花蛋做好后怎么卖,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宁熙她就不相信了,她们做的松花蛋没有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和泥,也就是里面没有那些怪味,这货比货,她就不相信别人不选好的了。
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只要她们把东北那边的市场打开,有了自己的名气,到时候销路肯定会很好,当然,宁熙可没有忘记改革开放的时候那些假冒伪劣商品,她琢磨着到时候再弄得商标注册成自己的,这多少也是一个保护吧!
“所以,瑾玉姐,这钱你就不用给我了,这松花蛋厂就当做是咱们合伙的,钱就用在办厂上面好了。”趁着她上大学的这四年的时间,她先把研究室要的钱弄到才行,等以后研究室有了成果,中成药办厂的那方面的资金,到时候再想办法,反正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闫瑾玉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要说满足现状,她当然不满足,这以后要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趁着还有时间,干嘛不放手做一番?她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不再因为手头紧而苛待了孩子。
反正人生就是一回拼搏,拼就拼了!
“行,咱们就按照你提议的来做,等回去后,俺跟你姐夫把这事情的准备工作做好,咱们东北那边,要养鸭的话,恐怕要等到来年开春了,这个时候养了,估计都过不了冬天。”天寒地冻的,小鸭子在很大的可能会给冻死。
“这个你跟姐夫熟悉,就麻烦你们了。”宁熙很感激闫瑾玉的胆大,若是闫瑾玉胆子若是小一点的话,她这个提议又过于冒险,肯定会立马一口回绝了自己。
“这你放心,今年下半年俺们就先把鸭圈,还有要建鸭圈的地给弄好,省得到了开春的时候两边都忙不过来。”闫瑾玉心里盘算着。
“瑾玉姐,你放心,咱们肯定会赚到钱的!”宁熙她就不信了,抓住改革开放这么好的时机,她就富不起来!
“宁熙,姐信你!”
所以,在后面,闫瑾玉成为省里的企业代表的时候,她一直很庆幸自己当时听了宁熙的话,自己也有这个胆量,敢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她成功了!
※※※
明天就是订婚日,说实话,宁熙若是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在骗人的,虽然说不是第一次订婚,但这却是她期待的一次订婚,正如他人所说的那样,能和自己爱的人走完一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而她在明天,就要开启自己真正幸福的时候。
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订婚俗理,所以按照闫家定下来的规矩来说,订婚就是下聘等等那些,所以闫婶子在大家准备着明天的订婚这件事的时候,让闫谨行把他收起来的行李里面拿出一件出来。
布袋不是很大,但也不难看出来这个布袋能装下的东西不会少。闫婶子把布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木制的盒子,只是这几个盒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就能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大家不解地看着闫婶子,不明白闫婶子拿出这些出来做什么。
沉寂在大伙儿之间弥散开来,只是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闫婶子,都希望闫婶子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闫婶子露出一下浅笑,然后把盒子往宁家人所坐的方向推去,然后示意他们把盒子打开。
宁家人这边不解闫婶子这番举动是为何,面面相觑一小会儿后,最后还是宁母拿起一个四方形的木盒,把木盒上面的铜扣捻起,木盒的盖子给打开,木盒里面所放的东西让宁母登时瞪大眼睛。
宁母的娘家雷家在清末的时候,算是南方那一带的望族,宁母在小的时候也见识到不少的珍贵玩意儿,但是宁母很明显地能看出来,她手上端着的这个,算是精品中的精品,而且在这动荡年代后,闫家还能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这多少还是让宁母好生惊讶了一番。
“这,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他们若是收了,这怎么能说的过去,经过这十来年的动荡,这些基本上都是别人家最值钱的了,所以,绝对是不能收。
“这可不行,你们若是不收俺们家送来的聘礼的话,那岂不是不愿意同俺们闫家结亲家吗?” 闫婶子知道宁母拒绝的原因,但是她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给闫家的子孙在结婚的时候下聘的,当然女儿出嫁的东西也是不会少的。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带来的东西真的是太贵重了。”从玉上的花纹,还有雕刻的手艺来看,宁母敢保证,这块和田玉定是从明代那个时候传下来的。
她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环境,识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因为对这个感兴趣,小时候家里人也有让她跟着一个玉石师傅学过怎么去辨识玉,所以她一看就知道这块玉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宁熙也从刚刚宁母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躺在木盒里面的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闫婶子给来的聘礼会是这么重的东西。
宁熙想起之前在返城前的时候,她总有种感觉闫家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凡,只是自己当时也没有去探究别人的**,也就作罢;但是在今天从闫婶子所带来东西就能看得出来闫家并不简单,怕是后面藏着很大的秘密吧。
“大妹子,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都是俺们闫家祖传下来的给闫家后代的,现在俺们家谨行要求娶你们家的小宁,按照俺们那边的习俗,聘礼这万万是少不了的,还有现在要娶妻的聘礼都要四大件,这些年谨行在部队也寄了不少钱回来,俺都给存了起来,就等着谨行结婚的时候用来办聘礼。”闫婶子解释道,但是解释也只是这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闫婶子并没有多说,然后闫婶子再把一本存折放倒桌上,又接着说道:“这是谨行这八年在部队俺给他存的钱,虽然说不是很多,也有一千来块,俺也不知道这些钱能不能买上四大件,还希望你们家不要嫌弃才是。”
宁母从闫婶子的话里听出来,桌上的这些东西是闫家给宁熙的聘礼,还加上后面的这个存折,先不说这存折,单单就说刚刚自己拿来看的玉就是价值不菲,这就不难看出闫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这样也好,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她也就不用担心女儿给人欺负。
“大姐,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去了,我们要是还拒绝的话,那就显得是我们不识好歹了。”宁母点头,“这些都是你们给囡囡的聘礼,等囡囡正式出嫁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交给囡囡的。”
见着宁母愿意收下了,闫婶子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出来,刚刚她可是很担心宁母再去拒绝自己的聘礼,“大妹子,别这样说,除了给小宁的聘礼,俺们也不能落下你们这岳父岳母的,这两件是给你们俩的,你们可不能再拒绝不收了啊!”说完,闫婶子再拿出来两个木盒,一个是长形的,一个还是方形的。
打开,木盒里面摆着一块黄玉还有一个画卷,这让宁父宁母再一次惊讶了一下。
经过刚才,他们对闫婶子能拿出来这些东西就已经不好奇了,宁父有些好奇地拿起画卷,解开上面捆着的细线,入眼的是一幅画,一幅字画,随后,宁父这会儿真的是给惊吓到了!
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这幅画在之前他就一直又听说过,而且又加上这近十年的动荡,吴道子的真迹已经可以说是难以寻到,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得到这幅画。
“哎,这吴道子的画是可遇不可求啊,我还真的是有幸能见到啊!”宁父感叹着。
“大兄弟,喜欢就好,俺就想着你是个有文化的,比起其他的,俺想,送这个比较好点。”闫婶子没有想到一幅在她眼中不值钱的话会让宁父有这么大的夸奖,还真的是误打误撞撞对了。
说实话,今天闫婶子给宁家的惊喜真的是让人开了眼界,当然也包括闫谨行两姐弟。
虽说在闫瑾玉出嫁的时候闫婶子也了她好几件贵重的东西,不过很多都是偏向于女人用的,不过闫瑾玉可不觉得她妈偏心,她是姐姐,很多方面都要照顾着点弟弟,不过她也清楚,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跟别人说,当然也包括了她男人,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而弄得家宅不宁,这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从这方面开看,也不得不说,闫瑾玉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宁熙帮她也是没有帮错人。
闫谨行和宁熙明天订婚,两家商量着,早上让闫谨行和宁熙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后面的事情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长辈们都会帮他们准备好的。
宁熙政审的表格在昨天就全部办理好了,再加上闫谨行的那张结婚报告可是随时带着,还有两人的户口薄,也都准备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闫婶子有预感似的,来的时候就是顺手把家里的户口本给带来了,所以闫谨行和宁熙去领证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也不是说不办结婚宴,现在闫谨行也没有请婚嫁出来,也就是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操办婚宴,而且准备也不充分,再加上宁熙现在也忙着复习准备高考,这么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再怎么急,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堆在一块儿,事情总有个急重轻缓嘛。
加上用闫婶子的话说,这可是闫谨行一生一次的大事,她可不会就这么马马虎虎办理了,当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把该请的人都请来才行。
所以两家商量了,等年底闫谨行请好婚假,宁熙也考试完了,然后安安心心地回东北那边办婚宴。
经过这样的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第二天太阳起来的很早,连着宁闫两家的人都起来的很早,因为今天是闫谨行和宁熙的订婚宴在,又岂是懈怠耽搁的?
草草地吃过早饭后,拿上登记要的材料和户口本,宁熙就和闫谨行出了门,朝着民政局的方向出发。
宁熙所住的这个区的民政局离她们的家属院也不是很远,光走路的话要四十五分钟的样子,坐车的话当然是更快了。
不过宁熙他们没有选择坐车,也没有骑上宁父的自行车出发,而是选择走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很带着一丝慵懒,人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没多久,连着阳光也是一样。
这人的心情好,连着看别的东西都觉得好,宁熙走在闫谨行的旁边,两人有句每句地聊着。
“闫大哥,你,紧张吗?”要嫁人了,这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件害羞又高兴的事情,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对方又喜欢自己的人。
只是在这个时候要做到这样,说实话,还真的是难,不过,她就是那个幸运儿,也有可能,今生的幸福是前世给她的补偿也说不准。
“嗯,有点。”闫谨行嘴上是说有点,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他又岂止是有点紧张,他的心里都要给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高兴地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最后,再多的紧张在宁熙的问话中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三个字。
他回想起从他第一次见到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些俏皮,等两人正式照面的时候,她眼中的镇定让他带上了探究,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后面日子里,很快,他就把这个让他觉得俏皮的女孩儿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对她的感情是越来越深,闫谨行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倘若是在某一天失去这个让他上心的女孩儿的话,他想,他的世界从此也就只剩下黑白了。
还好幸运之神眷顾自己,让自己的人生不用留下遗憾。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走在京城里大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基本上都是赶着去上班的那些人,自行车叮铃铃的铃声响在耳朵边,给人一种现世安好的感觉。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会路过这边的一个百货大楼,今天毕竟是去登记领证,带上喜糖,这已经是不成文的习惯了,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