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9-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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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9-18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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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琴笑道:“那明儿个叫老爷也跟你说一说?”
  碧阑假装得意道:“我的小姐妹满府都是,还用有意结交?”
  朱轩怕商琴在意,伸手在碧阑腋下掐了一把。
  碧阑忙收敛了得色,商琴对碧阑的玩笑话却不甚在意,论起交朋友,她上辈子在梁溪朋友多的是,后来被薛令送回谢家,来往的都是与谢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偏那些人家的姑娘都跟谢琉璃、谢玲珑、谢璇玑交好,大有三伙人鼎足而立,没她插足的份,于是渐渐地她就“形只影单”不合群了——至于秦淮河上,她更不主动去交什么朋友。
  这辈子她早习惯了,不想今日商韬竟提出来了。
  商琴回到阆苑一番洗漱,躺在床上将交朋友的事想了一想,越想越觉得这事比想法子弄死薛令还难,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日,到三更才睡着。
  翌日,商琴看见床边挂着一件新的鸡心领海棠色襦裙,起床趿着鞋看了遍,见上头还绣着热热闹闹的折枝海棠,“这是哪来的?太太那边送来的?”
  碧阑今日随着商琴出门,早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此时穿着一身松柏绿衣裳,笑道:“太太说了,姑娘定会挑一身绿衣裳穿上,她叫我先将绿的穿上,再叫姑娘穿红的。姑娘身上的颜色鲜亮一些,那些太太奶奶们见了也喜欢。”
  朱轩端了面盆放在红木盆架子上,笑道:“亏得太太记得,我前儿个翻了一翻姑娘的柜子,果然一件颜色鲜亮的衣裳也没有。”
  商琴拿手在那襦裙上一打,摇头叹道:“可见上一世我受苦太多,留下的毛病也多了。”秦淮河上,她哪里敢穿鲜亮颜色去招蜂引蝶,避都不知道怎么避呢。
  碧阑、朱轩也没在意商琴的话,帮她将衣裳穿了,又帮着她梳头洗脸,最后寻了个豆绿丝绦禁步给她系在腰带上,吃了饭,将要带到靖郡王府的图纸又准备一下,才向前院去。
  过去了,便见商大姑早等着了,商大姑见商琴过来,忙笑道:“幸亏姑娘是跟我们这些婆子一起说话,不然还不能做这打扮呢。”
  商琴手上捋着腰上丝绦,疑惑道:“姑姑,我这打扮过分了?”
  “原是不过分的,可是我才打听到,靖郡王府的毓秀郡主不爱花儿粉儿,跟她好的人,见她的时候一律都不许打扮。据说有一回,一个跟毓秀郡主十分要好的小姐妹手上戴了两只绞丝镯子,毓秀郡主见了,便骂她蠢钝糊涂,不知天然之美,非要扮出这样来取悦男人。那姑娘被毓秀郡主骂得痛哭流涕,自此以后跟毓秀郡主就生分了。”商大姑伸手去拉商琴的手,见她手上果然一边戴着两只玉镯一边戴着两只金钏,手指上还戴着一枚小巧的珍珠戒指。
  商娘子笑道:“毓秀郡主好要强的性子,可见是个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了。”
  “哪里的事,早有人抖落出来了。”商大姑凑到商娘子耳边低声嘀咕,“毓秀郡主一出生,她前头两个嫡亲哥哥便先后病死了,靖郡王怨她克兄,不大搭理她。毓秀郡主为讨靖郡王欢心,求郡王妃叫她学骑马,好给她们娘儿两个争脸,终于练得一身好骑射功夫,叫靖郡王对她刮目相看。可惜一次跟着靖郡王打猎,回来就见亵裤里见了红,王妃检查了一番,见是毓秀郡主的红在马上破了。”
  商琴站得近,依稀听到“见了红”“破了”,大概猜到什么事。
  商娘子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这可怎么是好?女儿家还没说亲呢,若成亲了又没那东西,怎么解释得清楚……”
  商大姑低声笑道:“这就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了,毓秀郡主生得跟画上仙女一样,可惜没了红,教她骑射的师傅、出去打猎跟着的随从可不都是男子,除了靖郡王妃,哪一个肯信她是在马上跌破的?还不要编排出许多难听的话来。自那以后,毓秀郡主生出这怪性子,看不得旁人涂脂抹粉‘取悦’男人,就好似打定主意自梳一般。她性子又怪,嘴上又不饶人,得罪了昔日的姐妹,借着太后大寿姐妹们都来京里了,可不就叫这事慢慢地传开了。”
  商娘子道:“我知道你平日里爱去人家家里说闲话,可这终归不是好事,不该跟那些人一起宣扬议论。”
  商大姑嘴里敷衍着说是,问商琴吃过饭没有,听她说吃了粥,便对商娘子道:“我们去了,嫂子放心,定会将琴儿整个儿送回来。”


☆、27巧合之下

  商琴跟商大姑还没出门;天上就落下毛毛雨;商琴有些犹豫:“姑姑;这个天,还要去吗?”
  “要去,自然要去。想来下雨去得人少;咱们过去了,越发显得咱们心诚。我告诉你;你今日过去也不是玩的,必要将你的首饰卖给郡主;才不枉我带你出来一遭。”商大姑玩笑着替商琴披上斗篷,打量商琴一番;“爹爹已经答应给你请师傅指点你了;你可得给姑姑争气。”
  “……不是说毓秀郡主不爱花儿粉儿吗?”商琴不爱自找麻烦;既然毓秀郡主打定主意不施脂粉,何必费尽心思扭转她的心意。
  商大姑笑道:“她不爱,你想法子叫她爱了,这才是你的本事。”拉着商琴,由着丫头们撑伞,因下雨不坐轿子,改坐马车,二人进了马车里,叫碧阑几个丫头坐另一辆马车,冒着濛濛细雨向外去。
  二人先去了翠环阁封家,封太太笑道:“琳琅轩家陈太太病了,不去了。咱们去吧。”
  “怎就病了?难不成怕淋雨,才不去的?”商大姑笑道。
  封太太先领了自家女儿封铃跟商琴见面,然后携着商大姑的手臂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原是陈太太在旁人家请安恰遇上了郡主,她不认得,莽撞地说了句‘好俊俏的姑娘,可惜素了些,若配上几朵花更好’,郡主听了这话,劈头盖脸地将陈太太一番训斥。陈太太羞了,哪里肯去。”
  商大姑忙道:“竟是这样厉害?”转头见封铃果然淡妆素裹,便问商琴:“琴儿可要卸去钗环?”
  “不用了,姑姑。”商琴心道她就是卖这个的,怎能不戴,见封铃并未佩戴什么东西,便对封铃一笑,心知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她是要去卖东西给太太、奶奶们的,封铃是去结交毓秀郡主的,二人难以做了商韬口中的手帕交。
  出了封家前厅,依旧上了马车。
  商大姑又劝说商琴:“当真不摘?到时候你太显眼,岂不是会招来是非?且忘了早先我的话吧……”
  商琴道:“姑姑,咱们就是卖这个,若自己个也不戴,如何说服别人?再者说,我只跟太太、奶奶们在一处,并不去旁的地,定不会被郡主看见。”
  商大姑叹道:“你呀你,就只惦记你那‘买卖’。”忽地听到外头哗啦啦的雨声,随后雷声大作,前头赶车的哎呦一声。
  “太太,姑娘,天上下冰雹了。”马夫扭头冲后边喊。
  “姑姑,咱们跟封太太说一声,回去吧。”商琴听到下冰雹,只觉得今日不宜出行。
  商大姑不甘心地撩开帘子看了看,一咬牙,对车夫道:“都走到这了,断然不能回去,再向前赶一赶。”
  车夫见商大姑坚持,只能再向前去。
  商琴要看一眼冰雹,才撩开帘子,就被商大姑压住手。
  忽地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厢向一边歪去,随后依稀感觉到马匹在向前使劲,偏马车再不能向前一步,忽地一声脆响,马车歪着彻底不动了。
  商大姑搂着商琴,撑着车厢勉强站定,骂道:“出了什么事了?”
  “回太太,下雨地上塌下去一个坑,车轮子陷下去了。小的试着动了动,不想轱辘坏在坑里了。”马夫回道。
  “混账!胡闹!这可怎么得了?”商大姑此时有些后悔坚持来靖王府了。
  “杨太太,我们太太说请您跟姑娘两个去她们马车里坐。”封家的长随过来传话。
  商大姑见此时只能如此,便撩开帘子扶着商琴出来,二人出来,只见马车下一地都是齐脚脖子的水,虽撑了伞,但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大雨、冰雹,竟是一样也没被遮住,此时大街上除了他们跟封家的马车,再无他人。
  “这样大的雨,叫我们怎么过去?”商大姑气得咬牙切齿。
  商琴打量了眼地上的水,见那小小的一个板凳压根不顶用,“姑姑,我们蹚水走,然后去了碧阑她们的马车,回家吧。”生怕碧阑几个出来接又淋了雨,便又叮嘱随从:“不必叫碧阑她们下来,免得到时候马车里都是水,越发擦不干收拾不清楚。”
  商大姑裙摆已经湿了,但打量了眼娇弱的商琴,忙道:“那怎么行,你受了凉,少不得要病下。叫小厮跟旁边的人家多借一些凳子来搭桥。”说完,便拉着商琴又进轿子里等。
  等了一盏茶功夫,却见一队随从打扮的人蹚水过来,走到这马车边,弯腰下去用脊梁排成一条通往那边上人家便门门厅下的路。
  “请太太、姑娘下车吧,这雨大的很,二位怎受得住。”一个穿着一身青黑袍子、粉底靴子的人踩着水走过来说。
  封家长随见这架势,愣住了,忙去跟封太太说话。
  商大姑见那一溜弯下去的背脊,讪笑着打量过来说话的人,见他二十出头,模样俊秀,又见他看商琴,便将商琴挡在身后,“请问您高姓大名?可与商家是相识?”
  那人笑道:“太太不认得我,小妹当认识吧?”
  听到小妹二字,商琴微微侧头,看过去,原认不出来,随后见那人丢了一枚红彤彤的海棠果给她,伸手接住了,略想了想,认出那人眉眼,喊了一声“振鹏哥哥”,因觉傅惊鸿就在不远处,便向远处张望。
  雨幕之中夹杂着冰雹,商琴看也看不远,因是侧边门上开的便门,门上也没匾额,一时认不出是谁家的门。
  “太太、小妹快走吧,身上都湿了。”傅振鹏催促道。
  商琴微微咬唇,也不去问傅振鹏兄弟两个如今在哪里高就,踩着马车边板凳下来,见旁边就是傅振鹏叫来做人凳的随从,径直将脚落入水中,冲傅振鹏一福身,“多谢振鹏哥哥美意,可是小妹还没拿人做凳子的福气。”说完,转身便向后头碧阑她们的马车去。
  “琴儿、琴儿!”商大姑急忙喊,扶着丫头的手下来,踩在小厮背上左右为难。
  “太太先去躲雨,我去问她。”傅振鹏话未说完,却见一匹马慢慢地走来,于是愣住。
  商琴也因见有马过来,愣在水里。
  马上一人披裹着鸭毛大氅悠闲散漫地过来,任凭雨点、冰雹打在身上。商琴待那人近了,仰视过去,见那人在兜帽下只露出半张脸,半张脸上肌肤细腻如瓷、唇红齿白,不必看全貌,便知此人容貌甚好。
  “来。”那人冲商琴伸手。
  商琴看那手指根根纤细,指间却又分明有茧子,不觉笑了,将手递过去,借着那人的力道,就上了马,坐在那人身后。
  “哎,琴儿——”商大姑此时顾不得自己新做的绣花鞋了,跳下水便追过来。
  那人仿佛跟商大姑有意胡闹,极其潇洒地调转马头,待听得身下白鬃马一声嘶鸣,勒住缰绳,便向前窜去。
  “哎,琴儿!”商大姑急得脸色发白,满心想着商琴叫人拐带走了,回去可怎么跟商韬、商娘子交代?
  “这位太太别急,那是郡主,跟你闹着玩呢。不是谁家男人。”跟在那马后头的随从披着斗篷戴着斗笠,看商大姑急的要哭,赶紧上前解释。
  商大姑听了这话,才稍稍安心,随后想起毓秀郡主在马上的放肆劲,又怕颠簸得商琴也见了红。
  傅振鹏过来道:“太太赶紧去前头那辆马车里换衣裳吧,不然必定会生病。”
  “多谢这位小哥。”商大姑也顾不得去问傅振鹏是哪个,既然已经湿了鞋子,便蹚水去封家马车换衣裳、鞋袜,又向靖王府赶。
  一粒冰雹打在脸上,傅振鹏哎呦一声,蹚水领着人回去,匆匆走到对面门房下,一边抖着靴子里的水,一边对坐在一旁的一人道:“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故事,你听说商家姑太太带着表小姐去靖王府,就猜着是小妹,既然猜着了,为何不露面?连人家名字都打听好的。她想来也猜着你在,竟是问都不问一声,扭脸就走了。”伸手拧着袍子上的水,看那水哗啦地流下来,又唏嘘道:“真看不出小妹长大了会是这副模样,果然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没有错,看她那模样,果然就像是书里说的破茧成蝶了。”
  傅惊鸿坐在门槛上,看向门前的一片汪洋,想起方才隔着雨幕走出来的人,虽看得不清楚,但打量着她身量拔高了许多,比其他同龄的姑娘都显得细长,可见商家并没有亏待她。
  “振鹏、惊鸿,那位不是说是商家姑娘,怎又成了你们小妹?”立在傅惊鸿身后的一人负手问道。
  傅惊鸿仰头道:“回王爷,家里穷苦,养不起小妹,就将她送了人。如今羞于见她,她想来也憎恨我们。”
  傅振鹏见傅惊鸿说了,便只管去拧身上的水。
  “若果然如此,那就是她不体谅你们两个哥哥的苦心了。”被称作王爷的人打量着倾泻不停的大雨,“看来咱们要被困在这里不能回家喽。”
  这边傅惊鸿、傅振鹏与择定的主公说话,那边商琴搂着毓秀郡主的腰,一路进了靖郡王府。
  “我料定你就是要来我们家的,才将你带过来。不然这个天气谁肯出门?你是哪个府上的?”毓秀郡主下了马,将兜帽、披风解下丢给前来接应的媳妇。
  商琴自己个解下披风拿着,看毓秀郡主的神色,心知她误会了,“郡主,我是跟着翠环阁封家太太过来的,我爹爹姓商,是谢尚书家的管家。”偷偷看去,见毓秀郡主果然如商大姑所说容貌姣好,眸子媚而不妖,身量苗条又不纤弱,脸庞经过了风吹雨打,两腮绯红如桃李,越发显得明媚,此时穿着一身靴裤箭袖,干脆利落里又带出七分骄矜。
  商琴原本以为来了只会跟太太、奶奶们说话,便不多去想什么毓秀郡主,如今见了她,不免去想毓秀郡主上辈子是当真终身未嫁。若是她心甘情愿,那就罢了,若是只为了骑马破了身子,就生出一股自卑,连累自己一辈子不嫁,那就未免太可惜了——商韬那样的男人她没福气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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