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永……”
“贝……贝勒爷吉祥。”
“这么急的,要赶去哪儿?”隽永睐了她们主仆一眼,掸掸长挂,旋身坐落在窗棂边的紫檀镶楠木边理石靠背椅上。
“我……我要去给王爷和福晋请安。”芊禧羞赧的垂下眼睫。
“请安?都午时了,去哪请安呢?这会儿我阿玛和额娘,怕早午歇了,你也别去打扰他们了!”隽永的笑中带讽。“你,睡得可安稳?”
“我……我……”芊禧绞着手指,心中忐忑不安,很是担心隽永会责骂她。
“贝勒爷,格格以前从未睡这么晚的,可……可能是因为换了床,所……所以睡得不大习惯!”青儿拿了方才主子搪塞的借口来做解释。“贝勒爷,您别怪格格,要怪,就怪青儿没尽职”
“不,不关青儿的事,是我自己不好——隽永,你骂我吧!”芊禧垂着首,一副认命的表情。
“不是的,是青儿的错!”
“不,是我——”
“够了没?”隽永语调轻柔,听来无害。“我只是问你睡得可安稳,没想到你自作聪明,把我关心的话曲解成责骂你的言语——这样叫我以后怎么敢再关心你呢?”
听了隽永的话,芊禧和青儿对看了一眼,两人都讶异隽永竟不怪罪,反而还体帖入微。
芊禧走到他的座椅旁,撒娇的挽住他的手臂。“隽永,你真好。我保证,以后我不会再自作聪明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
“这才乖嘛!”隽永假笑的拍拍她的脸颊。“你知道,我最爱的宠物是什么吗?”
“我知道,是马!”芊禧不暇思索的答出。隽永爱马、惜马可是出了名的。
“错!”隽永摇摇头。“现在马儿是我第二爱的宠物。”
“那第一是……我知道了,是半个月前,你在山上捉到的那只楔尾雕。”芊禧猜着。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隽永有些讶异。
“贝勒爷,只要是有关你的事,格格都会格外注意的。”青儿嘻嘻笑道。
“青儿——”
“是这样吗?”隽永一把将芊禧拉至他腿上坐着,还出奇的在她的小脸上啄吻了一下。“那就不枉我把你列为第一宠物罗!”
“我……我是第一宠物?可我又不是马儿,也不是小鸟、松鼠,怎么会变成宠物呢?”原本还羞怯怯的芊禧,这会儿脸上满是诧异和不解。
“只要是心爱的东西,都可以称做是宠物的呀!”隽永永笑若春风的解释着。
“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你最心爱的……”说到此处,芊禧已羞赧胀红了脸。
隽永点点头,忽地聚拢龙眉:“除了你之外,我最爱的就是马了,我多想你能和我的马儿多多亲近,以后我若要带你骑马,“黑霸”它才不会使性子不依——”
“你真的要带我骑马?那好,待会儿我就去马廊看“黑霸”,我每天、每天都去看它,这样一来,它就认得我是它的女……女主人,等你要带我一同骑马的那一大,它就不会使性子了!”
隽永摇摇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亲近“黑霸”了吗?“黑霸”可不是一般的驮马,它不好亲近的!”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亲近它?”芊禧杏眼漾着满满的困惑。
“有,帮他洗澡、清马槽——”
“啊?”芊禧的小嘴大张着。
“你不愿?那没关系,就别勉强了!”隽永俊容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痕。
“不,我愿意。我愿意洗马、愿意清马槽——”芊禧忙不迭的点着头。
“格格”青儿皱着眉头。
就算为了亲近马儿,也用不着这般吧?可贝勒爷又不像会害格格,但格格好歹也是千金之驱,怎可去做洗马槽这等的粗活呢?
“别说什么了,我们现在就去马棚——”芊禧从隽永大腿上跳下来,拉着青儿就要走。“可是,隽永,我……我不知道怎么帮马洗澡耶?”
“这你别担心,我会议奚鼎去教你。”
“好,你让他快点来喔!”
说着,芊禧便兴高采烈的拉着青儿走出房门隽永伫立在房门边,潇洒自若的反手负背,笑眸盯睇着芊禧娇瘦的背影……宠物?
呵,没错,她将会是他最心爱的宠物,一个让他玩弄于股掌问的傻东西!
他对她好,施予她小恩惠,全是为了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他对她无情的虐待,在她默默接受的同时,甚至她还会感激他呢!
从来不知道玩人比玩畜牲,还要来得有趣!
芊禧,这个傻女娃,可让他完全体会到——不能怨谁、怪谁,因为这是她自作孽!
坏心肠的作孽!
芊禧一进到马廊,十来只马儿成一排地映入她眼帘,放眼观去,就属最里边那匹毛色黑的发亮、体型最为高大的纯种马最为抢眼。
她猜想,它定是隽永最心爱的座骑——黑霸。
“格格,你看,这只马儿长得好像牛呢!”青儿指着第一栏内的一匹正低头吃青草,脸似牛般的马儿。
芊禧循着丫头的手指方向瞧去,也同样讶声道:“对耶,好怪的牛哦……呃,不,是好怪的马!”
“这是白鬓角马,又名牛羚,是皇阿哥到关外去时,发现的奇特马儿。皇阿哥知道咱们贝勒爷爱马,特地运回京来,送给贝勒爷的!”
说话的人是廉亲王府里的侍卫长莫绵,他是奉命来教新进门的少福晋,有关马儿的种种……虽然对主子要少福晋来马棚洗马、清马槽,感到纳闷和不解,但主子吩咐的事,他没有多问的权利,只管照做就是!
“哇!没想到贝勒爷不只得皇上宠爱,连皇阿哥也对他这般好。”青儿发出敬佩的声音。
一般来说,若得皇上宠爱的臣子,或多或少都会让皇子们排斥,但皇阿哥竟然从关外运回这只白胡角马来送给隽永贝勒想必隽永贝勒一定也探得皇子们的心!
她愈来愈觉得隽永贝勒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青儿眉心蹙起,看着主子一脸开怀的表情,她隐约替主子担忧起来。她总觉得贝勒爷耍格格来帮马儿洗澡一事,并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要格格和马儿亲近,反而是……不,她不能乱嚼舌根,也许是她太多疑了也说不一定!
“青儿,你还杵在那儿做啥?奚鼐大人要教我们如何分辨马儿的心情,你快过来听呀!”芊禧急着召唤青儿,是因为怕自己记不住奚鼐的话,所以要青儿过来一起记,以免到时候找不到人问。
“喔!”
青儿小跑步朗最里边又最大的那一栏走去,脚步方歇,就听见奚鼐在讲解马儿的喜、怒、哀、乐。
“……马在饥饿的时候,它的前啼会不停的刨地:当它受惊的时候,会弹出发肢,后蹄乱踢——”奚鼐略顿了一下,又道:“当马心情舒畅的时候,它的耳朵是直竖起的:心情不快时,它的耳朵会前后不停的摇动;在紧张的的帐,它会高高扬起头,耳朵向两旁竖立:兴奋的时候,耳根会倒向后方……还有,当它极为恐惧时,耳朵会不停的张摇,鼻孔还会发出一种声响,民间称它为“打响鼻”——”
奚鼐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长串,很尽职的把对马儿的所知,悉数说给芊禧听;可这头芊禧却听得一脸茫然,有听却无懂。
“青儿,奚鼐大人说的,你都记住了吧?”自己记不住,当然就得指望身后的丫头了。
青儿对于两双质问的眼神,回以两声干笑:“记……记住了!”她是听得一知半解。
“记住就好!”芊禧嫔着眉头,凝神“黑霸”高傲的神情好半晌,侧头纳闷地问着奚鼐:“咦,它这样面无表情,好像对我们视而不见”芊禧小小声的问着奚鼐,像是怕马儿听见她的话似地嘟哝着:“现在的心情定好是坏?”
奚鼐轻咳了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还不错,勉勉强强!”他可不敢向女主人明说,这匹马儿“重男轻女”,比它的主人还狂霸呢!
“那好,我们开始来帮马儿洗澡吧!”芊禧说着,当真挽起袖子来。
虽然身子还酸疼的紧,但隽永对她晚起一事,非但没责怪反倒关心她;他对她好,反之,他要她做的事,她是决计不会让他失望的!
“洗澡?属下已经帮马儿洗过了!”他可不敢冒险让少福晋接近马儿,只好说了个谎。
“啊?这么快?那……那明天我再来洗,记着,不准给我偷洗!那现在,我来喂马儿吃东西好了——”
奚鼐拿来马的食料——面糠,开始另一段讲解,看着“黑霸”的耳朵前后不停的摇动,他心中睹暗叫糟,直觉贝勒爷要少福晋来马廊和黑霸亲近,实在是一项不智之举——
第四章
连着十多日,芊禧每日一早都会到马廊,替马儿喂食、清马槽,中午时分,还得帮马洗澡——
只是这黑霸还贞不识好人心,她每回帮他洗澡,它不是漾着马尾甩她的脸,就是用后脚蹄踢她……这十多日下来,她身上的瘀青可是大月勺小月的,尤其臀部居多!
她不敢同隽永诉苦去,怕他会认为他交待的这点小事,她都没有能力办好,会对她失望……今儿个奚鼐大人不在,青儿又让贵嬷嬷给差去做别的事,所以,她只好一个人来马厩和黑霸对抗——
把面糠倒入饲槽内,她又提来了一桶水,放在马槽的旁边。
“喂,黑霸你别光只是吃东西,喝口水嘛,不然的话,你会噎着的!”
芊禧喘呼呼的,好心劝告着马儿,但马儿却从鼻里喷出两道气回应她。
“啊?什么呀,你还嫌我啰嗦呀!”她把马儿喷气解释为对她感到极其不耐烦,因为它吃完槽内的食物后,便撇头往里边走。
马儿这无礼的举动可惹恼她了!
她对它百般委曲求全,为了帮它洗澡,完成隽永托付的使命,任它踢、任它甩,她都咬牙认了,可这会儿,它又摆出高姿态……可恶!它只足一匹马,而她可是廉亲王府的少福晋,算是它的女主人,它竟敢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对她不屑一顾芊禧火大了,连日来积压在心底的怨恨全爆发出来了!
“黑霸,我命令你,你马上过来喝水!”她辛辛苦苦挑来的水,它竟然连一口
都不喝,真是气煞人也!
“好啊你!我数三声,你若是不过来喝水,我……我就……我就拿鞭子抽你!”
芊禧眼角瞟向另一边的马栏的柱子上,挂着的那条旧马鞭,裙摆一拉,她大步跨过去,将马鞭给拎了过来,并且再度“恐吓”依旧对她不理不睬的黑霸。
“看到没?这是什么?”她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快点过来,否则我要打你罗!
“马儿嘶呜了声,仍旧不搭理她。
“可恶!你这只恶马”
芊禧气得跺了下脚,手中的马鞭一扬,便要挥向关在栏内的黑霸——
就在马鞭正要甩出之际,她纤细的手腕突然让人给捉住,疼得她鞭都握不住,手一松,马鞭便掉落地。
“是谁准你打我的座骑的!”
芊禧疼得想骂人,然,却听见一道熟悉的轻柔低嗓音调,涌入她的耳膜内——
她惊惶的侧仰着头,果不其然,对上的就是隽永那双泛着冷冽的漆黑阴眸——
“隽永,我……我……我不是要打它,只是……它不乖、不喝水,我怕它噎着”芊禧双唇颤抖着,有些心虚地道。
她其实也不想打马儿,只是她骄蛮的个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马儿又那么地目中无人,她只是一时生气嘛……可想想,自己也真够倒楣的,十多日的教马儿给“虐待”的是浑身肿痛,今日她火气一提,才想回敬它一次,没想到都还没下手,就让隽永给逮着——
真是欲哭无泪!
“噢,是吗?”
隽永原本慑人的冷眸,在加进笑意之后,刹那间,阴例散去,表情柔和了许多。
“是……是啊!”芊禧手指颤抖着,指着她提来的水。“你……你瞧,它都没喝水呢!”
隽永瞟了一眼她指的东西,随后咧着嘴,笑道:“它不喝,那你就别勉强它喝,它不渴嘛,对不对?”
芊禧被动的点点头。“对!”
“你既然这么不情不愿,那明儿个就别来马廊了!”他的话充斥着责备的意味,可声调却是慢条斯理、低低柔柔,教人弄不清他是在生气,还是在对她表示关怀。
可芊禧却发现,这样的他,没有怒颜、没有愤语,但仍是教她不寒而栗。
她诧异的察觉,自己竟有些害怕起他来!
“不……我没有不情不愿,我只是……只是……”她好怕他生气不理她:全慌意措之际,找不到辩解之辞。“隽永,我会乖乖的,我不会再想打黑霸,你让我再来和它亲近好吗?”
“不用了!”这游戏玩了十多日,也该换点新鲜的了!
“隽永,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不知情的芊禧还胆战心惊的,急得险些掉泪。
“没,我怎会生气呢?”隽永拍拍她的小粉颊,随后拉着她的双手,要她的手捉着栏干。“握好!”
“隽永,你要我握住栏干做啥?”芊禧张着迷惘的双眼,娇憨的问着。
“因为我想要爱你呀!”隽永氩氯着欲望的双眸,上下打量着她纤细却凹凸有致的身材。
“爱……爱我?”
芊禧愈听愈迷惘了,不懂他要爱她,和她手握在栏干上,两者有何关连?
“可我……”正当芊禧又想发问之际,隽永的手突然横伸过她的腹部,千往上提升着。“隽永,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说了,我想爱你啊!乖,把你的臀翘高。”
他说话的同时,已动手将她下半身着的那倏金泥簇蝶裙撩高至腰部。
“隽永,不要”芊禧惊呼了声,想逃离,未料他劲壮约两腿如铁一般,紧紧将她的脚箍住,而他强而有力的双手,压住她的背,让她动弹不得。
“隽永,不要,会……会有人看见的,不要嘛……”芊禧哽着声,眉心拢聚,小脸往后瞧去,哀声恳求着。
“现下所有的人都用午膳去了,谁还会来这儿蹓跶!”隽永邪佞的一笑,两手拉着她的底裤,“删”的一声,将之撕裂开来。
他的手指从她两侧的腰际滑向她大腿的紧密接合地带,揉弄着软丘,按着又滑进她紧窒的小穴中,手指迭迭抽迭,直到穴里的蜜液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