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年救了拓跋凜的人,也是你让人爆料的吗?”
“嗯。”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曾救过拓跋凛?我跟你这么好,你瞒着我反而告诉了董若婕?”凤云汐愤愤不平地计较起来。
虽然三人是好朋友,可她对董若婕总有几分保留,就炎妃然一味的对董若婕好,说真的,看炎妃然对董若婕的好,她曾经还吃过醋呢。
炎妃然解释道:“是董若婕叫我别跟你说的,当时你去了西北,一去就几个月,我也把这事忘记了。”
“她真有心计。”凤云汐不屑道,董若婕那时候就开始算计炎妃然,难怪长大后会那么狠毒。“那你回京都城后,你打算如何对付他们?”
谣言的事董若婕肯定会做些什么来掩盖过去,好不容易当上太子妃,她岂会甘心如此被打回原形。
炎妃然想了想,决定对她坦白道:“我是有一个计划,只是没有拓跋蔺的协助有点困难,有些事情似乎他并不想我参与,还有,我真实的身份他还不知道,所以……”
凤云汐忍不住说:“谁说他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炎妃然一惊,“你说什么?”
第125回:她失眠了!被捕入狱。
“对不起!昨天我试探你的时候,他也在门外听着,而且我会去试探你,也是经他提醒的。他叫我好好跟你相处,在你身上会发现有我熟悉的影子。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想了一晚,他那么喜欢你,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别的女人,除非那个人是你,因此,用我的经历大胆地揣测,然后去试探你。”
“你说他喜欢我?!”还没有在凤云汐前一句话恢复过,听了她长长一段解释,又再次被震到了。
拓跋蔺喜欢她?!
怎么可能?
听炎妃然这么一问,凤云汐才醒悟自己不小心把拓跋蔺的心思说了出来。表白的事情本应该留给他本人说比较浪漫的,可现在改口已来不及了,唉,若拓跋蔺知道了,不知会不会揍她一顿。
罢了,横竖都说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凤云汐说:“是的,他很久就喜欢你,只是你一直没觉察到,也对,当时你眼里只有宇文拓,而他总是惹你生气,当然看不到他的真心。若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自己可以回忆以前的种种,那些年来,他是怎么对你?在人前对你冷嘲热讽,人后他是怎么对你?以他的性子,你当众打他巴掌,事后他有报复你吗?你摔破他心爱的古董花瓶,他有要你赔偿吗?你最爱吃的莲心糖果为何到处都找不到卖家?那是因为他特意叫人为你专程做的……”
凤云汐细数了许多例子,炎妃然边听边回想,原来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是这样的,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拓跋蔺会喜欢自己。他们只要走在一起,就会火花四溅,非要争个高低才肯罢休,试问这样的关系谁会往那边想呢?
夜深了,她原本有点困的,可听了凤云汐的话后,她失眠了!身旁的凤云汐却睡得很沉,几乎是上床没多久就睡着了,而自己呢,盯着帐顶,回忆着回来后遇到拓跋蔺的点点滴滴。
相比拓跋蔺知道她身份没有拓跋蔺喜欢她来得震憾,若凤云汐不提,她还真的不知道,更不会往深处想。难怪他会有当初她要送给宇文拓的锦囊,难道她扔掉的玉佩会被他由湖里找回来。
她伸手由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那天在拓跋蔺身上摸过来后,就一直带在身上,其实她很喜欢这块玉佩,若不是当初被背叛冲昏头,断然不会将它扔掉。现在知道那是拓跋蔺送她的,她更没必要摘下来。
女人无论是那一个年龄,或是什么心境,总有属于自己的矫情。当有人在背后默默为你做一切而不让你知道,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刹那间,这种矫情就会得到满足,就会感动,心口有些欢喜和蜜意。
无可否认,她感动又欢喜的。可是,这种欢喜却又隐瞒着忧心,她曾发誓过,若人生有重来,她不再去爱,所以……炎家冤情还没有洗脱,其他的事情她暂时不会去考虑。
因此,她强逼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免得越想越心乱,目前她最怕的就是心乱,一乱了什么都做不到。
然后,她让自己去想,拓跋蔺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身份呢?在骊山狩猎的时候?还是回京都城……对了,那次跟他出去吃了一顿夜宵,第二天他就送一些小玩意给她,难道是那次她露出破绽?倘若拓跋蔺都怀疑自己的身份,那拓跋凛呢?他会怀疑吗?
回来和拓跋凛相处不多,就算遇见,也只是碰见面点下头,并没有实质的相处,估计还没有认出来,否则不会在她婚前的时候,对她说那些话。
拓跋凛……想到他,心里的恨意再次翻滚上来,他为了皇位,竟然连自己的兄弟都要杀,如此狠心的人,难怪当初会那么冷血无情的将她打下悬崖。
他该有多假,与她与她蓄意温情那些日子。这次回去后,她无论如何,一定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夜,她几乎没有睡觉,辗转反侧,临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下,便要起来启程。拓跋尧和宇文拓把杨立万的后事已处理好,吃过早餐便起程,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处理杨立万的事太仓促了。
于是她提议要不要在此等多一天,起码找到那名守卫兵,问出谁人指使,不然这样下去,杨立万的家人会不会也有人出事,顺便等拓跋蔺赶上来会合。
可拓跋尧一口拒绝了,不容她置词。至于杨立万的心腹庆龙却派人严密看守的,怕对方会对他下手。
赶了两天路程,幸好再没有其他事发生,只是在他们临近到京都城了,仍没看到拓跋蔺追上来。
日跌,和煦的太阳被云层遮住,秋风微凉,带点刺骨的寒气。
正当马车刚驶进城里,突然一队官兵挡住前面的路,领头的军官扬声道:“请问是睿王妃在里面吗?”
赶了一天的路,凤云汐在进城的时候就进嚷头痛,于是靠在炎妃然身上睡了。听到马车外有人找凤云汐,炎妃然轻推了一下她道:“有人找你。”
“谁?”
凤云汐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作任何反应,就听到外面道:“请凤云汐出来接旨。”
接旨?炎妃然也觉得奇怪了。
当炎妃然扶着凤云汐下了马车,外面围着很多人,把原本畅顺的道路堵塞了。
一阵冷风由城门口吹过,她们虽然穿着足够的衣服,但仍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何,她们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军官见她们出来,立即命令手下的人,“奉太后的懿旨,立即把凤云汐拿下。”
“是。”那些官兵接到命令,马上围上来,就要把凤云汐捉住。
炎妃然和凤云汐心里打了个突然,凤云汐把炎妃然往后一拉,站在前,提脚把冲上来的两名官兵踢飞。
“袁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凤云汐冷声问领头的军官。妈的!不是说接旨的吗?怎么她一出来就要捉住她?!
那些官兵见凤云汐几下子就踢飞上前想捉住她的同伴,一时间顿住,不敢贸然上前,等待上级的命令。
袁统领把手中的令牌朝凤云汐举起道:“卑职奉皇太后的口谕,把凤云汐捉拿归案的。”
凤云汐问:“本小姐犯什么法啦?凭什么要捉拿本小姐归案?”这个袁统领她认识,是殿前军副都指挥使司,与周景豪是同僚,更是一伙人,难怪如此嚣张。
袁枚道:“凤云汐你装神弄鬼,把明慧公主吓病了,又乱散播谣言,中伤太子妃,卑职只是奉命行事捉拿你归案,请你合作。”说完,他再次下命令让人上去捉住凤云汐。
炎妃然听后,似乎明白一二,看来在她离开京都城这些日子,这里发生了不少事,而凤云汐也听懂了,可她并没有做这些事呀,为何说是她做的呢?但随后一想,原本要跟再次上前捉住她的官兵对抗的,却突然停下来,任由他们把自己反手捉住。
炎妃然见此,正要手出救她,凤云汐阻止道:“不要!”
她知道炎妃然在人前装不懂武功,若是此刻为救她而跟官兵动手,她怕她的身份会遭人怀疑,何况袁枚奉太后懿旨捉拿她,肯定是有人在太后那里诬陷她,如果她现在反抗的话,吃亏的是自己。
就这时,跟在后面的拓跋尧和宇文拓,见队伍不移动,又见前面的路被堵塞住,便已策马上前了解情况。
那名领头的军官一见到他们,便上前拱手行礼,“卑职袁枚参见睿王爷、驸马爷!”
“袁统领,到底何事?”拓跋尧目光如鹰,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停在凤云汐身上片刻,才投到手握着令牌的军官。
“卑职是奉太后懿旨,捉拿凤云汐的,还望睿王爷谅解。”
“谅解?”拓跋尧冷哼一声,“你一来就要拿下本王的王妃,有把本王放在眼内吗?”
“这……”袁枚不知如何反驳,的确,他是接到密令,见到凤云汐先不要宣读圣旨,要立即将她拿下。
“请问袁统领,太后的懿旨呢?”
闻言,袁枚犹豫片刻,才让人把圣旨拿出来,当众宣读,大概的意思跟他刚才说的一样,宣读完后,让手下把圣旨拿给拓跋尧看。
拓跋尧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往凤云汐。反擒住凤云汐双手的两名官兵看着他走过,不知为何,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自觉地放开手。
拓跋尧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凤云汐的身上,“天气转凉了,别冷着。”
凤云汐定定地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突然关心自己来,这两天他们都没说上两句话,她以为自己入狱了,他该举杯庆祝,毕竟之前自己新婚第二天抛下他离开,让他在众人面前没面子。
拓跋尧又对袁枚道:“袁统领,本王的王妃交给你了,请多照顾了。”
“那里。”袁枚强笑道。
拓跋尧的举动他岂会看不懂,他当着众人面前把披风给凤云汐披上,又说要自己照顾她,无非借此告诉众人,他的王妃有他罩着,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拓跋尧在朝堂上虽然不似太子或雍亲王有强硬的后,可他亦非等闲之辈,不可得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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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前两天回有事回乡下去了,没办法更文,今天回来了,会恢复更新。
第126回:遭遇埋伏,想法营救。
… …
三天了,沪州城的事基本上都已处理好了,孙知府和赵侍郞在拓跋蔺回京都城的前一夜,宴请他当辞行,但被他推却了。
夜里,突然刮起西风,气温骤降。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放置着两个小暖炉。拓跋蔺和银睿峻坐在书房里商议,旁边还有严仇和银睿峻的护卫。
拓跋蔺站起来,拍了拍银睿峻的肩膀道:“就这样吧,那些人暂时由你看守着,至于陈锐嘛,等我的通知吧。”
银睿峻伸伸腰,然后舒服地往椅背一靠,笑道:“你就这么放心把那些人交给我?”
拓跋蔺道:“不放心你,我还能放心谁?”银睿峻的武功和才智都在不他之下,他们又是共过患难的朋友,除了他可真没有人能交托的。
“看来你对我的期望很大。”银睿峻抚抚下颚,“好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反正都帮到这程度上了,原本我不管朝廷的事,但为了你只能两翅插刀了。对了,虽然官银失窃一案已落幕了,可那晚偷袭的黑衣人断然不会就此罢手,他们的目标是你,很可能还会回来。”
拓跋蔺冷笑,“就怕他们不会再来,利诱已抛出去了,总要有些收获才行。哼!他们也真蠢的,想暗杀我扮作谁都好,怎么偏扮作是逆水殿的人呢?”
“是啊。”银睿峻笑道:“如果幕后主使者知道你与逆水殿的关系,我想他要吞剑自杀的心都有。”
严仇接话道:“更想不到的是,逆水殿正副殿主正设局让他们踩进来,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那些人肯定想不到,银睿峻和拓跋蔺其实就是逆水殿的正副殿主。银睿峻非北越人,他是东魏国人,六年前独身来到北越,结识了拓跋蔺,而他在东魏国真正的身份,除了拓跋蔺外,连他和严烨都知道。
这些年来,银睿峻和拓跋蔺一直隐藏在幕后,用尽手段、不断累积财富,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现在的他们,已有足够实力控制北越皇朝经济,更有足够的金钱养军队、死士。
当今天下谁不知道逆水殿的存在,知道殿主的真正身份和来历的人很少,他严仇是一个,严烨是一个,还有银睿峻的心腹护卫,并且他们都明白,主子图谋的不只是金钱。就像这次,赈灾的物资能掩过众人耳目,如此快速的运到沪州城,那全是靠逆水殿的商队。
拓跋蔺沉吟道:“要捉大鱼并非容易,那些人很狡猾,若不是我们事先有准备,只怕这次也前功尽弃。”他想到两天前接到的快信,说杨立万已遭遇毒手,果然如他所料的,杨立万正是关键的人物。
银睿峻道:“那你明天回京要小心一点,别出什么差错,免得让嫂子担心。”
闻言,拓跋蔺皱了皱眉,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你说她担心是不是有些在乎我呢?”
银睿峻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上次你掉下悬崖还没看出来吗?”
“呵呵,那也是。”想起上次在山洞里,他受伤时她那副紧张的样子,拓跋蔺心情飞扬,回京后,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她先成为他正真的娘子,因为他怕夜长梦多,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情况。
正在这个时候,那俊走了进来,上前禀报道:“爷,接到川州的快信,说对杨立万下毒的人已找到。”
“谁?”
“他是江州人氏,原是一名将处决的死囚,几天前被人释放出来,潜进了我军队,据他描述,放他的人脸上有道刀疤,讲一口京都话。”
“脸上有刀疤和讲京都话?”拓跋蔺沉思片刻,脑里对这个人没有印象,便问严仇,“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