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凤云汐是她最好的朋友,怎么好朋友见面她好像没任何反应?
记得以前她还质问过凤云汐和自己的关系,那时候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现在还会误会自己有凤云汐的关系吗?
想到这里,拓跋蔺望向炎妃然,却见她敛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了拓跋蔺的话,凤云汐又撇了撇嘴道:“她是谁不用你提醒,只是有点不明白,她为何会去杨立万的军情报站呢?就算她想帮你,也该先通知你,再让你派人去调查才是。”
她听了严仇的叙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般情况下,不都是按她刚说的做吗?为何这个乐平公主却选择冒险?她是想证实自己的能力还是另有目的?
“你到底说不说‘紫魂丹’在谁人手里。”拓跋蔺皱眉,显然他的耐性有限。
“你就只关心这个吗?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会来沪州城吗?”凤云汐忍不住抱怨道。
那晚偷听到凤晓云跟拓跋尧说的话,知道太子想害他,她整夜都睡不着,担心他会不会着了太子的道,于是天未亮她便偷偷离开睿王府,前往沪州城通知他。
反正这个婚她按照他们的意思成了,估计拓跋尧也不会找她复行妻子义务,他娶自己只是想要她的身份而已。
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出门会如此不顺,才走了三天,无论是大城镇或是县城乡村,满街都贴满了辑拿逃妃的告示,害得她东躲西藏的。
她真的服了拓跋尧,她离开不是正好给他机会和旧情人相聚吗?何必找她呢?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在逃避追捕的过程中把钱袋掉了。
不过万幸的是,她终于找到拓跋蔺,可是她还是迟了一步,太子派来的人早已行动了,原本以为她带来这个消息,拓跋蔺会对她有所不同。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拓跋蔺顺着她的话问,之前见到她和宇文拓一起,他的确有意外,前两天才看到街上的告示,知道她满着所有人离开京都城,却没想到她会来沪州城。
“我知道太子想暗害你,所以偷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的,只是没想到我来迟了。”凤云汐还是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她这样做不是为别的,只是不想把心事藏着,有些事情,藏着掖着反而会坏事。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炎妃然,听到凤云汐这么想,不禁犯愁了,凤云汐果然没有放低对拓跋蔺这份感情,即使嫁给了睿王,她仍是在乎拓跋蔺的生死,不然不会冒着被名誉被毁的危险跑来沪州城,只为给他送信。
“谢谢你。”拓跋蔺真诚的道谢,因为他知道凤云汐是真的对他好,只是没办法接受她,以前他只喜欢炎妃然,现在知道轩辕臻极可能就是炎妃然,他和凤云汐更没有可能了。
“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进入正题,你不是说你知道‘紫魂丹’的下落吗?怎么净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题。”
站在一旁的严仇忍不住插话进来,他会把拓跋蔺和其妻子之间的事告诉凤云汐,目的不想她再纠缠着拓跋蔺,因为他们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他们男未娶女未嫁,现在拓跋蔺是有妇之夫,而她是睿王妃,万一被人拿此事作文章,岂不是天下大乱。
凤云汐反问,“谁说我不知道‘紫魂丹’的下落?”
严仇撇嘴,冷冷哼道:“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我猜你根本不知道。”
“我不知道了?”看他一脸不屑,好像她骗人似的,凤云汐微扬起下巴,脱口道:“它就在我手上,怎样?”
“在你手上?”严仇意外,他以为她只想引起拓跋蔺的注意,才信口雌黄的说知道‘紫魂丹’的下落,没想到却在她手上。
拓跋蔺心中一喜,一双凤眸瞬间明亮了起来。
“对,就在我手上,不过……”她故意顿住不接说,看了他们一眼,才踱步到炎妃然面前,“我可以给你灵丹,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炎妃然眉一扬,“什么条件?”凤云汐会提出条件,她并不意外。
凤云汐微微一笑,缓缓道:“我要你离开他,可以吗?”
炎妃然还没有反应,拓跋蔺已一把抓住凤云汐的手,“云汐,你别闹了。”
“我没闹,我是认真的。”凤云汐甩开他的手,微扬着下巴,对炎妃然逼问道:“你说,你要离开他还是要一双正常的腿?”
“我……”
炎妃然正想回答,却被拓跋蔺打断了,他再次抓住凤云汐的手,沉声喝道:“你跟我出来。”
“我不要。”凤云汐想挣扎,可他握得紧,硬是将她拖了出去。
一旁的严仇见炎妃然看着他们的背影不说话,怕她会误会了什么,就笑着说:“你介意,她就是这样个性,其实她人挺好的,你跟她相处久了就知道。”
“嗯,明白。”炎妃然回眸一笑,突然想起什么,笑问:“你对她似乎很了解,跟她很熟啊?”
“这……”严仇犹豫了一下,才答道:“算是吧。”然后举步走了出去。
“是吗?”炎妃然盯着他背影,瞳眸微眯起来,神情若有所思。
……
两人来到庭院,凤云汐终于把拓跋蔺的手甩开,拧紧眉,抚着被抓痛的手腕道:“你拉我出来干嘛。”
拓跋蔺抿唇,怒气阴沉了他的俊脸,“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这不是存心在找事吗?”
凤云汐却笑道:“我这样说不正好吗,可以帮你试探她的真心,你不想知道她到底在乎你,还是在乎自己的腿?”
“试探出来又怎样?”拓跋蔺更生气了,“你以为皇室的婚姻就这么儿戏,说离开就能离得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凤云汐突然泄气了,她想起自己的情况来,她一声不响离开京都城,拓跋尧肯定生气了,不然不会贴发告示逼她回去的。
“我知道啊,但是就是忍不住嘛,我看她不顺眼。”
她那么说,就是想看看那个女人会如何选择,如果她选择离开,她绝不会给,但拓跋蔺也太心急了吧,对方还没有回答,就把她拉出来,还是他怕那个女人的答案是离开他,所以才不会那女人说就把她拉出来?
“你为什么看她不顺眼?她招惹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再问她也生气了,不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有理由。
拓跋蔺对她无语,双手插腰,侧头想了想,道:“这么说,你是不会给‘紫魂丹’她的,是吗?”
凤云汐摇头,“也不是,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但一定要老实的回答。”
“什么问题?”他挑起眉,耐着性子的问道。
凤云汐低头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掩在长袖下的拳头握得死紧,努力地扬起头问:“你把炎妃然忘记了吗?你真的爱上轩辕臻了吗?”
拓跋蔺闻言,微微眯起了凤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双唇才开启,一字一句道:“没有,从来没有,我喜欢现在的轩辕臻。”
“那你会替炎妃然报仇吗?”她又问。
“会。”
凤云汐听后,不知为何泪水竟然涌出眼眶,她吸了吸鼻子,不让泪水掉下来,强笑道:“好,真好!只要你没有忘记她,只要你能为她报仇,我把灵丹给你没关系。”
可是,泪水还是掉下来了,她忙转过身去,用手背用力地擦去,但泪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似乎的,怎么擦都擦不完。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块洁白的手帕,她抬头,是拓跋蔺递过来的。
她接过来,不擦白不擦。
哼!最好弄脏它。
最后,她把沾着她泪水和鼻涕的手帕还给他,拓跋蔺并没伸手去接。
见此,凤云汐一本正经的说:“你知道吗?男生送给女生手帕是代表相思的意思,你决定送给我了吗?”
拓跋蔺眉一扬,“竟有这种说法?”
“那好,我就收下了。”说着,她假装就要将手帕放入怀里,谁知被他一手抢了回去。
她果然没戏,他连这样的话都相信了。不过没关系,她坚强着,喜欢一个人又不一定要拥有,只要看着他幸福就行。
想着,她由怀里掏出一只白玉瓶子,塞到拓跋蔺手上。
“给你。”
“谢谢!”
风云汐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看着她纤瘦却倔强的背影,拓跋蔺皱了皱眉,突然走上前,一手将她拽住道:“云汐,你试着放下成见,好好的跟轩辕臻相处,你会发现在她的身上,会有你熟悉的影子。”
“你的意思……”
拓跋蔺未等她说完,放开她举步离开。
凤云汐思索着他别有深意的话,为什么他会这样说?难道这个乐平公主跟她熟悉的人有相似的地方?
熟悉的人……
跟她熟悉,又跟拓跋蔺熟悉的人是谁?
难道他的意思是指炎妃然吗?轩辕臻身上有炎妃然的影子?
第117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混帐!全都是混帐!”
丞相府的地下密室,周涛火冒三千丈的将桌上被快马送达的一封封求救信函打落地上,好几封飘啊飘的就掉落到站在长桌前、正拱手报告已方实况的两名黑衣人前。
他们低头互望了一眼,最后其中有一人站出来,继续道:“雍亲王不只查获了官银的事,还到太守府把杨太守抓住,连同军情报站的地下密室也一同被他的人搜刮干净。而我们派出的杀手,死伤十几人,当晚雍亲王根本不在紫荆园,我们的细作可能被人发现,才会信息出错了。”
“饭桶!全都是饭桶!”这一次,他把案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地,‘哐啷’的声音分外刺耳。
怎么拓跋蔺就这么好运,他就这么倒霉,三番四次派人暗杀都弄不死他,还让他损失这么大。
可恶!
藏匿在军情报站的宝藏是他多年的心血,是要拿来建立他的王国基金,现在却被拓跋蔺将其搜刮干净,那他以后拿什么来跟他们抢夺天下?
本以为把金库藏于沪州城的军情报部,让杨立万守着便万无一失,怎么也想不到拓跋蔺会突然被派去那边办事,还把他的老底都搜刮出来。到底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还是皇上早有所觉,而与他预谋演出这事件的呢?
若早知道如此,在二十年前把这个孽种杀了,就不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相爷,有快马送紧急的密函来。”密室门陡地一开,快步进来一名侍从,将手上的信交给周涛后就退到一旁。
“难道又是杨立万的求救信?”前天晚上至今,他已收到上十封信函,都是杨立万派人送来的,要他派人去把他救出来。
当他打开信一看,当即呆了一下,然后将信放在桌上,用力一捶。
该死的!信里写着,说拓跋蔺将要把杨立万押回京城受审。
杨立万本原是他的远房表弟,因为庶出不受宠,自小就被亲人们等当下人唤使,是他无意出的相救,改名换姓,然后把他暗中培养成材,再暗中提拔到今天的成就,目的就是想要一个可靠的人,替他掌管一些事务。
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层关系,但若到京城受审,难不保没有人把这一切查出来吗?
“爹。”密室门再次被打开,周景豪一脸焦虑地走了进来,“孩儿听说杨立万被捕了是吗?”
“是的,儿子,我们的事遇到最大的危机。”
“太子还不知道吧?”周景豪问。
周涛摇头,“虽然我接到消息后就让人封锁了,可难保他不会由另外的渠道知道。”
周景豪急了,“那怎么办呢?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啊,永州那边已开始运行了,若我们没有了资金,很难成事呀。”
是啊,筹划了那么久的计划,才刚露出苗头,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问题呢?
不成!得赶快想办法将这此事掩盖过去,不然,再这样下去,他的事迟早会被发现。
见父亲久久不语,周景豪出言道:“爹,看来杨立万我们不能保了,不然我们全部都会死在这事上的。”
闻言,周涛的眼中冷光一现,道:“看来这次我们不得不使出最后一道王牌了。”
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个杨立万是留不得了,他得采取行动,而且必须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边想着,他从后方的柜子里拿起一只木盒,再从其中拿出一罐绿色小瓷瓶,交给该名侍从,并交代了些话。
在侍从连同两名黑衣一起退出密室后,周景豪问:“爹,那瓶子装的不是绝命散吗?”
只要一沾了绝命散,立即一命乌呼,看不出任何症状,由于只有一次分量,爹一直珍藏着,说要等到最关键时刻才使用,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
周涛抿紧了唇,冷笑道:“没错,我们绝不能留后患,至于雍亲王的事,虽然初次失败了,儿子,下次下手,必得成功,否则我们都会完的。”
“是,孩子就去准备,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
太傅府
“太子妃,这边请。”管家领着董若婕走在长廊上,正往陶然居而去,那里是宇文拓和明慧公主的居室。
而董若婕前后来拜访共两次,上次都刚好遇到明慧公主疯癫症病发,她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过了两天,也就是今天,她再次上门。
“公主身体好些了吗?”董若婕边走边问。
“好些了。”管家答道:“上次太子妃来的时候,正好我们夫人请来的道士,来替公主做完法事。”
“法事?”董若婕故装惊讶地道:“难道公主不是得了失心疯?”
“据说是撞邪了,夫人才决定请道士来。”夫人早就说要请道士来做法事,可被老太傅和少爷阻止了,不准他们把些事传出去,对外只说得了失心疯。
可是公主最近发癫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次还把小小姐当怪物似的扔在地上,幸好地面铺有地毯,才致使小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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