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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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聚一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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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慧容刚想狡辩,就看到木雪天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连声说:“不好了,不好了——啊,阿紫,你没被抓啊?”“说什么呢雪天,虽然你已是我大嫂但也不能随便咒我啊!”“可是,那个六扇门的莫娘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帮手,十几天下来,那些在逃的江洋大盗全让她给捉回来了,现在正进城呢!”

“奇怪,六扇门的那帮废物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哎,那个帮手叫什么名字?”“好像叫什么风思凤,喏,她来了。”木雪天一扬头,所有人都跑到门外面。一个穿黑色胡服,头戴蒙面斗笠的女子骑马过来,身后一拽着一长串的江洋大盗。

“是那个女人吗?为什么要蒙着脸?”血紫薇仔细看着那个女人的身量:怎么越看越眼熟?

“不知道,据说除了莫灵惜以外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传说所有与她交手的人都只见过她的眼睛和额头间那个玄武标记。”“玄武?什么叫玄武?”司徒慧容插过来部道。“玄武,是天之四灵之一。王者制宫阙殿阁都以这四神镇守,辟邪恶、调阴阳。玄武是北方之神,南方之神是朱雀,是凤凰。听说这个风思凤每次行事前都以毒蛇等物开道。若遇不法者是定惩不贷,厉害之极。唔,妺姐,你说她会不会是我辈中人?妺姐?”木雪天连叫几声,黄甫妺只是愣愣地看着大街上。

“姐,你怎么了?”“啊?”好久,黄甫妺才回过神来:怎么会?我怎么可能看到他?不经意的回首,却看到那魂牵梦绕的熟悉身影。仅仅是惊鸿一视,却使黄甫妺震惊不已:无羁,真的是你吗?

“乎——莫娘子,这些人都交给你了!”跳下马来,接过早已清点好的赏银,她潇洒地将铁链抛给旁边的衙役。“风姑娘果然好身手,第一次出马就解决了这么多贼匪。想当初李将军带姑娘来时,我还在怀疑姑娘的能力呢!现在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莫灵惜露出少有的微笑。

长江后浪推前浪?那前浪是不是应该死在沙滩上?嘴角上的一抹讽笑在摘去斗笠时转瞬即逝。“莫姑娘过奖了,在下先行告辞了。”除去蒙面纱巾,解开束绑多时的长发,抹去眉间那块玄武标记,风思凤,哦不,应该是失踪多时的凤凰姒风又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

“凤凰姑娘,在下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来人的容貌若要让黄甫妺看见,定会欣喜若狂;而此时让凤凰姒风看到,也不过是一抹简单的微笑:“冷大哥,是流影让你来接我吧?”“是,是……”收起落了一地的苦笑,冷无羁只能把准备好了的话咽了回去。“嗯,出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流影他怎么样了?回家喽!”只有在踏入那条小巷,凤凰姒风才会露出那久违的天真笑容。

“李流影,我姒风又回来了!”一进门,凤凰姒风的大嗓门就引来无数个“注目礼”。“姒风姑娘,李将军进宫去了。”“啊,他还真给我面子啊!”凤凰姒风失望之余,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算了,不管了,来,我跟你们比划两下!”众位军官哪敢和这位小姑奶奶比划啊:人家好歹也是他们头儿未来的妻子,这要是伤到她,那李将军还不找他们拼命?可是这些军营出身的小将军们怎么说得过嘴皮子比宋世杰还利索的凤凰姒风?架不住她三句两句“威逼利诱”,只得硬着头皮上“战场”。于是,当李流影回来时,他的小院早已一片狼籍。

“风儿,别闹了,歇歇吧!”“比划两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你和我打?”剑锋一转,直逼李流影。李流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拔刀格斗。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凤凰姒风忽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背,那温度,直逼太阳光了。是谁?好像从刚才就有这种感觉了。一晃神,李流影的剑光就到了自己面前。“小心!”凤凰姒风忙一缩头,流光飞舞,身体随右耳上的半个耳环一同落地。

“啊,你个死李流影,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看你做的好事!你赔我的耳环!”凤凰姒风撒娇似的跺着脚,头也不回地走了。角落中,一个人仍用那炽热的目光看着她。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似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奇书网知多知少知是。爱是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间、鸳鸯蝴碟。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与温柔同眼”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凤凰姑娘,真不好意思,那个、我……这个送给你。”一对耳环跃然掌上。那对珍珠耳环造型纤丽雅致,珍珠圆润饱满,大小均匀。泽光迷人无暇,放在掌心闪着幽深的圆泽光茫,一看就知是极贵重。

“冷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这东西,我不能收。”“凤凰姑娘,你……”想不到终日笑上官琳这个万人迷常常伤男人的心,今日自己也要做一次这样的“薄情女”了。怎么说呢?难道直接告诉他“我的心中只有他没有你”?天知道那个姓李的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那个,我看冷大哥你也不小了,你还未曾娶妻吗?”

“多年前娶了一个,只可惜,从军多年,到现在她仍下落不明。“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香囊,悲怆之情溢满脸上。凤凰姒风看了看他手中的香囊,忽然一震:“冷大哥,此物可是令妻所赠?”“正是。”

“哦,原来是她。”凤凰姒风不禁展颜,“冷大哥,不知你是否去过城中的归去阁?”“从未去过。”“那你不妨去一次,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哦?是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不过,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让你去的。”“这……”凤凰姒风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离去。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黄甫妺为了你不惜得罪张宗、张易之,只为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间荀活,只为与你再续前缘,为何不去见见她呢?

……

都说世间男儿皆薄幸,这话可真是一点儿也没错。刚回“娘家”不到几个月(“刚成亲就回娘家,这算哪门子道理?”成亲第二天北祖夜暗自抱怨,却遭众姐妹一致反驳:“这就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不服?”)的龙琪香婷刚一回到她的幸福小居就发现她的亲亲老公不见了。“秋水,老爷去哪儿了?”(瞧瞧,不愧是书香门第,连下人的名字都取得这么诗意。

“老爷说,他和朋友出去了。”“去哪儿了?”“不知道,好像是叫百花什么的地方。”百花?又不是镜花缘。

那个地方的确不是镜花缘,而是比镜中花水中月更虚幻的地方,一切风花雪月、海誓山盟在这里都是假的,唯有金钱才是真的。而此时的北祖夜正和一帮文人士友聚在这百花苑饮酒谈诗。

“想当初北祖兄弟可是我们当中最风流潇洒的才子,想不到如今成了亲仍是风流依旧啊!”

“哎,听说北祖兄娶的可是恩师的女儿,难道不怕你那小娘子心生不满,去你恩师那儿告状?”

“人家好歹也是名门佳媛,难道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寂寞安窗守空寡,退还莲迳返逍遥,我北祖夜有如此逍遥快活的日子,又何必在家中守活寡呢?”北祖夜满面红光,一副洒脱自得的样子。

正说的开心,忽听琵琶促弦,音色忽转。众人再次抬头时,便发现面前的歌女换了面容:翠化摇摇、艳而不俗;粉面半掩,令人暇想。那女子玉指一摇,一串音符便滑了出来:“红尘多可笑,疾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为了,心却一无所扰,只想换得半生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难份难了,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就好。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逍遥;天越老星越小,不问情恨有多少,不知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难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绝晓,将快乐寻找。”

“嗯,音有幽度,始称琴品。指下自然写出一段风情,所谓得之心,而应之手,听其音而得其人。是不是啊北祖兄?”“啊?哦,正是。”北祖夜暗自揣度:这无论是音乐还是歌词,甚至那声音,仿佛都似曾相识。

一曲终了,那女子便入下琵琶,端起一杯酒径直走到北祖夜面前:“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要,能饮一杯无?”声如翠玉落盘,却让人嗅到淡淡不乐。北祖夜刚一接过酒杯,就迎上一对哀怨的眸子,吓得他差点没丢下杯子。

“这位姑娘才华出众,出口成章,不如现为我等作上一诗如何?”那帮好事之徒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还在一个劲儿地起哄。那女子略一沉吟,张口便来:“人生若只如初视,何事西风非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帮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饮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食,比翼连枝当日愿。”

“婷儿!”北祖夜忽然醒悟过来。

“你终于想起我了。”摘下面纱,龙琪香婷一脸怨色,紧盯着北祖夜。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是,我是应该坐在家里,当你的‘闲晾妻子’,闲得没事干,晾得发霉的妻子。”“那你也不能来这儿,遇上坏人怎么办?”“坏人不可怕,就怕坏人有文化。你们这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不发奋用功,掇巍科,登上第,致身青云,光宗耀祖,却跑到这花柳世界,逍遥快活。好,你不是喜欢喝酒吗?那我就来陪你喝。”说完,便拿起酒杯,却被北祖夜夺了过去,于是,她干脆就拎起一坛酒,头一仰就灌了下去。

北祖夜从未想过一向乖巧温婉的妻子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心中又悔又恨,忙上前夺她的酒坛。哪知龙琪香婷从不饮酒,如今酒一沾唇便已醉了,拉扯之间,一个站立不稳,直接从花船上落入水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闪过,以快得让人难以想像的速度救上龙琪香婷,而船上另一人则对其进行抢救。

“多谢仁兄救我娘子一命,还请仁兄将其送回。”北祖夜焦急地站在船边,疾声呼喊。民船上的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一人抱起龙琪香婷踏水而过。

“多谢……啊?凤凰姑娘,怎么是你?”凤凰姒风将龙琪香婷放在地上,然后狠狠给了他一马掌:“你算什么丈夫?成亲不到半年就跑到这种地主寻欢作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样对待香婷?不要以为她好欺负。我们当初把她交给你可不是让你始乱终弃的。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只要你对不起香婷,我绝不饶你!”

此时的北祖夜抱着龙琪香婷,乖乖地接受着凤凰姒风河东狮吼般的教导,连连点头,半晌才说:“在下明白了,多谢凤凰姑娘。但不知你为何在这儿?”“我是倍流影查案到此,听到香婷唱《笑红尘》,就过来看看。待会儿她醒了,不要告诉她你见过我,更不要说是我救了她。好好待她!”凤凰姒风淡淡地说,然后跨出花船,回到李流影身边,二人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北祖夜紧抱昏迷中的龙琪香婷,目送他二人离开,心中感慨万千:李兄,若我能如你般忠心,或许这一发都不会发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阿夜——不要离开我,不要……”额上的汗珠一次浸透了湿布,发着高烧的龙琪香婷在昏迷中还不停唤着北祖夜的名字。

“唉,香婷啊!真羡慕你,还有一个人值得你爱,值得你恨,值得你伤心,值得你想念。我就惨了,我是‘爱我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他还没有来到’,真的快成‘孤家寡人’了。”一想到当初东方曜不声不响地离开,上官琳心中一阵淌血:难道我真是个少男杀手,喜欢我的人注定要以悲剧收场吗?可李隆基不还好好的嘛!

“那是因为李隆基是你爱的人而不是爱你的人。”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旁边立刻有人接上腔。“香婷,你终于醒了。”上官琳欣喜地扶起虚弱的龙琪香婷,不料她一坐起来就说:“琳儿,帮我把笔纸拿一下。”“你要干什么?”“休夫。”“啊?”“啊什么啊,我要离婚。”“你开什么玩笑,你才成亲不过半年。”“婷儿,你说什么?”

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的北祖夜一听到休夫这个词就傻了:自古只有休妻一词,何来休夫的说法?可看看香婷的神色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北祖夜慌忙跑过去说:“香婷,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休了你!”龙琪香婷一改平日的柔弱,一脸怒气地说。“扑通”一声,北祖夜竟跪在了她的床前,温言道:“婷儿,我知道是为夫不对,恩师和……恩师他都已经教训过我了。是,是我不好,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可是你,才成亲没多久就回去住,把我一个人抛在这地方,我……”“那你就去寻找安慰是吧?”“不是不是,我……”

“哎,你瞧你这大男人,都说了路边的野花不要,踩。你倒好,还跑到那种地方,你让我们家香婷怎么原谅你?香婷,我支持你,我们现在就去办休夫手续,炒了他的鱿鱼。”上官琳一边装模作样地拉香婷下床,一边给北祖夜使眼色。果然,龙琪香婷不舍地拽着她的衣服。上官林不禁莞尔,牵起她的手就塞进北祖夜的掌心:“你们小两口就慢慢聊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各位;不好意思啊;最近忙着考试;更新的比较慢;体谅一下!

第二十四章 满城尽带黄金甲

四姐妹的桃色纠纷好不容易稍稍告一段落,宫里面又闹起事端来。

“这个韦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李显一摔奏章,焦燥地在书房中走来走去。

“皇上,李将军、姚大人、临缁王、张阁老求见——”“快传。”待几人进来,李显连最基本的客套都让他们省了,上来便说:“韦后现在越来越大胆了,私批朕的奏章不说,连官吏的任免、军队的调动都要插手。而今,御林军中多数将军都以她的号令为准,六部中的官员也有半数以上是她的抓牙和心腹。要不是还有皇家千牛卫和天下十二卫队,朕看这个江山早就易主了。现在朕终于明白当初母后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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