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友祥。”
“对,柯友祥,刚才那个混小子叫柯友祥吗?”
“就被你打的那个人,你怎么能打他呢?他爸爸是学校的书记,他要是跟他爸爸说,你就惨了。”胖子担心的说道。
初七无所谓的耸耸肩,“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为什么挨打,那是他欠打!”
“我爸说了,和气生财,不要这么冲动。”
“胖子啊~”
“嗯?”
“你难道是弥勒佛转世?”
“啊!”
上课铃叮叮的响了,初七才想起要上课这件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杂草,“走,去上课吧,以后有事和姐说,姐帮你。”
“你比我小,怎么会是我姐呢?”胖子也跟着站起来。
初七脚才迈出一步,就踩到一个坑,脚一扭就倒了下去,胖子眼疾手快急忙捞住,“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没摔死。”拉着胖子的衣服,初七站好,“赶紧走吧。”
原本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另外一件事了。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也就是班主任的课,对于这种无视课堂纪律,上课迟到的同学,班主任就该发狠,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可是一看到是初七和胖子,犹豫了下,草草的问了干什么去了也就通行。
这让柯友祥更加的不悦,一直以来柯友祥就像是一个发光体,这一山不容二虎,现在又出了个初七,把他的光芒给遮掩去了,事事比他强,他是越看初七越不顺眼,切的一声,旁若无人的说道:“什么呀,迟到了一点事都没有,我看以后我也出去上半节课的厕所再回来上课好了,反正也没什么事。”
班主任一听,眉头立刻皱起,看向柯友祥,觉得他意有所指,问道:“友祥有什么问题吗?”
“没,怎么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季初七和黄非荣吧,两个人一起迟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干什么去了。”
初七看向柯友祥,鼻血已经止住了,嘴角的淤青却还在,一副“老子不搞死你”的模样,瞪了眼初七,嘴角一丝冷笑。
班主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初七可是她的金字招牌,当时接收的时候基本上每个班主任都羡慕的说季初七在他们班该有多好多好,她也一直暗自感叹自己真是幸运,第一年当老师就能有这么出色的学生,相信很快就能做出成绩的,可是,好像这季初七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她瞥了眼柯友祥,冷笑道:“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还需要通知您老了,你是我爸还是我妈,管得也太广了吧,我和胖子干什么你又管得着吗?就你话多,我看三姑六婆也没你那么会计较吧。”
“季初七你!”
“我,我知道我叫季初七,不用你提醒,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不要扰乱课堂秩序,有问题我们下课再解决。”
班主任突然头疼,学生有矛盾了该怎么办?嗯嗯,大学的心理选修课上是怎么说来着的?等会儿上完课赶紧回去研究一下。
胖子就坐在柯友祥的前面,其实胖子比柯友祥还要高大的,可是柯友祥更乐于最后一桌,便调了过去,看到胖子一脸怯怯的过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死肥猪,你死定了,刚惹我,你记着吧。”
胖子吓得都不敢走过去,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到位置上,柯友祥脚一踹,就把他的椅子踢开,胖子一时没注意,整个人就跌坐到了地上,肥胖的他看起来有些笨拙,整个人卡在位置上,好不可笑。
全班哄堂大笑起来,胖子的脸到不行,整个头都快埋到那肥胖的肚子里头。
“死肥猪,痛不痛啊,痛就叫你的相好赶紧过来吹吹,吹一吹,痛痛飞,哈哈!”柯友祥夸张的笑着。
砰的一声响,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声源处,就看初七把一本厚厚的厚黑学摔在了桌子上,冷眼看向柯友祥,几乎是咬着牙的,她说道:“柯友祥,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哪里欺人太甚了,是他笨,连坐都坐不好,猪一样,是不是啊,死肥猪,你自己说是不是因为你太笨了!”
胖子不想事情再严重化了,而且他也没摔得多疼,扯着嘴角做出一个轻松的表情,哈哈的憨笑着,“我没事,是我太笨了,不小心……”
初七第一次遇到这么逆来顺受的人,看着胖子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就踢翻了前面的桌子,“你他妈的有病吗?别人这么欺负你,你傻笑个屁!”
全班顿时哗然,被初七这么暴力的举动吓得都后退了三步,最可怜的就属洪秀秀了,初七踢到的那块桌子就在她旁边,差点没砸到她,吓得她一声尖叫,跳得老远。
“季初七同学,请跟我来一趟。”完全被无视掉的班主任终于发火了,小姑娘虽然刚毕业没经验,可是他们能这么无视她吗?!
好好的一节数学课就变成了自习,班里有人欢喜有人愁,没人管当然是最好的,老师才走,叽叽喳喳的就乱成了一团,胖子无辜的坐好,却迎来了柯友祥一群人的戏弄。
“你怎么可以那么冲动?老师看你挺乖的,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你们已经十多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要理智一点,柯友祥他从小被宠坏了,自然是怪癖一点,可是你不一样,在老师的眼里,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好好读书,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要把心思都放在该放的地方,你看那谁,前儿报纸才报道的……”
班主任拉着初七,引经据典刚柔并施的讲了大半个小时,听得一旁的老师都被吸引过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无奈的讲了一遍,然后又多了几个老师开始对初七展开攻势,初七始终一言不发,一副恭谦听训的模样,老师才放过她,末了,她还要很慎重的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谢谢老师。”
回去到教室的走廊,初七就觉得有什么骚动,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在听到“七班的季书礼”这个字眼的时候,初七立刻一个头两个大了。
“七班的季书礼怎么了?”初七抓住一个人问道,那个人一回头,一看是季初七,呀的一声,指着走廊尽头,“他……他到一班去了……”
初七疑惑,去一班有什么好骚动的,可是季书礼闯祸的水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加快了脚步,就发现他们班门口聚集了好多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对不起,麻烦让让。”初七费力的拨开人群,同学们一回头,一看是季初七,立刻就让出了一条道,初七一脸疑惑,走进去,就看到季书礼那厮一脸嚣张的坐在柯友祥的桌子上,一脚踩在他的椅子上,一副痞子模样的扬着下巴,说道:“我就这样,你要怎么样。”
柯友祥气得整个人脸脖子粗的,一手指着季书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跑到我们班来撒野!”
季书礼大笑了两声,脚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椅子,“那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跑我姐面前撒什么野!”
“一家子都没个正常,你哪只眼睛看我对你姐怎么了。”
季书礼一脚就把椅子踹翻了,“你他妈的我要是看得到还让你有机会,我跟你说,不要看我姐好欺负,打狗也要看主人没听过吗?”
初七三步并作两步走,一拳打在了季书礼的脑袋上,“会不会说话,谁是狗!”
季书礼嗷呜一声,看到初七,梗着脖子,“我还不是为你出气!”
柯友祥冷笑,“你们以为我是混假的吗?在我面前耍威风?!你他妈的有种放学,后门巷子!”
季书礼脸一拉,“不用放学,我现在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说着一拳就打了过去。
旁边的一群帮众哗然,群起而动,一时之间打得不可开交,七班和季书礼过来的几个狐朋狗友和柯友祥一群帮众,班级里乌烟瘴气。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老师来了!”紧接着,年段长以天神般的姿态就降临了,于是,刚从班主任的虎口下逃脱,初七身为当事人之一,又进了狼窝。
初七无辜的看了眼年段长,欲哭无泪,她真的是躺着也中枪!
接下来的两节课初七他们都没有去上,全待年段室里了,除了要全盘接受没有课的老师诧异的目光,初七还能清楚的感受到班主任恨铁不成钢的怨念,这才刚说完,怎么又出事了!
58墨涵归来
这在场的几位各个都是年段上有名的人物,开学一星期,基本上整个年段的老师都认识。
季初七那就不用说了,双百考进来的天才,跳级读的,军训到时候倒是出了不少事,看起来挺乖巧的一女孩子,没想到挺能惹事的。
季书礼,全年级最小的学生,年级第一的亲弟弟,一开学没多久基本上初一年甚至整个初中部的都知道了他的大名,闯祸的能力绝对堪称第一,前天因为打了初二的一人进了医院,叫了家长也不顶事。
柯友祥那就不用说了,在场的任何一个考试都惹不起,学校书记的儿子,学习成绩也是没得说的,就是性子乖僻了些,有时候会低调,可是火起来却是没人敢惹,这下子和季书礼硬碰硬,王见王,才会这么快的就打起来。
年段长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把那些闹事的小喽啰的骂了个遍,到三个正主的时候,反倒没有了话,最后只是摇头叹气。
柯友祥毫不在意的双手枕着后脑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差没哼起小曲来了,初七发现,每次一遇到老师,他就会变得很无赖。
“成什么样,快站好,闯了这么大的货了还这样!”年段长没好气的说道,他有些跟不上这群孩子的想法了,毕竟,他与他们的年龄差了好几轮。
柯友祥懒懒的放下手,切的一声,耸耸肩,兴趣乏乏的样子看起来不知悔改。
年段长看不惯的敲敲桌子,“柯友祥你不要以为你爸是书记就可以这样嚣张了!”
这句话好像惹怒了他,他脸一拉,“是啊,我爸是书记啊,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你这样跟他说去!”
“柯友祥!你再这样就请家长了!”
“哈!笑话,去请啊,这边走出去,教师楼四楼左拐最后一间,现在就可以叫他过来了,让他看看他儿子,跟人家打架!让他看看他儿子在这个学校里都学成什么样了!”
这席话也惹怒了年段长,他气得直拍桌子,嘴巴直抖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柯友祥你……你……”
季书礼不怕死的嘲讽道:“好厉害哦,家里有个有权有势的爸爸就是好,什么都不怕,犯了错也没人敢追究,我好怕啊~”
面对季书礼的挑衅,柯友祥伸出脚就踹了过去,季书礼也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虽然不大,可是打架的年龄却是很大的,一手抵住,身体一侧,一拳就打过去了,柯友祥头跟着一歪,急忙后退的两步,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扔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吓傻了,花瓶砸过去,季书礼很灵活的就躲开,可是在他身后的初七就没他那么有速度了,就听到所有人啊的一声,初七整个人蹲在了地上,血顺着额头直接留了下来,整双手粘腻濡湿。
季书礼回过头,看到初七满脸鲜血淋漓的样子,整个人吓傻了,柯友祥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失手会造成这样,却见季书礼突然大喊了一声:“柯友祥,你去死吧!”然后就扑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初七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砸过太多次了,这次竟然没立刻昏倒,只是觉得头昏目眩的,眼前出现了无数的彩色影子,就像是彩虹透出来的光芒一般,耳边也是嗡嗡作响,她甩了甩头,也不能甩掉那种无力的晕眩感,模模糊糊间她听到季书礼叫了一声哥,初七就在想,砸得耳朵出现问题了?
真正的昏倒前初七还默念了几遍下一周的行程,知道自己应该不会失忆后才安心的倒下,落在一个怀抱里,很熟悉,很熟悉。
“你说我姐会不会和几年前醒过来一样,一看到你就不认识了?”耳边传来了季书礼的声音。
初七哼哼两声,慢慢的转醒,睁开眼的时候,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那么点感觉,只是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努力的回忆了之前发生的事,初七庆幸的想,还好这次没失忆。
“姐你怎么醒了啊!”季书礼的声音很大,初七皱皱眉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要这么昏迷下去。”才说完,初七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
季书礼谄媚的递了水过来,“我以为你要和之前一样,睡个两三天呢。”
“什么睡,我是昏。”初七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水,突然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显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不敢相信的又看看季书礼,指着韶墨涵说道:“嗯,小礼啊,赶紧叫医生过来,我怎么觉得我眼睛出现问题了,能看见别的什么东西。”
季书礼莫名其妙的看着韶墨涵,“姐,你不会又给撞失忆了吧,哥回来了。”
“嗯,是没失忆,你说谁回来了?”
韶大少抿着唇,看了眼初七,淡定的说道:“你真挺笨的。”
初七怒,“我哪里笨了。”
“你哪里不笨了,那么大的东西都躲不开。”
初七掀桌,“韶墨涵你是回来气我的吗?!”
韶墨涵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指指墙壁上的时钟,“你昏迷了三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医药费是二百一十二块七毛三,记得还给我。”
“我靠!”初七堪堪的爬下床,季书礼吓了一跳,“姐你长点心啊,你要是再傻了我会被妈他们打死的!”
“打死了省心!”初七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你去找柯友祥的麻烦了,你和他有什么私人恩怨自己私底下解决,别老是扯上我,我倒霉啊我,没事就被抓去讲道理。”
“我和他能有什么私人恩怨,不是下课的时候有人说你被他欺负吗,我这不是为你出气,想我在我们年级也是有地位的人,怎么自己的姐姐反倒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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