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些日子来的那几位公子又来了!”该死的李隆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本小姐做有氧护肤的时候带一大帮人来。
“让他们老实地给我呆在大厅里,我一会就出来。”
于是,几位大男人就被晾在陈述大厅里。
“李兄,从来没让人这样待过吧?”看着李李显尴尬地盯着面前的那杯清茶,李隆基又忍不住打趣道。
“啊?无妨无妨。”只要能让他看到慧容,就算等成石头人也要等啊!
“唉,没想到这几个丫头还有这样的毛笔。这房子看上去虽古朴,却还有几分西洋风格。”到底是未来的皇帝,见多识广。可如此做客也是世间少见。李隆基绕着大厅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快将整个大厅看出花来了,才被一个炮仗拦下了脚步。
“咦?怎么把炮仗放在门口?难道是用来轰人的?唉,流影,阿夜,你们来看看,这是干什么用的。”“爷,管他是干什么用的,点着了不就知道了?”北祖夜永远是手比嘴快,也不征求主人的同意,就私自点燃了炮仗。
“嘭!”真是平地一声雷,震得连房子都颤了几颤,幸亏古代没有汽车,要不然此时方圆百里的汽车警报器就要“百家齐鸣”了。
“谁在捣乱?”上官琳怒气冲冲地跑出来,质问道。
“这又不是长城的烽火台,那么紧张干什么?”不就是一个炮仗吗,爷今天拉了两车的烟花来,还不够你放?
“不是炮仗的问题,不不——就是炮仗的问题——”正在上官琳费劲解释时,后面又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琳儿,出什么事了?”龙琪香婷匆匆赶来,肩上的墨猴小贝还紧抓一支笔,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又在“奋笔疾书”。
“是要放烟花吗?可现在还早啊!”司徒慧容手拿一只缝了一半的悠悠猴公仔,一边飞针走线,一边问着。
“不是想放烟花,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想挨炸!”最后一个跑出来的凤凰姒风却第一个看到那帮始作俑者。
“说,是谁放的?”
“他”几个大男人不约而同地指向李显:谁叫这里就属他最年长,地位又最高呢?老大,你就夫小弟们揽下这个黑锅吧!
“原来是李先生啊!那么,这件事——”“——就算了?”李显可不想在心仪之人面前出丑,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算了?嘿嘿!慧容,上!”别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我们这儿是一物降一物。“是。李先生想怎么了呢?”司徒慧容一脸假笑,两手的骨头也喀喀作响。“都行、都行!”天哪,眼前这个女人怎么比韦后还可怕?“那么就请李先生赔偿我们误工费、惊吓费、精神损失费和炮仗钱,一共是四百两!”
上官琳不在从哪儿拿来个算盘,在一旁霹雳啪啦打个不停。“啊?”不就是点个炮仗吗(还不是我点的),就让我吐这么多血,冤啊!
“行了,你们就别再耍他这个‘气管炎’(妻管严)了。”想让李出血?笑话,他那么点家当全在韦后手里,你让他从哪儿掏?
“姒风姑娘说的是。哦,今天我们带来了不少宫……外的烟火,放起来一定很好看。”虽然不明白什么叫气管炎,但既然有了个台阶,为什么不下呢?
“烟花嘛,我们是一定会收下的。但你们,可以走了!”上官琳毫不客气地直了道逐客令。
“为什么?”北祖夜第一个急了:好不容易看到了香婷,他怎么可以说离开就离开呢?
“为什么?让你们点烟花岂不是要把整个房顶给烧了?”
“可这些东西是我们送来的啊!”李显可有点不服气了:我好歹也是皇帝啊,凭什么被这样扫地出门?
“没错,没错。”上官琳连连点头,一副我很了解的模样:“烟花,你的;银子,你的;天下,你的;你慧容的!明白否?”那种幼儿园阿婕的口气,让李显听得完全不知所措:我什么时候成了容儿的所有物了?不过,既然我是她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是我的?看样子她心中也是有我的。
正当李显处于自恋状态的时候,他们被赶出了大门。
“哎,我们怎么出来了?”这个李显,人家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他倒好,自恋中不知身是皇帝,居然让人家“哄”出门来了。
“王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北祖夜也没料到这个结果,本来还打算跟婷儿月下谈心、雪中漫步呢,这下倒好,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赶出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一向自负的李隆基也窝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摆脱了东方曜那个准情敌,却又落了这么个结局。难道说,琳儿的冷漠是因为那小子没来吗?琳儿心里不会有他没我吧?
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如今一个闭门羹就让几位美男“想入非非”。唉,看来以后有的热闹了!
第十七章 待到山花浪漫时
“过年啦!”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没有了春晚的除夕也还是要过的。“快点快点,把焰火都摆上。我要让今夜的星空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更加灿烂。”上官琳一脸兴奋地指挥仆人们摆好烟花,然后像一个大将军似的站在庭中的椅子上清清喉咙喊道:“各就各位,预备,放!”
几十个礼花同时点燃开火,将漆黑的夜空渲染成色彩斑斓的油彩画。
“咦,似乎,好像,也许,大概少了一个人是吧?”四下望望,总觉得少了什么。
“香婷好像没看见。”不准说英语,那就说英语格式的中文吧!
“那姒风呢?好像也没看见她。”上官琳一脸郁闷:刚过年就开始给我玩失踪啊!
与此同时,遭受谴责的两人正坐在屋顶暗自伤神。
“怎么了,又想家了?”凤凰姒风拿着一大把小型烟花走了上来:“什么时候你也成了郭芙蓉,要到房顶上来排解心事?”
“我一直弄不明白,高出不胜寒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上到高出就真的耐不住寒冷了吗?”看着穿着貂皮大衣,手捧暖炉的龙琪香婷,凤凰姒风一脸无语:你那样能冷吗?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那年你踏上暮色他乡,你以为那里有你的理想,你看看周围陌生目光,清晨醒来却没人在身旁。那年你一人迷失他乡,你想的未来还不见模样,你看看那些冷漠目光,不知道这条路还有多长。人静的雨夜想起了她,她的挽留还萦绕耳旁,想起离别她带泪的脸庞,你忍不住地哭出声响。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看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就让我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让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凤凰姒风一直认为,音乐是最能表达一个人感情的载体。
“很想回去吗?为什么呢?”姒风转着手上的烟花,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香婷。“我也说不清楚。明明知道回不去,明明知道在哪里生活都一样,改变的也不过是一个时空罢了,可是我……”说着说着,香婷又哽咽起来了。
“香婷,你看,”姒风静静地点燃了手中的一支烟花:“烟花的生命很短暂。当它被制造出来时,就已经注定了它被毁灭的下场。一点火星就可以让他灰飞烟灭,可又有谁知道,正是由于这点火星,才可以让它绽放出生命中最灿烂的一面。从点燃到消失,不过短短几十秒,再长都没有了。我们也是。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接受死亡,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我们也像烟花一样,去过很多地方,慢慢长大。可是,当我们碰上了‘缘’这个火星,集合到这个时空,我们便注定要开始燃烧我们的生命。分离、灾难、纠结是我们要承受的痛苦,还有思念。可是同时,我们也绽放出了我们最出彩的一面。你看琳儿,如果她还在现代,她至多就是继承她父亲的家族企业,哪像现在,还可以体会到创业的快乐;再好比我,我一直认为我会在毕业以后进入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去完成我的心愿,做一个人人敬畏的检察官。结果来到这里,却成了一个侠客兼侦探兼保镖,每天刀光剑影,游历江湖,还能跟历史上诸多大人物交手,何乐而不为?如果非要我来做一个选择的话,古代与现代,我一定会选择一个适合我生活的时代,做一个自由、无拘束的女人,然后再找一个可以守护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人,和他一起去做一切我想去做的事……”
“那你现在不就找到了吗?李流影,不论是做朝廷的将军,还是做快意恩仇的江湖豪侠,他都是最佳人选。侠骨柔情,又有勇有谋,还长得那么酷,甚至比金庸、古龙笔下任何一个侠客都要出色。你算是命有所属了!”一旦想开了,香婷心中也会释然不少。
“李流影厉害?那你怎么不说你那个师兄更厉害!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又是当朝宰相的门生,未来皇帝的门客。人长得帅又多情,还懂得浪漫,随便两三句话就能把你逗开心。你这还不算是捡到宝?”
“两位又捡到什么宝贝了?”正说得开心,身后又传来戏谑之声。用膝盖想想就知道是谁来了。
“没什么,是我们刚才想,有两个女人命真好,一个被现在的皇帝相中,另一个又受未来皇帝的亲睐,这可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
“哎,仁兄此言差矣。慧容,来一个。”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要说还是古代好啊,没有钢铁丛林,四下空旷无阻,司徒慧容的“狼嚎”一时之间真的是响彻云霄。
“这是谁在唱歌,怎么声音这么耳熟?”坐在上阳宫批奏折的李显听到这春雷般的歌声,直接将御笔震掉。
“这是什么怪里怪气的歌词,这人还真是反了。”李隆基躺在城东王府的榻上,暗自想着。
“这个的音律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赶明把它谱成曲,一定会很叫座。”城西姚府中,北祖夜貌似聆听姚崇的教诲,心早已随歌声飞到老远。
“这歌词如此大气,竟然会出自于女子之口,这女子定是才华非凡。”城南一池春水边,东方曜静静欣赏着。
“……”城北的李流影……他是块冰块,不会说话的,自动忽略。
“你们怎么也上来了,不在下边继续放了?”“别提了,也不知道慧容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说什么想家,非要拉我上屋顶坐坐。真是……阿嚏,冻死人了。”“谁让这几天发生的事那么像从前在我们家乡经历过的嘛!再说来这都两年多了,不想家的是冷血动物。嘿嘿,当然,你们俩除外。”“得,同时天涯沦落人,同病相怜啊!”凤凰似风无奈地给她们二人让了个位子。“唉,干嘛要那么沮丧呢?我看我们现在不就过得很好吗?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嗳,我们还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呢!现在这么早就开始想放弃,也太那个点了。姒风,来,给我点烟花。无论如何,今夜我们都要开开心心地度过。”上官琳接过凤凰姒风递给她的烟花,双手各持一支,点燃后就舞了起来,两条散发着七彩之光的火带围绕在上官琳的身边,似凤摇曳。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有隐形翅膀。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什么是最初的梦想,问问你的心吧!
冰消雪霁,雨过天晴,春暖花开。春天,终于赶来了。
“姒风,快过来,这里的水很清。”当初为了侍弄她的那些宝贝花,香婷特意让人在院中建了一个水池,四季流动的活水无污染,绝对是绿色食用水。
“姒风,你说如果我站到池中的那块大石头上,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这个香婷,玩性真是越来越大了。凤凰姒风淡淡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着,拦腰抱起了龙琪香婷,双脚一点就飞到了池中心的假山石上。
“喂喂,姒风,你别走啊!要不然我怎么站得住?”“好好站着就行。”凤凰姒风歪着头看看:嗯,形象还可以,就差点背景音乐。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只闻见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待字闺中谁家小姐,琴声幽幽拨我心弦,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不过茫茫人海偶然地遇见,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注定沦陷你眉间。”凤凰姒风故意把声音放粗,再加上她一身中型的装束,当真就像一个酷少年在对心爱的女孩唱情歌。龙琪香婷也算是好事之徒了,看到凤凰姒风这般,干脆也拉细了嗓子,唱起了京剧腔:“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姻缘,红线,两地人世共并肩。”
“想不到这才一个新年刚过,婷儿姑娘的红线就牵到别人身上了。”一个充满醋意和恨意的声音刺了过来,还没回头就闻到一股全世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的酸味。凤凰姒风皱皱鼻子,回过头去,看到一张由愤怒变为震惊,再变成尴尬和愧疚的脸。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小气的人!
“北祖公子,又来看我们家婷儿了。”凤凰姒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又冲龙琪香婷喊道:“香婷,还不快来见客?”“姒风,你胡说八道什么嘛!快把我抱下去!”龙琪香婷急得双颊通红,生怕北祖夜有什么误会。
“不好意思,我累了,抱不动你了。哎,你刚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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