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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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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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奔波劳碌。刘东山很感激他,一幅砚作当然不会拒绝。

詹扬得到这幅砚作后,如获至宝。走到哪里都贴身携带,这东西就像是护身符一般。那块砚石,为玉质,通体翠绿的玉质,还是在杜老爷府上,完成作品后他所相赠。

这剩余的材料,不可能完成大的作品,刘东山就很巧妙地将其制成一个个椭圆形的玉片。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玉佩,近处看了,才知道这个玉片做工有多么的精致,上面雕就的栩栩如生的女子图像又是多么的叫人心动。

李半夏至今都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关于砚坛大师刘东山的传说越来越多。李半夏的玉片图开始传遍天下,不少人衷心所求就是为了能得到一幅刘大师为爱妻雕刻的玉像。

而这位爱妻还不是别人,是天下最闻名的女神医,于是,爱好砚石的人们沸腾了。各个都将之视为无价之宝,花上千金也要得到一幅。

甚至还有一个人,扬言要花十万两,买李半夏的一幅图。刘东山不但没觉得发财了发财了,还气得咬牙。说哪个臭男人,在窥探他的老婆,弄得李半夏满脸黑线。

回到先前的事上来,詹扬在得到玉片图之后,一次前往侯府调查刺客一案,无意中被侯爷看到他放在心口的玉片。

便请詹扬借他一观,詹扬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侯爷在目睹那块玉片之后,不声不响,居然捧着那个图哭了。那个玉片图中所蕴含的感情,或许没有人比他体会得更加深刻了。

那样刻骨的思念,不正是他心里的写照?

过了许久,侯爷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他向詹扬了解这片玉片的来历,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更加相信刘东山能完成他的渴求。

不是没有试过其他的办法,宫廷画师虽然画工不错,他爱妾的样子也画得十分传神,几乎无可挑剔。但侯爷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明明画得不错,就是无法形容他的爱妾于万一。

于是,侯爷当即派人挑选了几块最上好的玉石,各种各样的都有,供刘东山自己选择。还准备了他爱妾的画像,让属下一并交给了刘东山。

那位侯爷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替他准备好了,几乎不容刘东山拒绝。

刘东山在听说了这个故事之后,被侯爷的挚情打动,答应接下这幅作品。正好,在李半夏熬夜想对策的时候,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陪着她一块了。

于是,小小的房间内,夫妻俩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不时累了,看看身边人一眼,顿觉疲累尽消。哪怕寒冬的夜晚,凄冷无比,这个房间内却是温和如春,暖意融融。

这幅图,不同寻常。寄托了侯爷对离世之人的哀思和念想,刘东山虽明白他的感受,一时却不知如何下刀。

李半夏虽然还在纳闷那位送画之人说的玉片图是什么东西,不过东山正在想事情,她也不好打扰。

她自己的事,倒是想了几个方案,等过两日到药铺,请其他几位大夫一起帮助他验证。可不可以,要试试才能知道。不过李半夏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老实说,这几种方案并没有打动她,让她真切觉得还行。

每次在考虑到体内那股暗劲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快了,还差一点,但就是想不到。

一时想不到也不能逼迫自己,李半夏决定让自己脑袋放松,好好休息一会儿。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打量正在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刘东山。

这种感觉真好,一扭头,就看到东山认真的侧脸。

刘东山适时抬头,看到李半夏正在看他,冲她笑了笑。李半夏愣了愣,也咧开了嘴,刘东山又低下头去。

这个小小的互动,让李半夏由衷感到暖意。

刘东山刻刀拿起又放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准备动刀,又摇摇头。

“是不是遇到困难了,和我说说,我说不定能帮上忙哟~”虽然她不懂砚雕,不过长了个脑瓜,还是可以帮忙想想的。两个脑瓜,比一个脑瓜想法总是会多些的,尤其还在他不知要怎么继续下去的时候。

刘东山叹了口气,“和你说说也好。”于是,刘东山便将侯爷和那位爱妾的事,还有侯爷的要求与嘱托给说了。

李半夏撑着下巴,这故事虽然有些老掉牙了,但是当事人可不这么看,那位侯爷心里正在为失去爱……妾,而难过吧。真是,要是爱妾换成爱妃,说不定她会感冒许多,还会为侯爷的遭遇而伤怀。这么痴情的同时,身份却是花心的代名词,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不管怎么说,那位姑娘对侯爷却是一片真心情意。一个女子,愿意为了一个男子牺牲性命,这样本身就令人震撼。只是那位侯爷,对那个女子的感情到底能维持多久。

此刻那般思念,拼命也要抓住属于她的气息。若有一日,他的生命中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子,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这个可怜的女子是谁。

不是李半夏想象偏激,而是许多的事,的确是如此。与其在死后真切怀念,还不如在她死前好好珍惜她,对她好一点。

一个女人若真爱一个男人,是不会高兴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只是,她终究没资格说出那句话,因为她的身份,她注定没法得到过多。

☆、605 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605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刘东山一时无法下刀,技术性的东西他倒是不担心,唯有创意。

宫廷画师为其画的像刘东山看过了,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传神。这样的画工,就算是技艺最高超的画师,也不过如此了。

刘东山没有自信,刻出来的比那位画师还要好,他踟蹰了。而对于一个砚雕师来说,这无疑是最要命的东西。

心一旦犹疑,捉刀的手便会不稳定。摇摆不定的心,会直接从作品中反映出来,那这副作品也便失败了。

李半夏看刘东山陷入了困境之中,当然希望能替他想想办法。但老实说,她对雕刻是一窍不通,也不是什么很有创意的人。顶多只能寄希望于能给刘东山一些灵感,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想办法。

“侯爷要的不是传神,那他是不是想要别的东西呢,嗯,一种被大家也被他自己忽略的东西。”

李半夏试着道。

“为什么这么说,半夏?”这种说法倒是新奇得很,在刘东山看来,李半夏虽不懂雕刻,但想法素来较别人敏锐、直戳重点。

“你看哪,这位画师画工那么好,还是无法满足侯爷的要求。可见,他追求的并非是,对了东山,侯爷的那位爱妾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老是爱妾爱妾的叫着,还真是别扭。

“这个倒不清楚,不过倒是听送画人提过一次,好像是叫什么意夫人。”

“意夫人哪,那侯爷的原配。还在世吗?”莫怪李半夏八卦,只是要想了解一段感情,培养感情的土壤、身处的环境也是很重要的。

“侯府至今未有女主人,这位意夫人虽然是侯爷的妾侍,但侯府后宅大小事都是这位意夫人做主。我知道的就这些。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资料太过有限,许多事都不好做判断。有些事,只是李半夏的猜想,没有事实根据。要是谁能帮个忙,给他们多提供一些这个侯爷的资料就好了。

雕刻虽然考究技术,但每一项技术之后蕴含的是对世事的洞察与学问。以前东山每完成一幅作品。都花了许多时间思考,也曾尝试过各种方案。

这次雇主情况特殊,对他的资料又知之甚少,难怪东山会感觉到为难了。

两人看事情没什么进展,李半夏也累了。干脆就先睡觉,明天起来再继续想。睡一觉,或者脑洞大开,就有主意了呢。

脑洞有没有大开不知道,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时而还是会发生的。他们最想什么,就给他们送来了什么。

就在刘东山陷入苦恼中的时候,京城的詹扬来信了。满满两页纸,全是这位侯爷的资料。将他知道的能说的具无遗漏地告诉给了刘东山。

“詹侍卫思虑周到,知道我这会儿定会为了侯爷的嘱托烦扰,立即就托人捎了这封信来。”

“哦。我看看。”李半夏从刘东山手中接过信封,咬着块饼看起来。

“嗯,天哪,詹大哥连这些事都知道,果然不能小看破案人的能力。这等洞察力和资料收集力,不亚于最老道的私家侦探了麽。”李半夏其实想说的是。没想到詹大哥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体内也是有八卦因子的麽。

若是詹扬在此。听到了李半夏的心声,一定后怒吼一句:他这都是为了谁啊。连这种人家的芝麻绿豆点事都跟她说了,还不就是想着会对他们夫妻俩有帮助,反而还看他笑话,找打!

李半夏看得乐不可支,倒不是这信的内容有多么好笑,相反,这信中的内容一点都不好笑。她笑的是因为,她即便发掘所有的想象力,也无法想象出詹扬在写出这些事情时的神情。

李半夏不停地在笑,刘东山却是瞪着她。

“嗯,怎么了?”李半夏差点笑岔了气,却也不忘了问。

“詹兄这么帮我们,你还笑话于他,要是给詹兄知道了,该有多过意不去?”

“有什么关系,詹大哥才不会在意呢。”李半夏越想,越觉得詹扬有趣。但他的一片心意,刘东山和李半夏却是铭记于心。

这件事本来没几个人知道,只是侯爷是从詹大哥那里知晓东山的事的,也自然知道侯爷有意要东山完成砚作。

再加上,詹扬和侯爷除了公务,倒是也有一些私交。于侯爷的情况,倒也知之甚祥。从侯爷那里听到了他的决定,詹扬就知道刘东山可能会有些麻烦,便倾其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詹大哥在信上说安侯爷原配去世已有三年,意夫人是她两年前抬进府里的。安侯爷与侯爷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成亲后更是夫唱妇随,琴瑟和谐。侯爷夫人从小体弱,常年吃药,侯爷不离不弃,不纳妾,不寻欢,始终陪在这位夫人身边。直到两年前,夫人去世,侯爷消沉了许久,整整一年未曾踏出侯府。”

“这安侯爷倒真是一个痴情之人。”刘东山感叹道。

李半夏也点点头,虽然区区几行字,难以形容那种感情于万一。但从詹扬的字里行间,还有他偶尔的感慨和遣词,也能知道安侯爷和侯爷夫人的这段感情,是多么让人唏嘘。

李半夏继续往下看,信的后面介绍了安侯爷识得意夫人的经过。安侯爷的一位好友看他实在太过消沉,不愿他再继续思念自己的亡妻下去,恰逢一次楼里寻欢,被她找到一个相貌和举止都与侯爷夫人相似的女子。

那位好友便做主,将这个女子送给了安侯爷。安侯爷窥见那女子面容后,震动不已,冥冥中觉得自己的亡妻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便将所有的感情和宠爱全部都放在这位意夫人身上。

意夫人知道,在侯爷的心中,她只是原配夫人的影子。但她从来不会埋怨,也不会怨恨,相反,她被侯爷对侯爷夫人的那片真情给感动了。风~月场所中的女子,本来不会说感情,但意夫人却真正地爱上了安侯爷。甚至不惜为安侯爷,牺牲自己如花一般的生命。

这实在是太老的一个故事,故事没有半点新颖之处,但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种感情的无私和无奈。

李半夏和刘东山也终于明白,为何画师的画像如此传神,侯爷依然觉得个中有不足。因为侯爷要看的并不是意夫人,也不是意夫人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而是透过意夫人,来回顾他和侯爷夫人的那段不离不弃、夫唱妇随的感情。

在侯爷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自己的原配妻子。

这实在是太过残忍的一个事实,尤其对于意夫人而言。即使为心爱之人丢掉性命,也无法在他心里存在分毫。这位安侯爷,也不知该说他是痴情,还是无情。

在看完这封信后,刘东山和李半夏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更多的是为了意夫人那个无悔无私又可怜的女子。

他们甚至忍不住问同一个问题:安侯爷的心里,当真没有一点意夫人吗?

詹扬是这么说的,但他话里仍有保留,就像刘东山和李半夏一般。

这虽然是别人的事情,但看过之后的人心里还是难免生出这样一种矛盾的想法来:他们到底是希望看到一个对原配挚情无悔的安侯爷,还是被一个善良无悔的女子打动,心意逐渐在动摇的侯爷。

无论是哪一种,都无法圆满,都有遗憾。

恐怕就连安侯爷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们,此时却必须要弄懂这个问题。并非他们多事,也不是他们没事找事。李半夏和刘东山都忙得很,揣测别人心意这回事老实说两人都不乐衷,但现下他们却非要弄清楚不可。

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刘东山的砚作能不能打动侯爷,侯爷自己都无法找出的答案,可能就要通过刘东山替他找出来。

安侯爷这会儿可能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用意,但他的潜意识里,岂非正这样想?刘东山砚作再好,若不能切合侯爷的心意,只怕也是无功而返。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刘东山不知如何下刀,而在收到这封信之后,刘东山更是把不准了。不是没有想法,而是想法太多。一旦想法出现偏差,其结果自然是相差千里。

“东山,你打算怎么做?”李半夏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自己的头,“是打算刻画意夫人,还是安侯爷的原配夫人?”

刻画意夫人,至少迎合了安侯爷表面的要求。若安侯爷心中真的思慕这位意夫人,刻画得也应当。而一旦刻画原配夫人,要是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可就是完全离题,还犯了侯爷的忌讳。

要在这两者之中做个选择,并不容易。更遑论这之后的事,无论是刻画谁,有精湛的画工在前,对刘东山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刘东山看了眼李半夏,又看了看门外的那片竹林,目光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半夏歪歪脑袋,看东山的样子,她似乎不用再费脑筋了,他会有办法的。

☆、606 生而美好,爱如骄阳

606生而美好,爱如骄阳

“你怎么也不知道着急,还有空来管这事?”刘东山推开李半夏凑得过近的脑袋,就算门前辈的功法再好使,身体一日不好,总归不能放心。

“这事有我操心就成了,你还是把时间放在休息和想办法上。”刘东山本不愿催她,也不愿让她紧张,只是半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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