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了!度,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天宫婉突然紧紧地抓住度的双手,激动不已。
“小姐,你一直在无名谷。度,也一步没有离开。”
“不!那不是梦!绝不是梦!我看见她了,她说了她向我报仇!对了,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一定是来报仇了!瑶墨的气味,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是属于她曾经的气息!”
难道那天遇到的人真是她?!度迷惑下,看着神色十分不安的天宫婉。“小姐,度会一直保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进这无名谷中来!放心吧。”——
“临走之前,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姑娘你。就把这幅古风荷花图赠了你吧。”紫碧看着手中的那幅画,回想起那先生的话来。她一直想不透,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事。然而知道却又不告诉她,要她自己去弄清楚。
“小姐,你为什么拿着画看着发呆呢?”小巫系好了马儿,走上前,看看画,看看她。问。
“想不明白啊!”紫碧把画一收,丢回了包袱中去。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小姐。我们去那河里捉鱼吧。”小巫说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小河流。
“看样子很不错。今晚的晚餐有着落了。”紫碧笑道。“走吧。”
夜如明,月如风。红牰坐于窗前,却突然被一样飞来的利器吓了一跳。生生地落入她旁边的墙木上。是一张纸条,她把它取了下来。看了一眼,便拿过桌面的剑,出了门。
一直出现在巷道中,看到那个纸条上预定的位置与人。红牰看着出现在自己前面的蒙面黑衣人。冷冷而问道:“你是何人?”
然而,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持起剑把,纵身一跃,往她这里跳来,就是狠狠的一剑。
红牰看着直直而来的剑尖,她也只能往后退去。直到墙角,她纵身一跃,踏上墙面,绕过蒙面人的上空,跳出了好远。接着,她中宝剑一出,便参与蒙面人的搏斗当中去。
馨儿从屋里退了出来,边道,边关上门。“兰姨,馨儿就先回去了。”她朝着院另一边的房间望去,漆黑一片。“公子他应该睡下了吧。”
“嗯,回去休息吧。这夜也不晚了。”兰金桐道。
“娘,为什么我们要躲着那些官兵呢?”兰儿,往兰金桐身边的座位上一坐。“我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还有那乔重是什么人,为什么娘你老是特别关注他?!”
“兰儿,有许多事,你也不会明白。可千万不要再逼问你老娘我了。我可是受到馨儿特别照应之人。刚才——”
“我知道啦。馨儿她厉害。你啊,经过她一折腾,什么病也全好了。我困了,先去睡了。娘。明早的事,还是明早再说吧。管它呢。”
时间推迟到一周前。那晚突然间一道极光从远而近,从皇宫的大明宫一直到太极宫殿上。顿时太极宫一角着了火,火光迅速升起,烧掉了藏书阁的文献记载。人们纷纷议论“那是天灾啊!天灾!预示着将要发生不祥之事!”不得已,朝廷不得不召集众大臣们夜赶金鸾殿,商讨议事。最后的结果便是以“一周后,举国家臣到道真寺祭天,以保我朝千秋万代。”结束了紧急的一夜。
哥舒林本来是想试探红牰的武功的,可没有想到红牰的一步一步的,仿佛如陷阱一样逼近自己。自己中了一掌之后,飞身隐退而去。
“小红牰,几日不见,没有想到你的武功竟进步了。”红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没有去追刚才蒙面人。
“白玉,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应该是你的半个师父吧!没大没小地叫我。我来看你了,难道不行?”白玉一脸笑意,跳落墙角来。
“听说你受伤了,还好吧?”他问。
“没事。一点伤不算什么。要不了命。”红牰回道。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白玉叹了一气,说。
“天宫婉她究竟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我帮助她?”红牰想起那天遇到的事情。问。
“婉儿那丫头啊。也是个情苦的孩子。我不帮她,还有谁可以帮她。”
“那好,我帮她这次。就再也没欠你什么了。”
“怎么这样说呢。亏我还从老远跑来看你,还指望着你再帮我一个忙。”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告诉我,瑶望谷的事,包括他。”
“他?他吗?!”
“瑶望谷主。”
“怎么,你看上他了?!那小子不行啊,红牰你怎么忘记了你身边还有个我呀,至少我比他英俊得多了。我是开玩笑的,当然是不好笑了。”白玉说着,却也正色往下说。“红牰,不管将来怎样,我希望你记得,千万不要去恨谁!你有你的生活,她也会有她的去处。没有谁骗了谁,有的只是命运的错杂安排。”
☆、第九十五章
“谁在那边?!”小巫拿着几个红果去找水源,而紫碧坐在石块上。突然觉得身后的丛林里发出了动静。她神经一紧,站起来,往那里走去。直到一个人出现在发也眼前。“蒙面人?你是谁呀?受了伤?”一见那人,紫碧并不是惊吓地大叫起来,反而是关心起他来。
听见声音,蒙面人惊慌地抬起脸看她。刚要一动,却扯痛了手上的伤口。
“你真是受伤了,我看。还在流血。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很快的,别动,好吗?这样我才可以帮你。”紫碧小心地说,小心地问着。就怕把他吓跑了,其实她不是坏人。那人似乎神色也平缓下来,微微地掀开那面布,露出他清朗的脸来。
“小偷?帮主子办事?还是——”
“你不知道我是谁?”
见对方露出错愣的表情,盯着她。紫碧愣了会,于是问:“你是谁?”
“哥舒林。”
“哥舒林?复姓吧?很少见的姓。呃,我们是见过面的?”紫碧说道,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记不起我的朋友当中有个你。你没事吧?弄疼你了,没事,很快就处理好伤口。放心吧。”
哥舒林苦笑了一下,却也不再多作什么。
“小姐,我回来啦。他是谁?”小巫回来了,只是她不知道这里多了个人。
“他,一个落难者,受了伤。我就帮他包扎包扎了。”紫碧微笑而道。
平凡普通得不得了,说话语气间完全不像当年的她。面前的她真是她吗?让爷日夜的牵挂人吗?而且对他的印象一点也不记得。哥舒林望着对面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哎,壮士,我想问一下你可见过此人?”紫碧此时从身上的包袱里抽出一幅画来,上面就画着一个极不标致的人物画像。画的本人应该长得不错,只是经过某人的手加工后,成果就变了个模样。“是我画的。按照我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印象。很糟吧!没见过吗?”紫碧一阵失望收起了画。不过她有的是时间。
“前面就是你坐的地方吗?哥舒林。一个人?还是与其他人?”紫碧也知道自己真的好多问题。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她也闭上了嘴巴。
“一个人。”哥舒林说道。他并不想爷看到她,即使爷会责怪他。但他的心思上就是不想。为什么?因为这一切的事情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自己住这么大的地方?”紫碧问,突然听得身后关上门的声音。她一看,却是哥舒林在外面关上门,并且锁上。“哥舒林,你这是干什么?开门!小巫?”可门外再也没有声音。哥舒林应该是离开了。
“小姐?小巫在这。只是这房间很黑,小巫很怕。”小巫原来是躲在了桌底下面。紫碧把她拉了出来。
“小巫,试着把门撞开?”
“不行呀,小姐。”
“还有窗,看看可不可以?”
“都关紧了。小姐。他是把我们关了吃了。怎么办,小姐?唔!”
“好啦,别哭了。再说我们怎么可能被吃,我们的肉一点也不好吃。就担心他会——”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卖了。她就是担心这件事。
梨心阁内。李玙坐于书案前。“度,还没有回来吗?”
“殿下,度使护还没有回来。还有什么吩咐吗?殿下!”
“没有!先下去吧。”
“殿下,太常寺的张大人送来文书了。”
“进来吧。”
“是,殿下。”
“还有这南国公上请的宴文字。”——
“父皇一直不会把这些事交给我,怎么现在却——”
“爷?!”看到出现的度,李玙一阵子喜悦。
“查得怎样了?”他问。
“是的,爷。红牰,红刹女是同一个人。她与紫姑娘有着非浅的关系。听说她们是同一个家乡而来的。唐元。”度没有找不到她们所谓神秘的故乡,人们就好像有天睁开眼,她们就站在跟前。
“红牰?红刹女?可找到了?”
“度没有找到。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个地方。”——
夙紫为地,白玉为天。“小巫,我找到出去的办法了!”紫碧为自己想到的法子格外的激动。
“哥舒林,你不是说找到她了吗?”宿雪异常的激动与不安,来不及赶到小木屋,他自个便急忙跑了去。身后跟着哥舒林。“可是为什么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哥舒林也走进去看,确实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记得明明锁上了门,并且把那扇窗户也钉得紧紧的。她们是怎么出去的?他一时也猜不透。“爷?你要去哪?”
“她们肯定走不远!我去追她们去!”
“她真的很聪明。像以前那样,她如果不想让人捉到,必定会做得天衣无缝。在去的路上没有留下一个脚步或者其他被发现的东西。其实她就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却就好像你永远也找不到她一样!消失了!”
“小姐,你怎么了?”发现身后的紫碧一脸苍白的样子,停下来。小巫担心地问。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
“小姐,你要去哪?”
“我去那边看看。”紫碧说着,头也不回地,朝着前跑起来。对了,是那个声音,一直回旋在她脑海里已久的声音。现在越来越清晰地听见了。她意外地激动,与不安。她看到了,是那人吗?对面那人?!她迷惑中,突然听到一声“小紫”从那边传来。“小紫?”真的是在叫她。
她刚要跑过去,可是脚下一滑,她生生地滑倒了。在她再次爬起来时,那里再也没有那个身影。“去哪了?”她愣愣地坐在地上,无处可想。也带着满脸的失望。
芙蓉玉在闪动着紫光。感觉的气息是如此之近,可却见不到踪影。人急,空气似乎也跟着急。
“小巫,你见过这样的人吗?他,紫雾漾漾,出现在玉楼琼宇前,背着手,昂着首,望着那无迹的星空,独自伤感哀求。因一株落草而伤,因一落花而感怀。他被哀愁包围住了,看不出他的喜悦之色。但他是最值得托付一生的人。”紫碧看着那里再次出现的人,终于明白过来。她慢慢地站起来,记忆的河流正在开始流动着。
“她就是这样的人吗?”小巫抬头问她。
“嗯。”紫碧应着,可是眼前的画面却换了模样。
“小紫?”拉着她出现的人原来是白玉他。
紫碧一愣,却笑了。“白玉?怎么是你?!”
“你这是干什么?想要寻死吗?”看着眼前的人,白玉好不容易从湖畔边带回来的人。
☆、第九十六章
“我没有。我只是——”紫碧想要解释。
白玉用手阻止她说下去。“别说了,什么也别再说。以后千万不要再靠近有水的地方,好吗?别问为什么,这对你我都好。”白玉说着,眼神里却是那抹不去的恐慌。他好想问那人,究竟你要把她怎么样了?你才放手!
“白玉,我感觉到芙蓉玉就在附近。”紫碧这时说道。
“不要再去找它了。我是说忘了它吧。咱们回去,别再管什么芙蓉玉,什么瑶望谷。”
“白玉,你不理解我。我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而有一样东西,对了,它是芙蓉玉,它一直在召唤着我。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必须找到它。找到画上的人。”
“你是指她吗?天宫婉,她什么时候招了你?”他问。
“天宫婉,是呀,她叫天宫婉。梦中也是这样叫她的。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只要我找到她。”紫碧看着手上的那幅画,然后说道。
“既然避不了,那只好由我去接受一切了。走,我带你去找他们。”白玉叹了一气,道。
“他叫宿雪。”白玉与紫碧站在一柳树下,往那对面的院落望去。站在院落道上发呆的男子,白玉指道。“可想起他是谁?”
紫碧点点头,然后摇摇头。她问。“你是说芙蓉玉就在他身上?!”
“嗯,去找他吧。也许会让你记起一切。”
“那你呢?”紫碧问。
“我会在小木屋里等你,直到你可以出现。”他道,便也离开。
紫碧一步一步走近那院落,站在紫袍男子面前。“那个?”
“小紫,真的是你?!”紫碧一脸迷惑,却也不得不让他抱在怀间,紧张急促的气息包围着他与她。只是小紫她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就那样尴尬地站在那里。听着他激动下不断跳动的心声。“你终于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她笑着回答他。“只是我——”
“什么也别说。就让我好好地看着你。不走了?不会再离开了?”
“嗯。”紫碧应着,只是她怎么能好意思开口问他要那芙蓉玉呢?对于跟前的人,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对她的那份执热的感情与留恋。可是她的心中却是空洞洞,无存的。
紫碧会以为她与宿雪会有一段时间,可以再次了解对方。宿雪说了,想不起以前的事,没关系,只要现在他们在一起就行了。但有一个出人意料之中的人物出现了。她叫竹烟,那个拥有曾经的紫色记忆的女子。她回来了。紫碧却突然发现自己却离得越来越远,宿雪的脸,竹烟的身影开始模糊。
“她拥有我无法拥有的记忆,也许她才是你要找的人。宿雪,我只是一个有着那个人的容貌,名字相似的普通女子而已。”紫碧告诉他,她的感觉。
“不,你才是她!”宿雪并不打算放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