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刘饰玉有些失望,临走之前却鬼使神差地望向了里面,目光一下子便扑捉到榻上的一枚玉佩,“那是什么?”一边说着一边越过了卢意婵往里走去。
卢意婵惊恐的看过去,的确是刚才宋景梵坐的地方落了一个东西,只是她已经来不及阻挡了刘饰玉了。
刘饰玉拿起榻上的玉佩,转头问道:“这不是宋家的玉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待到功名成就时
“这是宋家的玉佩吗?”卢意婵强装镇定,“我怎么觉得不是啊。”
刘饰玉捏住玉佩的绳子,把它凑到卢意婵眼前,“这上面写的难道不是‘宋’字?”
“是。。。。。。是。。。。。。”卢意婵咽了口水,突然灵机一动,“刚才宋夫人来找过我,也许是她留下的。”
“这样啊。。。。。。”刘饰玉笑了笑,“那我去还给宋夫人。”
“好啊,刘娘子你慢走啊。”
刘饰玉前脚刚踏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刘娘子,你也来找三娘?”她看了一眼刘饰玉手里的东西,“这不是大郎的玉佩吗?怎么在你这儿?”
卢意婵差点腿软,宋夫人你怎么来得这么及时!
刘饰玉发觉不对,死死盯住卢意婵“三娘,这到底怎么回事?”
欲哭无泪的卢意婵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刚才就承认了宋景梵来过留下了这个能怎么样!
“他刚才是来过一下,不过已经走了。”卢意婵边说边往里走,“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儿,你看宋夫人在呢,你问宋夫人吧。”
宋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卢意婵一眼,便拉起刘饰玉的手,“刘娘子,好些天没见着你了,去我房里陪我说说话吧。”
卢意婵微笑着目送二人离开,直到看不见她俩的身影了才转身回房,“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她一把拉开柜子的门,“宋景梵你给我出来!”
宋景梵坐在柜子里,一腿伸直一腿弯曲,背倚在木板上,好一副潇洒的样子。
“谁又惹你了?”
卢意婵弯腰,“你在里面还呆上瘾了是吧?出来!”
“不是我不想出来。”宋景梵指指自己的腿,“腿麻了。”
卢意婵瞪着他,“然后呢?”
宋景梵伸出一只手,“拉我一把。”
卢意婵拉住他的手,用力将他扯了出来,待他慢悠悠地站稳以后,卢意婵才恶狠狠地开口,“你还不放手?”
宋景梵不仅没放手,还轻轻捏了一下手中的柔荑,并拉着她坐了下来。
卢意婵的羞涩已经转换为愤怒,她使劲抽出了自己的手,“宋景梵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是宋景梵。”
“什么?”
“也不是。”宋景梵摸摸鼻子,“我还是宋景梵,但我不是原来那个宋景梵。”
“你究竟想说什么?”
宋景梵酝酿了一下措辞,说道:“你相信灵魂穿越吗?”
“什么东西?”
“就是说,我本来是千年后的一个人,因为一次偶然,宋景梵的灵魂变成我的灵魂了,明白吗?”
“你刚才在柜子里憋傻了?”
“我说真的,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卢意婵见他表情格外严肃,“你唬我呢?”
“算了,你就当我唬你玩儿吧。”宋景梵往后仰,双手枕在脑后。
“不对!”卢意婵突然想起来自己要说的不是这个,“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你问什么?”
“你。。。。。。你。。。。。。”卢意婵声音突然像蚊子一般小,“你自从那次。。。。。。”
“哪次?”
“就是上次在宋府西厢,你。。。。。。”
“我怎么了?”
“你。。。。。。”卢意婵轻轻抬头,却撞进宋景梵戏谑却又温柔的眼神里,“你什么都不说,我。。。。。。”
宋景梵起身走到卢意婵面前,将她拥如怀中,卢意婵本来就紧张地说不出话,现在更是全身僵硬,但是闻见他衣服上淡淡的熏香味儿,便渐渐放松了下来。
“不是我不想说。”宋景梵轻轻抚摸她的背脊,“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去说那些话,下个月我便参加武考了。”
“你要参加武考?”卢意婵心中诧异,“为什么不参加科举?”
“科举?”宋景梵眼角一抽,“我看那些跟看天书一样。”
“不对呀。”卢意婵挣脱她的怀抱,“你不是从小就熟读四书五经吗?”
“看吧,刚才我说的你一点都不信。总之,等我做了亲卫,你就不用心急了。”
卢意婵一下气急,一拳打到他胸口上,“谁心急了!”
宋景梵装模作样地揉揉胸口,“天色不早了,我走了,你别太想我。”
趁卢意婵还没来得急开口,宋景梵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便迅速转身离去。
“三娘?”宜笑见宋景梵出去,便赶紧走了进来,“你饭还没吃?”
“恩,没胃口。”
宜笑多看了卢意婵两眼,便笑了起来,“三娘,你怎么又脸红了?”
“宜笑你能别每天盯着我的脸看吗?”
“噢,三娘的脸原来是被我盯红的。”宜笑一边收拾食案上的东西一边说着,“夫人正在照顾几个孩子呢,三娘去看看吗?”
“好吧。”卢意婵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向邱娘房间走去。
邱娘正在吩咐几个孩子的奶妈一些事情,卢意婵抱起了卢奕在一边坐着。
“三娘你休息好了吗?”邱娘抽空问了卢意婵一句。
“恩,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也不忙。”邱娘打发了几个奶妈,“今儿灵昌来信,你的奶妈要来洛阳了。”
“真的吗?”卢意婵一时激动,直接将卢奕推了下去,卢奕立即表示不满,哇哇大哭起来。
卢意婵看也没看他,随便一抓就把他抱在怀里以示安抚,“什么时候到呀?”
“估计我们到的时候她也就到了,还是阿家①放心不下你,让月娘来照顾你。”
“恩。”卢意婵点头,去年自己回长安时,月娘年纪渐大,留在了灵昌,而如今怕是依旧放心不下自己,还是要来照顾自己了。
“那阿耶他呢?”
邱娘笑了,“阿家那里有那么多人照顾着,还少一个月娘吗?”
卢意婵低着头傻笑,“那我等着月娘。”
“还有一件事儿。”邱娘突然严肃了起来,“其实月娘来洛阳也是阿家的意思,我到底也是年轻,有些事还是月娘比较有经验,所以让她来帮衬着。”
“恩?”卢意婵不解。
“孩子们出去玩儿。”邱娘支开了小孩子们,压低声音,“你也快十七了,奂郎前些日子让我问你,你可有心仪的人?若是没有的话,奂郎和我就帮着你挑选了。”
“唔。。。。。。”卢意婵一下被噎住,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邱娘挑眉,“看样子,可是倾心于哪家郎君了?”
卢意婵想到了今天宋景梵说的话,“能先缓缓吗?”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卢意婵低头绞衣袖,“先不急,过了下个月再说吧。”
“为什么要下个月?”
因为下个月也许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当然卢意婵不敢这么说,“我们现在洛阳安顿好了再仔细。。。。。。商讨也不迟。”
“恩。”邱娘点点头,“你也是个有主意的,那就下个月再说吧。”
夜幕降临,卢意婵感觉倦意袭来,当她慢慢走回自己房间时,刘饰玉正在她门外直挺挺地站着。
“刘娘子,可是有事?”
刘饰玉转身,脸上写满了猜忌,“刚才我从宋夫人房里出来时,想再来找你,但是在你出来之前,我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从你房里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家既公公
另一个穿越女要出来辣
☆、威武霸气郑旋夏
“刘娘子。。。。。。”卢意婵被她脸上莫名其妙地吓着了。
“三娘,我看见宋郎从你房里出来,其实刚才我来找你的时候他就在对不对?”
“不是呀!”卢意婵慌乱摆手,“他过来找玉佩的。”
“三娘你别骗我了。”刘饰玉眼眶发红,却透露出一丝不甘,“刚才宋夫人明里暗里暗示我,你是她中意的儿媳妇,可是你明明知道宋郎心里的人是我呀,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我做什么了?”卢意婵翻了个白眼,“你别在这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认识的人。”
“三娘敢做不敢当吗?”刘饰玉咬着嘴唇,前一刻还满脸愤恨此时又楚楚可怜,“我知道宋夫人喜欢你,可是你也不能让宋夫人误以为你们。。。。。。你这样让宋郎还怎么和宋夫人解释?”
卢意婵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三娘,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姐妹的。”刘饰玉拉住了卢意婵的袖子,“你去向宋夫人解释一下吧。”
卢意婵此时真的不知道刘饰玉的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构造,“解释什么?”
“告诉宋夫人其实你对宋郎并没有意思,宋郎也是的,对吧?”
“刘娘子你看!”卢意婵一声惊呼,指着刘饰玉的背后,刘饰玉立马回头看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来时,卢意婵已经关上了门。
“三娘!你做什么!开门呀!”
卢意婵靠在门上说道:“今天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刘娘子快去睡吧。”
“三娘,你记得我今天说,可别忘了!”
“快洗洗睡吧刘娘子。”卢意婵甩甩头发,睡觉去也。
卢意婵心情好,自然也睡得好,可是邱娘确实辗转难眠。卢奂伴圣驾,与自己遥遥相隔,而偏偏李款冬的姐姐如今在主上面前正得宠,她常常去她姐姐马车上,所以她见卢奂的次数倒是比邱娘还要多一些。
“夫人。”邱娘的侍女阿媛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夫人,刚才阿罗说,郎主才从主上歇的驿站出来,只是遇上了。。。。。。李娘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还。。。。。。送了一碗汤呢。”
邱娘倏地坐了起来,双手猛锤了一下床,“果然是这样,我说这几天奂郎倒是忙得不可开交,原来还是忘不了旧情人。”
“夫人您别这么想,郎主向来兢兢业业,最近又关中欠收,他忙一些也是正常的。”
“她为什么要回来。”邱娘却像是没听见阿媛的话,自言自语地说着,“她那么强势,会不会从我手里抢走奂郎,她会不会。。。。。。”
“夫人您别多想了。”阿媛急得手足无措,“郎主他。。。。。。他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是邱娘的双眼依旧无限放空中,“要是奂郎以后都想着她怎么办,我已经为家事熬成了黄脸姑,而她还是那样风华绝代,我拿什么和她抢。”
邱娘沦陷在深深的恐惧中无法入睡,却忘记了最不需要抢的人就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卢奂才踏着沉重的脚步回来,他简单洗漱了之后便躺到了床上。
邱娘在黑暗中缓缓开口,“奂郎,今天赶了一天的路都还有公务在身吗?”
“恩。”卢奂累极,声音有些飘渺,“我走的时候宋相公都还在和主上谈话呢,我这算不得什么。”
“你今天都见了哪些人?”
邱娘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他的回答,只有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累了一天,早早入睡。而邱娘也是忙碌了一整天,此时却彻夜难眠,她一闭眼就会想起府里的老人告诉她的往事儿。李款冬自幼与卢奂相识,她身份尊贵,万千宠爱集一身,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也从不在乎男女之防,十几年来最爱到卢府玩耍,偏就是她这样的性子融化了卢奂这座冰山,世人都以为这一对璧人迟早要喜结良缘,但天意弄人,李款冬的家族终究不忍她嫁到清贫的卢家,无视她的哭闹,硬是将她嫁到了有权有财的太原王家。
可是如今,她回来了,她强硬地与王家和离,又回来了!
从长安到洛阳的跋山涉水,宋景梵几乎都骑着马走在卢意婵的马车边,漫漫长途,卢意婵觉得也没那么无聊,至少可以时不时撩起帘子偷看外面的他。
到了洛阳,由于许多官员都举家搬来了,住房紧张,几乎家家户户都住进了规模较小的院子,不复在长安时的高门大宅,而且只有东边平康坊的空宅子较多,于是官员家眷们就主要集中住在了这里。
每户人家都忙着打点行李,连着忙碌了三天才算打理地有条有理,卢意婵发现,当初李款冬说的中间只隔了一户人家,呃。。。。。。就是宋家。
而郑家刚好也只隔一条街,卢意婵准备去找她。好些日子不见,她居然还丰腴了一些。
“人家连着赶路都瘦了不少,就你还容光满面的。”
“一路上看看风光,胃口好了不少。”郑旋夏递给卢意婵一个苹果,“你看着也是不错的。”
“好香啊这苹果。”卢意婵啃了一口,“怎么觉得你这儿的东西都比别人家的好吃呢。”
这时郑旋夏的侍女阿澜走了进来,“四娘,外面有人想要见你。”
“谁?”
“那人自称是铃佛儿。”
郑旋夏与卢意婵对视一眼,良久,她才发话,“不见。”
阿澜立即走了出去。
卢意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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