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如意玉盘。”
三哥哥?叫得如此亲切!顾小凡也忍不住地朝她那瞧去,确实她的三哥哥待她不薄,佳宝赠美人。她轻笑着。谁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王凤的聪明远远超过她的想像。因为在眼前发生的一切竟是那样的不幸。小姖手中的如意玉盘滑落了,“砰”然一声,破碎了。她的震惊远远地超出她主子的惊讶:“主子——”破碎声同时,小姖也扑通一声跪倒地上,颤抖着,忘记了求饶。
聪明如她,顾小凡本该就想到。可她到最后才明白其中的一切含义,一个花盘的含量,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卑鄙的下人!”王凤打了她,就为眼前一堆碎片打了她顾小凡。她一样子也明白过来,王凤她的到来本就是针对她。就算被送来当了个低等下人,她一样没有放过的意思。
顾小凡禁不住王凤的那一掌,生生地跌倒于地,手捂过那阵阵生疼的脸颊,把所有的怨恨全都集中于此刻的眼神上,狠狠地注视于头上不可一世的女子。直到她放出的那一句更狠的话后,她还是盯着那人没有别过,因为那人的笑意竟是那样的狡猾与污秽,那是胜利者的暗号。
“来人啊!此人不旦偷走了王爷的如意玉盘,还打碎了!罪恶极大!把她押进大牢!”绝得一点不留情面,如她。
——
☆、第四十九章 弦音者心
他走了,因为她回来后,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一丝影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下来,紫碧也把暂时把劳累寄托于这一盏茶的功夫间。
望着空洞洞的房屋。“鱼大哥,对不起,我走不得。是因为留恋,留恋着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眷恋着他的一颦一语,一行一动;是按着我心中所想的去做。我不想他有事。哪怕有一点可能存在的希望——”
那一晚睡得极不安逸,特别是天微微亮之迹,一阵吵杂声,随着涌进涌出的气流回荡于耳间。蒙胧中的人一下子也清楚了起来。
“竹儿,竹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碧的疑问,“他们怎么来了?”宫中禁军的到来,兰竹的神色,无一不告诉她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是等待着兰竹的回答。
好久,直到外面的吵杂声过去,兰竹才赶紧关上门与窗。“姑娘,什么也不要问。我家主子说了,一切到了他那再说。”
时日不见,兰竹竟也起了生疏来。“他没事吧?!”她一把抓紧兰竹的手,问。
“主子?殿下他没事!”兰竹的神情在隐藏着什么,她没有再说,而她也没有继续问。她一路跟着兰竹,越过青色湖面,直到走到一处阁楼停下。只见上面写着:日云阁。
殿下的书房?兰竹带着她到了太子的书房处,回过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姑娘,无论殿下他做什么,全是为了姑娘你。姑娘,进去吧,殿下在里面等着你。”
全是为了她好?难道——
她急忙打开日云阁的门,迅速地寻找着某一件事物。仿佛有一团热腾腾的沸水涌向自己,从脑门到心底,再从心里直窜脑门去。直到在画布下发现一张带着笑意的脸,沸水也才停歇。
“你是在找我?担心我吗?”对面的人转过身子,打趣地问着她。
她手心处已冒着冷汗,稍微松了松握紧的双手,双眼还是望着向她走近的人。最后还是别过去。“没,没有的事。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怎么容得其他人为你担心呢?!”
她笑着很夸张。而他伸出去的手也停在半空中,最后慢慢滑落下去。
“不要满着我,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承担,好吗?”她接住了他滑落的手,紧紧地握于双手中。眼神的坚定,代表着她对他的信任与真诚。
“好。”他笑了,反手握着她。真挚地要求着她。“可以把你交给我吗?就一天。”他的要求不算过分。
可她还是愣住了。她不明他话中的意思。
“愣头愣脑。只是陪陪我下下棋,弹弹琴,这些。”他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样子好笑与滑稽。“你想哪里去了?”
“我哪有想到哪里去了?!”紫碧的双颊微红润。别过头去,有意无意地。“就只是下棋,弹琴?”
“嗯,还有作画吟诗。这只是一件事。”
“一件事?你是说还有另一件事?!”瞪着双眸,不敢相信他。
“除了第二件,还有第三件。就三件。很简单。”简单不简单,看对的人是谁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你既不懂琴艺,棋术也不精,看来要完成第一件事有点难了。”
“谁,谁说我不会弹琴的。你等着看吧。”紫碧说着,就要往对面的琴弦台前去。
“紫儿,谢谢你。”
他的话从身后传来,紫碧的身子猛然地颤动,脚步也停下。直到他走到她面前,以他好看的笑容,告诉她,他今日最兴奋之事。“谢谢你能容纳我。”
只是这些?她好奇。直到他走到琴筝台前,袖子一挥,修长的手指外露于玉香筝琴弦上,一划,动听的音符飘出来,再划,美妙的音符便串成一曲天籁之音。
他竟会弹琴?!她惊讶不已。从未见过他的日云阁里有把古筝,也从未听过他会弹。现在却为了她,弹奏了他那一首在水一方。她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激动与喜悦。随着手触处,所硑出的音符谱成的曲子,幽美得如一滴清珠滑落静水中,让她紧张不安的心情得到舒畅,烦躁的心得到调适,热胶的血带着点点滴滴。
好久好久,似乎她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快乐的园林,像那飞翔的小鸟,在林间,在蓝天,在湖水。
☆、第五十章 幽幽紫心
好久好久,似乎她又回到了那个曾经快乐的园林,像那飞翔的小鸟,在林间,在蓝天,在湖水。
直到流水有了回音。“喂,回过神来吧。”
“弹完了?”她听之,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跟前变大的他脸,问他。
“早就完了。看你的神色,不会是我的琴术真的到了高山流水的程度?!”
“臭美吧,你。”紫碧说着,又是一阵脸红。
“我确实是臭着你的美。这不,在你神游之迹,绘出了一幅天仙美人图。”话说着,瑛的手上多了一幅画卷,只见画上面画的人物引起了她的好奇。
再细看,画的竟是她。原来他趁着刚才她出神之时,画了她下来,还配上了一首诗。可真谓那挥毫落纸,浑然一体。
画中人飘仙可盈,不可掠美,连胸前的那块紫色荷心玉似乎也欲散发出光芒,可谓是呼之欲出;诗呢,屈艳班香,不吃烟火食。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便是这样的效果了。
“这是——”她望着画,心却也乱跳不已。
“好啦,你什么都不用说。”他的话,带着那温柔的笑意。“只要陪我好好下一盘棋,就可以了。”
一盘棋好久没有完,或者是因为自己的错误下子吧。
“怎么?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哪,哪有?!”她否认着。“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他愣了愣,随着笑了,笑得很随便的样子。“是呀,这么快第一件事就过去了。第二件——”
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到外面传进一阵骚动声。棋盘上的两人的脸色也苍白一变,心中一揪。究竟是何事?也许两人的心中所虚的是一样,也许是各有所困吧。
“一定是府上的家丁偷了懒,被发现。呵呵。来,喝杯清花茶吧。”瑛笑得很自然,端着茶杯的手也很自然地递到紫碧的跟前。
她望着他一眼,还有那杯冒着气雾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她接了过去,细细地品尝起来。茶水通过处,竟激起了荡荡热流,温暖了那心。
“好香的茶。用什么沏茶的?”她边喝边问着。
“清晨的荷花甘露所采集,而沏成的茶。加上里面放上的心香花茶,这杯茶水便更加香飘怡人了。”他回答得很干脆。
“哦,可有名字?”
“有。叫幽幽紫心。”
“幽幽——”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出声来,因为紫碧的睡意开始冒犯起来,最后竟越来越浓,手中的茶杯也滑落下来。一声,竟激动着人的心弦之处。
隐隐约约地,她感觉到自己被某人抱了起来;隐隐约约地,她听不清楚某人的话语。都怪她的头沉得利害,也许她应该好好睡一觉,然后一切都太白了。
“咯吱,咯吱——”车轮辗着泥石路,即使平坦也会发出这样那样的声响。马车在奔驰,而马车上有一睡一坐的两人,坐着的人出神地盯着马车内的某一处,完全不顾另一睡觉的人儿,她自顾自地想着事情。
也许是因为马车的车轮陷入了凹凸不平的道路,或者撞上的大石头,车身不断地摇晃得利害。最后惊醒了马车内睡觉的人。
“竹儿,竹儿——”好不容易叫醒那边的人,暮地,感觉睡觉的人反而不是自己,而是那里愣愣的兰竹。多亏紫碧叫了她半天,她才回转过头来,看着她,也没有出声。
“怎么了?竹儿,你这是——”紫碧平时里一向与兰竹要好,今日却见如此,不免担心起来。
“姑娘,姐姐,我——”
看着兰竹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半句话来,紫碧也开始紧张起来。“竹儿,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府上的日云阁里下着棋的吗?为什么会在马车上,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连串的疑问也在兰竹回过神来时,问了出来。“你怎么哭了?!快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呀!?”
“主子,殿下他——”
“他?他怎么样了?!”所有的事情都在莫名其妙中发生着,进展着。想想那时她与他在日云阁里的事,到现在也许她明白了不少,包括那杯散发着诱人的心香花露茶。
原来一切都是他,为了让她不受任何伤害,甚至送走了她。为了让她安心离开,并让一直与她贴心的兰竹陪着,可他却不知,兰竹的心思全都在她真正的主人身上。
从兰竹所说的话中得知的事情,所带来的压力,比紫碧她本身承受能力大得多。
原来历史上所说的三庶人一事,真正地在她眼前上演了。太子李瑛被贬,然后再被赐死。赐死?那是一个多么残忍与夸张的代名词。充实地刺痛了她的双眸。
不容多思虑,她猛然拉开车帘,嘴巴张处,声音过处,无不是她那穿越生死的呼喊。“立刻掉回头去!”
——
☆、第五十一章 鱼与熊掌
冷风呼呼外吹打着马车上的玉帘挂条。玉帘使劲地摇晃着身子,也不知它是随风动,还是随着马车的前进而晃动。
“姑娘,这是去皇宫的方向?!”马车内,兰竹看着外面熟悉的环境,她们正是往那皇宫城门的前进着。她们不是应该去宗正寺吗?她感到十分的不解。
也是时候到下朝的时辰了。紫碧猜想着,随手掀起窗帘,一眼便看到那城门处陆陆续续地走出来的人,眼睛穿梭于那群绿衣朝服的人流之中,很快她便寻找到那个身影。“竹儿,我在这里下去!”
欲想说些什么,兰竹还没有出口,便看得那紫碧的身影在马车前,一跳一下,也就跑远。
一般京城里寻常百姓家的马车是不能靠近得了那城门的。紫碧她也只好用跑的方式,去追赶上那个快要消失的身影。
“宰相大人,宰相——”
她一把上前抓住那从宫门出来的李林甫,而他正要走上他府上为他准备的马车。对于时日未见的人,她的出现,李林甫也特别惊讶。“小紫姑娘,怎么是你?!”李林甫停下脚步,示意下人暂且等会。
其他人的目光朝着她这边瞧来,紫碧没有理会自己是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拉人的。她正色而道:“大人,可以借一步说话?”
“上车吧。”李林甫望了她一眼,没有迟疑下去,对她说了这么一句,便自个儿扶着下人的手,上了马车内。
紫碧随后也跟了跳上去。她找了个靠近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虽然李林甫一上来,便闭目养神着,但他还是感觉到一道视线。
他看似很镇定自若,若不是紫碧她才坐下,便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才深有异味地瞅着她看。算是对她话的怀疑。
“宰相大人,鱼与熊掌可否兼得?”
“鱼,吾所欲;熊掌亦吾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出自《孟子》、为何这样问?”
“既然是二者不可兼得。那为什么就不能存在着取了熊掌之后,再取鱼的人呢?!”她迫于知道答案,他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人一旦有了一种追求之后,而就会有第二种欲望?”李林甫把心底那讶异之动腹于这句话上,表现得有点生气的意思。“而另外的含义就是说我不安于宰相之职?!”
紫碧不以为然,她接着说道:“大人您常出于寿王府上,难道只是出自好心去探望与请安于惠妃娘娘她?!京城上下都知道,太子李瑛玩世不恭,风流不羁。相对来说,寿王李瑁更得人心。而大人你可是站于高处看得最清楚,心底亦最了解一切的人。也许是太子瑛沉迷于色性生活中的那种真实度,使你迷惑了视听,也开始动摇了你的心。也造成后来把目标转向寿王他。”
“哈哈。”语之,马车内便响起一阵阵笑声,李林甫的笑打破了紫碧一心准备好的镇定。
“大人,难道我说得不对?”
她迷惑不解地问,同时也为李林甫的高深莫测的心思感到些许惧意。特别是他的笑声中,带着股强于他人的气流,而那种它可以吞噬去人身体上的热量。
“先是装成韦大人的侍药童,再到敢于运用竹青水露医治病人,千古未闻的奇闻。你究竟是何人?!”笑声戛然而止,李林甫目光冷炬地盯着她看。仿佛欲把她看穿一样。但他最后的决果便是,面前的女子并非普通之人。他早之前,便已注意到她,派人查过她。除了身世之外,她看起来不旦医丛了得,更懂得看是非之物。这也是人感到怵目惊心之中的。
马车似乎也跟着车内的情形表现得十分的配合与默契,它在前进着属于它的征途。
“我只是一小女子,长安街上的徘徊人,京城之外的悯乡者。”意思是说都是大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