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旷收回手,站直身体瞪着怪老子,威胁似的逼问道:“你真的不说?”
怪老子连连摇头。以表达自己保守秘密的决心。
雷旷直接将怪老子的动作,无视在自己的视线意外,再次弯下腰,“真的、真的不说。”
怪老子只觉得心头发凉,但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心想着,陈小洁相信我,才会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诉我,我有怎么能辜负她对我的信任?不能说,就算被打死,我也不能说!
雷旷点点头。望着怪老子的眼神,依旧透着那么一股子威胁的意思。半响后,慢悠悠说道:“不错,我回厨房呢!”
怪老子瞬间有种被石化的感觉,迷惘的望着雷旷庞大的背影。心想着,这是什么情况?呵,事情就这样结束呢!
雷旷和大毛躲在厨房内,悄悄观察着站在院中,细心呵护着药草的怪老子。乐欣和林山也在这个时候跑进来,带着几分兴奋,拉着雷旷的衣服问道:“雷师傅,怎么样?可是问出结果呢?”
雷旷瞧着乐欣满怀期待的眼神,失落的摇摇头,“没有。”
“唉!”
“唉!”
“唉!”
接连不断的叹气声回荡在厨房内,从外面进货回来的二毛,拖着满满一麻袋萝卜走进厨房,注释着没什么表情的乐欣,问道:“今天这是怎么呢?一个个都唉声叹气得?”
大毛一屁股坐在灶台上,叹气道:“想不明白!”
林山接着道:“看不透!”
乐欣用手拍了拍二毛的肩,“好奇?”
二毛听完三人的话,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出现三条黑线,并且一字排开。“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有些,听不明白?”
雷旷叹气道:“二毛,你没发现我们芙蓉阁,突然间有很多人消失呢!”
二毛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带着几分怨对的眼神望着雷旷,“雷师傅,你就算对我不满,也不用着说出这样的话,吓唬我!”
雷旷见二毛不信,极为认真的反问道:“最近你可看见过你弟弟二毛,你朋友麻子,还有恩公?”
二毛想了想,道:“没有啊!他们不是都已经,搬出去住了吗?这有什么好奇怪得?”
“搬出去住呢?”因为二毛的这番话,众人的心思瞬间转变为好奇。一个个齐刷刷盯着二毛,如同等糖吃的小朋友。
二毛故作神秘的微笑着,将双手背在身后,在乐欣等人眼前,来来回回晃悠的走着。
“好哥哥,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欣瞪大着眼睛望着二毛,不停抿着的小嘴,做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二毛不忍扫兴,抓着后脑勺,低着头道:“我也只是推测,因为在恩公唤我们去芙蓉阁吃饭的那天早上,我看见恩公将手中的一串钥匙放入袖中。当时我并没在意,直至三毛、麻子、恩公一个个离开芙蓉阁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可能已经有了新的住处。”
二毛的话,没能让乐欣等人打起精神,反而使得他们的情绪更加低落。乐欣和大毛眼中含着泪花,心中想着三毛和恩公真的就这样,扔下自己不管了吗?
雷旷与林山低着头,纷纷检讨着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心想着,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怪老子的心情,也受到乐欣等人的影响。二毛走进去已经有一段时间,可厨房内却是出奇的安静,这让怪老子决定进去瞧一瞧。
“怪老子!”乐欣不报希望的轻唤道。
怪老子望着这一屋子垂头丧气的人,好生劝道:“这都怎么呢?我们现在有吃、有穿、又有房子住,还有什么值得烦心得?”
大毛轻声嘀咕着,“弟弟、麻子、恩公!”
怪老子脸上微变,心道,你们还在为这件事忧心啊!
“三毛和麻子现在都过得很好,他们不仅当上老板,而且手下还有十几个伙计。你们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一个个垂头丧气,像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一样?”怪老子扛不住他们这样集体抗议的表情,忍不住将三毛和麻子现在的情况,透漏出一部分来。
乐欣听完怪老子的话,眼睛中瞬间闪出金光,不敢相信的反问道:“这是真的吗?为什么我们几个,却一点也不知情?”
怪老子点点头,“你们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吗?”
“怪老子,快,前面带路。我们芙蓉阁,今天提前打烊。大家一起去看三毛、麻子、还有恩公!”大毛举着拳头,带着几分号令者的气势对厨房内的伙伴道。
怪老子手忙脚乱的阻止想去看望三毛、麻子和陈小洁的众人,结结巴巴解释了一大堆暂时不能前去探望的理由,换来的却是乐欣等人一个又一个白眼。
怪老子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水,脱力的靠在椅子上,瞧着周围死缠烂打的乐欣等人。心中一千个后悔、一万个后悔,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透漏那一点点信息。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怪老子决定将这一切的一切,全部推给正奔波在回宫道路上的陈小洁。
奇迹出现了,在怪老子说出‘这一切,都是陈小洁的意思’后。乐欣等人很自觉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连多问一句的人也没有,这多少让怪老子感到意外。
咦!就这样解决呢?今天的事,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怪老子在反复刺激中,逐渐步入老年的身体,开始有些吃不消。他吃力的扶着地面站起身,左手扶着墙壁慢吞吞往自己屋里走,口中时不时还叹着气。
叹气的不止怪老子一个,站在皇宫不远处的陈小洁也在连连叹气。再往前走就是集福门,这是离永安王府最近的宫门,但也是最有可能遇到正巧回宫皇帝的地方。
“黑老三,你们在吗?”陈小洁停下脚步,对着身后来来回回的人群喊道。
她这一喊原没什么,却被不少路过的百姓,当成疯子。陈小洁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奇怪目光,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微红的脸颊好似刚做过什么坏事。
“属下见过少主!”黑老三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陈小洁身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陈小洁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自然,小心翼翼的将黑老三拉到一边,仔仔细细将皇帝的行踪问了一遍。黑老三起先不愿意说,最后‘好似’迫于陈小洁少主身份的压力,才将皇帝的行踪依依道出。最后甚至小声嘱咐陈小洁,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自己将皇帝的行踪禀报给她。
陈小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自然是乐开花。想也没想,便一口应下黑老三的请求。
黑老三跟在陈小洁身后,瞧着陈小洁正往延和门方向去的背影,心中带着几分歉意。无声的对着陈小洁背影说道,少主,对不起!属下也是奉主子命令,不得不将您引去延和门。少主,您可千万别与属下生气,属下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陈小洁一脸得意的大跨步走着,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成功避开皇帝,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
☆、第一百五十七章皇帝的宫女(阿绿)
“黑老三,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陈小洁站在延和门的宫门前,望着不远处摆着桌子,吃着点心,怀中抱着美女的皇帝,小脸发青的问黑老三。
黑老三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小洁的眼睛,双手下垂时不时掰着指甲,“少主,这是主子的意思。属下、属下……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
陈小洁不悦的撇着嘴,心想着,皇上的人,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平时那么信任你。
“哎!少主。”陈小洁甩袖、转身往宫门外走。心想着,大不了我再多走一点路换个宫门进宫。我就不信,你一个堂堂皇帝,能带着随从沿着宫墙边跑来跑去。
黑老三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的叫唤,为难的朝守在宫门口的侍卫打了一个手势。
侍卫一拥而上,一字排开堵在陈小洁前面,如同铜墙铁壁,没有翅膀想要从这里路过,可谓是天方夜谭。陈小洁抬眼瞪着黑老三,双手的拳头由于握的过紧,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口,隐隐做疼。
无可奈何的走到皇帝跟前,不满的脸色就像是皇帝上辈子欠她的。
“朕现在有事要忙,你先乖乖回宫休息,晚上再过来。”皇帝对着怀中的庄贵人,极为温柔的说道。
庄贵人不满的扭动着腰肢,撒娇般说道:“皇上,臣妾不嘛!臣妾舍不得皇上,臣妾要时时刻刻陪伴在皇上身旁。”
陈小洁胃中一阵翻腾。小脸抽搐的瞧着庄贵人。心道,你和皇上又不是生离死别,用不着这样吧!恶心,太恶心呢!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皇帝似乎很吃庄贵人这套,随即当着陈小洁的面,轻吻庄贵人的脸颊,“这宫内,数你嘴巴嘴甜、最乖巧、最可人呢!”
庄贵人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小脸绯红的推了推皇帝,“皇上!你又取笑臣妾!”
皇帝笑道:“朕的庄贵人,生起气来比原先更可爱呢!”
“呵呵”小声回荡在庄贵人与皇帝之间,一旁的太监见主子高兴,自然也是跟着高兴。但是陈小洁的脸色。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看。这算什么事。无视她吗?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陈小洁站在一旁,默默注释着皇帝与庄贵人恩恩爱爱一段时候后,活动着酥软的手脚。准备乘皇帝不注意,转身离开。她的脚才刚刚抬起,徐昌精锐的声音就已经回荡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怨念抬起头,各种不爽的瞪着徐昌。心中愤愤道,你鬼叫什么,皇帝的狗奴才。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亲热回家亲热,别在这破坏风景。”陈小洁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手指着皇帝与庄贵人,不怕死的怒吼道。
庄贵人似乎被陈小洁吓傻了,撒娇般环在皇帝脖子上的双手,如同木头般僵在那,皇帝虽然很了解陈小洁的脾气,对于她向自己耍脾气已经是见怪不怪,但这里不仅只有陈小洁和皇帝两人,还有众多的宫女、太监。皇帝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轻声咳嗽着朝陈小洁使眼色,“水灵,越发不懂规矩呢!怎么说话得?”
陈小洁轻哼着,最终还是选择给皇帝留几分颜面,翘着嘴站在一旁不在说话。皇帝推开怀中的庄贵人,站起身走到陈小洁面前,“还生气呢!”
陈小洁撇撇嘴,不理皇帝。庄贵人被皇帝推开后,傻傻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傻傻站在一旁瞪着陈小洁。
“我们先回御书房,这里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皇帝见陈小洁不理会自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陈小洁会生气一样。
庄贵人听完皇帝对陈小洁说的这番话,从脸一直红到耳朵。心中更是打翻了醋罐子,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原来在皇上心中,我只是一个外人。不过也对,皇帝和皇后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只是小妾、皇后手中的棋子。
皇帝带着陈小洁从庄贵人的视线中消失,始终没有再回头瞧庄贵人一眼。皇帝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跟随在皇帝身后离开,热闹的宫门口瞬间冷清下来,只留下庄贵人与她身边伺候的一个宫女小秀。
“小主,皇上已经走呢!”小秀看着庄贵人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并且打心底瞧不起庄贵人卑贱的出身。
庄贵人对小秀这样轻蔑的眼神似乎已经习惯,点点头、眼眶中含着眼泪走在回寝宫的宫道上。
珍妃此时正在御花园赏花,听闻皇帝又召见了庄贵人,心中很是不悦。接过宫女双手奉上的记载后妃侍寝次数的本子,带着‘唰唰’响声快速翻阅。
“庄贵人就是一个狐媚,上周侍寝过一次,前日又侍寝,今日这还没天黑了,便已经缠上皇上。”珍妃带着怒气将本子合上,瞧着正往自己这里渐渐走进的庄贵人的身影,甚至有冲上去将她撕碎的冲动。
“主子,庄贵人!”伺候在珍妃身旁的宫女,生怕主子没看见渐渐走近的庄贵人,错过一次好好报复庄贵人的机会,小声提醒道。
珍妃收敛起脸上的怒火,不动声色的合上本子,示意身边伺候的宫女将庄贵人请过来。
陈小洁心情不爽的跟在皇帝身后,御花园中接下来要上演的一场精彩好戏,她是无缘看见了。
“郡主,您的茶!”奉茶的宫女将陈小洁的茶水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小声提醒道。
陈小洁随手揭开盖子,瞧着里面的牛奶红茶,嘴角露出几分苦笑。牛奶红茶,你们是把我,当小孩子吗?
宫女看见陈小洁脸上露出来的那几分奇怪的笑容,吓得跪倒在地,“郡主恕罪!”
“我又没有怪你,你怕什么?这茶的气味我不喜欢,你去帮我换一杯雨前龙井。”宫女跪在地上,带着几分为难的眼神望着陈小洁。
“你下去吧!不必理会她。”皇帝见宫女跪在陈小洁脚边不知所措,望着陈小洁手边的茶杯说道。
宫女千恩万谢的向皇帝与陈小洁磕头谢恩,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直至走出御书房的房门,也没有慢下来。
徐昌与这位宫女似乎很熟,急忙扶住她道:“阿绿!你没事吧!”
阿绿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脸色有些惨白的摇摇头,“多谢谢公公关怀,奴婢不碍事,缓缓就好呢!”
徐昌似乎还是不放心,命门口守着的小太监端来温热的茶水,小心扶着阿绿让她喝下。翘着兰花指,不满的数落着与阿绿一起当班的宫女,“你们这些小蹄子,竟会使坏!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阿绿去做。”
宫女们一个个低着头,既不满顶嘴,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
“我回头非回了你们的姑姑,让她好好教教你们。”徐昌并没有因为宫女们低着头,乖乖听自己的训斥,而讲出半分软话。脸上的表情,反而越来越严肃。
宫女们听徐昌说,‘要向自己的姑姑打小报告。’,一个接一个跪在地上,小声哀求道:“公公,您行行好,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们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照顾阿绿,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公公……,奴婢求您,别让奴婢丢了这份差事!”
阿绿见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被徐昌吓得不轻,拉着徐昌的衣袖说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