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长长的回廊,穿过月亮门,又路过花园子,又走过一排排的房子,两个婆子才带她进了一个小院子,闻樱进院前抬头看了一下,门上写个四个飞扬跋扈的字:晓风残月。
两个婆子点了灯烛,大声喊道:“小雨,小雨。”屋内有个女孩儿声音应了声,两人便走开了。
闻樱在原地等了一会,便见一个矮胖矮胖的丫头出了来,一张世事未知的脸上嵌着懵懂的双眼,朝闻樱道:“你就是何伯说今天要进来的姑娘吧,跟我来吧,你的房间在西厢。”
闻樱更加意外了,这厮要买自己是早就打算好了的,只是为什么呢,自己哪有什么出众惹眼的地儿?
小雨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住,道:“闻姑娘,这便是少爷给你安排的房间。”
闻樱轻轻推开门,房间却宽敞大气得叫她不敢相信,由镂空雕花红漆木隔成里外两间,看陈设样样精细,锦被纱账,倒不像下人的住处,莫非姓应的那厮真是爱好斯文,附庸风雅之辈,这样敬重自己?
后来才明白应尧目的的闻樱每每回想起自己初进晓风残月时的这个脑残想法,都恨不得直接拍死自己。
小雨倒是热情,忙前忙后帮着闻樱收拾梳洗停当,才回去睡了,留下闻樱自己在个大大的房间里,瞪着屋顶,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不一会竟然开始觉得身子里莫名一阵阵躁热,心里乱跳,悸动得难受,口鼻内也是干干热热的燥得难受,双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想起身来摸点水喝,却一点也抬不起胳膊来,腿脚更是酸软无力,连在床上移动一下都不能,更不说下床了。久在声色场所的闻樱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不好的预感才一冒头,便见有人进房来的声音,步伐不紧不疾,从容稳定,便想是在进自己房间一样。
自己房间?
闻樱睁大眼死死盯着外间,果然便见应尧含笑从外走了进来,一身白布棉衣,轻软贴身,发丝半干,披在身后。
待他靠近床边,闻樱还在张着嘴,找不出话来。应尧便冲她一笑,像猫儿捉到老鼠,临吃前的得意与张狂。
这人长得精彩,细细的根根墨黑向中聚拢的眉,不是粗枝大叶的宽粗模样,眼睛又不大不小,明亮又黑润,常常含着冷淡神色,现在却是看戏般,皮色白净,嘴唇红润温厚,嘴角剃得干净,只剩略略的一片青色,身姿清雅,散着如文人般的流畅风韵。
这般精彩的人,在现代就是迷倒众生的当红小生,却在这不知名的古代,心狠手辣地做尽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勾当。
“怎么?这么心急,嗯?”应尧面上问得轻巧随意,却俯低身子,来解闻樱的衣服。
闻樱想要挣扎,却已经一丝动弹不了,想要大骂,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浑身松软得如沙子般瘫在床上,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原本睁大的眼睛,瞪得更加骇人,喷着怒火般盯着应尧。
应尧见了她的样子,却只嗤笑声,手下不停,三两下扒光闻樱的衣服,丢在一边,笑着看面前脱得光突突的人。
寒冷刺骨,清淅的叫闻樱明白危险的靠近。脑中万般挣扎叫唤,都只能睁着眼死死看看面前的人。
应尧的手在她身上自上而下,轻轻的触,欣赏般,划过她线条柔美的肩,丰润挺拔的胸,软和圆润的腰际,细直匀称的腿,白晳精致的双脚,抬头笑道:“我竟然不知,你的身子这样好看。”
闻樱被他摸得全身筛糠般的轻颤,一阵阵莫名的感觉从全身传到心中,汇聚成一股难道遏制的蓬勃的躁动,在她身体内乱撞,撞得她的心呯呯呯不能抑制的狂跳的难受。
只能用眼神威胁他。
应尧道:“苏姑娘,你这双眼睛,可真迷人。”
闻樱被气得无语,闭上眼去。
才闭上眼,便觉悉悉声音响起,感觉不对劲,却见一个与她一样光突突□的人正在往床上跨,身子中间某个物体,也跟着颤颤微微,如像要行军打仗去的勇士般扬着头前行。
闻樱是真怕了,他这是要来真的啊?威胁愤怒的眼神转为祈求,含着泪水又急又气的望着朝自己俯下来的男人。
“怎么,求我,不想?”应尧这时还在笑着,温和般,问。
闻樱连连眨眼睛,充满希望看着他。
应尧又是嗤的一笑,掏起身体一处,朝她道:“可惜他不肯。”说完便低下头,抬起闻樱的两条腿,打开,压下身子来。
两人身体某处已经触在一起,闻樱无边绝望,拼了全身力气要挣扎,却只是扭得腰肢动了一下,身子是半分也没动弹。
应尧扶着自己,挺身入内,停住,摸着闻樱咬牙流泪的脸说:“今晚就不劳姑娘费力了,乖,好好躺着享受吧。”
想是药物的原因,最初的疼痛过去后,闻樱便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只觉身体里有个柱子般,来回往返进出,愈来愈快,愈来愈用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麻木,无知无觉,只身体这一处,清楚痛快,引得自己身体全向这中心一点聚拢,聚拢。
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化,应尧也开始觉得销魂忘情起来,渐渐进入亢奋,最初的玩味意思丢开,全心全意奋力投入,一下比一下用力,撞得闻樱的身子如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颠簸翻滚,无依无靠,只身一处,连着她的生命所在。
闻樱一直用力瞪着面前失态的男人,原本长得好好的五官这时看来像魔鬼般,丑陋又恶心,无奈自己动弹不得,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闻樱在涣散昏沉的意识中睡去,应尧看了看她一眼,起身去收拾自己,收拾好了又回来在闻樱身旁睡下。
半夜,闻樱在颠簸中睁开眼来,看见一具光突突身子在自己身上起伏,用力冲击着,是个正处于亢奋中的男人,闻樱这时脑中还不够利,以为是场梦,只是,身体却被他折腾得疼痛难受。
慢慢想起睡前的事来,脑中炸过一声,想也不想便去推身上的人,手脚倒中能动了,却力气不大,动弹不了身上的人。
离得极近的男人的五官叫她看着万分可怕,她要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只惹得应尧更畅快的笑。
闻樱放弃挣扎,将手移向枕下,一番摸索,将自己唯一的一根银簪找到,握在手心,抓紧,积蓄力量,静静等着。
应尧低下头去,吸吮她的胸前最高点的一边,闻樱利落地举起簪子,朝他脖子上扎去。
正缝上应尧来吸咬她的另一边,这一簪子,便没扎进他的脖子,却扎起了他的太阳穴上方的眉尾骨处。
鲜血奔涌而出,巨痛叫应尧立即撤离,一手捂着眼角,另一手毫不犹豫,使尽力气,朝正在起身的闻樱一巴掌拍下来。
闻樱被拍得天眩地转,摔回床上,脑中嗡嗡哄哄乱响,半天明白不过事来。只心内有个意识:他若是杀了自己,那自己怕是就可以解脱了吧。
应尧头上的血越流越多,用手也按不住了,便也不再管旁的,下床披了件衣服,边走边大声叫人。
外面渐渐亮起来,下人们一下便都聚过来,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替主人收拾着。
闻樱将簪子朝自己脖子上比划着,犹犹豫豫,却实在下不下手去,气得一把丢远,趴在床头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VIP章节 6平淡农庄
应尧收拾干净了,在自己房里换了衣服,便去赴一个朋友的约。席上仍请了楼里人来凑热闹,应尧正巧离弹琵琶的近,只听得他额着青筋一跳一跳的,过了半天,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了,便起身告辞了。
主人家只知道他像是生气了,却完全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便也只能恭恭敬敬送到门口。
应尧回到家,先在前头自已大房间呆了会,越想越燥得慌,于是再步行到院子来。
那时天已近午,将近傍晚,闻樱原在院子里又瞎逛了会,呆呆看了会才抽芽的葡萄藤,又研究了会开得正灿烂的蔷薇,心里的空落与无助便越发阵阵往上涌,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再多的恐惧与猜想都是无用,他这样将她晾在这后院,到底是要做什么。
晓风残月原是应尧最喜欢的地,他离了京,回这宜州城里落脚,这个大大的宅子,后院子一直空着,这些年在外风流的时日不少,也时不时回京住上一段时儿,因而这个宅子也一直是空荡荡的,并不像常人住家那样像样,只这晓风残月,因幽静又花香浪漫,他在暑热时候常愿来,便也收拾得像个样子。
已是初夏,应尧在自己房里呆了会,觉得天气已有些开始闷闷的热了,想着昨日早上离开时,后院蔷薇已经大片大片了,便不自觉朝后踱了去。
走到了看见院子里一个女人正手里拿着一枝花,正不知在想着什么,正一瓣一瓣揪着,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应尧头上一跳一跳的痛,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这个女人了,于心轻轻凑上前去,问:“你是在这等我?”
他的声音不大,有些故意压低般,吓了闻樱一大跳,猛地转身,见了是应尧,眼中布上恐惧与恫吓,道:“你怎么在这?”
应尧一笑,说:“这是我家。”
闻樱便无话可说了,低了头想了会,直接问道:“你买我进来做什么?”
应尧笑了,凑近她,道:“买你进来做什么?昨晚,你不是知道了么?”
闻樱便腾地脸红,慢慢怒了:“你……”
应尧见了她这样,来了兴致,伸手一捞,便将闻樱抱了起来,大步往屋里走去。
闻樱反应过来后,便开始挣扎,骂人:“你这个变态,□,肮脏鬼,你就那么饥渴么?”
应尧本来扛着她是不花一点力气的,因而她的胡乱挣扎便差点有些把持不住,心里几分烦躁,怎么买个女人这么背时,这般不顺自己的心。
一把将闻樱丢在床上,边撕她的衣服边恶狠狠威胁她:“若不是我,你还不是在楼里被万人睡,怎么进了我的府里,倒装成这般,告诉你,少爷我喜欢在床上顺从浪荡的女人,你最好识趣些,否则,我将你再卖进最下等的窑子,给真正最饥渴最肮脏的那群人骑。”
他这话着实吓着了闻樱,她明显愣了一下,才又开始挣扎。她用脚踢他的身体中间,用手爪挠他的脸,用力扭着身边偏开他……
眼见自己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只剩肚兜与下身一件薄亵被,都能感觉得到隔着衣物应尧的灼热体温,闻樱也没有多少力气,便放弃了胡乱踢打,用双手抵着应尧往下靠近自己的身体,问:“你到底为什么要买我?”
应尧道:“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被别人作。”
闻樱直觉便怒江了:“谁是你女人?”
应尧摸她的脸,笑道:“你勾我在先。”
“你说的事我不知道。”闻樱大声怒道。
应尧依旧笑,用左手将她两手捏住,放在她头顶上,问道:“哦,不知道?苏小姐啊,你真能装呢?”
“就算有这么回事,我也早忘了,还请应公子高抬贵手。”闻樱只想着能尽早拖些时间,好让他兴致慢慢退去。
“忘了?那说明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那个童二少爷就行?”应尧语气有些冷了。
闻樱不亏是混过青楼的,忙坚定说:“不不不,他那能跟您比。”
“那就好。”
应尧一向喜欢乖巧不费劲的女人,听了话哈哈笑笑,笑完便暴力地分开了闻樱的身子。
“你不讲感情的么,你是那春天的狗么,这院子有的是女人,你找谁发泄不好,你没看出我不愿意么?”闻樱被他这样无赖行径气晕了,开始了毫无章法的乱骂。
“呵,你是说,我还要管你愿不愿意?”
刺痛感再次从下身传来,已成事实,挣扎嘶叫到虚脱乏力,闻樱除了在心里各种怒骂,再无力气,化身为木头,任凭应尧在上面折腾。
“你不愿意?除了像个木头样一动不动,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啊?”应尧还在热身,说话还算清楚。
闻樱咬牙不做声。
“你除了一会向我求饶外,还能怎样?”说完便又沉浸于欢爱的运动中去。
事后应尧便又闭眼在旁歇着了,闻樱看着像是睡着了的人,起身抱了个花瓶,走回来,喊道:“应少爷?”
“嗯?”应尧迷糊应了声。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疗闻樱声音冷冷地问。
“嗯?”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闻樱还有句话没说,那便是老娘拼得赔上一命,也要将你做了,老娘死了说你不定还能穿回去,你死了就真的死翘翘了。
应尧只能惨叫一声,都还没来得及睁眼,便在剧痛中昏了过去。
小雨听见声音便冲了进来,不一会便又许多人急忙忙前后进出了。
闻樱在混乱中坐着,一动不动。地上大片大片的血将她的脑子清醒又迷茫,她一会知道自己动手想砸了那个人,一会又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他会死么?自已是个杀人犯?
吴管家叫人将呆傻的闻樱关了起来。
闻樱不敢闹,不敢吵,安安静静呆了三天,没得吃,没得喝,不见天日。
三天后她才开始害怕起来,三天了,这里没来过一个人,没人送来一滴水,一粒米,白天晚上不见亮光,这里闷闷湿湿的臭,偶尔还有小虫爬过自己的手指。
四天了,依旧没有人,没有声,没有光亮,她没有什么力气再喊叫,脑袋晕晕的,手脚也抬不动,嘴巴里又苦又臭,身上又粘又痒。
又不知睡过了多少天,她有时醒来四处摸摸,有时沉沉睡去,但大多时候,她半梦半醒的,在等着,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等着有人来给她些水喝,给她些吃的,然而却没有,没有人来开门,更没有水喝,没有吃的。
昏沉无力时她脑袋有时也是清楚的,她会想,自己不会就这样死在这小屋子里吧。嗯,那样也很好,至少她明白了自己不是个怕死的人,以后,要是有人再敢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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