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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焦虑担忧的眼神,她内心顿时一热,原本冻得发抖的她也不觉得冷了,认定在水里看到那个白色身影必定是幻觉,因为宇文拓的衣服也是湿湿的,不是她救自己,还会是谁呢?
她很喜欢宇文拓,不只喜欢他的温文儒雅,面貌俊俏,更喜欢他们有共同的话题以及和他在一起有种温暖的感觉,让人很安心。
自落水那事发生以后,他们的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认定了彼此,两家都很赞成他们的关系,除了宇文拓的母亲,不知何原因,她记得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宇文夫人很喜欢自己的。
宇文夫人与她娘生前关系不错,在她还在娘的肚子里的时候,宇文夫人曾经指着娘的肚子笑咪咪说:“以后让她来当宇儿的媳妇,如何?”
那时娘没拒绝也没立即答应,只笑说:“若他们长大后彼此有意的话,就让他们成婚吧。”
后来,她父亲在她五岁那年因救皇上一命而殉国,母亲过度悲痛而死,留下年幼的她和正龆年的哥哥,而他们兄妹俩就由叔叔代为抚养。自此后,宇文夫人再也不来炎府,即使偶然遇上,也是热情有余,真心不足。
知道宇文夫人喜欢举止优雅,温柔贤惠的女子,为了宇文拓,她愿意迎合他母亲的喜好,放下姿态去讨好,让她发现自己的好,从而接受她。
在她十四岁那年,宇文拓立了战功,皇上大悦,于是他乘机请皇上作主,替他们赐婚,皇上很爽快答应了,只是要等一年后她及笄才下赐婚书。虽然皇上没有说明原因,但得到他的承诺,所以他们并也没多想。
一年后,他们等到的不是赐婚书,而是匈奴在边境发起暴乱,邻国莱恩国趁机入侵,宇文拓以监都的身份,跟随二殿下出征应战。
临出征前,他跟她说:“这次出征,没有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看来皇上赐婚得再延一阵。”
“延是没所谓,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归来。”她今年才十五岁,不急着嫁人,再说,跟他的母亲关系还没搞好,嫁过去以后难做人的是他,况且,她希望自己的婚姻能是得到所有亲人的祝福。
“委屈你了!”宇文拓搂着她,突然话锋一转,问:“还记得追风吗?”
“追风?当然记得。”那是一年前,他立了战功,他父亲送给他的汗血宝马,当时他还叫她替马取名。追风就是她取的,跟哥哥送她的红色幼马名字相配,她的马叫逐电。
那时他听后拍手赞道:“好!就叫追风。天马奔腾雾霭空,翩乎逐电与追风。看,我们多相配,以后追风是你,逐电是我,见到它们如同见到彼此,一辈子也不分开。”
“这次我会让追风跟我一起出征,带着它就如带着你一样。”宇文拓深情吻着她的额头,“等我!我答应该你,回来后就请皇上再为我们赐婚。”
“好,我等你,就像你当初送我这块玉佩一样。”说着,她拿起挂在腰间的玉佩,在他的面前晃动着,“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及笄礼物,雕刻着一对蝴蝶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就像一对蝶儿在双双飞舞,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相依一生,相守一世。”
那时她收到这块玉佩,一眼看到便十分喜欢,认定是他给自己的订情信物,接着她绣了一个荷包回赠,却没见他带在身上,这让她有点郁闷,不知是不是嫌她的绣功不好。看来她要在刺绣上多下点功夫,等他出征回来必定让他刮目相看。
“然然,其实这玉佩……”
“玉佩怎么啦?”见他支唔着,似有什么难言,她不由问。
“没什么。”他一笑带过,然后猛地用力搂着她,仿佛她随时都会飘走般似的,并承诺道:“相信我,此生此世,我宇文拓只爱你炎妃然一人,绝不负!”
“我知道。”他的承诺如蜜糖般在她心里甜甜地蔓延开来,无论他要叫她等多久,只要他爱着她,她就会等。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过去,可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的马背却载着别的女人,他说,那是他将要过门的妻子,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明慧公主。
对于这位明慧公主,她可一点都不陌生,在三年多前,公然向宇文拓表白,却遭到拒绝后,受打击一时想不开,跑去寺庙里住,无论怎么劝止都不行,最后皇上怒气让她自生自灭。直到一年前,她突然在寺庙里失踪,皇上派了很多人都找不着。
现今她娇柔地依偎在宇文拓怀里,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曾属于她的温柔却给了别的女人,她的心似被利刃刺得无法呼吸。
她质问他,他却毫无感情的说:“以前我以为跟你是爱情,可跟璇儿相处后,我才发现过去将男女之情与兄妹之情搞混了,对你只有兄妹情,璇儿却是我此生的最爱,幸好及时发现,没有铸成大错,请你把我过去曾经说过的话忘记吧。”
忘了?十年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
纵然他说出如此薄情的话,她仍无法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一定是某个环节出错了,她不相信他变心了。
然而,一道圣旨下来,彻底地将她的希望打碎,她被册封为安宁郡主,而宇文拓与明慧公主择日成婚。顿时,她成为了全城的笑柄。
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拓跋凛出现了。人若在失恋的时候,遇到一个知心的人,很容易将他看作大海里的一根浮木,拿他来治疗心灵的创伤,日子久了,就如同米囊花①,上了瘾,戒不掉。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他竟然是一个口蜜腹剑的人。
注①:古时的米囊花等于现在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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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薄帝妃”里,原本是打算细写女主被宇文拓悔婚的经过,然后遇到渣男,被渣男刻意表现出来的特质吸引……但被朋友说太啰嗦了,害得我郁闷了很久,才决定在这里简写带过。详细情节以后留到写宇文拓的番外吧。
PS:下章回到现在,不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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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回:深夜试探,意想不到。
晚饭前,郝竣丞让人抬了几桶热水进房,房里有个大浴缸,彩灵不知打哪找来一篮干玫瑰花瓣,她将玫瑰花瓣倒进浴缸里,让炎妃然进去泡,去除一天的疲劳。
明天还要赶路,用过饭后,彩灵和芊蔚到隔壁房间休息。不知是近乡情怯,还是方才忆起过往一些事情,炎妃然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披上罩服,拿着支短笛走出去。
寂夜,月朗星稀,微风偶尔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在他们入住前,驿馆早已清空所有客人,现在住的都是北越的使臣和西临送行的队伍。庭院很安静,偶然传来巡逻队在院外面行走的声音,她看到花圃旁有一张石板凳,缓步走过去,躬身将它拂拭干净坐在上面,清凉宜人。
她将短笛凑到嘴边,缓缓吹了起来,悠扬悦耳的旋律在寂静的空间飘开来,音韵清脆婉转、抑扬有致,时而清澈高亢,时而袅袅悠悠,给这个秋夜添上几分难于探测的幽邃。
这首曲子是她自小玩到大的好友风云汐教她的,后来她在曲谱上稍做了一点修改,与之前凤云汐给的曲谱有些差异,试听过后,凤云汐干脆将她的曲谱给了自己,让她成了唯一拥有者,而她只吹给过一个人听,这个人就是宇文拓。
就在这时,听力特好的她,觉察到身后有异样,笛声嘎然停止。
一道清朗的声音自身后突兀响起:“好动听的曲子,公主为何停下来呢?”
炎妃然缓缓转身,见到长廊石柱后走出一人,他唇角噙着笑,看起来斯文俊雅,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贵族气质。
是他!她暗暗冷笑,略为转身,避过他探索的目光,身为一国公主,不应该在夜里与男子相处,不加思索骤然起身准备离去。
“公主请留步,在下有个疑惑想请教一下。”他疾步走到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炎妃然眉一挑,淡声问:“不知宇文公子想请教本宫什么呢?”
宇文拓目光炯炯盯着她,问:“刚才那首曲子,旋律很特别,非出自西北这一带,不知公主是如何得到曲谱?”还有那宴会的舞,能将杂耍与舞蹈结合起来,跳得那么自然优美,那么让人心动,世上只的一个人。
炎妃然唇角微微勾起,扬眸对上他的目光,笑道:“宇文公子,为何觉得这首曲子是本宫拿别人的曲谱,而不是本宫自创呢?”
“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懂吹这首曲子,若没有人给你曲谱,你不可能吹出一样的曲子。”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仿佛陷入久远前的回忆,深沉的黑眸里闪过一挘闯布浼词牛缓笥值溃骸澳愀詹潘档那樱小谒环健园桑俊
炎妃然没忽略他眼眸里那挘闯σ獠患酰还桓俅蚬芨纱嗟某腥系溃骸懊淮恚馐浊邮墙性谒环剑踩缒闼档模资潜鹑怂摹!
“是谁给你?什么时候给你的?”
闻言,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动问道,完会忘记顾及礼仪。
相对他的激动,炎妃然却显得很冷静,挣开他的手,退开两步,敛笑道:“宇文公子,请自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宇文拓忙道歉:“对不起!在下失礼了。”
炎妃然摆摆手,表示不介意,然后带有几分探索的问道:“能让宇文公子有这么大反应的人,想必那位会吹在水一方的人对宇文公子很重要。”
宇文拓没答反说:“公主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
炎妃然别具深意的笑道:“告诉你何妨,她是本宫在岐州认识的一位朋友,本宫不知道她姓什么,不过知道她小名叫小飞侠,北越人氏。”
小飞侠?宇文拓屏住气息,强压下激动的心绪,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有紊不稳地问:“你在哪遇到她?什么时候遇到的?”
“宇文公子,不是应该有来有往吗?本宫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是不是该到你回答本宫的问题呢?”
宇文拓垂眸沉默片刻,方用颤抖的微带嘶哑的声音道:“她是在下的一位故友,约大半年前她失踪了,所以在下才问你,她什么时候赠你曲谱?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失踪?”炎妃然一愣,想不到问出来的结果是这样,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吗?
她正想问清楚,却听到院外有脚步往这边走来,便道:“关于你那位故人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本宫有些困乏了,先行回房休息。”说完,她转身走往长廊,宇文拓并没阻止,或者他也听到有人往这边走来,为了避嫌,跟随炎妃然尾后离开。
回到女眷住的厢房,经过芊蔚的房间时,唯恐她未睡会听到她的脚步声,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去,再轻轻的关上。
她背靠着门扉,闭目沉思,之前见到宇文拓在马厩旁那么温柔的抚着追风,继而想起前生他们之间的事,所以在院里吹笛子时,特意选了一首对他们意义深重的曲子,是为了想引宇文拓出来,若他没有忘记她,一定会来的,果然,他还记得他们的曲子,只是没想到试探出来的结果会这么意外。
失踪?
宇文拓以为她失踪?怎会这样?难道拓跋凛没有告诉他,她已经死了吗?还是拓跋凛对他说谎了?她很想知道答案,只可惜……
正想到这里,徒然感觉房间有一股陌生的气息,她睁开眼,迅速往房间扫了一圈,房间虽然没点灯,但由窗外照进的月光,隐隐看到前厅与内室相隔的屏风后有一个黑影在晃动。
她立即提高警觉,冷冷的问:“谁?”
话刚落,忽而一阵风迎面袭来,她本能的运气于掌心,但当她击出玉掌的瞬间,蓦然想到自己是‘不懂’武功,若然这个人不是刺客而是有人别有居心安排,那她的底不就泄了?
可使出的功力不可收回,否则只会伤到自己,于是,手掌在碰到对方衣裳的刹那,稍移开了一点,与对方的腰侧擦过,而她的身体却被卷入一具结实的胸膛里,随即一股淡雅的熏香飘入鼻中,然后对方一个旋身,把她带到内室的床榻上,重重地将她压在身下。
“你是谁?”
炎妃然暗惊,这里是朝廷的官驿,守卫森严,居然会有人替了进来没有被发现,而刚才他一连串的动作既快又稳,竟然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显然他的武功绝不在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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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回:夜闯香房,偷香窃玉
“当然是你的小蜜蜂。”对方扣住她的双手,让她无从反抗,再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挑逗着,语言轻薄无礼。
小蜜蜂?意思是说他是采花大盗?
“啧啧,这柔软的身体以后不知谁有幸享受到呢?是太子?还是那些皇子贵族们?不如干脆今天先让本公子尝尝滋味怎么样?”他边说着,火烫的唇划过她脸,边扣住她手腕的脉门,暗运真气。
炎妃然明白自己刚才那一掌可能引起他的怀疑,才试探她体内是否有真气,而由他的话听来,他显然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他轻浮的举动让她怒火万分。
“你就不怕本宫叫人来么?”身体被他压着弹动不得,而他背着光线,看不清其面容,只能凭着身上那具温热结实的身躯判断,他是一个壮硕有武力的男人。她气得牙痒痒的,但又未摸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不随便动武,却只能装出惊惶的模样看着他。
“若不怕被误会成我们有奸情,你尽管叫就是,只是到时你别哭着找不到夫君,要本公子负责。”没探到她体内有真气,可并没有因而放开她,似要试探她的忍耐底线,另一手掀起她的衣服,欲要探进去。
“放肆!”
炎妃然脸色丕变,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无礼,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