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站起来,不知说什么好。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才叔,可以帮我烧一锅水?”她问,在古代,柴房里生火的东西,她不会用。但女孩的痛苦,她懂得,必须解救。
顾小凡走过来,看着她。“怎么?小紫,你要洗澡?”
“不是。我自有用处。”潘紫碧神秘地一笑。
“好,我这就去。”这事,李才乐意得很,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
“原来是给小英洗澡啊。”李才把木桶里热腾腾的水倒进大木桶里,提着空桶出来,明白后道。
顾小凡望了他一眼,然后道:“小英是不是好久没有洗澡了,那样当然会加重病情的。”
“好了,让她泡久一会儿。”潘紫碧走过来,边用干毛巾擦手上的水,边对李才说,“才叔,水凉的话,就再加点温的。小凡,和我出去走走。”
顾小凡问:“去哪里?这里不用了吗?”
“半小时可以了。才叔应该可以照顾她。我们去村大堂看一下。”
☆、第十一章 学堂一事
村大堂里,聚集着许多人。几人忙来忙去的照顾着那些生病的人,其中一个最明显的人,他正吩咐着其他人如何如何做。
“四天了,那些泡也慢慢消退,可为何还不见好呢?孩子们还是痛苦地叫?”一村民不解更不安的问道。
“而且饶大夫为了照顾大家,连自己的健康也顾不着。”
“我没事。只要大家尽心地照料,我相信孩子们定会好的。”他说着,其实他心里也没有着落,他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病呢,而且他也被感染了。“咳咳——”他那虚弱的身子不知能撑多久,难道是上天在考验他?一只白嫩而细长手指的手拿着茶杯,出现在他面前。他怔住了。抬头望去。
“喝杯水吧。”潘紫碧微笑地站在他面前。
他望着她一会,说:“谢谢。”接过杯子,把水喝完,再投入工作中去。偶尔,他的目光,点点滴滴地落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正乐意地关问着病人,她的眼神,纯美得真像那晶透泉水般。突然间,他感到一股温暖如春的阳光,扩散在这大堂间。
“小紫,他们真可怜。”顾小凡望着大堂里的孩子们,心里突然间就酸酸地,很难过。“他们一定很痛苦。”
是呀,曾经她们如他们这般年龄时,也受过同样的罪;不过她们要好的多了,不仅生活的环境和条件,都让她们有了更好的治疗,并没有那般痛苦。她希望他们的病好起来,真的。就因为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无论什么都比这时代要好;也是她该展现并发挥她作为二十一世纪人类的才能了,运用她所学到的知识与她的智慧。解救大家吧。
“大家能否听我一席话?”村民都朝她们看去,潘紫碧再道,“能治好孩子们病的话。”
“饶大夫都用尽办法了,难道你们有什么良药?”村民不相信地问。
“有。我以我们姐妹的生命作保证。只要你们听我的话。”潘紫碧回道,镇定地望着村民,她必须胸有成竹地面对此时的村民。
“那听她一次吧。”
“村长?!”村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大堂,听到她的话。作为村长,他必须关心村民的情况,没错,但为了村民,减轻村民的病情,他愿意去尝试各种方法。
“按照她的话办吧。”
看到大家都没有了异意,于是乎,潘紫碧接着道:“好,首先,各位把自家的亲人和孩子带回家。”
这句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反对。“不行,这是传染病,会传染其他人的,我们不想其他孩子传染到。”大多数反对的是那些没有受感染孩子们的父母,他们最强烈。
“是呀。姑娘,你可知道。”村长似乎也不同意这样的做法。
又要一番解释,潘紫碧只能再当一会老师好了。她知道,村民们害怕的是什么。
“没错,正因为这样,我们更加要把孩子们分开。孩子们的体质弱,感染是免不了的事。但你们把他们放在这里多久了,有没有好?!没有吧,他们反而更加严重了。”
“你们看看,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环境,是孩子养病的地方吗?咦?!脏得很。再闻一闻这空气污染得,重重的药材味,根本没有流通的气味。他们不传染才怪,病情不加重才怪!”顾小凡把后面的话补上,大大松了口气,就不知愚蠢的村民会不会听她们的。亏她们费多大的话劲,而且她顾小凡好不容易发挥一下她那天才中的口才。至少要给点面子吧。
“我同意两位姑娘的话。”一边一直不出声的饶梦天,此时出声道。
“既然饶大夫和村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听她们的话吧。”
不愧是村长,他的一句话没得说。“一切全靠两位姑娘了。”
“请村长大可放心。我们必定会尽我们所能,治好大家的。”潘紫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现在,听我吩咐。把生病的孩子带回去后,紧接着烧一锅热水给他们洗,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
潘紫碧并没有什么组织工作的才能,只不过是紧急情况下,有感而发的。她吩咐完后,就与几个村里几个力气大并且熟悉山路的伙子,上山采药去了。顾小凡不懂什么药材,所以留在村里帮忙。饶梦天所做的,因为他家是做药村生意,必定有需要的药材,所以早已去准备工作。不巧的是,他带的药材并不多,而且潘紫碧她需要的药材,他是没有的,只能到上山采药了。他们采药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大家都按照着吩咐去做,用心认真对待。几日下来。
顾小凡和潘紫碧她们再次来到横城小村里,三两群孩子正在开心地玩耍,围绕着大家。村子终于有了它往日的生气。“仙子姐姐。”孩子在叫。
“小紫,小凡,你们来啦。”村人见到她们都兴奋地招呼。
“看来真的受欢迎。”饶梦天出现在她们面前,他今天的气色不错,五金跟随着。
潘紫碧迎上去,笑道:“饶大哥,你也来看小英啊。”
“嗯,小英今天气色不错,可以起来活动了。”
四人刚来到李才家的门口,里面便跑出来的一脸微笑的小英。她叫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来啦。”
“小英,今天的你好漂亮哦。”潘紫碧笑着对她说。
“这个蝴蝶花吗?是我娘给我做的。”小英乐着摇了摇发间的那蝴蝶花。
“那小英,你娘呢?”顾小凡在一旁逗着她的蝴蝶花玩,问她。
“爹说,娘她和外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想娘了,不过小英很乖。因为爹说娘会给小英做漂亮的衣裳,好多好多。”孩童纯洁的心灵,真的很无邪。也对,就让这美好与快乐伴随着她吧。蝴蝶会让她更加幸福地成长,也会坚强。只是这一刻,能理解的不旦旦是她们了。李才只是闭而不言,看得出他伤心的表情。
“小英,给你糖。”顾小凡从身上抽出一根带过来的冰糖葫芦糖,给小英。马上小英开心地取过,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仙子姐姐。”
“怎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潘紫碧看到饶梦天一直盯着她看,奇怪地问。
“在下有一事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
“你是说那种病吗?”她知道他想问的,也是能让人治好的怪病,而且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谁都会奇怪。“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在我们的家乡,谁得了这种病,都会如何处理。只要打一针,吃了药,很快就好。煎药洗澡这办法在农村,那是最简单最常用的也是最难做的事情,因为如果没有药物的话。在我们那时代,是个技术先进的年代,怪病异症都不用担心了。”
“很奇怪,很陌生的话。你们家乡的人想必是能人异士了,什么事也难不倒你们。”饶梦天道。
“你这样想也不能怪你。先水豆,后风疹,你处治得不错了。因为在我们时代,如果要治疗的话,也要花费一段时间呢。”潘紫碧眨了眨眼,真意真心地道。
“小英很懂事。”往那边看,顾小凡与小英正在高兴地一起玩着,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于是再说,“应该让她读书,还有村里的孩子。”
“我们这贫穷落后的地方,哪有银两?!”李才闻之,走过来道。望着小英的在那边玩耍的小身影,只要她健康成长,快乐地生活,他就安慰了。那种天壤之别,求不能求的事,根本与他们无缘。
“这事不用操心,由在下来办。”没想到,饶梦天的双眼一闪一闪地亮着,他激动地看着她,她的想法竟与他一样。来村救济村民开始,他就有等孩子们的病好了,办学堂的想法。今日他就为这事而来的。“由在下出资办学堂。”
话是说要办学堂,但没钱谁会来教育孩子们?!饶梦天都这么说,他出资办学堂了。潘紫碧她们也该出份力才行。于是乎,她把她们带来的东西,都拿来换了银两;她们那些普通的物品,在这时代就是些稀少的宝物,换了有整整五百银两,用来请教书先生够多的了。五天后,新的学堂成立了。孩子们也有了自己事做,读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一遍又一遍的朗读声从学堂里传出,声声在耳。潘紫碧他们站在外面,听着,看着。小英会是一个才女,将来。他们这样认为。
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第十二章 鱼跃在花见
“新鲜的长红枣。”次日,横城如往日,打开它久违的篇章,阳光普照着,整个横城内车水马龙。当潘紫碧走出房间,倒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客栈里,好像正举办着一个聚友会呢,听那觥筹交错的声音,非常让人心动。
“喝!喝!”顾小凡的声音在那洪亮的嚷嚷着,看到准备下楼的潘紫碧,便朝她招手叫道,“小紫,要不要来!哦,我想起来了,你不能喝酒。来,继续喝!”看来顾小凡她真的很受欢迎,很投缘。
“小凡。”从客栈出来后,潘紫碧终于叫住了顾小凡,因为心中的问题,她一直要问的话。“你觉得这里很好?”
“什么?”顾小凡没有细心听她的话,她完全被街上的场面所吸引。
“你没有想过要回去?”她问。
顾小凡停顿一会,接着道:“这里很好玩,为什么要回去?!”她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潘紫碧看着她,她清楚,小凡她自从来到这里确实比以前开心了许多。
“哎,饶大哥。”顾小凡看到对面的饶梦天两主仆,正要向她们走来,于是忙叫道。“我去买些枣。”
潘紫碧没有说话,看着顾小凡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也罢,竟来之,则安之。她的心里想道。留恋或回忆,命中注定亦或萍水相逢。或者这里,也是个不错的注步。潘紫碧走着走着,在云集中发现一面具好精致,拿过来看。是三国时期的吕布。
“饶大哥,你家做的药材生意很大吗?”突然间问的话题,让人觉得很好笑,饶梦天,饶氏的药材生意可名震天下,只要一提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天前,她早就听闻。
“祖辈留下来的产业,说大也不大。”饶梦天很谦虚地道。
“祖辈啊,饶大哥一定很棒吧,在你的手中经营得如此好。”想起那时大家给饶氏的议论、好评,她佩服。
饶梦天笑了笑。“过奖。小紫姑娘。不知小紫姑娘是何许人?家在哪里?以前听到你们谈论过你们的家乡。”
“家啊?!”
“对不起,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的往事?”看到潘紫碧的表情,饶梦天连忙道歉。
“不是啦。只是好久没有回去了。”她忙道,不想他误会。原来是离家出走啊,他这样认为着。
“小紫,救命!”
突然,顾小凡跑进他们的视线,口中却喊着。好像后面追赶的正是她的仇人。
“怎么了,小凡?”
“后面,后面,”来不及说话,顾小凡便退到她的身后。因为那人追赶她的仇人正赶到她的跟前。
“别跑,美人。”
“花痴!”顾小凡终于把话说完。花痴?不错,在眼前的男子,正举着一束花,半摭着脸,在她面前舞动,意在后面的顾小凡。
“美丽的女孩,你知道我爱你有多深?花代表我的心意。”
“不要!”
“为什么?”那人把花拿开,露出他的脸来,看样子比她们大都了多少。可是,他的脸竟是。
“林时辰?!”潘紫碧惊讶地叫道。眼前的男子无论身材,样貌都是她认识的林时辰。太好了,他也来了。
“叫我吗?哈?!她美得如仙子!”只是那种美,有可望而不可及的纯洁。
“他不是林时辰。虽然长相什么的都一样可恶。”顾小凡在一旁作道。
“林时辰?他可有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他往饶梦天那边一靠,完全当他不存在。半斜着,右手托着右头颅,左手轻轻地拨了拨额头上的刘海,两脚交叉站着。
“臭美啦,你。”顾小凡看到他的样子就想作吐。
“又不是和你说话。”他夸张地夸大其步走过去,刚才持韧的朝向性,完全转变了目标。他手中的花再次献辛勤。不想顾小凡把花一抢,丢在地上,并用脚踩几下。
“你,你!”他气愤的瞪着顾小凡看。
“什么什么!我就要这样,看你拿我怎样?!”
“我懒得去理你!粗鲁女!”他对她做了个鬼脸,再站到潘紫碧跟前,笑容可见。“在下鱼南卿,有幸识得姑娘。请问,姑娘芳名?”
林时辰虽然有时也会逗人笑,但他并没有花痴的嗜好;而且也不会像他这样追女孩子,没头没脑的,傻傻得可笑。“我叫潘紫碧,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饶梦天饶大哥和他的跟随五金,还有那位,”
“我可不想和他做朋友,那个花痴的娘娘腔。也不用知道我顾小凡的大号。”顾小凡打断她的话。
“我对你的大号没有兴趣,顾小凡!”鱼南卿吼道。是不是因为认识林时辰的原故,鱼南卿的出现增添了不少乐趣,特别是小凡。笑敖的莲花开了吧。望着天空蔚蓝如洗般明媚,突然想起那,莲花深处“堪笑荣华枕中客,对莲余做世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