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陌生人也在对着我大喊大叫:“你该死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可是这家伙明显比较恶毒,明明现在应该是停战,他边对我说话边扔过去一个石化咒,酒馆老板就僵硬的砸在地板上了。
我低头看老板,多少有些猜到这个陌生人是谁,所以老板的遭遇觉得也有自己的责任,这边这位陌生人已经扑过来抓着我对着我的耳朵大喊:“你乱跑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那间屋子里没看到你时想的是什么!啊?”
他甩开我又猛然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拽起来阴狠的说:“我一定要在你的脖子上栓上链子!”然后又把我甩开,这回他平静点了,冰冷的说:“收拾东西。这里还有谁?”
他话音未落,手中的魔杖就飞了,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挡在他身前,接着被他一把推开狠狠摔在地上。
手心一阵刺痛,一看,蹭掉好大一块油皮,这酒馆的地板几百年都不拖一回,积满油垢污物。我再抬头,陌生人呆滞的看着站在楼梯口举着魔杖指着他的人。
一个穿着沾满颜料的巫师袍的白发白胡子老头,他现在叫布莱恩。
布莱恩先生优雅点头微笑:“尊敬的先生,见到您很荣幸,我能有幸得知您的名字吗?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叫布莱恩。”
陌生人惊奇重复道:“布莱恩?”
乘着两人都没注意到我,我小小的施了个咒语滑溜溜,就见布莱恩手中的魔杖滑溜溜的从他的手中掉到地上,这下两个人都看着我了。
我辛苦的爬起来,陌生人过来拉我一把,然后将我挡在身后,布莱恩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也是有可能的。原来如此。”
他伏低身把魔杖捡起来,给酒馆老板解除了石化咒,微笑说:“能给我们准备一些酒吗?阿不福思?”
酒馆老板冲回后厨,把锅碗敲得震天响,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而布莱恩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优雅的邀请我们到他的画室中去,就算他的穿着像个乞丐,但风度倒是像个国王。
在他的画室中,他变出两把椅子,请我和陌生人坐下来,然后又变出三杯热蜂蜜酒,一边解释道:“我这样讲,阿不福思就不会再生你们的气了,他只会怨我又吩咐他做事。”他先喝了一口,陶醉的叹气,然后对陌生人说:“或许这位先生,我们曾经认识。但在你现在的容貌下,恕我不能拜见。”说着,他手中的魔杖一抖,坐在我身旁的陌生人就从一个三十几岁的斯文高瘦男人变成了德拉科。
我忍不住高兴的笑了,去握他的手,被他一把打开,我立刻苦着脸捂着另一只受伤的手颤抖,他又愤怒又担心的看着我,扯过我的伤手看,手心到手腕的一大片都蹭掉了一层皮,看着就让我牙根发寒,刺痛一层层漫上来。
他凶恶的掏出魔药,洒上,伤口很快愈合,我正在笑,他冷笑着说:“我刚才打的是你这只手吗?”
……这家伙现在不好骗了。
他冷哼着甩开我已经愈合的手,目不斜视的看着坐在我们面前的布莱恩。
布莱恩一直在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我们,他还变出了一只维多利亚风格的小桌子,上面摆着小甜饼、奶油曲奇和小三明治。他端着小甜饼对我热情的介绍道:“要来点吗?薄荷味的。”
我已经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闷头专心喝我的蜂蜜酒。
布莱恩欣慰的叹息道:“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过去,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他们就像这世间最美妙的精灵般可爱。”
德拉科冷笑道:“……如果您愿意现在走出去,我想霍格沃兹里会有不少人疯狂的冲出来迎接您的。或许您会被他们踩死!”
他的敌意令我侧目。
布莱恩看着他微笑着说:“你在为斯内普教授不平吗?我知道,他的确在我的命令下做了很多危险的事,不过孩子,你并不知道,我跟他是有某种协议在的,他做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他在德拉科愤怒的目光中轻松的说:“不过你这样为他生气我很高兴。”说着端起杯子喝酒,表示着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我拉拉德拉科的袖子,在他看过来时轻轻摇头。
邓不利多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能因为他总是慈爱的微笑着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好说话的。斯内普教授对这一点估计深有同感,当年在他哀求邓不利多去营救波特夫妇时,估计也没想到会被这位慈祥的老人趁机敲诈从此变成他的间谍。
'那么你会为我做什么呢?'当邓不利多这么说时,不光他面前的斯内普完全无法反应过来,就连捧着书看的我也目瞪口呆。从此我明白了不要把一个好人看得太简单,好人也是人,特别是那种所有人都说他好的人,更不会那么容易让人看穿。
邓不利多如果真是一个任人予取予求的人,那么他也不会是伏地魔最害怕的白巫师,能够在那么恐怖的人风头正猛的时候成为他最忌惮的白巫师,还没有被魔法部当枪使,这需要多聪明的脑袋才能办到啊。
所以德拉科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太多,这个正端着酒杯微笑的白胡子老头才不会跟人客气。如果他抓到德拉科的弱点,那么就一定会利用个彻底的。
第 129 章
霍格默德村的小酒馆的三楼,坐着三个人。我、德拉科,以及已经牺牲的邓不利多先生。
老校长抚着他沾着各色颜料的白胡子,慈祥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我们,那双湛蓝的眼睛温暖的笼罩着我们。
我觉得有点发寒,于是站起来微笑着说:“那么我们就告辞了。”一边拉着德拉科离开,坐在这位老校长面前时总觉得好像不知不觉就会被他拐,我一个人值得利用的地方还不多,加上个德拉科就不同了。
德拉科顺从的跟着我站起来,老校长却叫住我们说:“不要这么着急,多陪我这个老人坐一坐吧。”
我扭捏回身,垂着头哼哼叽叽的说:“……可是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啊。”
邓不利多一愣,哈哈笑起来。我趁机撒娇道:“那我们先走了啊。”不等他反应过来,扯着德拉科夺门而逃。关上门站在走廊上,德拉科古怪的看着我:“……原来你的招式就这么多啊。”
听着不像好话,我白了他一眼,扯着他回到我租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长出了一口气,德拉科解开围巾脱下外套,慢条斯理的说:“我倒想看你怎么解释给我听,为什么突然回来?在那里躲得好好的是什么重要的事来不及跟我说一声?嗯?”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我走过去舒展双臂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舒服的直叹气。
他轻笑,胸膛震动,抚着我的揽着我的肩说:“又来这一套?我早就从你那里毕业了,你也换几个招式,从一年级你就是这一套,都三年级了还不换个新鲜的?”
我懒得理他,以前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么优质的男人?反正他也是活到战后的,以前波特独军奋战时他都能平安活到战后,现在我和金妮把魂器都毁得差不多了,事情应该变得更简单才对。至于其他的问题慢慢考虑解决,反正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我们拥抱在一起,他的怀抱温热结实,有一股淡淡的烟草香,他的手臂环抱着我时,让我真实感觉到他比我高大强壮的多。我蹭着他的下巴胸膛,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哼叽声。
他的气息渐促,呼吸粗重起来。
我仰头啃他的下巴,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捧着他的脸吻他,含着他的嘴唇吸吮了一会儿后,伸舌头钻入他的牙关,卷着他的舌头饥渴的吮吸纠缠。
他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捧着我的头像是要推开我,又像是舍不得。在开始的几分钟里,他被动了点,在我将他推坐到沙发上,骑到他身上时,他才迷茫的看着我,努力镇定的模样,说:“怎么?你现在不小了吗?”
我将他压在长沙发上,骑在他的腰上双手压着他的肩膀伏下身轻声说:“我现在还不到十四岁呢,当然还小。”
我盯着他的嘴唇看似乎让他不安,他微微挣动却又不敢动作太大,他向后缩,我凑上去。
他沙哑的说:“那就下去!你还有七个月到十四……”
我已经再次吻上了他,死死按着他的肩膀不许他动,这一次我自然了点,刚才亲他的时候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好好品尝他的滋味。
他肩膀上手臂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时而紧绷时而陡然松懈,呼吸也是一会屏住一会儿粗喘。
我游戏般在两唇相贴时缓缓抬起头,他跟着仰起脖子,颈上青筋暴露。凶恶狰狞的瞪着我,我忍不住笑,他想翻身,被我死死按在下面。
等我停下来时,他的嘴唇肿高,水润发亮,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虎视眈眈的瞪着我。我卧在他身上,枕在他的胸口。
房间里一片温暖的安静,我都快睡着了,他推着我说:“别睡,我该走了。”
我快粘起来的眼皮立刻弹开了,撑着他的胸膛半支起身着急的问他:“要走?要去哪里?”
他白了我一眼,推开我坐起来,我想坐到他怀里,他却只让我靠着他坐,我瞪他,他没好气的说:“是不是真的不小了?啊?”
我打量了他一下,目光渐渐落到他的跨间,被他推着脑袋推开,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我嘻嘻笑着趴到他背上,他扭头看我,脸色古怪的说:“……到底我是斯莱特林,还是你是?”
我正色道:“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现在要去哪里?”其实心中暗喜,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可比叫我小老鼠或者赫夫帕夫更像夸奖。最少这表示他承认了我多少也有些脑袋,我可记得以前被他不停的叫小老鼠叫赫夫帕夫的事。
他轻蔑的说:“还能是哪里?当然是霍格沃兹。”他看向窗外说:“快六点了,我必须在晚餐前赶回去。今天特地跑出去找你的。”他的脸色突然不好看了,阴险的看着我说:“差点被你糊弄过去了,交待吧,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就跑回来?”
我陪着笑,这还用说?明知他会生气我又怎么会赶着找骂,反正在他联络我的时候再告诉他就行了,这样还可以见面,一举两得。
第 130 章
我嘻嘻笑,扯着他胳膊摇晃,他撇着嘴哼哼冷笑,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难道真的是我的招式太老了?
只好闭上嘴巴靠到他怀里,可怜巴巴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他微微一笑,满意的抱着我说:“你乖乖在这里住着,反正也开学了,我看你干脆回学校算了,在这里还不如在霍格沃兹呢。”
我看他:“我回学校?那要怎么说呢?”我这算迟到?迟到一个月?怎么想都不可能。
他露出无懈可击的轻松微笑:“理由从来不是问题,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更何况还有我在呢,想个理由让你回学校有什么难的?”
是吗?我没有反驳他,虽然我觉得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因为他的那个微笑太轻松了,有时表演过头也是很明显的。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我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这间住了几天的房间前所未有的空旷。
到了晚餐时我没有下去拿晚餐,但酒馆老板,邓不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却给我端上来了,他的脚好像有些不方便,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过伤,看到他端着餐盘上面又是汤又是菜的摇晃着推门进来,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去接。
我吃着晚餐,他却没有离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像有话要说似的为难。他是想问关于德拉科的事?想起今天德拉科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他的事,我就觉得有必要说声对不起。
他突然低下头严肃的对我说:“对不起。”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吞下去。
他连珠炮似的说:“今天……那个家伙为难你们了吧?”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他说的是邓不利多?为难是指为难我和德拉科吗?
阿不福思看起来比邓不利多更显老,我想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势不同。虽然他们是兄弟,但邓不利多是国王,阿不福思就是乞丐。他们一个声名远播,一个平凡度日,甚至可以说是在贫困中挣扎。可是在面对这两兄弟时,我却更喜欢阿不福思,他是一个不会用心算计的坦诚的老人,虽然看起来实在不如邓不利多那般招人喜欢。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他紧皱着眉,悲伤苦闷却仍然面带微笑着说:“……我很了解他。他……口口声声的都是那些大事。虽然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他看起来改变了些,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改变。”
他的目光中有着看透一切的哀伤和坚强:“……以前他虽然回了家,却仍然认为自己应该离开这里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他把他的智慧当成一种天赐的责任,为了满足他的智慧,他可以牺牲一切。”
我默默的听着阿不福思的讲述。
“……以前,他甚至觉得妹妹是他的负担,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就算住在家里,他却总是呆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写着那些永远不会实现的计划,他渴望建立一个真正强大的巫师世界。”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说:“这是妄想。但他并没有从失败中吸取教训,虽然、虽然我的阿莉安娜离开之后,他看起来是改变了,可是并没有!我知道他没有!”他握紧拳头。
“他、他以前是不在乎阿莉安娜,现在不在乎你们!他可以利用你们,可以毫不客气的利用!只要为了他的目标!他可以毫不客气的利用你们的生命和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邓不利多的确对不起他的家人,而如今在为了消灭伏地魔,他的确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是与非,功与过,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够界定的。邓不利多对现在的巫师界之所以重要,就是他能够对付伏地魔,他或许对不起我们这些在他身旁的人,但他对得起这个世界,对得起外面所有相信他的巫师。
我深吸一口气:“……我会小心。”
阿不福思抬起头古怪的看着我,似乎不愿意相信他说了这么多,我却如此轻描淡写。
我说:“……我也从来没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