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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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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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容易,大家有空就移步看看吧。

第两百七十六章 黄雀在后

(四更)

秋池一愣,“哦”了一声,“那你身边不是只帽儿一个了?”

明思心里一动,垂了垂眸,未言语。

秋池看了明思一眼,“我同娘说一声,把云芳调过去,让如玉过来伺候可好?”

明思抬首一笑,“好。”

秋池犹疑片刻,“方才你们说那偏房伺妾,是怎么回事?”

明思面色一怔,望了他一眼,垂下眸,沉默片刻,淡淡道,“前**叫包不同来见我,他同我说他也曾有过纳偏房的机会。原来,就是说的田妈**女儿翠芝。”

秋池怔了怔,明思看了他一眼,捧着茶盏垂首轻轻抿着不语。

秋池脑中有些迷糊。

母亲同他说,田妈妈提了此事后,她觉得两人身份不相配,故而推了田妈妈。可方才包不同却说母亲寻他提过此事……

秋池有些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为何要同他那般说辞?

包不同是没有胆量说谎的,也没有理由说谎。

可母亲呢,她为何同自己那样说?

秋池愣愣地望着明思的侧面,只见明思双手捧着茶盏,蝶翼般羽睫轻轻垂着,神情似有些怔忪。

秋池耳畔忽地想起先前听到的包不同最后的那句迟疑,“夫人,可是——老夫人为难您了?”

蓦地心里一惊!

包不同虽然性子直爽,嘴上却是有数得紧,断不会随意胡言乱语些什么。

秋池心里颤了颤,沉了口气,“明思——”

明思偏首过来,轻轻“嗯”了一声,黑亮的眸子犹如琉璃般光彩,神情却宁静之极。

秋池忽地语结——自己能说什么?

那是自己的母亲……

朝明思笑了笑,他站起身子,“你这边也缺人,我先去同母亲说一声。”

明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好。”

目送秋池离开后,帽儿迈进门槛,明思站了起来,朝书房行去。

帽儿跟着明思走到内间,压低了嗓子,语声中小小得意,“小姐,怎么样?将军有没有说什么?”

明思静静地站在书案前,没有言语,眸光轻轻地看着碧绿的窗纱,目光似乎透过了窗纱一般,显得悠远而朦胧。

帽儿脸上的笑意敛起,消失,低声嗫嗫,“小姐……”

明思怔怔地看着,半晌才轻声道了两句,“我以为他会问,他却没有问。我想着他会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

语声极轻,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只觉得有些飘忽。

帽儿呆了呆,少顷,低低道,“小姐,你难过了?”

隔扇窗都紧紧关着,青碧窗纱滤过后的光线不再明媚,一室清幽。

明思忽地觉得有些凉意,微微瑟缩了下。

心里再度有些茫然——自己是做错了?还是想错了?还是看错了?

帽儿忧心忡忡地望着明思,心里有些紧张不安——这样的小姐,她还从未见过……

“小姐……”帽儿低声呐呐。

明思回过神,转首看着帽儿,轻轻笑了笑,“莫担心,我只是需要想想。”

~~~~~~~~~~~~~~~~~~~~~~~~~~~~~~我是分割线~~~~~~~~~~~~~~~~~~~~~~~~~~~~~~~秋池刚走到廊下,田妈妈便出现在门前,一看到秋池,便扬起笑脸朝内道,“老夫人,少——”说了半截又顿住,笑道,“瞧奴婢这记性,老是记不住。老夫人,将军来了。”

说着让开道,秋池淡淡扫了她一眼,走了进去。

田妈妈跟着秋池进去,秋老夫人正斜靠在茶床上半眯着眼,见秋池进来便坐直身子,田妈妈朝她使了个眼色。

秋老夫人看了田妈妈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便掩去,朝秋池笑道,“池儿,今日回府倒晚了些。”

秋池“唔”了一声,在下首坐下。

青衣很快奉了茶上来。

秋池心绪有些烦乱。方才,走在路上本想了许多话要问,可此刻看着秋老夫人慈爱殷切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秋老夫人亲切地望着他,“池儿,可是有事儿?”

秋池沉了一口气,“娘,蓝彩跟着方师长回方府去了。儿子想不如先将如玉先调到静湪院使唤,以前这丫头也伺候过明思几日。云芳是习惯了伺候娘的,云芳就调回来吧。”

秋老夫人身形微微一顿,片刻后,伸手去端茶盏,“我如今使着如玉也算趁手。云芳素来乖巧,你也是知道的。何必换来换去的麻烦?”

说完,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含笑看向秋池,“可是儿媳同你提的——这孩子,怎不自个儿同我说?反倒要从你这儿绕一圈。”

看着秋老夫人面上的慈爱,秋池忽地觉得有些不自在,垂了垂眸,“娘,还是换过来吧。云芳那身份,也不好呆在静湪院。”

秋老夫人静静地看着秋池,面色笑容淡了些,将茶盏搁回茶案,“云芳不过是个奴婢,在哪儿伺候不是一样,有何好计较的?”

秋池抬眼看了秋老夫人片刻,“前日云芳在静湪院哭了一场,闹得有些不消停。娘还是让她回来吧,若实在不行,就先打发她回苍郡去。她年纪也不小了,娘看看有合适的,也该配人了。还有兰茹,也一并配了吧。”

秋老夫人面上笑意完全消失了,“池儿,这是后宅中的事儿,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不该你管。”

此刻的秋老夫人让秋池忽地生出些陌生感,先前心里未曾全然确定的那种感觉也愈来愈明显。

也许不是不确定,而是他心里不愿去确定。

这次回来后,他总觉得明思似乎有些变化,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轻纱,莫名多了些疏离感出来。他原本以为是因为那个寻上门的女子,可此刻,他却不肯定了。

他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没有看秋老夫人,垂了垂眸,口气有些发硬,“娘,此事儿子已经同明思说了,就按这样办吧。”

说完之后,半晌没有听见秋老夫人的声音,他抬首一看,蓦地心里一颤,“娘,你这是作甚?”

秋老夫人苍白了脸,红着眼眶望着他,“池儿,你从未对娘用过这般口气说话……你这是嫌弃娘了么?”

秋池蹙起眉心,“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儿子何时这般想过?方才——方才不过说云芳和兰茹的事儿,同娘并无相干,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秋老夫人抬起衣袖揩了揩眼角,秀美的面上有些凄然,“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打小你皱下眉头,娘就知道你何处不舒服。我知道,如今你娶了媳妇,娘的话,你也不喜欢听了。你媳妇不喜欢娘,娘不在意,只要你过得好,娘受些委屈也无妨。可是……”

秋池愈听愈惊,“娘,你说什么?你说明思不喜欢——”眉心皱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秋老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秋池,面上神情便淡了些,话里却带了些深意,“你当娘活了这么些年,还看不出人的心思?池儿,你疑心谁,也不该疑心娘。这世上,只有娘才是全心只为了你好。”

秋池愣了愣,“娘,你这是何意?”

秋老夫人叹口气,“池儿,你如今比原先可变多了!”见秋池不语,她轻轻摇首,“原先你从不会同娘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也从未将心思放在这些内宅小事儿上。这些,娘也不说什么了。娘知道你喜欢儿媳,娘原本心里也是高兴。可如今看你这般失了分寸,有些话,娘却不能不说了。”

秋池看着秋老夫人,神情有些疑惑。

“娘只问一句,你这般喜欢儿媳,那你可知她心里头对你有几分喜欢?”秋老夫人轻声问。

秋池蓦地一怔。

秋老夫人垂了垂眸,“在苍郡时,娘也问过你。你也没怎么说。后来娘来了,可府中却是无人。太子尚仪过来同娘知会 一声,说是儿媳身子不好,需要在行宫多休养些时日。娘一听也想着这身子要紧,娘又不是外人,不必那些虚礼。娘盼了二十来日,媳妇才回来。娘也想同她多说些话,可每回见儿媳,她都极少言语,娘也不好多说什么。还是田妈妈见场面清冷,每回才说些闲话笑话闹闹场面。娘原本是不想同你说这些的,可这些日子下来,娘看你心思愈放愈重。可儿媳那边,娘看着却觉得比你清淡了许多。”顿住,视线在秋池抿紧的唇线上微微一停,又叹口气,“到底你们二人如何,你自个儿心里应该是最清楚。娘不过是经的事儿多一些,再加上你是我儿子,娘自然会多放些心思。俗话说,爱乌者及屋。儿媳即便不喜那丹红,但那孩子毕竟是你的骨血。我原本以为儿媳会将这孩子留下教养,可却没想到,她却不愿——”

秋池面上看不出表情,秋老夫人忧虑地看着他,“池儿,娘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大的人了,凡事也该多想些才是。你当知道娘是断断不会害你的,只要你过得好,娘又能在意些什么?娘只是担心,你用尽了心,可……”

没有再说下去,只那目光更加忧虑殷切。

第两百七十七章夫妻人伦

(一更)

从秋棠院出来,秋池步履有些沉重。

走到闻雅院和静湪院的岔道口,他停住脚步站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朝闻雅院行去。

脑中思绪有些混乱,回到书房在窗前站了半晌,直到方管家送茶水过来,他才按捺下心绪,在书案前坐下。

写了些信件后,方管家端了晚膳过来,草草用了些,又拿了本阵法的兵书来看。

直到方管家第二回换了茶水,欲言又止的望着他,他抬首,“有事?”

方管家看了他一眼,恭声道,“夜深了,将军明日还要上朝,还是早些歇着的好。”

他怔了怔,这才发现更漏已经指向了亥时中一刻。

垂了垂眸,“夫人可安歇了?”

方管家垂首道,“半个时辰前,夫人院里的烛火就熄了。”

将手中书册放下,秋池淡淡道,“下去吧。”

方管家抬眼看了一眼,无声退下。

秋池又坐了半炷香的时间,起身灭了烛火,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静湪院,院门已合,秋池一推,虚掩的院门便开了。

夜色下的庭院笼罩在一层幽蓝的光泽中,既清幽淡雅,又清冷静谧。

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景致,秋池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难以述说的情怀。分明是自己住了好几年的院子,可自从明思住进来之后,自己每一回见到,心里都会有别样的感觉。

初时是不自在,而后是期许,再后是欢喜,而如今,却是五味陈杂。

行到正房,门依旧是虚掩,推门而入。

闻得声响,帽儿在外间榻上翻身而起,一见是秋池,遂低声道,“将——”

他抬手止住,压低了声音,“夫人可歇了?”

帽儿瞅了他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姐今日像是有些累,早早就歇了。还好她猜到将军会来,没有睡过去。

秋池颔了颔首,“你回去吧,不用值夜了。”

帽儿眨了眨眼,见秋池蹙眉,赶紧低低应了一声,卷起被褥退了出去。

小姐让不要锁院门,想必也是猜到将军回来吧。

帽儿叹口气,但愿将军能让小姐高兴起来。

秋池缓步朝内间行去。

窗户都关着,室内角落小几上一灯如豆。

映出一室朦胧。

雕花拔步床上,雨过天青的轻纱薄帐内,锦被轻微的起伏着。轻步走近,只见鸳鸯软枕上青丝如瀑,明思纤巧的身影正平躺熟睡。

隔着轻纱,那宁和柔婉的睡颜让他忽生向往。

心中的不确定,心底的犹疑,在一刻全然化作了不可遏制的渴望。

明思睡得其实不安宁。

许久未曾造访的旧梦再度来袭。

在灰雾朦朦的光怪陆离中,她又迷失了方向。而这一次,她没有在四处游走,只是抱了膝盖在原地坐下。

不是因为累,而是心底隐隐有一种恐惧。

放佛那灰雾光幕之中,似乎藏着什么可怕东西,让她无端端觉得有些怯然。

而那远方的声音似乎却渐渐大了起来,嘈杂声夹杂着许多让她感觉熟悉的声音。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咬了咬牙,准备站起,却发现自己好像被桎梏住了,怎么用力也爬不起来。

使劲的挣脱,却被压得更紧,似乎还有湿热的气息在自己颈间肌肤上游走……

蓦地睁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男子,这才明白自己梦中的桎梏感从何而来。

明思呆了一瞬,偏首推了推秋池,语声讶异,“阿敬?”

身上有些凉意,低头一看,自己的中衣已经被解开了,秋池的右手正摩挲在自己的白色抹胸之上,左手则抚在自己光裸的腰间。

明思认为肚兜的结构不合理,故而从来都是只穿自己制作的抹胸。

起伏的胸线被白色的丝质织物束起,美好的形状隐约可见,胸部下方却是滑腻如酥的光裸白玉肌肤,纤细的腰部有如蛇的柔韧感,却又柔软生香。

秋池俊朗的面容上隐隐潮红,急促呼吸间热气喷洒在明思面颊上,星眸闪亮若星,眼底的欲望显而易见。

此刻的秋池百分百是个欲望勃发的男人,无论是那双眼,还有那急促热气的呼吸,还是那绷紧的身体,和那抵住自己大腿已经变化到极致的男性特征!

明思滞了滞,身子一缩,却被秋池摁住,他急切地望着明思,眸光中几分迫切,几分苦痛,几分纠结,语声低哑,“明思,给我——”

明思还未完全清晰的神智在这一刻全然清醒!

她吸了一口气,“阿敬,你先放开我。”

秋池定定看了她一眼,忽地埋首下来封住她的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肌肤上游移抚弄。明思心里一惊,双手开始推他的肩膀,咬紧牙关不肯让他探入。

秋池急切地想吻入她的口中,右手突地从抹胸下滑入,掌心下突如其来的绵软弹性让他心神蓦地一荡,他激动而舒爽地收拢手指一握!

明思一吃疼,吸了口气冷气——这具身体是这两年才开始发育的,胸是她最脆弱的部分。

这一吃疼,牙关便失守,秋池温热的舌攻城破楼似的进入,在她口中急急地寻找她的舌共舞。

明思此刻哪里还能生出半分旖旎,恼怒之下,一口便咬了下去,秋池措不及防,“啊”地低呼一声,身子顿时一僵。明思见此机会,用尽全身力气一推,随即身子一翻滚,便滚到了床的内侧。

拉了锦被来裹住自己半裸的身体,明思面色冷峻而防备的望着秋池。屋角夜烛朦胧的光线被屏风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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