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投向阮春晓的视线就是轻蔑、看好戏和冷嘲了!
“巴掌柜,你以为胡先生说得可有道理?”宇文昱问巴掌柜。
巴掌柜脖子一缩,识实务地道:“小人才疏学浅,自是不如这位老先生懂得多的,但听老先生所说的道理,却是令人信服的。”
“好!”宇文昱拍着椅子扶手站起来,俊脸上扬起耀眼的笑容道,“参是阮姨娘让宁嬷嬷拿去验的人参没错,盒子却是装百年以上老参的盒子也没错,孰是孰非了不需要说得过于明白详细!剩下的事就由着母亲处治吧!”
怀德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对陈棋道:“陈棋,你送两位掌柜出府,多封些银子感谢他们。”
“是,公主。”陈棋连忙引着胡掌柜和巴掌柜离开。
公主让多封银子,自然是想封了两位掌柜的嘴,免得传出侯府的丑闻去!
等胡、巴两位掌柜离开,怀德公主冷哼了一声,指着已经吓傻的宁嬷嬷道:“先打死了这浑泼货!”
粗使婆子这回得了令,再度拖着宁嬷嬷向外走。
“姨娘救命啊!姨娘救奴婢啊!是您让奴婢拿着那参去卖……”宁嬷嬷杀猪般的嚎叫着,“奴婢不知……”
厅内其他妾室频频吸气,岳姬与李姬更是抬手掩口!
敢情阮姨娘不是让宁嬷嬷拿着人参去验,而是转卖!
“嬷嬷为何将脏水泼到我身上?”阮春晓捂着胸口,仿佛再激动些就能晕死过去似的哭道,“我只是让你拿去请人看一下是否还能用,想不到你……你却……”
“姨……姨娘?”被拽到门口的宁嬷嬷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明明是阮姨娘想卖了那根人参换些银钱打点府里的下人,不成想去药铺子出手时被说成是普通人参不值太多银两!宁嬷嬷听后起初是觉得气恼,但随后就想到这是抹黑正室夫人的好机会!
主仆二人商议过后,就决定用这个搞臭霍紫依名声,令宇文昱嫌恶她!
哪成想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宁嬷嬷还想说什么,却没了机会,被粗使婆子拖出厅去,拽到院角放到板凳上,早就拿着板子准备好的婆子毫不留情的挥了板子下来!
噼啪的板子传进厅来,听得几名妾室心头直跳!
“母亲,儿子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就先告退了。”宇文昱朝怀德公主拱手道。“母亲还切勿为此事伤神生气,身体重要。”
怀德公主正被阮春晓主仆气得头晕,听儿子这番话心情才好了些。
“你只管去吧,剩下的事由我与霍氏处理!”
“儿子告退。”宇文昱点了一下头,转身朝外走。
宇文昱走出荣华厅时,没有看霍紫依一眼,而她却心绪难平的追随着他的背影。
“从今天起,你们哪个再动这种愚蠢、不干不净念头的,就都跟那婆子一个下场!直接拖出去打死了事!”怀德公主冷冷地扫视着田氏、封姬、岳姬、李姬和王姬,“你们在府里要做的就是侍候好侯爷和夫人,若生了非分之想,为了争风吃醋互相陷害,败坏了侯府的名声,本宫不管你是哪家千金、谁赏的美人,打死了也没人敢替你们喊冤!”
“婢妾不敢!”四名侍妾连忙跪到地上。
田氏慢了半拍,但也快速的跪下来,“妾身不敢。”
怀德公主又看向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瘫软在地上的阮春晓。
“阮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公主明鉴!”阮春晓回过神膝行着爬到怀德公主腿前,伸手抓着公主的裙摆哭道,“妾身……妾身是被宁嬷嬷骗了啊!一定是她偷换了那支人参想卖钱……公主……公主!咳咳!”
末了,阮春晓竟然咳起来,咳了数声后,点点腥红从她的嘴里涌出来滴到了手上和地上!
“快把阮姨娘挪开,别污了公主的衣裙!”乔嬷嬷冷声的朝司画喊道。
司画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听乔嬷嬷这样说连忙上前扶住阮春晓。
“公……公主,妾身是……妾身是冤枉的……那参……”阮春晓嘴角挂着刺目的血色,但她还不放弃地想辩解。
怀德公主看着阮春晓这副样子,原本高涨的怒火不禁熄了大半,心中也有几分不忍。
“把阮氏扶回桃院禁足,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出院子!”
没有期限的禁足,就相当于是把阮春晓幽禁在桃院了,她想再兴风作浪也是不可能或是有限!
阮春晓听了怀德公主的命令,又呕出一口血,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正文6000字
还有三千字稍晚些奉上。补字神马的果然很痛苦,封推很美好,字数多很桑心。
大家误会我们侯爷了吧,哼哈哈哈哈!
至于紫依的神经质和敏感,请大家认真看文哦,是产后抑郁症。借此机会让侯爷助老婆大人灭了阮氏,紫依不用费心神了。
195。我错了
更新时间:2014…10…4 22:12:02 本章字数:5600
武安侯府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大小小的事儿,阮姨娘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意图损害侯爷夫人的名声,结果被发现是诬赖了夫人一片善心,被怀德公主给无限期的禁了足!身边挑拨离间、教唆主子使坏的宁嬷嬷直接打死拖出府去扔到乱葬岗了!
这种内院争风吃醋惹出来的祸事倒也不少见,只是阮姨娘入门一年半左右的时光,自己院里竟然有两个下人被打死,难免令人侧目!
除了各院贴身侍候的下人外,其他普通下人们都被大管事曲洪聚到一处,捏着太监尖细的嗓子、翘着兰花指、阴嗖嗖地训诫了一番。
“这一两年里,咱们武安侯府里办了几件喜事,主子多了、下人也多了,可眼皮浅、做腌臜事儿的也多了!”曲洪的太监本质难掩,声音及动作阴柔女气,却也因此而显得阴阳怪气的骇人,令听训的下人们胆颤心惊,“都别当这些事儿不是自己做的、受罚的也不是自己便不长记性!看好了这侯府里谁是正主子!别因为些小便宜而丢了性命!还有那嚼舌根、乱传话儿的,咱家也是得了公主的吩咐,以后逮到了只管堵了嘴打死、或是割了舌头卖掉,绝不姑息着!你们中间哪个嫌命长了、舒服日子过够了只管试试,看看咱家放的是不是虚言!”
大管事曲洪以前就是个严厉的管事,现如今怀德公主下了狠命令,他再拿出在宫里当总管太监时的狠劲一吓唬,下人们一个个都在他尖细的嗓音下打了一个寒噤,心中暗忖着可千万别犯到这无根的太监手里!
因着大管事这番教训,又思及府里这两年卖的卖、打死的打死,下人们便不敢私下再聚成一堆儿的乱嚼舌头!毕竟侯府不像过去那般单纯,人一多起来难免事就多了,又知道哪一个不是惹祸精!
下人们收了心思好好作事,侯府便也安静有序了许多。
一根人参引发的血案就此掀过,还真是令人难唏嘘!多大点儿事,恁地就连条人命都搭了进去!暗里觉得阮姨娘有好日子不好好过的人占多数,对侯爷夫人则是又多了几分畏惧!
从东院断了案后回到夏院,霍紫依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失了魂,连奶娘将瑞哥儿抱来想逗夫人开心,她也是提不起精神。
夏实亲自熬了汤药来侍候霍紫依服下,又与夏果二人侍候着主子躺下小睡休息。
霍紫依这一觉竟是从晌午睡到了傍晚也不见要醒,中间夏果怕晚上主子走了困的唤了两次,可霍紫依都是睁开眼睛后懒懒的翻身继续睡,不肯起来。
就在夏果思量着要不要再叫一次,问主子是否用晚膳时,宇文昱却是来了!
宇文昱一连六七日未踏足后院,今天一来又是进了夏院,令夏院的丫头和仆妇们兴奋不已。
都知道侯爷今儿寻的药铺老掌柜是个了不得的药材行家,替夫人还了清白、正了夫人仁善的名声!众人心中更是确定侯爷是护着自家主子的!
“奴婢给侯爷问安。”夏果与夏实在外间迎着宇文昱,福身行礼。
“你们夫人呢?”宇文昱抬头看了一眼通往里间的帘子,自己进院就有丫头唱喏,霍紫依不可能没听到。
难不成是还在生气,不肯出来迎他?
夏果眼圈一红,吸着鼻子道:“夫人怕是病得厉害了。”
宇文昱一愣,今天上午在荣华厅看着还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病了?
“怎么回事儿?”宇文昱面色一沉,甩袍摆坐到了外间的一把椅子上,打算好好问问婢女。
夏果与夏实也不敢瞒着,就把自从妾室们从别庄搬回侯中,霍紫依就一直身子不太舒适,前阵子还突然半夜腹痛惊醒,竟是一直疼到天明才缓过来!之后霍紫依就一直心神不宁、潮热汗湿,寻医开了方子服着汤药也不见起色。
接着又出了阮姨娘这事儿,霍紫依从东院回来就觉着累,躺下睡着竟是不愿醒了似的睡到了现在!
宇文昱听得皱眉,心里也有些焦急。
“让陈棋去请太医!”站起身,宇文昱朝里面走去。
挑了帘子进了内室,只见纱帐还垂着,影绰看到里面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夏果上前钩起纱帐,坐下轻推还在睡的霍紫依。
“夫人?夫人醒醒起了吧,这样睡下去头该疼了。”
“嗯……夏果?”霍紫依含糊地应了一声。
“是奴婢,侯爷……”
“晚膳不……吃了,让我睡。”霍紫依无力地挥开夏果的手,拥紧被子继续睡觉。
夏果担心又无奈地看向宇文昱,不知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宇文昱走到chuang边,示意夏果站到一旁,他坐到了chuang边上。
“紫依?紫依醒醒!”宇文昱扳过妻子的脸,用手轻拍了两下。
宇文昱发现霍紫依的脸颊格外的红,用手碰触却不是很烫,只是微微发热而已。可她的鬓边和颈侧却已经汗湿一片!
心觉不对,宇文昱一把从chuang上拉起霍紫依。
“做什么!”霍紫依被吵醒有些不高兴,猛的睁开眼睛,就对上宇文昱担心的黑眸。
“紫依,别睡了!”宇文昱不安地伸出手抚过霍紫依汗湿的耳侧与颈子,心里有些恐慌。
霍紫依的目光先是有些茫然,随后才是清醒。
“侯爷来了?”霍紫依垂下眼帘淡声地道。
因为是刚睡醒,霍紫依的声音有些沙哑,又透着几分疲惫和难掩的忧伤。
夏果连忙去端了蜜水过来给霍紫依润喉,被宇文昱接了过去。
“你先出去吧。”宇文昱对夏果道。
夏果犹豫了一下,只得担心地看了一眼主子才退出去。
一只手端着蜜水,一只手伸长把霍紫依揽入怀中,宇文昱把碗凑到她的唇边,声音有些僵硬地道:“喝了它!”
霍紫依的睫毛颤了颤,先是抿紧唇,但碗边压到唇上后还是张了嘴。
宇文昱小心翼翼的倾着茶碗,小口小口的喂着怀里的霍紫依喝光了蜜水。
将空茶碗放到一旁,宇文昱抓起枕旁的帕子亲自为霍紫依拭了拭唇上与唇边的水渍。
喂完了蜜水,宇文昱也不松手,霍紫依也不起身就这样偎着他。
夫妻二人相依偎着谁也不说话,与过去的情意缠缠相比竟是有几分疏离和尴尬。
霍紫依又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涌上脑子,委屈、生气、烦躁一下子也都漫了上来,可这些情绪皆化作眼泪从眼中落了下来。
宇文昱沉默是因为觉得别扭,男人的尊严和面子令他一时无法开口先认错。
那天自己是故弄玄虚了一些,当然也没想到霍紫依会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见霍紫依哭了,宇文昱有些着慌,笨拙的用手去抹妻子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对身子不好。”
听他这样一说,霍紫依反而哭得更凶,眼泪落个不停却不哭出声,显得格外委屈!
宇文昱见抹不完霍紫依流下的泪,只能长叹一声用手将她的身子微转,把脸压在自己的胸口,用自己的衣衫接她的泪好了!
霍紫依终于哭出了声,呜呜的好不伤心!
宇文昱的手轻轻拍抚着霍紫依的背,平日在朝堂与太子府里的犀利侃谈口才,此时却是无用武之地!
霍紫依哭了一会子,又开始握拳捶打宇文昱的肩窝和胸口,仿佛泄愤似的用力捶!
宇文昱由着霍紫依打了几拳,伸手抬起她的脸,拿过帕子又给她擦了擦。
“可别哭了,是我错了还不成?”宇文昱心疼地看着霍紫依红肿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
“就是你错了!”霍紫依不依地又捶了一拳,“纳了她们进来难不成就是为了陷害和折磨我?今日她们是想害我,他日保不齐就要害瑞哥儿了!”
宇文昱心一凛,脸色微沉地道:“她们不敢!”
“哼!怎地就不敢?你看苏氏与阮氏她们敢是不敢了?还不说新入府就假摔的岳姬和张扬献|媚的封姬呢!”霍紫依开了口之后就忍不住抱怨起来。
宇文昱讪然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们接回侯府。”
奶嬷嬷唐氏说,这个时候要多顺着霍紫依说话,她说太阳是西边出来的,为了让她舒心也只管说太阳是北边落下的也行!即使这接人回侯府的事是母亲与霍紫依决定和操办的,宇文昱也认下是自己错了。
生下孩子的妇人多会情绪波动大些,也敏感一些,就需要家人多开解与陪伴才好。
可霍紫依生下瑞哥儿那阵子,正是宇文昱奉命给太子办事的时候,宇文昱虽也经常过来看望妻儿,但按着老规矩月子里夫妻是要分房的。
后来查办案子越来越忙,宇文昱为了不因晚归扰了霍紫依的休息,多数时候也是宿在中院书房,夫妻间接触和交流的确是少了些。再加上妾室们的回府,难免就让霍紫依多想了些。
唐氏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找了个机会便求见宇文昱,将自己与霍紫依那天谈心的内容说了一遍,听得宇文昱心里愧疚又心疼。
“我身上公务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太子又允了我休息几日,不如我们带着瑞哥儿去别庄住上一阵子,游山玩水可好?”宇文昱低头在霍紫依落泪的眼上吻了吻,柔声地道。
…正文3200字
睡了一觉起来更新。。。这是什么作息啊。
今天一万二补齐昨天欠的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