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红似脂水,只一眼,你能想到的就只有完美无瑕,哪怕是坐上了轮椅,他依然是可望不可即。
容谨停在了桌边,骨节如玉髓的手就有条有理地摆放起了餐具,不急不慢,不慌也不忙,没摆一个位置,他就需要推动一下轮椅换个位置,动作不拖泥带水,却让看的人心疼,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舍得他受一点点伤!
他似乎是习惯了,也不看任何一个人,好像一个活在或是被囚禁在自己规划的牢笼里面的人,拒绝着所有人的亲近。
“白飒,小暖,菜已经弄好了,还不过来帮忙端?”
季北宸法令,那也是不能不听的主,她连忙从安洋背后爬出来,绕过白飒的方向快速朝着厨房那边小跑。白飒冷哼一声,却也不再有动作,乖乖进了厨房端菜。
“小三,小暖是妹妹,你该让下她的。”
让她?白飒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每次他都是少有松懈就被这个死丫头整的苦不堪言!
不过他不打算说,这丫头现在是认定他好欺负,等到以后真的跟你们两个亲近了,他绝壁要在一帮磕着瓜子,看他们的笑话,让他们也试试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白小三同学,你怎么也被向小贱同学带坏了,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菜不多,只有四菜一汤,可分量和卖相都让人很满意,向暖刚一坐定,就埋头开始吃,好吧,其实是她没有出息的不敢抬头,小安洋还好,对面的其他三个可都是大神级别,她如今还在进行自我养成大神计划,她可不敢随随便便探出脑袋,一不小心可是要被误伤的。
“安洋,你身体才好,多吃点,可以恢复的快点。”季北宸拿起筷子,一种菜夹了一些给了安洋一些,语气也是真切的关心。
腼腆的安洋害羞了,只能脸红的点点头,抱着对他的尊敬小声开口:“谢谢北宸大哥。”
只不过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狐狸的本性从来都是腹黑的,不做拿不到好处和没有把握的事是季北宸的原则,以至于日后,哪怕是面对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欧阳浩,在经过一番心理战以后,单纯的安洋还沉溺在儿时对季北宸的敬爱,誓死跟他一条战线。
至于战什么,抢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爸爸呢?”
“向叔他们都去军区开年前的表彰大会了,院子里面没别人了,所以我们才全部过来,里面只有北宸一个人会做饭,你又睡得跟猪一样,就没把你叫打他那边,就在你家做了饭。”
向暖砸吧嘴,吞下了嘴里塞得满满的菜,味道真的是极好的!
忽略了白小三的话,她起身从厨房里面拿出一个保温盒,坐了下来,看到除了一直吃的极慢的容谨外,其他三人都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小暖要做什么?”
她拿起新的筷子,快速夹了一些菜,也没有在意的回答:“给傻爹…嗯,就是给爸爸留的,他每次回来都喊饿,免得他又要带着我出去吃宵夜,我给他盛点,主要是北宸哥哥做饭很好吃,他肯定会喜欢的。”
边说她就忍不住带上了笑,每次想到自家傻爹,她的心里就只有说不完装不满的温暖,不过她说的也是真话,每次他总说饿,拉着她想去外面吃点,她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就每次都会下碗简单的清汤面,打个鸡蛋放点青菜,比较省事。
虽然对方总抱怨没肉,但也会连汤带水都吃得干干净净。
尽管貌似她也只有下面拿得出手!
向暖的笑容很真,甚至带着四人不曾见过的纯和暖,那种真心实意的感情是伪装不来的。
容谨筷子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的继续吃了起来。
安洋和白小三有些失神,知道她将盒子盖好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继续吃饭。
只有季北宸一人笑意愈发的浓烈了起来,她变了,真的懂事了,也变得不再是他能够轻易约束的那个她了。
饭菜被消灭的很干净,白飒主动切了一些水果端了上来,大家相处的到是和平。
向暖眼珠一转,虽然一室美男总是赏心悦目的,可这么安静下去肯定要尴尬的,她可不能打扰了这种难能可贵的气氛!
“白小三,我们摇骰子吧,输了的人有惩罚!”
白飒是什么人,如今最经不起别人激,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向暖,所以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应了下来,还连带反击。
“这样,输了的喝酒好吧,你敢不敢啊死丫头?”
喝酒?向暖皱眉,她到是不怕喝酒,上辈子她的酒量也是练出来的,相当的厉害,可这具身体才十二岁,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天赋…
“小三,别闹,她才十二岁,喝什么酒。”
这一下,向暖反而不乐意了,干嘛老拿她的年纪说事儿啊,难道还不让人早熟吗!
“喝,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在自己家里!”
“小暖…”季北宸声音低了两分,又带着些无奈。
“我不,这样,大家一起玩吧,那样我喝的几率就会小很多了,好不好?”
安洋有些意动,他一直没开口说什么话,可毕竟是小孩子,对于刺激的事物还是相当好奇的,连忙小声的应了下来,“我也参加…”
看了一眼向暖脸上得逞的小模样,狐狸也无奈了,只能叹了口气,“容谨,一起玩吗?”
容谨眼神扫过四人,看到向暖殷切盼望的眼神,两手合在一起坐着恳求状的可怜模样时身子僵了僵,最终犹豫的点了点头,张口任清冽的声音传出。
“可以。”
向暖摇了摇胜利的手指,转身就去向寒的房里跑去,她记得她有看过一瓶酒,并没有那些几十年老陈酿的包装,应该不会是很醉人的酒,毕竟自家老爹都懒得去开它。
酒瓶不大,是用浅黄色老玻璃瓶装起来的,看起来有些老旧,她又拿来一些骰子,一齐放在茶几上面,这才兴致冲冲的打开了酒瓶,闻了闻,眉眼一弯。果然,酒精味不浓烈,度数不太高!
容谨浅浅皱眉,这酒的味道…
向暖得瑟的摇了摇身子,将骰子均匀的分了下去,口中就开始说:“我只会玩大小,输了两次的喝一点点。”
季北宸被还想叮嘱着少喝一点,看到向暖拿出来是最小型的白酒杯,那量几乎小到忽略不计,就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这丫头分明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要坑他们来着!
五人一人一个骰子,五只手一起动了起来。
季北宸6,容谨6,安洋6,白飒4,向暖3。
向暖瘪嘴,三个六,这尼玛是开了随身外挂的吧!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记下了数字,游戏就风风火火的进行了下去。
第一杯是她喝下去的,入口吃了淡淡的甜味没有一点酒精味,如果不是后来肚子里面火辣辣的灼热感,她都不觉得这是酒,反而像是果汁!
玩了近两个小时,容谨喝的最少,只喝四杯,虽然表情似乎不太对,可向暖也是归纳到了他不爱喝酒,并没有往别处想。
季北宸七杯,向暖五杯,安洋五杯,白小三到是足足喝了十一杯!
众人的情绪都高了起来,向暖站了起来,想去拿些饮料,因为喉咙总是热热的,干渴的难受,刚站起来就不对劲了,天地似乎颠倒了过来,快速旋转了起来。
向暖快速抓住了白飒的肩头,一手扯着安洋,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众…众帅哥,我觉得…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众帅哥?
几人同时皱眉,这种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
“切,才喝多少就不行了,死丫头,你真差劲!”
向暖嘟嘴,龇牙刚喊了一个滚,身子就软了下去,晕的不省人事。
这下,白飒到是被吓到了,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摔到了沙发上面,刚一用力眼前也是一黑倒在了沙发下的地板上面。
安洋脸色涨红,想要呼唤季北宸,还没叫出一个字,就贴着向暖也倒了下去。
容谨脸色更白了一分,抬手拍了拍季北宸的肩膀,声音同样也没有力气,“那酒又问题,去…去看看。”
话音一落,就合眼睡了过去,肌肤泛出一丝粉色,诱人至极,可惜没人能欣赏。
季北宸转头,自己看了看那老旧的玻璃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有些艰难地走了大沙发那,扶起了向暖,想要扶正她,眼前也是同样一黑,坐在了沙发边晕了过去,而向暖则靠在了他的怀里。
果然,还是中了这丫头的招…
向寒第二天一早五点多,累的满目血丝,刚回到家门口,就隐约嗅到了里面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顿时大惊失色!
快速打开了根本没有锁起来的门,就跑了进去,现实被五个人奇特的睡姿气的发抖,再看了一样还剩下一小半的黄酒瓶,就是一声大吼。
“都跟老子反了,老子的宝贝酒啊!这可是近百年的酒,酒精味都收进去了,你们喝这么多,也不怕死!”
有点吵…
向暖掏了掏耳朵,动了动身子,左脚踹了一下安洋,让他从沙发上滚了下去,直接砸在了躺在地板上的白飒身上,一声闷响,右脚也掉下了沙发,直接踩上了白小三的脸。身体下滑了一些,不偏不倚,侧脸埋在了季北宸那玩意之上。容谨一直低着头睡,袖口滑落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香艳,怎么看怎么猥琐。
可傻爹怒了,真真切切的怒了,偏偏又被自家女儿造成的这幅场景弄得哭笑不得,这酒除了他的闺女还有谁知道摆在哪,他能怎么办,打又打不得,会心疼,骂又骂不得,还是会心疼!
可这酒是他的老宝贝啊!
“哎哟,是谁啊,想杀人吗!”白飒闷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推了一把安洋,后者头磕上了桌子,一身闷哼,也惊醒了过来。
白小三睁眼,感觉自己的脸上有压力,等到彻底睁开,白白嫩嫩的眼色,软软的感觉,五个指头…
咻!他弹了起来,赤luo的上半身很容易就看清他此刻暴怒的心情,看清了向暖和季北宸的睡姿,更是怒火中烧。
“擦,死丫头,你敢用脚踩我,掐死你!”
他扑了过去,后颈却被掐住,低沉如闷雷一般的男声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不好,向老虎回来了!
“白小三,你想掐谁啊?嗯?”
他转身,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堆起一脸笑。
“是向叔啊,掐自己,我当然是掐自己!”
季北宸地哼一声,总感觉身体有些火热,朦胧之间看到了向暖的脸对准了自己的那玩意,脸色一热,人生第一次失态,起身将她拉起,就直接松了手。
一松手就后悔了,可那人已经朝着容谨倒去。
只听咣的一声,两个人的闷哼都传了过来,还没等到众人安心,向暖就是一身尖叫,连滚带爬的起来,连忙弯身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我…对不起!”
向傻爹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好好,好得很!
“一大早,这家里很是热闹啊…”
------题外话------
咳咳,精彩继续中,jq无极限!
公告 061 该多疼啊(一更)
“一大早,这家里很是热闹啊!”
向暖捂住嘴巴掩饰自己的心慌,却陡然听到背后浑厚熟悉的男声,顿时只觉得脊椎僵直,背后一阵阵发凉,怎么办,傻爹回来了!
她努力定了定情绪,这才转过身,一脸无辜的望着发号施令的男人。
“爸爸,你回来了啊,嘿…嗨!”向暖胡乱扒弄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伸起右爪就摇了摇,天知道这酒的后劲大到惊人,她能有这一番思想抗争和一番举动已经很不容易。
嗨?
向寒摇了摇自己手中的只剩下小半的老酒,又似笑非笑的一直望着自家一直耍宝的闺女,心里更疼了,也不知道是心疼这大半瓶有市无价的宝贝陈酿,还是心疼小脸酡红,有些神志不清的向暖。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爸?嗨什么嗨,我看你是去了学校,什么没学到,尽学了些坏习惯,你是嗨,晚上玩的嗨吧!”
许是醉酒容易把情绪放大,如汉子一般的向小贱竟然第一次觉得委屈了,鼻子有点发酸,拖着鼻音就顶了一句:“没有眼光的男人,我可是用生命在跟你说嗨!”
噗——
季北宸扶起容谨动作一僵,唇角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小安洋已经笑了起来,又害怕留下不好的印象,连忙转过身,装着去帮忙。
只有白飒,作为表面上的最男人,内心里的最直爽,说难听就是白痴,就直接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出事了,本来被自家闺女说的无奈的向中将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好好的一个一家之主,就这样被一个小辈嘲笑了!?
“向暖,你再说一遍?”他将酒瓶狠狠搁在了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向暖咬唇,这是第一次见傻爹对自己发火,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半眯着眼,搓了搓自己红通通的手,大叫:“我说只有像爸爸这样伟大英俊的男人,才值得我用生命跟你打招呼,爸爸一出,谁与争锋!”
罢了,被她这么一捧,身子骨都轻了几分,别说怒火了,就连渣渣都没剩下一点。
向寒伸出手指无奈地指了指她,也不知道这丫头这种无耻的功力是跟谁学得!
“容谨,没事吧?”季北宸将他扶了起来,刻意忽略掉他唇瓣上正在流血的伤口,看着他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容谨摇了摇头,冰雪一般的脸上带着难掩的青色,原本微粉的唇瓣因为失血变得惨白,他太抬起脸,对着向寒点了点头,语气依然不咸不淡:“向叔,你回来了。”
向寒对于容谨的喜爱从不遮遮掩掩,拿起搁置在沙发上毛毯,就盖在了他的腿上,似乎很是安慰。
“你身体不好,在家里也要注意,这次出血的地方还好,下次注意保护自己。”
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