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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住手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听他这么一问,炎妃然想起自己为何喝酒?微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选择沉默。
见她没有说话,于是他假意的揣测道:“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俊拒绝你进云归阁,所以跑回来借酒烧愁吧?”
“就当是吧。”她闷闷的说,他的猜测只是小部份,另一部分她无法说出来,所以就干脆承认他的话。
闻言,看着她的眸光绚烂,像是绽放的烟火,他轻刮了一下她的鼻端,宠弱的说:“答得如此勉强,一看就知道在说谎。”
她掀了掀唇角,此刻实在没心情跟他斗嘴,“我累了,想睡,王爷你请自便。”说着,抽出自己的手,身体往里一翻,背对着他。
自便?拓跋蔺心里窃喜,还以为她会赶自己离开,万一没想到是自便,就是自由活动的意思咯。
怕她会反悔,立即脱掉外套上床躺下来,由背后搂住她。
“你……”
炎妃然身躯微微一僵,正想挣扎,却听到他说:“别动!就睡觉,咱们什么都不做。”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抱着真舒服!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想了想,便由他了,两人又不是第一次躺在一起,留他在这里总比他去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好。
想到这里,不由得想起在云归阁里被挡在外的情形,那俊不是说他睡了么?怎么会出现她这里?难道是他梦游不成?
见她没有反抗,拓跋蔺心里窃喜。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何喝酒,但她已同意他留下来,发现她醉时比清醒的时候听话多,并没意识到她的心事。
夜里,炎妃然睡得并不好,梦中她见到煊儿被董若婕追到悬崖边,掉了下去的情形,当她奔去救他时,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服,眼睁睁的看着他堕落万丈深渊,而董若婕在她背后狂笑道:“炎妃然,你永远也斗不过我,哈哈哈……”
煊儿,不——
董若婕,我要杀了你,还我煊儿……
她猛地回身,往董若婕冲过去……
“臻臻,臻臻,醒醒……”
睡到朦胧间,拓跋蔺被怀里扭动的人儿惊醒,看到她满头大汗,嘴里不断的说梦话,他附耳到她嘴里细听。
虽然断断续续的,可仍能听清楚,当他听到煊儿和董若婕的名字时,不禁震住了。
“臻臻,臻臻,醒醒……”他轻轻地摇着她,可她并不有醒过来的迹象,最后他只好替她试去汗水,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
“别怕,有我在,我不全让人欺负你,乖哦,快睡……”
他的安抚果然有效,没多久,她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是他却睡不着。
她梦中的煊儿是谁?她跟董若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说要杀了她?难道……
有可能吗?他这辈子最盼望的奇迹,真的出现了么?
不然,为何他这颗只为一人跳动的心,在“她”离去后,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而她出现后,仿佛起死回生般,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活跃?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在她的身上有太多“她”的影子。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知道‘莲心糖果’呢?
如果她不是“她”,她又怎么会出现炎府?
如果她不是“她”,她的习惯怎么跟“她”那么相似?
这些日子,他跟她相处做任何事情都是在试探她,而她的表现并没有令他失望,再说,她身上有噬魂冰魄,这些事情未免太巧合。
“然然,是你么?”他紧搂着她,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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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回:仗势欺人,恍然明白。
晨曦初微时,炎妃然就醒了过来,只是头还有点疼,看看外头天色,还灰濛濛的,忆想昨夜她好像喝了点酒,然后有人进来……想到这里,她翻过身,发现身旁竟然有一张恬静的睡容,他的手臂就搁在她腰上,由她身后环住了她,此时她转身,却是面对面了。
对了,就是他进来扯她的衣服,然后问了她为何喝酒,幸好当时她并没有醉得神智不清,只是有点头重脚轻,飘飘然的感觉。
后来,她没赶走他,他也没有走……再后来,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看到煊儿被董若婕逼得掉下悬崖……然后怎么呢?她脑里找不到一点印象。
昨晚她在梦中应该没有胡言乱语吧?
炎妃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仔细的端详起眼前的男人。
这家伙长得还真俊美,难怪会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即使花名远播,风流韵事一箩筐,仍有那么多少女的心遗落在他身上。还有,明知道他那么恶劣,行事乖张,何德何能让皇帝和皇后都那么疼爱?难道就是凭他这张总是惹她生气的臭嘴骗人?
思到此,她瞪了一眼他的嘴巴,哼!唇形是很好看,唇色的确也漂亮,眉目如星剑,肤色如蜜,挺很健康。不说话的时候自然散发一股威严凌厉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臣服,也难怪那些只懂得阿谀谄媚的大臣会对他所作所为敢怒却不敢言。
说也怪了,她看他对女人客气有礼,气度雍容,比如像凤云汐和苗秋桐,他能都温柔细语,可为什么每次和她说话,总能把她气个半死?不论是前世还是重生的现在,明明她反覆告诫自己,这次她回来是报复,一定要收敛好自己的脾性,装出高雅温顺的公主模样,可每每她刚想对他和颜悦色,须臾,就忍不住被他气得恢复本性。
看来是她的修为还不够,曾听说肝火旺盛,易动喜怒,看来她以后多吃些去肝火的食物,不然她的身份很容易被识破。
他熟睡的时候真好看,睫毛长长的,嘴唇红红的,就像一个没有防备的小孩子,想起他平日对自己种种恶劣,脑里突然灵光一闪。
于是她伸出手刮了刮他贵气的鼻子,再捏捏他漂亮的下巴,见他没有醒过来之意,轻声笑道:“如果在这张漂亮的脸蛋画只乌龟,不知道他醒过来后见到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蓦然间,拓跋蔺张开眼,清亮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意识清醒的说:“你敢试试看?”
“哇!你怎么醒过来?”炎妃然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他道:“还有,你还没跟你算帐呢,你怎么爬上我的床?”
“若我不醒过来,本王脸上岂不是成了你的画册吗?”拓跋蔺嫌弃的说:“还有,你以我为愿意陪着一身酒气的你睡在这张床上,是你硬拉本王躺下来,死抱着本王不撒手。”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青,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拼命捶打他的胸口,“你胡说!你就会编瞎话来诬赖我!我才不会死拉着你不放!”
“原来本王娶的不是公主而是悍妇?”她并没有用力,打得不是很疼,他认为她在痛惜自己,所以笑得更放肆了。“死不承认也就罢了,还要打人?”语罢,他翻身将她压倒,一双手伸到她的腋下,轻轻搔几下。
炎妃然像抽了筋似的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连声讨饶,“求求王爷大人饶了我吧!我不了这个!”
“说点好听的,爷便饶了你。”他的手指还挠着她腋下最柔软的地方。
此情此境,两人仿佛回到童年时光,那时她最喜欢在他那张柔软的大床玩,两人会因为抢一颗糖果或一只玩具,会不知不觉得演变成你搔我,我搔你的游戏。每次都是怕搔的她被他压在身上,逼得她求饶,一定要她说尽他最爱听的话,他才肯放过她。
炎妃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笑断了气,哪里敢不说好话?她想起两人幼时玩这个游戏,于是便用以前的话回答,偏说得断断续续,“王爷大人英雄盖世……绝世无双……英、英明神武……天下……天下无敌……玉……玉树临风……绝代风……风华……前无古人……后……”
拓跋蔺眸光闪着复杂的光芒,停下手故意道:“没一句是爷我想听的。”
“那你想听什么?”这些都是她以前曾说过的,那时他不是很喜欢么?怎么现在却不喜欢了?
怕痒是她的弱点,自从跟他生疏后,就没有再跟人这么闹过,所以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她这个弱点,可她现在已换了身体,怎么会被他一下子发抓住了小辫子?莫非这具身体也是怕痒的,他误打误撞?
他压着她,手还放在她的腋下,凝视她因笑得红透了小脸,坏坏的笑道:“你猜猜爷我想听什么?猜中了,爷我服侍你起床梳洗,猜不中……那就要你服侍爷我起床梳洗。”话落,他作势地在她的腋下搔了一下。
“啊……”她惊慌失措地叫起来,“你怎这么霸道呢?猜不猜出来,便宜还不都是你占了。”
“那你说不说?”他作势又要搔她。
“好啦好啦,你想听什么,说出来我复述就是了,你恃强凌弱,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呀?”
“原来你承认自己是弱啊?那以后还敢在爷我的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吗?”他趁势拿她的话压她。
炎妃然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语反驳他,唯有示弱的抗议道:“你仗势欺人?你欺负我?你……”正说着,她嘴里被他的唇堵住,他的吻来得又猛又烈,让她后半句话生生又吞了回去,说不出来。
他霸气的唇舌狂猛地纠缠住她的,带着侵略性和攻击性的逼近方式让她心跳狠狠地加速,而他的身体趁此紧贴着她的,灼热的唇继转在她雪白的颈子上,细细地舔吻,辗转吸吮,一双手也没安分地探进她衣襟内……
昨晚她被他脱得只剩下一件白色亵衣,很快便被他扯开,骤然的凉意和热烫灼人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颤,猛地由迷乱中清醒过来。
“不要!”她双手死命地抓住他有力的臂膀,用力往外推,想将他推离自己。
闻言,拓跋蔺停止了他的所有动作,眸光深邃难解。刚才他吻她时明明没有拒绝,甚至还很投入,为什么突然间又恢复一副圣女的样子?
“你……你怎么可以,不对,你为什么吻我?为什么……”她拉拢被扯开的衣服,喘呼呼地质问着他,眼底仍然漾着被他挑起的浓浓欲火,照亮了她整将脸,在淡淡的晨光的,看起来是那么的明媚动人。
这女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让他无法不心动,或者更确切的说,他着魔了,着了她的魔。从没有女人能让他如此的失控,明明被她弃如敝屣,冷眼相待,却像蜜蜂遇到糖,对她死缠烂打。
他放开她,靠在床头上,凝着她的眸光闪着温柔,唇角噙着慵懒恣意的笑意,“你输了,这是本王该得的福利。”
脱离魔掌,她连忙滚到床角,警戒地瞪着他,“谁说我输了,你都没有说给我复述。”
他俊眉轻轻一挑,“就算我说了,你敢跟着复述吗?”
“你说。”她也想听听,他想自己说什么。
“我的好夫君,我此生只爱你一人,只看你一人,晚上只陪你一人……”
炎妃然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感觉起了鸡皮疙瘩,想也没想地朝他扔了一只软枕,吐了一道“恶心!”,然后趁着他接住时,飞快的跳下床去,去捡昨晚被他扔在地上的衣服。
他说得没错,如果他叫她这样复述,她真的输了,别说说了,她听都觉得恶寒死人。偏偏那罪魁祸首却笑得恣意。“哈哈哈,娘子,还不过来服侍为夫起床?”
炎妃然扭头啐了他一口道:“作你的白日梦!”
转回来,正要捡起最后一件衣服时,陡然顿住动作,她看着躺在衣服上那只香囊,有点残旧,却十分眼熟。
她将其捡起来,细细一看,上面香囊绣花图案是那么的熟悉,俨然是她当年回赠给宇文拓那个,记得上次宇文拓跟她说,他并没有收到她送的香囊,可现在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咦,这件衣服不是拓跋蔺昨天穿的吗?
等等,如果这香囊是拓跋蔺的,那么上次在关山镇时,她从他身上摸来的玉佩,为能解释到当年她及笄时,玉佩是谁送的,而她的香囊是谁拿走了?
竟然是他!
手里拿着香囊,缓缓转过身,不想迎上拓跋蔺的目光,那双深邃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中带着探索,令她浑然一颤,仿佛被什么击了一下,难道他……
“是不是它有点熟悉?”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某种期待和兴奋,自作晚听她的梦呓后,他就想到这招试探她,虽然刚才她背着自己,可她的身体语言知道自己,她认也这香囊了!
这是多令他兴奋的事!
然而,当听到她的回答和动作,他却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不觉得,太旧了,一点都不配你的身份。”说着,她将香囊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第084回
凤寿宫
袅袅的青烟由香薰炉里升起,温和的香气把这个雍容华贵的殿堂薰染得更加舒心暖意。
殿里高居上座的是当今皇太后,左右两旁是皇帝、皇后,两旁分别是皇贵妃以及有子女的嫔妃们,甚至连董若婕都在。
昨天拓跋蔺因为体恤她而没有让她进宫请安,可今天是婚后第二天,按照北越的习俗,这道礼仪仍是不能避免的,因此,她早上打扮好便由拓跋蔺带着进宫请安。
而当她来到殿前,看到里面聚了这么多人,先是一怔,尔后倒是松了口气,看来皇上还是体恤她的,让大家凑到一块,不必她每个宫院去拜见。
拓跋蔺以为她会紧张,便轻轻握着她的手,按照北越的礼俗,依次到皇太后、皇上和皇后前面行礼敬茶。
不过他们是皇室,与一般的普通百姓家不一样,再加上拓跋蔺事前已请求,所以新妇拜见长辈的礼仪便一切从简。
皇太后并没有像初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