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倔强的模样,看着让人不忍,只怕,那王爷公主也看了出来。
……
夜晚,月色弥漫,当四周一片寂静,月夕披了件外衣,爬上顶楼,静静望着远方。
在最高的城墙处,一面旗帜随风飘扬,她笑了笑,想着过了那里,便是城门外,而那个人……
伸手掏出了一枚香囊,与先前给墨靳的,刚好是一对鸳鸯,只不过此时的她,早已没了那个说爱的资格。
皇帝的女人,是顶多重的帽子。
“墨哥哥,你过得还好吗?”她浅浅呢喃,任由思绪飞扬。
夜风微凉,撩动起她披散的发丝,她坐在房檐上,双眼紧闭,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唇角微扬。
夜,静谧,却又迷人。
宫殿外,一双深邃的眸微微眯紧,注视着房檐上的那抹灵巧身影,双手负后,那人凤眼妖娆,貌若浮华。
感受到那炽热的视线,秋月夕下意识地睁开眼,直直锁定凤初漠微抬的凤眸,一瞬间,两双眸撞到了一起,电石火花,秋月夕皱眉,移开了眼。
随即衣袂微扬,她安稳地落下了房檐,往里屋走去,还不放心地合了房门。
寝殿里,她下意识望向窗边,空无一人,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正打算上塌休息,却听背后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母后不乖,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吹冷风,被儿臣抓到了。”他淡淡道,一双妖娆的凤眸微微扬起,向她靠近。
秋月夕立即转身面对他,紧张地往后靠,“夜已深,太子难道一点都不知道避讳的吗?”
原以为经过中午的不快,他和她之间,便只剩厌烦,可他为什么还要来?
凤初漠依然肆无忌惮地靠近,大掌一扬,扣紧她的右手腕,另一手掀开了她的衣袖,粉白臂藕霎时显现。
“凤初漠,你不要太过分!”秋月夕恼了,扬手就要挥下,被他及时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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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不介意多讨厌一些!
倏尔冷笑,他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孤说过,母后这性子,迟早害死你自己,你就不懂?”
“怎么,你想杀了我?”尽管下巴被捏得生疼,她依然凉凉笑道,直视那双凤眸,眼底无丝毫惧意。
那坦然的态度,让凤初漠眼底的怒意散去,倏尔放开手,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放置在床榻上,“儿臣怎么舍得。”
那语气,如果不是出自他口,她一定会将那认定为宠溺。
只是,这人,善于演戏。
秋月夕沉默以对,其实,她很怕死,也不能死,静静看着他撩起她手臂上的衣衫,又从怀里拿出一枚小瓷瓶,将白色的粉末洒在她手肘处的伤口上。
御花园里,他推的那一下,力道不轻,让她手肘撞到地面,流了血,就连她都是晚间沐浴时,才看到的,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月夕皱眉,似乎越来越摸不清这个男人的想法了,明明前一刻还残忍如死神,怎么这一刻又这般自然地做着如此温柔的举动?
当真,是关心吗?
“母后在想什么?”耳畔响起他略带邪魅的嗓音,秋月夕发现自己似乎想过头了,面色绯红,她别开眼,淡淡下着逐客令,“太子该回去了,不然被人撞见不好。”
“儿臣以为母后很孤单,所以需要人陪。”凤初漠轻声开口,站直身子,却并不打算离开。
月夕瞪了他一眼,“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为何?”
“因为本宫很讨厌太子。”秋月夕挑衅一笑,双眸澄澈。
凤初漠看出了什么,丝毫不怒,走上前,俯视着秋月夕脸上几丝慌张,他扬手挑起她弧线优美的下颚,俊颜移近,在她耳畔呢喃,“儿臣不介意母后再多讨厌一些。”
秋月夕愣住,未能消化他的话,就察觉一阵冰凉覆上自己的唇,她伸手挣脱,就察觉腰间一只手将她钳得死死的,连手都被生生握住。
秋月夕第一次恨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功夫,只懂了些皮毛,根本应付不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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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为了母后,儿臣不会输!
凤初漠弯唇一笑,捏紧她的下巴,让她疼得张嘴,趁机将舌滑入,霸道又强势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薄荷清香蔓延,让她微微意识有些迷蒙,就连反抗都忘记了。
很满意她的反应,凤初漠淡笑,继续加深这个吻,一手甚至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探索,激起一阵战栗。
“唔……”秋月夕回过神,抬腿顶向他的要害处,却被他轻易钳住。
该死!
感觉身子被莫名的情愫掌控,秋月夕皱眉,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心一横,张口便对着他的舌,狠狠咬了下去。
他吃疼地移开了唇,紧扣着她的下巴,嗓音低沉,“秋月夕,你属狗的么?”
“你才属小白!”不客气的反驳,却显得苍白无力。
被她一句话敛了怒意,凤初漠不禁觉得好笑,“小白是什么?”
“狗呗,笨!”秋月夕不客气道,好看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才恨恨拿开他的手,抚了抚发疼的下巴,她想一定红了一片。
这男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呀?
好歹,她是他母后,真没礼貌!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淡声,明明嘴角带着薄薄的笑意,那声音却比寒风还来得刺骨。
秋月夕努了努嘴,嚅嗫道,“是你先欺负我的。”
明知该是理直气壮的,她却怂了,声音细如蚊蚋,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
凤初漠浅笑,毫无疑问,她这番模样,取悦了他,“儿臣只是在母后身上盖了章,母后要记好,莫让别人碰了身子,否则儿臣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秋月夕皱眉,被他随口而出的胡话吓得不轻,“太子,本宫是你母后,这身子只会属于皇上。”
“母后忘了吗?过不了多久,儿臣便会接手这江山。”他懒懒道,纯黑的凤眸一敛,一丝笑意涌现,却是那般不真实。
秋月夕倏尔冷笑,挥了衣袖,背过身,“太子可别把话说满了,没到最后,谁又能保证这江山会不会易主?”
“为了母后,儿臣不会输。”他一笑,妖冶邪魅,足以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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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秋相的试探
秋月夕心间一沉,莫名的情愫随之而起,却拼命抑制住,再回头之时,他已不见,正值纳闷,就听门边响起浅夏的声音。
“娘娘,睡了么?”
“没有,什么事?”她有些受惊地赶紧上前,合上窗户,才走到床沿坐下。
“奴婢怕娘娘睡不好,所以问医女要了副安神的汤药。”浅夏柔声道,那样的声音让秋月夕心间一暖。
“嗯,端进来吧。”秋月夕低声,眸子却凝向窗外,微风过处,吹走了什么,又在心里留下了什么。
淡淡的,却足以搅乱一壶春水。
……
午间,秋月夕才迷迷蒙蒙起身,被浅夏伺候着沐浴,穿衣,馆发一系列繁琐的步骤,刚清醒的脑子倏尔又瞌睡连连。
“浅夏,我又不出去,不需要这么麻烦。”秋月夕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淡淡的妆容,挽起的发髻,紫金钗,琉璃玉,全身上下都是金闪闪的耀眼光芒。
她不爱这些,甚至有点反感。
浅夏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暖春走进来说道,“娘娘,皇上那边来话了,说让您过去一趟。”
浅夏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对秋月夕一笑,迅速地替她插上金步摇,增添了几分可爱姿态。
“小丫头,回来后你最好给我解释。”秋月夕点了点浅夏的鼻头,然后走出了大门,步辇停在门边,她顺从地坐了上去,一路行到琉璃殿。
被带入到宫殿里后,秋月夕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进门时,却是一阵惊讶。
里屋,似乎在商讨着什么事,几位皇子都在,甚至秋宰相也并列其中。
他来做什么?
“爱妃来啦?”皇上一见秋月夕,温和地笑了笑。
红了脸,她微微福了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嗯,别行礼了,朕今日趁秋爱卿也在,顺带将你叫过来了,你们父女之间正好可以叙叙旧。”皇帝慈祥地说道,言语里满是宠爱。
秋月夕也附和着笑了笑,姿态娇羞,“谢皇上。”
低头之时,却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袭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秋月夕凝眉,故意忽视那股不自在,便随着父亲走出琉璃殿。
行到人烟稀少的御花园,秋相才停下,转身之时,神色凝重。
“那晚的刺客是你吗?”他见四下无人,直接问出心间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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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我不会背叛你
那一日,虽然刺客风波并不大,但事出必有因,皇上一定也略知一二,却没有追究,原因不知为何。
“是。”秋月夕点头,一双眸子平静无奇。
“那后来你怎么逃脱的?”这才是秋相真正担心的,这女儿虽然轻功还算不错,可那毕竟是太子府,哪有那么容易逃脱?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太子相助,而这也正是他最害怕的,这是他安插的一颗棋子,要是被太子轻易拿走,岂不是毁了他的大部分心血?
他,不允许背叛,否则……
“月夕,如果你还在意家里的母亲,就不要……”秋相刚想出言警告,就被她轻易打断。
“父亲放心,月夕没有忘记,更没有背叛您。当日,女儿的确被围在了太子府周围无法脱身,但好在事先有准备了一套侍卫服装,所以混着逃了出去,没有被人察觉。”秋月夕低头答道,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果然,这个父亲无论何时,最担心的不是她的命,而是怕被背叛。
很可笑不是吗?既然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冒险让她掺和进来?她秋月夕的命当真这么不值钱,是不是一旦利用价值消失,就会连命都保不住?
也难怪了,所有人都视她为眼中钉,恨不得除去,这也是为何秋相选了她进宫,而不是秋敏歆。
“嗯,这样就好。”秋相一听,似乎有些满意,布满皱纹的眼角微微舒展,不再紧蹙。
秋月夕见了,忽而一笑,“父亲,我不会背叛你,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手上,你觉得我有什么筹码和你斗?以后不需要拿这种把戏试探我,还有,好好照顾娘,我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后果也不是你能承担的。”
“好好,过阵子我就会安排你们母女见见面,月夕,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是为了整个家,也不会让你受这委屈。但这皇后之位是多少人想得到的,你只要负责好好伺候皇上,以后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明白吗?”秋相的语气倏尔柔和起来,眼角的笑纹却只让秋月夕觉得刺眼。
知道她会听话,所以故意演起苦情戏来讨好吗?
“嗯。”秋月夕淡淡道,想离开,却又被秋相唤住。
“月夕,这阵子别行动了,皇上估计察觉了什么,你只管好好等消息就好,至于行动的时间,我会再通知你。”秋相忙交代道,走上前,伸手探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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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二皇子的戏弄
“还有,这是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我帮你带来了一些,要是不够,下次我再想办法让人弄些来。”一阵淡淡的香味,秋月夕看着秋相从怀里掏出那包袱,递到她手上,甚至隐隐感觉到一股温热。
“我怕凉了不好吃,所以搁在怀里,幸好还热着。”秋相眼角布着笑纹,嗓音慈祥得很。
明知只是做戏,秋月夕依旧忍不住红了双眼,将包袱紧紧护在怀里,眼泪一颗颗落下,“谢谢爹。”
“傻孩子,别哭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惹人生疑,你一个人在宫里好好照顾自己。”秋相说着,左右看了看,便起步离开。
秋月夕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那并不算伟岸的身影离开视线,心间分不清是什么情绪,缓缓将包袱搂进怀里,贴在心口处。
泪,更加泛滥。
是戏,秋月夕,这一切都是戏,那个父亲根本不会在意你死活,心里千百遍地重复着这一句,可……
如果是戏,为什么他们都能够演得这般完美,甚至招招正中她心房?
可能,真的是关心吗?
月夕不敢太过于奢望,从她出生到进宫,这个父亲只会在利用她的时候,对她百般讨好。她明知那是有原因的,可每次,都会相信,哪怕告诉自己不该在乎的。
可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她终究只是希望有个人疼爱她,难道这都是奢望吗?
伸手紧紧抱着包袱,她倏尔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滴一滴,落在包袱上。
“那不是母后吗?”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秋月夕的哭音。
她慌乱地拭了拭眼角,才缓缓转身,眼眸微垂,视线里,几双尊贵的龙纹长靴显现。
看来,人不少。
“这就是母后?还真是我见犹怜呐。”一道陌生的嗓音显现,带了些看好戏的心态。
秋月夕抬头,就见一堆衣着华贵的皇子出现,其中包括凤初漠和凤初非。
“二哥,怎可对母后无礼呢?”凤初非浅笑,手拿折扇,倪向月夕之时,微微扬眉。
秋月夕抿紧唇,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堆人,手里紧紧拽着包袱,不发一语。
二皇子凤西明挑眉,走近秋月夕,微微低头,俯视着这娇小的女人,“母后是哭了吗?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说与儿臣们听听,说不定可以替你排忧解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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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死定了是吗?
“不用。”秋月夕皱眉,又后退了一步,被眼前这个男人逼至河边,再无退路。
本来一个凤初漠已经够让她招架不住,如今又不知打哪儿来了个二皇子,轻佻的模样,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为何,对这人,她多了一丝厌倦。
“儿臣只是一片好心。”凤西明不以为意,愈发大胆的靠近,其他几位皇子有人起哄,而凤初非拧紧眉,视线移向三哥,却见那人依旧眼眸带笑,丝毫不打算出手。
“本宫好歹也是皇后,还请二皇子自重,否则传到皇上耳里,对谁都不好。”敛了神色,秋月夕视线里透了几丝恼意,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月夕抓准机会,就要离开。
身后的凤西明眼眸微挑,倪向其中的一名皇子,透漏着什么讯息。
秋月夕无法顾忌所有人的想法,只希望快点摆脱这群人,殊不知忽视了脚下的突起物。
被什么突然一绊,重心不稳,她有些踉跄地向前扑去,结结实实摔倒在地,手心被沙砾磨破,丝丝血迹蔓延。
而那包从宫外带进来的栗子,颗颗散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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