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常上课。对于期待已久的活动,女生们自然很激动,老师们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虞穆穆拿着一本物理讲解书到办公室,想着自己从走廊一路过来听到的大家的讨论,有些疑惑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前世的时候,对于这种有节目很热闹的艺术节虞穆穆也是很热衷的,甚至想要参与其中,无奈外表不能入眼。
可是现在算什么呢?不期待,不感兴趣,甚至不想去礼堂观看。
“李老师,你今天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同一张办公桌的年级组长有些戏谑地问道。
坐在他对面的数学老师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摇摇头笑道,“老了啊。”这话说得很大声,也带着很深的感慨。其实这位老师不过才从师范毕业几年而已,同办公室的老师们他竟然说如此沧桑的话都笑了起来。
只有认真看题的物理老师和一旁盯着老师的笔眼睛都不眨的虞穆穆还是保持着一脸严肃的样子。仔细地给虞穆穆讲解完后,老师们还在笑,或许是这样的生活太过枯燥了,这样一件小事都能作为一个开心的起点。
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虞穆穆意外地被喊住,“虞穆穆,你等等。”带着笑意的声音,不用回头虞穆穆都知道是谁,刚才逗得老师们笑了很久的李明华李老师。说起来这位也算是熟人,不过虞穆穆一时也没认出来。
“你怎么什么时候都是面无表情呢?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说着还看了看周围的老师,虞穆穆的好几位任课老师都点头表示同意。虽说天才一般都是特别的,可是作为一个小女孩整天都没有什么表情也太过诡异。
“老师,你又为什么整天都笑呢?”虞穆穆抱着自己的书本礼貌地反问。
几位老师面面相觑,不知道回答什么好,的确这位李老师虽然是去年才被调到学校,但是真的好像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
回到教室的时候,虞穆穆看了看周围大声讨论着晚上穿什么带什么吃食的女生们,她们的眼角向上扬,嘴角的幅度在虞穆穆看来也算是不可思议了。真的值得这么开心吗?
梁良敲了敲课桌,想要引起虞穆穆的注意,“虞穆穆,晚上我们三个坐一起吧?”看了看梁良身边李力眼里的期待,虞穆穆看都不看梁良点点头。
本来打算不去的虞穆穆打算去感受一下“少男少女”的活力,上课的时候注意到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虞穆穆歪着头想,梁良似乎有些欠虐,不管自己对他有多无视,他在消停了几个小时后又会恢复成原样。
有时候,她也挺羡慕梁良,不管什么事情似乎都不足以打击到他,太坚强了。想着前几天周航打电话问要不要把股票套现,虞穆穆犹豫了一会,还是让他暂时不要动。
她未来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走呢?
她不是个好人,拯救世界这么伟大的事情自然也轮不上她。那么,她到底是要怎么继续这多出来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陷入懒惰和懈怠期了……
PS:明天也有一更,今天晚上努力看看明天能不能两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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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又食言了,明天一定一起补上。
明天三更(中午十二点半一更,下午五点一更,晚上十点一更),既是道歉又算是我收到写文生涯中的第一个负分的纪念吧,╮(╯▽╰)╭
PS:估计没人会比我更悲催了,情人节晚上居然是和厨房一起过的,家里今天要请客,昨天准备得累死,现在脚后跟都发胀,或许是缺乏运动?
在台上看到虞雅雅的时候虞穆穆是吃惊的;更多的时候欣喜。姐姐不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既然能在学校的艺术节上表演,那自然是外援了。就像篮球队有外援一样,班级表演也可以;前提是这个班的班费足够多。
虞穆穆一个人坐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看着台上完全沉浸于音乐世界的姐姐,小提琴悠扬的声音在礼堂里面盘旋。她想姐姐天生就该是用那双手拉小提琴的;前世因为种种原因无法继续的梦想现在不再是无法触及的奢望。
一曲完毕,礼堂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虞雅雅优雅地行了一个公主礼。
这次艺术节的位置安排是很典型;前两排是学校领导和特邀的政府官员;后面是初中部和高中部。虞穆穆把位置给了一个说话有些结巴的女生;然后坐到了女生的位置,整个礼堂的最后一排。
因为实在是太远;加上前面很多人都站起来鼓掌,导致虞穆穆自虞雅雅表演完毕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台上的状况,只是在听到主持人过于甜美的声音之后才知晓她已经下场了。
大概是受到韩流的影响,大部分节目都是韩国的歌曲配上舞蹈,或许现在还比较新鲜,但是对于前世已经看够的虞穆穆,只觉得只想睡觉。不过学生们还是很配合的尖叫,完全不顾及前排的领导。
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虞穆穆起身走出礼堂大门。梁良和李力坐在前面,所以虞穆穆走得很顺利,梁良一直觉得虞穆穆太与世隔绝了,总想让她多呼吸些“人气儿”,要是知道虞穆穆这就离开了,还指不定还怎么把虞穆穆赖在这里呢。
盛夏的月亮有些朦胧,虞穆穆边走边往天上看,没有看见星星,于是在操场上跑了几圈之后就打算回宿舍了。走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应该看看姐姐,毕竟她们已经很久不见了。
转了一圈虞穆穆才在礼堂后门找到虞雅雅,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她瞬间呆在了原地。虞雅雅被一个有些胖的男人抓着手,显然她是在挣扎。
“陈书记,您放开我的手好不好?”虞雅雅的声音有些慌张。
黑暗中虞穆穆听到男人猥琐的嘿嘿声音,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几步跑过去把男人恶心的手从虞雅雅手腕上拉开,因为没有任何预料,所以虞穆穆很容易就达到了目的。拉着她的手跑开之前,虞穆穆转身往还愣在原地的男人的命根子踢了一脚。力道不小,当然也不至于让他从此绝后。
男人吃痛的痛叫声被掩盖在此起彼伏的音乐声中,两姐妹出校门口,在离学校好几条街的地方听了下来。
虞雅雅弯着腰大口喘气,这样激烈的运动加上她紧张的心情所以整个人都有种脱力的感觉。刚才虽然没什么灯光,可是在自家小妹的手拉住她的时候,虞雅雅就知道是谁了。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所谓的心有灵犀,而是种难以解释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亲人了吧,她想。
“穆穆,我们要不要再往前跑?”喘着气的虞雅雅脸很烫,额上的汗水也不停往下流。她就是有些奇怪自家小妹跑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看不出累的样子,不仅不像自己那样喘气得厉害,甚至一点都看不出刚才跑了那么长一段路。
在昏黄的灯光下面虞穆穆的眼神莫名,盯着虞雅雅摇了摇头。现在已经离学校很远了,而且小水也没有发出危险警告,也就是说现在的她们是安全的。
“刚才怎么回事?”那个男人的声音还在虞穆穆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虞雅雅的脸仍旧是红红的,因为怕被误会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看向虞穆穆的眼神里满是着急。
“你慢慢说。”
听到这话,虞雅雅努力喘了几口气,待心情平复下来才开口解释,“刚才那个人是安县的县委书记,是那么学校今天的特邀嘉宾之一,”说着,眼光却忍不住往虞穆穆的脸上瞧,“我刚才从后台出来,没想到他对我说些奇怪的话,我想走可是他抓住我不让。”
不好意思对虞穆穆解释清楚“奇怪的话”其实是那个人说想要她做他的情人,这种事情对于现在才十五岁的虞雅雅来说还太过难堪。她怕妹妹看不起她,也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她还小,可是早已知道权势这种东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少女的身线把一身嫩绿色的及膝长裙的优雅和美丽发挥到极致,柔顺的长发随着偶尔吹过的风颤动,姐姐的五官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生活环境的大改变而比前世要立体些,而且她完全继承了妈妈的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含魅。
虞穆穆到这一刻才发现,姐姐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身材平板毫无特色的女孩儿了,因着学小提琴连气质都是那种清雅的高贵,可是这种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她只是想要让家人都避免前一世的遗憾,不想要让家里以后的日子里都继续前世那种争吵和猜疑,所以故意刺激父母,虽然离婚不是她决定的,可是虞穆穆自己知道她在这件事中担当的角色。不想要让姐姐因为家庭环境和经济原因远离梦想,所以鼓动她去学小提琴,怕她因为外表而自卑所以尽量引导她注意饮食和加强她的营养。
可是这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成为让姐姐陷入危机的诱因,漂亮是种错吗?“我知道了,不会让妈晓得的。”算是承诺了,虞穆穆知道姐姐不想让妈妈担心,而她自己也不希望这件事让正在忙着桃源里的事物的妈妈操心。
想了想,虞穆穆还是打电话给雷宇让他派了一个人送姐姐回学校,自然这个对一个黑道老大来说看似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却让雷宇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因为帮里那几个老狐狸盯他盯得紧,而他本身在帮里的根基不深,心腹也没两个。可是虞穆穆第一次派出任务,他还是让心腹找了手下一个经过各方面都比较可靠的人给虞穆穆派了过去。
这个人送虞雅雅回去后任务也没有就此结束,他以后就在暗中保护虞雅雅了,虞穆穆是真的有些怕了,怕自己这一世还是保护不了家人。所以,现在的她不能冒一点险,一点都不能有。
艺术节过后好久学生们才从激动中恢复过来,这次艺术节好像让高中部的某位男生大出了一把风头,在一些比较狂热的女生口中简直成了外表英俊潇洒,内里涵养颇高的白马王子了。其实也不过就是在艺术节上跳了现在在市里还不怎么流行的街舞罢了,这是梁良的吐槽。
虞穆穆不喜欢街舞,一直都不喜欢,她从没在这种舞蹈上看出有什么美感可言。也可能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高手吧,总之,现在的虞穆穆对街舞没什么好感,所以对这件没什么好奇心。
女孩子对这件事的热情就像是前世那些粉丝对明星的狂热追逐一样,来得快,消逝得也快。在这个夏天还没有结束之前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个男孩子就像是流星一样,在这些少女朦胧的花季留下一个不清晰的向往。
雷宇派给她的那个人每隔几天就会向雷宇回复消息,这些消息再间接到虞穆穆手里。那个人消停短短一段时间后居然还贼心不死,总想骚扰虞雅雅,不过因为暗中保护她的那个人的阻挠而始终没有成功。
可是虞穆穆不知道能拦得住他多久,现在的她没有任何资本能和这个人对抗,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县委书记,可是官场中的关系本就是错综复杂,这个人能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难保不是有大树靠着。
雷宇现在有的只是青帮的一个壳,周航手里的资本还不够,她要如何保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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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穆穆怎么也没有料想到重来一次居然还是要被人像踩踏蚂蚁一样践踏;她一直以为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可是当她被班主任满脸歉意和遗憾通知即将被退学的时候,虞穆穆才突然意识到平静幸福的生活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穆穆,你没事吧?”班主任有些不忍心;本来这件事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她的父母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通知只告诉虞穆穆这个当事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照进办公室;虞穆穆正好站在那一片阳光下。多讽刺不是吗?“老师,我就是想知道学校让我退学的理由是什么?”
虽然不是次次第一;可是虞穆穆当初可是学校主动邀请的;甚至还让她住进了学校的教师宿舍。退学?什么理由呢?
班主任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身为一个老师;学校的做法让她不齿,甚至是感到难堪;可是她也是一个员工,她需要这份工作。“有人举报你在艺术节那天晚上无故袭击陈书记。”
“无故”?虞穆穆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这可真是个好理由呢。“老师,请问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看着还不及自己肩膀的小女孩,班主任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或许还有转机,”咬了咬牙,“你可以让你姐姐去向当事人求求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吩咐要如此说,可是班主任直觉这并不是个好主意。虞穆穆虽然比较冷漠,一向不怎么和同学说话和来往,可是身为一个老师她知道虞穆穆并没有什么恶意。
“知道了,老师,”看向这个和自己相处还不到一年的老师,虞穆穆笑了笑,“再见。”她不想让这个女人难堪,所以没有明知故问证据呢。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的话,和一个县的党委书记的话,大家会相信哪一个呢?
那个人的目的,虞穆穆就算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只是她还是没有料到身为一个大权在握的政府官员,这个人居然能做出如此龌龊大胆的事。
求情,这样的事情不找父母,却让姐姐去,其居心可见一斑。只是他真当虞穆穆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把姐姐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自己被践踏就够了,她怎么也不会让自己两世都那么重视的人受到伤害。
晚上在宿舍里,虞穆穆看着手里拿薄薄的几张纸,手不自觉地用了力。难怪行事如此荒唐,出身政治世家,还没有大学毕业就因为□未成年而被人抓住把柄,最后家里不得不把他送到这偏僻的小县城。
只是有如此根基的世家,她该怎么让姐姐和自己安全脱身呢?雷宇正在策划除掉几个老狐狸,自顾不暇。剩下的就只有周航了,拨通他的电话,虞穆穆得到一个算是好消息的信息。周航毕竟曾经是国企老总,对官场的了解自然是比虞穆穆要深。他告诉虞穆穆,这个陈书记可不怎么受家族重视。
“你知不知道这个陈家的政敌是哪一家?”虞穆穆站在窗口看着月色打在吊兰上发出有些诡异的绿色。
电话那头,周航听着这个