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 作者:荔箫(晋江金推vip2014.01.02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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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后崛起 作者:荔箫(晋江金推vip2014.01.02正文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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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任谁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让折枝躲开。折枝也知道再不能装作听不懂,咬了咬唇,一叩首道:“陛下恕罪。贵嫔娘娘久未面圣了,今日如有失礼的地方……求陛下别怪罪。”
  
  折枝竭力平静地说着,心知自己这话无异于找死。每每皇帝恼了苏妤的时候,她多多少少要受到牵连,很多时候甚至罚她比罚苏妤还要狠。原因很简单,再怎么说苏妤也是个贵嫔、又和霍老将军沾着亲,皇帝就算再不待见她苏家,也要顾及霍将军的面子。折枝就不同了,一个宫女,正好拿来替她担罪。
  
  “折枝。”她听出皇帝的话语骤然冷如寒冰,浑身一栗,只听皇帝顿了一顿,语中无甚波澜道,“你让开,今日朕保证不伤她分毫。”
  
  “陛下……”折枝想再辩,皇帝今天好像也格外有耐心。但身旁的宫人到底不能让她这么拦着了,两个宦官上前便将她架了开来,皇帝面色沉沉地进了殿去。
  
  殿里空空的,也没见别的宫人。皇帝径直进了寝殿,苏妤确是睡了。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榻边,凝神于她的睡容。其实苏妤也是个美人儿,生得清清秀秀的,眉骨间又有几分异族女子特有的妖娆——她是霍将军的外孙女,霍将军的夫人朵颀是靳倾公主。
  
  睡梦中的苏妤蹙了一蹙眉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他看着虽是炎夏仍旧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她也蹙了眉头:不热吗?尤其腿上还有伤,不怕捂坏了?
  
  要不要叫醒她?
  
  他踟蹰了半天,好像这是比奏折上那些大事还要难以决断的事。
  
  良久,他重重地沉了口气,挥手轻轻吩咐了随来的宫人一句:“都退下。”
  
  继而又是良久的踟蹰。
  
  “阿妤……”他终于开了口,带着些许心惊,在前生今世加起来的这么多年里第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
  
  苏妤好像听见了,却没什么意识,蹙着眉头“嗯”了一声就没了反应。
  
  “阿妤?”他又唤了一声,苦笑着轻轻去拽被她牢牢裹住的锦被。
  
  苏妤的眉头蹙得更近了,羽睫一颤,终于睁了眼。几乎是定睛看清眼前之人的同时,她就猛地坐了起来,继而便要离榻见礼。
  
  “……”皇帝伸手拦住了她,“躺着吧,朕只是……”他取出了那只瓷瓶,“你把这个忘在了成舒殿。”
  
  苏妤的目光落在了那瓷瓶上,冷视须臾才伸手接过,生硬地道了一句:“谢陛下。”
  
  她并不是把药“忘”在了成舒殿,是根本就没打算用。她与皇帝间已全然没了信任可言,这些东西,她连碰都不敢碰。
  
  贺兰子珩对此心中有数,只是……眼前这个情景,还是不要戳穿她为宜。
  
  “朕走了。”他站起身,不做耽搁地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轻轻笑说,“这么热的天还盖得这么厚,别捂坏了伤口。”
  
  他满心期待着苏妤的回答,等了一会儿,身后传来毫无温度的一个字:“诺。”
  
  他只好离开。
  
  。
  
  自霁颜宫离开的贺兰子珩懊恼不已。明明是要来补偿她……他觉得他能重获一世就是老天要他补偿她,可每每面对她时,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做。他试着想对她好,她也全然不领情。
  
  这样下去,只怕任凭他怎样做,她也不会原谅他半分。
  
  就像一潭毫无出路的死水。
  
  手无意在袖中一探,方觉腕上少了什么东西。那串时时带着的紫檀珠没了,必是落在霁颜宫了。
  
  贺兰子珩禁不住地哑笑:连老天也对他做的不满意,非要他再折回去一趟。
  
  “回霁颜宫。”他没有多加半句解释地举步折了回去,一众宫人只好不明就里地跟着。
  
  “都在外面候着。”他在宫门口扔下了这句话。方才在贞信殿,他也屏退了宫人;这次,他索性自己进去见她。
  
  踏进贞信殿的大门,却在寝殿外停了脚步,他听到苏妤冷冰冰的话语:“扔出去,他给的东西,我断不会用。”
  
  自是在说那瓶药。
  
  折枝在旁温言劝说:“娘娘何必……陛下待娘娘再不好,也犯不着用这种法子害娘娘。”
  
  “还有他做不出的事么?”苏妤咬牙切齿地一字字说着,森冷之意分明,“我不知他安得什么心、也不想知道他安得什么心,这辈子我都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他做他的皇帝、我做我的弃妇,谁要他的平白施舍!”
  
  他心里骤然一阵搐痛。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从苏妤口中听到“施舍”这个词。第一句是……“臣妾不会接受她的施舍”,说得是章悦夫人。
  
  这次是他。
  
  在她眼里他们一样,这也怪不得她,他确实对她太狠。
  
  他清楚地记得,上一世到后来……她的身体愈发不济,他从来不会主动给她传太医,心里无比平静地等着她去死。可她每一次都活了下来,顽强得令他咋舌。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当初立誓要活得比他久。
  
  两世的画面不住地在他眼前撞击着,使他的心速不稳起来,一阵难言的不适。他捂住心口,咬着牙不发出半点声响,脑海中不停翻腾的画面却挥之不去。
  
  他曾经欠她的、她的一张张画,还有……她死时那一股穿过他灵魂的温热液体。
  
  那是他死后唯一的感受,他以为自己一缕孤魂会对一切事物无知无觉,却唯独感到了那股温热的血液,连带着那刺目的鲜红色泽一起烙在他心上。
  
  “他不就是想灭我苏家么!”里面的话语还在继续,听上去那样凛冽,“亏得他一国之君连这样的伎俩也使得出来,莫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他的。我傻过、我让他骗过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
  
  苏妤的声音微微有了颤意。那是他对她最好的一阵子,却是她最不堪回首的记忆。那时她那么傻,满心觉得她的夫君对她好极了,却不知他对她只有利用,从娶她的那一天起就全是利用。
  
  贺兰子珩不敢再听下去,又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听下去。他要知道,她到底恨他多少、他到底欠她多少。
  
  她说她当初傻透了,他也觉得他当初傻透了——他利用了一个对他满是信任的女子、之后却对她弃如敝履,不仅如此……他还理所当然地觉得,当初她对他也皆是利用。
  
  。
  
  寝殿里的苏妤沉默了一会儿,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绪,抬眸看向折枝,面上浮现了一抹清浅的微笑:“我不管他这次又是想套我的话、还是想让苏家放下戒备,随他去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再相信他半句话。”
  
  她说得那么平静,其中的情绪又狠意了然。殿外和贺兰子珩无声地苦笑,手伸向门想要推开,却又缩了回来。
  
  他再度退却了,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懦弱。他不知自己该怎样面对自己对苏妤的亏欠,更不知今时今日他该如何弥补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妍子扔的地雷!
  谢谢郭中硕鼠扔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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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到有菇凉说女主是晏然哥哥的后人、男主是贺兰宏晅的后人我略慌张啊……这个怎么算的?
  女主是霍宁和朵颀的外孙女,男主是贺兰宏晅的孙子这个没错……
  女主和晏然没有直接关系啊!!!阿眉嫁给了霍宁的儿子阿桓于是阿眉是女主的舅妈……女主的妈是阿桓的妹妹~恩~这么个关系~~【没看过《晏然传》的菇凉不要纠结于这段解释……不影响的……】
  

☆、晨省

  翌日苏妤照常去蕙息宫晨省。
  
  昨晚皇帝驾临霁颜宫的事不胫而走,阖宫都知道:皇帝去见了苏贵嫔。
  
  苏妤也清楚,这一天的晨省必定会发生什么。
  
  折枝扶着她进了殿,一如既往地默不作声下拜——说是问安,但她从没跟这位掌权的章悦夫人说过一声“安”。
  
  还未抬起头,章悦夫人的声音就清凌凌地传了来,带着些许蔑意慢慢道:“哟,苏贵嫔?本宫还道今日必定见不到你了呢。”
  
  苏妤直起身子,低颌着首微微而笑,温和道:“夫人何出此言?”
  
  章悦夫人的笑意比她明艳多了,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说:“也没什么,这不是昨天也没见着你么?”
  
  是了,昨日她也没来,那是因为腿上太疼——其实从前她也偶尔会不来见礼,章悦夫人从来都懒得搭理,这回问了,不过是因为皇帝昨晚去了趟她的霁颜宫。
  
  苏妤轻轻一哂不再答话。曼声细语地问了这么多,唯一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她多跪一会儿么?反正横竖也是要受这份罪,她懒得和叶景秋多废话。
  
  果然,她不说话,章悦夫人也就不再理她,转过头和其他宫嫔侃侃而谈,自是“忘了”叫她起身。
  
  一殿的嫔妃很是默契,都将她视如无物。
  
  类似的事情这两年里她已不是头一回经历了,且通过朦朦胧胧的梦境她知道,日后大概还会再有。心下只能暗自祈祷皇帝别来。因为她隐约记得,在有一场梦里,也是类似的情境,本就是在殿里跪着颇是颜面扫地,后来皇帝来了……淡瞟了她一眼说:“你怎么在这儿?”
  
  蕙息宫的宫人就很自觉地把她扶到殿外去了——接着跪着。
  
  但愿不是今天,她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再去外面跪着,简直是要生不如死。
  
  是以宦官那声尖细悠长的“陛下驾到”传来时,苏妤的心里“咯噔”一声,暗自苦笑道:“老天,我到底是如何得罪你了?非要这么折磨我不成?”
  
  贺兰子珩进了殿,目光一下就落在了那个纤瘦的背影下。老实说,他没预料到这件事——从他两天前重生开始,他就在有意地对苏妤好,所以这两天的事情都是与前世不同的。
  
  。
  
  一众宫嫔齐齐地行礼下拜,曼声道了句:“陛下大安。”
  
  皇帝随意回了句“可”,在苏妤身畔停了脚步。他察觉到周遭一阵异样的安寂,好像众人都很好奇他要做什么。
  
  但见皇帝平静地四下看了看,略有一阵沉吟,开口,是如常般的淡漠口吻:“你怎么在这儿?”
  
  苏妤浑身一冷。
  
  梦里的她,大约是不愿答话;现在的她,是不知如何答这话。
  
  总之都是静默,她心里一声认命的哀叹。
  
  一只手从身后伸到她胳膊下面,还未及她回神便用力向上一提,生生将她扶了起来。
  
  苏妤慌张地侧头看去,定睛之下不觉轻抽了一口冷气才平静了心神,颌首一福道:“谢陛下。”
  
  “你……”贺兰子珩不自然地轻咳,经了之前的两天,他发现自己现在已是只要面对她就会无措、尴尬。
  
  但他总要面对她。上一世他伤了她,这一世总不能再避着她。他沉了一沉,问她:“怎么回事?”
  
  苏妤紧抿嘴唇,端得是不想回答的意思。他始终看着她,非得从她嘴里得到答案不可。
  
  半晌,她抿得发白的嘴唇一松,轻描淡写道:“夫人忘了让臣妾起身了。”
  
  她觉得,这应该是他最乐意听到的答案吧。她如是告上一状,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息事宁人,让她觉得自己服了软,总好过再闹出什么不快让她当众出丑。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她低垂着眼眸,感觉握着她胳膊的手一颤。
  
  皇帝凝视着她,这张在他面前时时刻刻都面冷如霜的脸,他几乎觉得她是不会笑的。
  
  可他又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曾经真心实意地笑着的样子——他忘记过,忘了很久,是通过那些画想起来的。
  
  忘了让她起来?皇帝看向章悦夫人,明明是如常的神色,章悦夫人却从他的眼底感受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冷厉,冷得让她微窒了息。直到皇帝的视线落回苏妤身上,章悦夫人才松了口气,继而听到皇帝对苏妤说:“去坐吧。”
  
  短短三个字,听上去却格外温和。
  
  “诺。”苏妤又一福,皇帝仍未松开的手却让她有些疑惑。抬头望了他一眼,他侧过身去,给她让出了回席的道来。
  
  然后,神色自若地扶着她过去了……
  
  一众嫔妃狠狠地愣在了原地。
  
  。
  
  待扶着苏妤坐稳了,皇帝才去主位上落了座。淡扫了一眼犹自处于惊愕中全然回不过神的六宫嫔御,语气平平地唤了一声:“夫人。”
  
  章悦夫人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起身一福说:“臣妾在。”
  
  “苏贵嫔腿上有伤,日后跪礼免了。”
  
  殿里又覆上一层分明地惊愕。
  
  章悦夫人愣了又愣,禁不住回头打量苏妤,但见她淡淡地坐着,连分毫表情都没有。面前的皇帝……也没什么表情,但刚才那话,是明明白白的决断,不是同她商量。
  
  再近一步讲,他是在怪她方才又让苏妤跪,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没重说她而已。
  
  个中意思,章悦夫人听得懂,有些恍然地匆匆一福:“诺,臣妾谨记。”
  
  “你近来累不累?”皇帝忽然问她。
  
  章悦夫人心中微疑。今早……不,这两日皇帝的举动都反常了些,倒也没什么别的不对,只是突然对苏贵嫔变了态度。目下突然问她累不累,让她不得不多个心。想了一想,不咸不淡地笑答说:“还好,只是……”
  
  “还好?”她的话还没说完,皇帝就轻笑着接了口,与她相对的眼中似是满满的关切,“总之是不轻松了。这样吧,让娴妃给你协理六宫,你也好多休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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